作者:装车学徒
正是因为这样,四宫辉夜对于心脏病的知识还是有一些研究的。
田沼正造,是全世界都有名,能够排进前十位的医生,在儿童心脏架桥手术的领域上无出其右,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有着神明的手的称号,甚至连日本首相的心脏手术,都要委托他来完成,也许这位名医在不久之后会面对一台可以称之为什么计策都用尽了的绝望手术,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他毫无疑问的是全国心脏病领域的最强的人。
田沼正造不是第一次给四宫辉夜看病了,他本身也受到四宫家的雇佣,作为私人医生,今天听到是四宫家的大小姐生了病,田沼正造连忙推了后面的几场聚会,带着手下的一批精锐人马来给四宫辉夜看诊。
因为使用的是最昂贵的专家和最昂贵的仪器,所以这些人很快就得出了非常正确的结论:四宫辉夜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只需要先送到高级病房里看护就可以了。
当然,在得出结论之后,田沼正造又应了请求,专门找到了四宫辉夜的贴身女仆早坂爱谈话。
早坂爱,是四宫家的有着四分之一北爱尔兰血统的仆人,专门贴身服侍四宫辉夜,因为主人的命令,所以在外面会伪装成陌生人,又因为加藤觉的推动,和四宫辉夜的在外面表现出朋友的关系。
因为田沼正造受雇于四宫家的,所以他是知道早坂爱的身份的。
早坂爱看到田沼正造进来,就很是焦急的问道:“田沼医生,大小姐的身体情况我是清楚的,她虽然在换季的时候会虚弱,但是也未曾有过走路的时候晕厥过去的例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田沼正造却反问道:“以四宫辉夜小姐的身体,没有心跳过速几乎是没有可能晕倒的,所以一定是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早坂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话没告诉我呢?”
早坂爱闻言叹了口气道:“我的主人当时确实在和人谈话,但是谈话的内容因为隐私的缘故,是不能对其他人说的,我只能说我的主人已经是十五岁了,放在古代是可以生孩子的年纪了。”
田沼医生听了这话就笑道:“既然如此,四宫小姐想必是和一位男生说话了,就是送她过来的那个人吧。”
早坂爱点头:“是这样的。”
田沼医生说:“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发病的原因应该就已经解开了,至于原因的话,那位男生要是在,是没办法说出来的,当然如果早坂小姐你判断没有问题也可以。”
早坂爱当场就摇了头:“这样还是不说出来的比较好。”
辉夜大小姐要是醒来之后,知道了这件事情,定然会当场再晕过去一次,她作为一个贴身女仆,当然要关爱主人的身心健康。
田沼医生见状便道:“如此的话,就找个借口请那位男生离开,再待四宫小姐醒来即可。”
早坂爱点头称善。
后加藤觉果走,辉夜醒,便闻田沼正造说其病事,称病名恋心,辉夜大不解。
四宫辉夜言:“恋心病一词何解?”
田沼正造道:“一言以蔽之,足下本有心病,速则疾,见所喜之人,心跳骤速,乃倒。”
四宫辉夜大怒道:“此乃妄言耳!我何来喜欢之人?”
田沼正造不答,反问道:“适疾何状,脉律不齐否?”
见医问诊,四宫辉夜乃答:“心跳甚疾,间胸痛,几欲死。”
田沼叹曰:“果恋心病耳!”
四宫辉夜怔,旋笑道:“医生适才相戏尔?”
田沼肃言道:“非也。”
四宫辉夜再怒:“汝言甚谑,以君之意,乃我心动,遂心跳过速如鹿乱跳,方得此祸耶?”
田沼太息:“然尔,吾从医三十载有余,方得见此例,非此吾亦难信也。”
四宫辉夜怒甚:“休得胡言,假使有人爱慕我甚,我亦不为此心动也!此无状之举!”
田沼无奈,但与旁一护士言:“小姐似所言皆反者。”
护士云:“此一傲娇尔。”
田沼再叹:“足下如此考量,何如你我回顾一番,以正视听?”
四宫辉夜哂道“但言无妨,我必证汝为庸医。”
田沼语:“今日小姐与人出行,可有其他同行者?”
四宫辉夜道:“并无他人同行,唯我之女仆与保镖在周围警戒尔,此为安保之措。”
田沼再问:“与小姐同游者可为一男子?”
四宫辉夜道:“正是,阁下问此意欲何为?”
