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旗警察局长，打钱 第9章

“是军方！那四名枪手，绝对是军队中的老兵，甚至还有可能是军士军衔的老兵，没有经历过苛刻的射击训练，没有上过战场，有着杀人如麻的经历，怎么可能在这样不间断的连续射击中，打出如此完美的弹幕覆盖，那四件样式一致的防弹甲，更不用我多说了。”

克里斯笑了笑。

“伊西多警长，你要追查下去，我不反对，只是你要做好最后追查结果的心理准备，顺便写好遗嘱，把十六分局警局从你的追查行动中摘出去，别连累了我们就行。”

伊西多打了个哆嗦，站在一旁呆愣呆愣的站着，再也不敢说话了。

把这名菜鸟给吓唬了一通后，克里斯郁闷的心情顿时舒畅许多了，他就背着手走向了停在路边的警车，准备离开现场。

离开这里去干什么？回去睡觉啊，三更半夜的被叫起来，他不困啊。

什么，你问死伤的人怎么办？关我屁事，我是纽约市警察局长，是资本世界的警察，不是共产主义社会的人民警察，这样的事情，不管我管。

同样的，记者会写什么东西，克里斯也管不着，头顶的哈梅斯局长如何愤怒，那也是明天的事情，现在天大地大，最大的事情就是睡觉。

第十五章 炮灰在哪里?

依然是上次那个房间，四名打了就跑的袭击者此时正在里面老老实实的坐着，向左右平举着手，等别人来拆卸他们身上的钢铁防具。

这个过程很艰难，因为四人身上的钢铁盔甲密封非常密实，除了皮带和锁扣之外，躯干和四肢的衔接还用上了螺丝来固定，想要拆开，需要上专业的工具才能完成拆卸。

四人身上的盔甲现在到处都是伤痕，其中胸甲是重灾区，不过因为厚实的原因，胸甲只是有些凹槽和划痕，既没有穿透伤也没变形，不过除此之外，四人戴着的头盔就受损严重了，

披着亚麻色长发的少女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拆卸过程四人的痛嚎声不断，四顶头盔皆都变形卡在他们头上，拆卸者用力拔动头盔，却死活拔不出来的画面。

“痛痛痛……卡住了，卡住了，别这样用力，轻点……”有人在拆卸盔甲的过程中惨叫出声，头盔卡在他的鼻子那里出不来，背后的人却依然用力往上提，一提，坐着的汉子就惨叫一声，甚至身体都随着头盔上提的过程往上站了起来。

拆头盔的人不得不停了下来，围着头盔转了一圈，才发现问题所在，接着去找来一根螺丝刀往头盔额头的某个位置一翘，叮的一声，一枚变形的子弹弹头就随着他的动作飞了出去，掉落在少女的脚边。

少女弯腰把子弹给捡了起来，看了一眼。

“点30-30子弹，你们这是碰到谁了？”

“纽约警察，十六分区的巡街警员。”坐在凳子上，让人往自己额头上缠纱布止血的领头枪手回答道。

“我们在舞厅堵住了那些墨西哥人，拿回了我们的货款，只是在出来追杀最后逃跑的墨西哥人时，遇到了正在街道上巡逻的四名巡警……”

“你们大意了。”春田用肯定的口吻说出了她的判断。

“是的。”为首的队长承认了这个事实。

“因为这四名巡警的武器只是温切斯特1894，我觉得他们并不是什么威胁，就用驱赶射击将他们赶到一边的小巷子内后，就不管他们了，然后最后，被他们用四杆温切斯特1984步枪的齐射，给压制住了。”

春田不再说些什么了，敌人的枪法出乎意料的准，也特别的勇敢无畏，头盔上的弹坑散布非常的近，这说明他们射击时握枪的手很稳，在枪林弹雨中从头到尾都没慌乱过。

“明天再找记者去十六号分区查探、采访一下那四名警员。”春田说道。

“我对他们稍微有些感兴趣。”

……

一大早的，克里斯就开上局里的警车带着审讯文件去了纽约警察总局，在这个警察都还没有安装电话的年代，要办点什么事情，传递什么信息，都得人跑一趟才行。

克里斯来到纽约警察总部，轻车熟路的来到局长办公室时，哈梅斯局长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他板着一张臭脸坐在办公室后面，死死的看着进来的克里斯，桌面上还放着几张报纸，显然这就是他一大早的心情不太好的主要原因之一。

