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孙悟空震惊道：“这、这是什么变身？！好厉害！明明感觉悟明的气没有变化，但为什么……”
“这是境界。”
芭朵斯笑着开口说道：“心的境界，自然不会引发气的明显变化，没想到年纪这么小的人类，就已经触摸到了境界的门槛——虽然表现形式有些奇怪，很接近赛亚人的各种变身，但确实是境界的力量，这一点不会有错。”
贝吉塔有些不敢置信：“心的境界……你，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不知道。”芭朵斯摇头，说道，“我所知道的境界只有两种，这位少年表现出来的东西，都不属于我认知的范畴，而境界的效用，往往是这个人心的一部分体现……琉璃小姐，你似乎知道点什么？”
琉璃冬没有回答，而是好奇地问道：“芭朵斯小姐，你所知道的两种境界是什么？”
“天使掌握的自在极意，破坏神掌握的自我极意。”
芭朵斯说道：“前者通过对自在极意功的修行，从技到体再到心，逐步抵达自在极意的境界，后者通过对破坏的修行，也是从技到体再到心，从而完善自我极意——境界的奇异之处，那就是关乎于心，所以理论上任何人都可以学会境界。”
芭朵斯观察着已经从大地破土而出，来到天空激战的象帕和孙悟明，沉吟道：“自在极意是与天地一体，简而言之就是无我，自身与四周环境同化，那么在这个范围内，任何攻击都会被自己提前预感到，无论是躲避、招架还是反击，都极为敏锐，尤其是敌人步入近身范围内，无论外在还是内在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近乎本能地洞察……”
这么神奇？
一群人看着战斗，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听芭朵斯的描述。
“自我极意则是将自我凌驾于天地……嗯，简单来说，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自然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影响，也会被世界所影响，而自我极意就是将‘我’对于天地的影响极端放大——举个例子的话，就是破坏，破坏神的这一招可以将某个物体彻底粉碎到虚无的程度，更进一步的话，通过破坏某种东西，释放出强大能量，就是极端放大自身外在表现的力量。”
芭朵斯观察着在象帕抬手汇聚能量的气功波中巍然不动，反而冲过去一脚踹在象帕脸颊上的孙悟明，喃喃道：“这不是自我极意或者自在极意，更像是……”
“将我与天地两分，互不相关。”
琉璃冬微笑着说道：“曾经只是凭借着自己本能渴望和脾气，喜欢不断战斗和不断变强的悟明弟弟，这次是通过看着孙叔叔他们的努力，地球人面对这场骚乱的反应，从而想明白了——无论他人有何种理由或者道理，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他只是喜欢着战斗，所以不需要为战斗寻找理由，这些年在地球和平环境下产生的些许思索与困惑，已经被悟明弟弟一扫而空。”
“毕竟，看到这么多人用非战斗的手段，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想方设法摆平一个强大的敌人，最后却功亏一篑，悟明弟弟更加确信了战斗的意义……变强，打败敌人，就是最大的意义。”
“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不能用战斗打败的对手，用再多方法也毫无用处。”
“现在非要说的话，他不是为了保护地球，也不是为了孙叔叔等人的心愿，更不是为了地球人不被破坏，而是……为了打败象帕大人而战。”
芭朵斯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说的话，难怪受到攻击，他也没有产生太大反应，这种物我两分，纯粹一心的境界，让他既能够发挥出自己极限的实力，又能够很大程度无视掉外在的干涉——非要说的话，这应该叫做唯我极意吧？不过看起来还不够熟练的样子。”