田沼不答,续问道:“小姐来医院时,被一男子抱于怀中,奔速甚急,面色焦虑,特告知于小姐尔。”
四宫辉夜无言,面有红光,少顷,讷讷道:“加藤会长为人正派,关爱他人,见我晕倒,定然心急如焚,故此乃救人心切……”
626.辉夜列传·恋心病篇(下)
田沼正造赞道:“如此这般,确实好男儿,吾儿弗如也。”
四宫辉夜正色道:“会长家贫,又失怙恃,然未夺其志,打工不缀,以资学费,苦读不止,以入秀知,方半年,便得期末第一,镇压同届,有无畏之勇气,曾救同年于熊口之下,有道德之佳风,得众望而选为会长,上任初,会长与我检视风纪于校门口,人甚杂,会长忽扑出,待众人定睛看去时,已制一持刀者于地,众皆惊呼,会长指挥若定,唤我为伤者包扎,待警察来时,方转持刀者,人曾问会长何以奋不顾身,言:身为会长,当护佑同学,无人不服。我亦深感其心其行,以副职之身,协力会长,今日同行,乃因学生会之事,约一庶务共行,庶务失期,我二人便临时同行而已。”
四宫辉夜此言,若流金泻地,字字珠玑,一时间室内竟无言。
“如此好男儿,恨不能晚生十年,当亲……”
少顷,护士悄声语,未毕,但见四宫辉夜目光灼灼,护士遂闭口。
四宫辉夜所言失期之庶务,早坂爱者,立于辉夜之后,亦目光闪烁。
田沼正造面不改色道:“既如此,可复言之前出行事?”
四宫辉夜道:“然,恰时我与会长同行,言及庶务之事,会长称赞庶务人品甚佳,意在欣赏,我顿感胸痛,遂昏迷。”
田沼正造闻得此语,又观四宫辉夜之面色,少顷缓缓道:“果恋心病,其症甚重。”
辉夜大怒:“汝食我俸禄,待遇优渥,何以三番五次相戏于我!足下莫非真庸医乎!”
田沼道:“请问小姐,就学时若思及会长,心跳可速?”
四宫辉夜:“略速,此又如何?”
田沼又道:“今日会长言庶务之好,意似爱慕……”
四宫辉夜道:“足下慎言,会长冰清玉洁,并无此意,适我昏迷前,曾闻他言意在欣赏,并无爱慕!”
田沼正造点头:“小姐所言极是。”
四宫辉夜得意道:“故此,我并无爱慕之心,只有欣赏之意,晕厥之病,在于心脏,而非爱慕也!”
田沼正造道:“小姐所病不轻。”
两人相谈,却有一人忍耐不住。
此人姓早坂,单名一个爱字,正是四宫辉夜之贴身女仆。
早坂幼时便与辉夜交好,故小姐所言真假,早坂一看便知,原本早坂以入梨园之心看小姐问诊,但见小姐胡话愈多,言辞愈蠢,早坂之心,日渐变质。
适才早坂已清楚,会长对己有喜爱之心,若非如此,小姐何至于晕厥倒地,眼见此时小姐胡话连连,死不认账,试图否认爱慕之心,全身上下,唯嘴独硬,远甚于胸,早坂不由自觉惭愧,面色羞红,以双手掩之。
盖因早坂之医保亦在此医院,他日若有病,亦需来此,她乃四宫辉夜之贴身女仆,主人如此表现,女仆跟着丢脸,即使无病,四宫家之年度体检亦在此医院,每年不得不来,来即丢脸,以是早坂心中悔甚,早知如此,当与会长皆离,何至于受此面皮灼烧之痛,我积德如陈平贾诩,才得遇今日之事。
此时四宫辉夜依然嘴硬不止,与医生立下赌约,辉夜自入一先进仪器中,此物使用价格昂贵,辉夜言:“但凡救命,便不贵,我之心脏定然有恙,否则胸口何如其未曾有之痛焉!”
田沼正造树一拇指道:“此初恋尔。”
四宫辉夜斥道:“胡言乱语,但说不听。”
早坂终难忍,太息道:“辉夜小姐,请听我一言,我已无法立于此地,故先出此门,静候于外,待此间事了,小姐唤我即可。”
言罢,早坂捂脸转身,口中自语我亦就医于此,今后难再踏足之语云云,匆匆出门而去,医生护士皆注目,显同情之色。
辉夜疾呼早坂,但无济于事。
然四宫辉夜决心已定,嘴巴够硬,意志坚定,身入仪器之中,犹自言语道:“烦请医生细细查之。”
田沼医生无言,启动设备,少顷,得结果图像,告知于四宫辉夜:“小姐之心脏且健且美,当为好心脏。”
辉夜只是不信,暴言道:“怎得如此?我之心脏当有一二创洞!”
田沼正色告之:“若如此,小姐已是死了。”
四宫辉夜疾言厉色道:“何至于此,汝意我闻会长爱慕他人,便心跳加速致昏,我确欣赏会长之品行,亦认可其能力,若我闻此事便嫉妒致昏,岂非我之爱会长甚,不得见他关爱他人?怎得如此,怎得如此?”
当是时,早坂爱立于检查室之外,以手覆面,惭不见人。
田沼便言道:“吾观加藤会长与小姐甚配,小姐莫是不想与之相交?”