克里斯撇了一样这几张报纸的头条，毫无疑问的，全都是关于克林顿辖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惨案，克林顿区第三十六街区发生的屠杀！》

《十六分区警局形同虚构，纽约警察要为这件事情负责！》

《悲剧，四十二人当场惨死！》

怎么说呢，这些报纸的头条标题确实是足够劲爆了，至于内容有多少真实，多少是记者继续编写的，这事情，就只有他们才知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哈梅斯叼着雪茄，满脸的不悦。

想说？能说什么呢？

克里斯有些想笑，在美国这里，枪击案算是大事吗？如果不是死伤了十二名平民当中有一名有钱人，这样的当街对射，压根就上不了新闻头条，只能在报纸角落里有几十个英语单词的内容，就算是很重视了。

克里斯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汇报文件放在哈梅斯办公桌上，共有两份，一份是十六分区到目前为止能调查出来的调查报告，一份是墨西哥人毒贩子同行互相争斗的口供文案。

哈梅斯局长拿起第一份文件看了起来，才不过寥寥几眼，他的面临就迅速严肃起来，直到看完，他的那张脸都没有一点表情，让克里斯看不出他内心的所想，直到哈梅斯拿起第二份文件看起来，他那严肃的脸色才有所舒缓。

“很好，克里斯代理局长，文件上所说的三名墨西哥犯人现在怎么样了？”哈梅斯很喜欢第二份口供文档，第一份调查报告，他直接就丢回给克里斯了，态度显然很明确。

“在十六分区警局内，目前情绪很稳定。”克里斯睁眼说着瞎话，那些墨西哥人现在当然情绪很稳定啦，人都被审讯警察给揍晕过去了，怎么会不稳定呢？

“等会我派人过去提人，这起案件，你需要尽快将它完结，抓住克林顿辖区内最后的墨西哥毒贩残党。”

“我需要支援，局长。”克里斯摊开手，趁机叫苦索要东西。

“现在的十六分局要人没有人，要枪没有枪，恐怕我打不过那些墨西哥亡命徒。”

“你怎么可能不行呢，昨天晚上，你的警员不是干得很出色吗？四个人就赶走了制造惨案的武装墨西哥分子，他们主力都被杀了，剩下的残余分子现在肯定在惊恐当中，依靠十六分局的警员力量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显然比起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克里斯还是有些嫩了，瞧瞧现在哈梅斯局长的表演，这才叫做炉火纯青，收放自如。

“局长，你真的觉得十六分区能考四名巡街警员做到这样的事情，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只能听命行事。”克里斯满脑袋的黑线，他摊开手将选择权丢回去，如果哈梅斯真的铁了心一点支援都不给十六分区，克里斯也认了，只不过这样做，哈梅斯就别怪他磨洋工了。

到了这一步，哈梅斯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确实是不太相信文件中所说的四名巡街警员赶走袭击者的内容，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十六分区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实际情况更有可能是袭击者觉得已经杀光了墨西哥人，自己退走的。

“五件最新研制出来的防弹甲，二十杆步枪，两千发步枪子弹。”稍作思考后，哈梅斯还是给了克里斯一些装备。

“我下午派人将装备送过去，顺便将那三名墨西哥人拉回总局，事情就这样了。”

到了这一步，克里斯也没心思和哈梅斯掰扯什么了，墨西哥人，他爱要走就要走吧，装备到手就行了，反正克里斯也不指望会有多大的功劳，没背锅就行了。

克里斯开车回到了十六分区内，此时，玩家们还没上线，昨天晚上他们在地狱厨房的街道上转了一个晚上，硬是逮住了十五名倒霉鬼。

在这十五人当中，有八人是小偷，有四名是不长眼，意图抢劫警察的持枪抢劫犯，最后三人是深夜出来幽会的，只不过因为他们行为过于鬼祟，外加性别一致，以至于被埋伏在路边草丛里的玩家误会了，逮住关进十六分区拘留室内呆了一夜，第二天进行审讯时，这才澄清了误会。

即便如此，玩家的战果还是有十二人，除了巡街任务的三点荣誉积分之外，克里斯按照十二人的战绩，给了四名玩家每人三点积分，和巡街任务奖励加起来六点积分后，他们就心满意足的下线去睡觉了。

