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赛亚人 第414章

简洁的，一针见血的，符合定律要求的。

“世界上无法出现不存在的东西——正如故事无法超出大纲的范围，哪怕再怎么繁琐、变化到超出人类认知和理解的极限，追述源头万事万物都是已经定好的框架，这就是命，也即是定数。”

琉璃冬用自己的思维熟练翻译21号的研究，以及自己对于灵感的看法：“框架定好了的话，时间流动带来发展和变化，会出现什么种族，会诞生什么生命，有什么能量，星球会如何诞生，万物会怎么运转……当基础定下之后，万事万物的变化最终都有迹可循，如同人类社会建立起没某个制度后，社会中的人类就会依照那个制度进行运作，进行上学、工作、消费等理所当然的行为，哪怕这些行为代表着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但在高一些的视角观察之下，注定都是一种性质的东西，也即是社会行为——这种东西就是运，也即是变数。”

“例如，世界上有狼和羊自然演化的可能性，而在漫长时光和广阔空间中，任何可能性在庞大基数下都是注定会实现的，它们没出现在地球，也有可能出现在其他星球，它们现在没有存在，不意味着过去不存在，也不意味着未来不会存在。”

“当狼和羊都成功演化出来之后，前者吃掉后者以维持生存，就是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狼和羊会出现，是命中定数，狼吃掉羊，是运的变数，两者相加，即是命运——取自于那个毁灭世界的灵感中，交织着命运，对吗？”

21号眼角直跳，感觉眼前的小冬形象越来越高大，自己越来越渺小，不可能呀！小冬难道偷看了自己的实验和研究资料？不可能！这可是自己刚刚才研究出来的东西……

巨人思索着，列举出一条条证据。

“上个时代和这个时代都有孙悟空，贝吉塔以及其他我们熟悉的人，甚至都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不管是赛亚人来地球，亦或者宇宙帝王弗利萨，还或者是人造人沙鲁……在上个时代，孙悟空和贝吉塔还经历了其他危险，最后成为了时空巡警，参与到了那场时空崩灭的战争中——时空崩灭毁灭了一切有形与无形的事物，但毁灭不了灵感本身。”

“于是，那些记录着他们故事的灵感流淌到了新时代，并在九十九个时空中的第七宇宙，出现类似的人，上演类似的故事，当然也演变出了新的故事，但一切都是无法脱离框架的，这是第一点。”

“然后是平行时空——当平行时空从来源时空上诞生的时候，首先会和来源时空共享一个过去，并在分裂点复刻出来源时空的一切，这就是复刻了命运，正因为世界的本质是灵感，所以平行时空诞生的时候，理所当然就是灵感本身复印了一份，就如同我和你，必然在其他时空有着其他的琉璃冬和21号，只是轨迹不同，状态不同，所处时间点不同，现在的境地不同……这是第二点。”

“魔神王成为锚点的时候，他创造……不，应该说让灵感快速演化出了十二破坏神，这是灵感本身将历史信息记录下来的缘故，因为那个被全王抹去的世界里，十二破坏神确实是存在的，灵感本身记录了这一切，所以魔神王能演化出十二名破坏神，但是无法演化心灵……这是第三点。”

“……”21号已经无言以对，半晌后才说道，“小冬啊，来加入科学家的世界吧。”

“没兴趣，还不如想想怎么饶昂悟明弟弟和我生孩子。”

琉璃冬饶有兴趣地开玩笑道：“到时候让你当孩子干奶奶哦。”

——至少也得是干妈吧！干奶奶什么鬼呀！

21号翻了个白眼：“算了吧，你们还是生孩子可不是好事……”

嗯，如果有这么一对爸妈，那太折孩子寿了，虽然感觉什么都看得透，想得明白的小冬，完全能成为某种意义上最好的母亲，但就和小悟明最合适成为一个世界锚点的悖论一样，深深爱着小悟明，又看得明白看得透的小冬，是绝对不会生什么孩子，去当一个好母亲。

自己这样的‘普通人’倒是比较合适，不过现在自己的生理结构还有生孩子的功能吗？要不要试试科技手段？话说生出来的孩子……

“女孩子什么名字比较好？”

琉璃冬冷不丁地发问。

“孙悟灵……咳咳咳——！”

21号咳嗽两声，严肃道：“如果你和小悟明真生了个女孩，我觉得这个名字最好——”