四宫辉夜色稍缓,然嘴愈硬,其言道:“我早有言,我非爱慕会长,欣赏也,固然会长甚好,然与我而言,不过勉强理想而已,当为有资格追求我者,仅此而已,勿复多言。”
此时早坂于检查室外侧,观得小姐心跳速逾二百,护士在旁笑道:“此心情激动尔。”
早坂太息曰:“足矣,勿复用此奇技而泄吾主心也。”
……
待检查毕,四宫辉夜余怒未止,向早坂道:“田沼正造,真庸医尔!”
早坂爱道:“田沼正造非是庸医,世之名医也。”
四宫辉夜只是不信:“勿复多言,既如此,我当察其他真名医之见,且去下家医院。”
早坂闻之,以双手扶小姐,面色羞红而劝道:“乞小姐勿复行此丢人之事。”
作者曰:夫田沼正造者,名医也,早坂爱者,忠仆也,然名医不足信,忠仆不足恃,此非欺世盗名之二人与?二人劝愈切,四宫嘴愈硬,所言甚笃,而心跳甚快,此非诚心也,然假使四宫心口如一,便能得偿所愿乎?夫加藤觉之心,不曾陷于私,不曾愧于己,但行救世,死亦不已,其所图甚大,所爱亦甚大,举世誉之,亦不加劝,举世非之,亦不曾沮,男女之情,安能陷乎?此众人之所未料也。
627.一个顶俩
第二天,四宫辉夜来到学校的时候,见到加藤觉就低着头,匆匆而走,让加藤先生很是纳闷。
“四宫副会长这是什么情况?那天我回去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于是他找到了早坂爱来询问。
“是这样的,加藤会长,四宫副会长昨天醒过来之后,对自己的情况感到十分的愧疚。”
早坂爱尽可能的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有什么好愧疚的?难道谁还不会生病怎么着?”
加藤觉奇道。
“可能四宫副会长其实是那种比较有责任心的人吧,四宫副会长后来跟我说,她的身体其实不算太好,她的母亲有遗传性的心脏病,她本人虽然幸运的没有得病,但是身体在换季的时候会变得比较虚弱,需要修养,那天她本来以为不会有事,结果却出了问题,感觉很惭愧。”
女仆的回复可以说是一本正经,让加藤觉都有些半信半疑的。
毕竟按照四宫辉夜平日里的表现,她其实不像是会有这种心思的人,但是他所见到的也不过是四宫辉夜平日里的一面,早坂爱现在也算是四宫辉夜的好友了,昨天四宫辉夜晕了过去,他检查了一下之后判断需要立刻送医,好在这个地方距离医院不远——加藤先生之前探望子安燕的时候,她就在那一家,所以加藤先生毫不犹豫的一把将四宫辉夜抱起来,直接跑到医院去。
到了之后,看着四宫辉夜被推进急救室,他又给早坂爱打了电话,没多久,早坂爱也匆匆赶到,两人就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一堆医生从眼前冲过去,四宫家的财力和影响力开始发挥作用了。
加藤觉一直等到医生宣布无碍,才算是松了口气,此时时间也不早了,早坂爱就劝他离开,说自己在这边会照顾的。
加藤先生想了想,他等会也确实有打工,也就走了。
如果四宫辉夜醒过来,看到早坂爱在一边照顾自己,想必心中会很是感动。
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所以还是让早坂爱来比较好。
所以后续的事情,也只有早坂爱才清楚,他本人昨晚给四宫辉夜发了一封慰问邮件,只得到了确实已经无事的回复。
“想不到四宫副会长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让人意外,看来接下来得麻烦早坂庶务去通知她一声,如果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赶快回到学生会的工作来,这样老躲着我,学生会的很多事情就要耽搁了。”
“遵命,会长大人。”
早坂爱有模有样的鞠躬,然后动作端正的离开,这种风范让加藤觉想起了英梨梨家里的英国管家克劳夫,这位老人毕业于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又去专门的管家学校培训了数年,一举一动都贯彻着优雅的气质,一看就非常有范。
很多时候,也正是这样一位管家的存在,才让人会惊觉道,原来斯宾塞家还是个英国贵族。
早坂爱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四宫辉夜,因为这位大小姐就在学生会部室的门口。
女仆拉着她,到了稍远的,学生会里面听不见的位置。
“四宫副会长,加藤会长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说很想念您泡的红茶。”
“会,会长真的这么说了?”
“假的。”
“所,所以是他觉得我很丢人,要把我开除出学生会了??”
四宫辉夜惊叫道。
“您还真是……加藤会长是这么说的,他说希望您赶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来工作,学生会的事务很多,他一个人撑不住的。”
“真的?”
“这次是真的,但是大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可能不太合适。”
早坂爱说着,拿了一面镜子递给四宫辉夜。
四宫辉夜接过镜子,看到镜中的少女面色羞红,神态忸怩,眼带桃花,和平日的自己不能说是完全一致,只能说是大不相同。
“不行,我不能这个样子去见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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