玩家能下线睡觉，昨天晚上半夜被折腾起床，然后一宿没睡好的克里斯，现在有些睡眼惺惺，却还没办法偷闲，不等纽约总局的人来十六分区，克里斯就得开着警车奔向了纽约市的郊区。

十六分区人手不足，需要炮灰，这件事情到现在都没变，即便克里斯招了四名玩家进来帮忙，也顶多是拟补了一部分缺口，剩下的人力缺口还是很大，十六分区需要管理二十五个街区，就这么不到五十名警员，不要说办案了，就连三班倒巡街都人手不足，只能选择性的巡逻一部分治安较好的街区，有大帮派盘踞的街区则被放弃了。

玩家是很好的炮灰，但是，现在的局势让克里斯心有顾虑，不敢招募很多人进来，他就怕一不留神，这些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家伙就给他捅出大篓子了。

况且，玩家进来是为了玩游戏，给自己寻开心的，他们不可能任何时候都能二十四小时待机，能随叫随到，因此，十六分区的警察可以有玩家，但是不能全是玩家，NPC的人数得比玩家更多，不然一个正常的警局是没办法运转的。

克里斯现在就准备去寻找能二十四小时待命，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也不需要他花很多钱的廉价炮灰。

现在的纽约有这样的人可供克里斯来招募？

有，并且很多，只不过招募这样的群体来当警察，对于克里斯来说是一件具有一定风险的事情，并且招募过程中，他还需要借助前身的人脉，付出一些金钱之外的东西来作为酬劳，这样才能招募成功。

第十六章 炮灰在这里

美国从建国初期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移民国家，移民，是它强大起来的根基，也是它的各个群体发生矛盾和冲突的主要原因之一。

美国欢迎移民，只要你有钱，移民局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税务局的税官们将会如影随形，一直跟在你的影子后面，他们竭诚为你的税务缴纳问题而服务。

美国也欢迎有一技之长的人，不管是什么技术，反正你有技术有知识就行了，资本家开办的公司和工厂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如果你有着能为资本家带来巨大创收的技术，那就更好了，你将会是各个公司追捧的明星，高待遇、长休假的岗位等着你挑选。

美国移民既然有受欢迎的群体，那自然也有不受欢迎的一部分，而这一部分收到美国各个阶级群体厌恶的人群，在当地有一个共同称呼，那就是……非法移民。

非法移民是一个总称，在它之下，又细分了很多类型，比如说爱尔兰移民，现在美国的移民大部分都是爱尔兰移民，克里斯管辖的克林顿辖区内的居民，大部分就是爱尔兰移民，同时这些爱尔兰移民，大部分人也都是非法移民。

同样是非法移民，爱尔兰人就是这个群体当中混得较好的一部分，他们靠着早年来美美国的爱尔兰同胞的帮助之下，去当工人，混黑帮，整个群体日子虽然比较清苦，但是也算是混开了，能在美国生存、繁衍下来。

同为非法移民的拉美世界的墨西哥移民就混得很惨了，就如同后世那句老话，“墨西哥的麻烦在于它离天堂太远，而离美国太近。”，这个国家就没有平静下来过，经济也是一塌糊涂，没有起色的时候。

因为穷，墨西哥人自然就想去更好的地方混生活，而旁边的美国，自然就成为了他们的第一选择。

两国边境陆地相通，交界辽阔，墨西哥人想要偷渡美国是一件非常方便的事情，他们不需要向爱尔兰人那样，有点小钱的可以坐蒸汽轮船，没钱的偷趴货船，或一家老小划个渔船横渡海洋，墨西哥人只需要沿着美国的方向走，在边境，他们往往能轻易找到边界巡逻队的漏洞，轻易的踏入美国领土。

后世，美国尚且堵不住墨西哥人偷渡的步伐，现在在这个平行世界的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美国当然也堵不住，现在的墨西哥人都以家庭，甚至是村庄为单位向美国进行移民，不过因为他们没有爱尔兰移民那样有着同胞的帮助，这些大部分墨西哥移民在美国的日子过得非常的清贫。

这些清贫而又人生地不熟的墨西哥人，又不打算进行违法活动的他们，为了不被欺负，他们抱团住在一起，向美国贫民、难民学着在城外的河流和森林旁边修筑棚屋，聚集成了一个非法移民营地。