起码，孙悟明被攻击到，体表依旧显露出了一些伤势，只是他活动如此自如，状态没有丝毫下滑，让人有些难以察觉到。
“唯我极意……”21号感慨道，“难怪超级赛亚人之神的仪式无效，邪恶赛亚人的气也对小悟明无效。”
孙悟空若有所思：“说起来，之前龙珠许愿的时候，神龙给悟明赋予的宇宙空间生存效果，时间也很短暂……”
克林眉头轻挑道：“还有仙豆，明明吃下了仙豆，但也没什么效果。”
众人都想起了不少孙悟明有点奇特的地方。
坏影响也就罢了，但好影响也被悉数拒绝。
所以才叫做唯我吗？
比克不由说道：“但这样一来，孙悟明的心性……”
“好坏是人和环境决定的，我却是由自己决定的，境界是心的一面体现，代表不了一个人的全部。”芭朵斯摇头说道，“破坏神基本都是很自我的存在，所以能掌握自我极意，但有的破坏神贪吃，有的破坏神好斗，有的破坏神对于工作十分谨慎和认真，有的破坏神懒散不想管任何事情，有的破坏神比较喜欢玩弄人类，这些都算是自我，表现出来又很不一样。”
“自在极意的无我，也不是一个人呆呆的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对任何东西都冷淡漠然，而是一种更加融入天地的空，随性自然，空明如此……非要说的话，既能融入环境，又能自然如我的表现吧。”
“孙悟明的唯我，大概是体现在了战斗上。”
芭朵斯轻声笑道：“唯独战斗，不想让任何东西干扰自己。”
……
……
高空之上。
砰！
象帕一拳锤在孙悟明脸颊上，孙悟明纹丝不动，同一时间也是一拳锤在象帕脸颊上。
象帕脑袋后仰，神情越发暴躁。
孙悟明抽身后退，招招手，冷笑道：“怎么了？！你的两成实力，就这种程度吗？！”
象帕抬手擦了一下嘴角，咧嘴道：“有意思啊！人类……自行领悟境界确实不错！但可别小看破坏神！境界只是境界，可不代表实力！”
话音未落，紫焰一闪，象帕一记重拳砸在孙悟明腹部，受此重击，孙悟明终于略微向后飘动几米。
象帕正欲乘胜追击之间，迎面一层金辉袭来。
小把戏！抬手挥出一道能量直接将金辉冲散，象帕脑袋上方，孙悟明的身影忽然显现出来，浮动着缕缕黑气的拳头砸落。
轰隆——！！
象帕不由脑袋往前一低，后背上陡然传来一股冲击的力量。
孙悟明一记鞭腿扫下。
流星斜向划破天空，轰然撞入一座大山之内。
“喝啊！”
山体之中，象帕抓住孙悟明用力一拽，试图将其掷出，然而孙悟明只是后背稍微撞了一下山体，动作十分流畅地一拳砸在象帕鼻子上，象帕不由一个后仰，后脑勺将一些山石撞为粉末。
“就这样吗？破坏神！”
孙悟明高喝着一拳击出。
轰隆——！！！
山体斜上方破开一个大洞，拳风吹出烟尘，并让一个胖乎乎的身影翻转着飞出来。
“小子！吃我这招！”
象帕稳住身体，抬手迅速凝聚出一枚能量弹，朝着山体直接砸落。
能量弹还未爆发的能量，便将接触到的山体碾成粉末，孙悟明从山体冲出，仿若无物阻拦般踏入能量球，硬是从中走出了一条人形通道。
“你这招不够！要看我这招！”
孙悟明冲向象帕，象帕正欲迅速调整迎击，孙悟明忽然消失，声音从上方传来。
双手高举着一枚炙热燃烧的金太阳，孙悟明手臂往下一甩，太阳落下撞中象帕。
“那什么大气弹——！！喝呀！！”
在催发气力之下，太阳压住象帕落向半残的山体，伴随着猛烈强光的爆发，整片大地崩塌凹陷，露出下方的熔岩层。
孙悟明纵身冲了下去。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束岩浆陡然爆发，破开地表喷射而出。
岩浆之中，孙悟明右手箍住象帕的脖子，左手紧握，一拳一拳朝着对方兔子似的脑袋狂锤，每一拳都拉动着岩浆翻滚不停，象帕也没闲着，朝着孙悟明腹部一肘一肘的使劲儿打！
感觉这小子净往自己眼睛招呼，似乎想打个黑眼圈出来，象帕果断爆气推动身体，轰隆一下撞开这片岩浆层，两人翻滚着落到了另一头的地下熔岩空间。
灼热的温度，稀薄的氧气，十分恶劣的环境。