而克里斯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非法移民营地。

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围绕着纽约市转了一圈，找到了好几个非法移民营地，在稍作观察后，排除掉老人妇女孩子居多，却没几个男人活动的非法移民营地后，克里斯挑了一个他认为合适的营地下车走过去，不过他还在外面没进去，就遭到了这座营地内的居民抗拒和敌视，从里面丢出来的石头表示出了居民们对他的不欢迎。

克里斯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警服和背后的警车，就想明白了事情，于是他不再进去，转身开着车离开，返回了纽约。

第二天，克里斯在警局内找到了三名警长安排了一下工作，雷吉纳警长依旧老样子，带着四名玩家去熟悉克林顿辖区内的地形，伊西多警长带人去找码头兄弟会的麻烦，逼这个帮会的把墨西哥毒贩的情报说出来，帕特里克警长则带着他的探员去收集地狱厨房各个黑帮的情报去。

而克里斯，则穿着西装，戴着绅士帽去坐轨道电车，在纽约市内一家租车公司租了一台两座汽车后，再次启程前往昨天下午找到的非法移民营地。

克里斯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开着车沿着土路继续往前开，去拜访了营地附近的两家农场，用香烟开路，与农场主聊天扯淡，并顺便口头上完成了十六分区警局与农场的食物供给合作，直到在中午时分，克里斯才开着车返回了那座营地。

营地就在一座丛林和一条河流之间修建起来，营地前面就是一条土质公路，交通方便，依山傍水，非法移民们选择在这里修筑营地，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向前走可以前往纽约市找工作，后面是农场，食物来源临近，左边是河流，取水方便，右边是树林，是天然的藏身之地，万一遇上了什么事情，往树林里一逃，基本上不熟悉地形的人是逮不住他们的。

非法移民们在这里就近取材，用木头建墙，从纽约市内找来的帆布作为屋顶顶，制成了一个个简陋的棚屋，整个营地就是这样的棚屋组成，周围没有木头围栏，也没有大门。

不过克里斯开车进入营地时，他发现公路与营地衔接的道路当中，有几颗树立在路边干枯大树，显然一旦发生突发情况，这些大树就是最好的堵路材料，非法移民们只需要把它们往路上一放，就能给自己争取到逃命的时间。

汽车的引擎声惊动了营地内的居民，克里斯开着车沿着泥路即将进入营地内部时，一名挎着菜篮子，看样子正从河边洗衣服回来的妇女站在路边看着汽车和里面的人，眼神警惕，却又充满了向往。

妇女看着汽车，克里斯也看着她，看着她身上那身乌漆麻黑、打满补丁的衣服，以及那张因为营养不良而蜡黄的脸，他心想，计划有成功的可能性。

汽车才开进营地的范围内，就没办法继续往前开了，一方面，是营地内能让车通过的空间也就这样，非法移民制造棚屋时，是怎么方便就这么来，从未考虑过建筑布局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现在有人堵住了汽车的去路。

十几名衣着凌乱而残破的男人堵在了汽车面前，他们面色如常，手无一物，零零散散站着，看似无意，实则态度坚定的堵住汽车的前进可能性。

克里斯没有急忙下去，他回头看了车后面一眼，果不其然，后面也有几名男人在路边的灌木林、棚屋旁边出没。

克里斯打开车门下了车，率先向拦路的墨西哥男人们展示自己双手，以示友好没有敌意后，他慢步走到了这些男人面前，伸手从西装的内侧掏出了一盒香烟，手一抖，一根香烟屁股从烟盒中抖出来。

“来一根？”

烟酒是最好的交际物品，用细腻白纸包裹住，一看就感觉是高档货的香烟一翻出来，现场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一名在鼻子底下留着两襒胡子的男人主动走上去，从克里斯手中拔走两根香烟，后续围住其他墨西哥人也跟着上前跟着做，众人两三根，两三根拿走，一盒香烟没一会功夫就被抽完了，克里斯又反手从怀中掏出两盒香烟和一盒火柴，并主动塞到其他没有拿到香烟的人手中。

烟在手，墨西哥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围在一起，用身体挡住风，在火柴摩擦声中，点燃了他们口中的烟，烟雾随着他们的吞吐在空气中弥漫。

“好烟。”为首的墨西哥男人称赞道，他将烟盒举在面前翻来覆去的寻找着牌子，不过找了一会后，他最终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用木头制造的烟盒上面，除了精美的花纹之外，他找不到任何字母，自然也不知道这香烟是哪里的产物。

“这香烟确实是好烟。”克里斯若无其事的凑到这名男人面前，随口找了一个话题和他交谈起来。

“虽然我不抽烟，不过遵循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我觉得这些香烟都是好东西。”

“我的名字叫阿方索.卡西……总之很长，你可以称呼我为阿方索，这位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阿方索一边伸出手，一边用带有浓郁西班牙语口语的英语向着克里斯搭话。

“我叫克里斯.莱文森，你可以称呼我为莱文森先生。”

“好的，莱文森先生。”阿方索上下打量了一下克里斯身上尼面光滑纹路清晰，光泽自然柔和，有漂光的西装。

“莱文森先生，你一看就是一名有钱人，你到我们这里来，是准备找一些“保镖”吗？，还是有“事情”，找我们来干？”

在“保镖”和“有事”这两个单词上，阿方索着重加强了语气，显然这所谓的两件事，都不怎么能见光，克里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黑话，但是贴合现在美国的局势，以及目前墨西哥人的工作主流，显然保镖是代指走私押运，有事，是杀人之类的黑活代名词。

“不不不，我来找你们是因为正经的工作，按月发薪的那种。”克里斯强调说道。

“就是这份工作月薪刚开始不高，同时还有些危险，不过好处在于，工作干满一年后，能够获得合法的美国身份证明。”

“什么工作？”一听到克里斯的介绍，周围的墨西哥男人都来兴趣了，他们围着克里斯围成了一个圈子，客客气气的请他介绍，反倒是搭话的阿方索皱起了眉头，他感觉克里斯即将所说的工作有些问题，自从全村人一起从墨西哥搬到这里住下，阿方索被生活毒打了多次之后，已经知道美国不是天堂，它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美好。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克里斯.莱文森，纽约市十六分区的警察局局长，最近刚刚上任没几天，因为十六分区有着较为特殊的情况，现在警局人手不足，我准备招募一些辅警来分担警局空缺人手的压力。”

“什么是“辅助警察”，是警察吗？你来这里就是来是找人当警察吗？”

“我要报名……”

“莱文森先生，警察的待遇怎么样？”

男人们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场面混乱，让克里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们，直到阿方索站出来，制止了混乱，克里斯才有呼吸的空间。

“阿方索先生，你来作为你们的代表来向我询问问题吧，一个一个问题来，这样我才能回答。”克里斯提议道，男人们互相看着，都觉得莱文森先生的提议没有问题，阿方索的声望在他们当中很高，代表他们也没人有意见。

“好的，莱文森先生，首先第一个问题，辅助警察是什么职位，它和警察有什么区别？”阿方索很认真的询问这个问题。

“非正式警察，为正式警察提供辅助的人员。”克里斯想了想，说道。

“区别在于，警察是纽约市警察总局雇佣的，辅警是十六分区警察局雇佣的，前者月薪最低能拿四十美元，而后者只有二十五美元。”

说其他的，墨西哥人没怎么明白，说到了钱，四十美刀和二十五美刀之间有多大的差别，他就了解了。

“我们可以当正式警察吗？”阿方索问道。

“等你们有了美国人身份之后，这才是可以谈的事情，没有身份，我只能让你们当辅警。”克里斯的回答，让所有听到这话的墨西哥人都默然起来，是啊，在美国，没有美国人身份，做什么都不好做。

他们想要找份正经的工作来养活自己和家人，然后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工作到要发工资的时候，因为没有合法的身份，老板就会故意报警来抓人，导致他们应有的工资不仅没有拿到，人还要被抓到警察局里面关上几天才能被放出来。

“我们怎么得到合法的身份？”阿方索忍不住问出了这个他想了很久，也没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当辅警一年后，我可以帮你们申请，让每一名当辅警的人和其家人都能有一张属于他们的公民纸。”克里斯做出了承诺，这个他不打算骗人。

现在的美国国籍很好入，因为美国政府的结构很混乱，就比如说移民入籍这件事情，美国的移民局……不，后世众所周知的移民局现在还没有，它还得等到1933年才会出现，因此，在成为美国公民这件事情上，很多美国政府机构都能插一脚进去。

美国国务院有这个权利，美国的州政府也能决定谁能成为美国人，纽约市政厅也能给非法移民发放公民纸，总之，非法移民想要合法的成为美国人，有很多途径和办法，只要你了解其中的门道，知道能办理入籍公民的美国机构开在哪里，手里还有点钱，那事情就能很容易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