孙悟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抬手抹掉嘴角的些许血迹，刚才象帕后脑勺撞过来那一下，把嘴角撞开了一个口子：“看来你的两成实力，不如嘴上那么强。”
象帕揉揉眼睛，眉头直跳：“小鬼！要是我使出全力……”
“你用啊。”
“……”
“不用还废话什么！”
孙悟明暴起一脚将象帕踹飞。
象帕轰隆一下撞在岩层上。
“那什么乱气剑！”
孙悟明抬手一抓，将手上的黑金交杂的气息分成一缕缕，迅速构造出稳定的结构，随后右手发力一甩。
象帕见状，双手迅速交叉在身前，手臂和身体几处皮肤上，浮现出一些凹陷下去的痕迹，仿佛被什么无形丝线紧紧勒住，而他周围的岩壁上伴随噗噗几声和抖落的眼神，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深深斩痕。
轰隆！
棱角分明，被切成碎块的岩壁轰然崩塌。
“嘿！脸皮真厚啊！”
“你才脸皮厚！”
象帕抬手射出一道气功弹，轰隆一下将孙悟明炸了个正着。
嗯？这家伙……不见了？！
“喝啊！”
将能量释放出去撼动周围的空间，空间暂时紊乱了一下，孙悟明在十米外的地方显露出身影，象帕抓住机会，一拳砸在孙悟明左脸上：“不要以为领悟了境界！就能得意忘形！”
“不要以为你是破坏神！就能得意忘形！”
孙悟明脑袋一偏撑开象帕的拳头，抬脚一膝盖钉在象帕身上，腿上发力将象帕糊在地下熔岩层的天花板上。
“我堂堂破坏神得意忘形怎么了？！”
象帕震碎熔岩层，双手汇聚能量。
“区区耍赖的家伙而已！”
孙悟明不甘示弱地凝聚一道气功波。
两道气功波碰撞在一起，地下熔岩动荡不安，两股能量撕扯破桩，交织出一片混沌的能量球体。
“凭什么第七宇宙就能有这样的美食！我不服！！”
“关我屁事！！”
轰隆——！！！
抵达极限的能量轰然炸开。
上方陆地陡然破碎，泥沙地块冲天而起。
孙悟明紧跟着被炸飞的象帕，毫不停息地发起了猛攻，一拳砸中下巴让其飞得更高，瞬空接上一记打脸拳让其飞向远方，紧接着陡然深吸一口气，黑金交杂的气焰冲天而起。
“流星暴袭——！！”
急掠的流星精准命中象帕，孙悟明一脚踹在象帕脸上，斜向冲落大地，地面不断凹陷崩塌，拉拽出一条连绵升腾的烟尘长龙，在烟尘的尽头处，象帕调整身体抗住冲击力，一拳打在孙悟明下巴上。
虽然身体没什么晃动，但孙悟明还是后翻拉开一定距离。
孙悟明扬起嘴角说道：“你这家伙确实厉害啊！”
“啧！你是我见过最难缠的人类！”
象帕呼出一口灼热气息，力量有些蠢蠢欲动。
空气陡然被悉数震出百米开外。
两人转瞬间又挥拳撞在一起，拳脚交错的余波，不断将四周的一切排斥开。
“你小子别打了！行不行？！”
象帕招架住几拳，抽空子猛地一拳，给孙悟明打出了一个熊猫眼。
“不行！”孙悟明毫不退让地伸手扯住象帕的脸，发力一拽将其摔在凹陷下去的地面，“没分出胜负！你还想跑？！”
“混蛋！我要解放破坏神之力！到时候你和这颗星球都得被破坏掉！”
象帕就地打滚，躲开孙悟明后续几次大力践踏。
“谁管你啊！”
孙悟明三两步追上正欲起身的象帕，佯装踢踹的瞬间，身体忽然腾空变招，膝盖发力下砸，轰隆一声将象帕压入地里，还来不及追击，象帕爆发的力量将周围地面震碎，移动到另一头。
一个只是施展出了两成实力，一个是进入特异状态，说话之间完全不影响招式的发挥。
拖了这么久，也在对方身上打出了不少伤势，但怎么感觉这家伙越战越猛，丝毫没有影响？这什么奇怪的境界！这不是自在极意，也不是自我极意吧？！
啧！只能维持两成的力量，突破这个极限，波动就会太过猛烈，肯定会被比鲁斯和维斯察觉到！
象帕单手抬起，强烈的能量凝聚而出，他咧嘴吼道：“我这一下过来！不管你什么奇怪的变身，可都是会死的哦！现在投降认输还来得及！”
“那我就先下手为强！”
孙悟明抬手一握，黑金交杂的气瞬间从身体扩散到周围数百米之远，将象帕囊括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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