“你最近比较危险。”琉璃冬眯眼道，“21号，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去修行武道，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

21号：“啊？我又没病……”

“对于秉持探究未知精神的你来说，尝试找到真理，理解一切，是你的理想与渴望——然而真理就在这里，你也明白了真理的本质，理解了世界终究有限的面貌，无论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从这里面得到答案。”

琉璃冬轻轻点了点那个漆黑瓶子里流转光芒的灵感：“鸟儿望见天空，飞出一个套一个的牢笼，追寻着天空的极限，但是当它发现天空真的有极限，自己注定是笼中之鸟的事实，打击可是很大的，那种打击之下，我都很难判断一个如此赤诚的人会如何看待世界，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某人要是干脆放弃了科学研究，脑子一热跑去追逐‘真爱’，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额……”

21号小心翼翼地问道：“会吗？”

“……”琉璃冬斜眼看着这个不打自招的家伙，皱眉沉吟间，迅速想出一个扼杀某人歪心思的答案，“21号，悟明弟弟不能也不可以失去唯我极意的力量，虽然我觉得他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改变，但避免事态发生，就应该避免某些可能性——这个世界并不理想，当期待得太多，干涉得太多，理解得越多，事与愿违就注定是会发生的事情。”

“我现在很怀疑魔神王洞察了这个世界存在的局限后，才会做出某些引发神魔之战乃至于时空崩灭的决定，我不知道魔神王在想什么，但对方必然想要给一切带来变化，他也有那个力量，你认为对方带来的变化，就一定是符合你心意和理念的吗？”

21号摇摇头，自己行为带来的变化，都不一定是符合自己心意的，更别说他人了。

“所以，悟明弟弟不能失去他的心境。”

琉璃冬一脸严肃：“任何变化，都肯定会导致那位心灵支撑的力量衰弱，而没有力量和意志的人，注定随波逐流——我始终相信悟明弟弟会成为最强的人，不是对他有什么自信，而是他从未发生哪怕些许改变，地球社会中某些人，某些集体的力量来源于团结和交流，或许可以归类于你所认为的‘善良’‘公平’‘牺牲’等美德，但武道家的力量只来源于执着和意志。”

“悟明弟弟的力量，正是来源于他始终如一的变强，而没有力量的家伙，不仅决定不了，甚至根本无法参与到某些大事当中。”

“确实……唔，啊哈哈——小冬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情。”

21号干笑两声，连忙岔开话题：“而且我要研究的东西明明还有很多吧？比如心灵力量引发的境界啊，比如时空究竟是什么啊……嗯，总之还是说说龙珠系统的事情吧，我有些明白为什么龙神萨拉玛没有在历史中出现过了，因为对方把龙珠系统的出现，嵌入了灵感之中，所以当灵感演化世界之后，龙珠系统以及各种龙珠的出现，都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现在龙珠系统坏了，要想修复的话，就得从灵感入手，至少从中找到关于龙珠系统的信息，才能有方向性地将其修复……”

琉璃冬安静听着，时不时分析一下21号的心态。

嗯……解决，21号就是吃不住别人光伟正的说辞——弱点太明显了，简单来说就是好骗。

最不好骗的其实是悟明弟弟那种，简单到让人无法入手，因为根本不存在骗悟明弟弟放弃变强的可能性。

至于刚才那番说辞，当然是骗21号的。

悟明弟弟要是真能那么轻易被改变，凭什么后来居上，一路超越孙叔叔和其他人，变得这么强？自己深爱的，倒也恰恰是这一点。

……

……

“阿嚏——！”

孙悟明揉揉鼻子，左顾右盼，伸手一探直接将嗤一下刚瞬移的孙悟天抓住。

“啊，又被感觉到了，不过用来对付特兰克丝应该够了……”

孙悟天晃了晃：“大哥你怎么打喷嚏了？感冒？”

“嗯——肯定是很强的家伙在念叨自己，邀请自己去打架，但我还在修行。”

孙悟明检查了一下进度，满意地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瞬间移动，悟天你挺有天赋的，不过光学招式，不学原理的话，瞬间移动就只是瞬间移动了，接下来可以学学气的构造学，还有进阶的空间构造学……”

“啊！大哥我有点头晕，就不用了！用瞬间移动就足够打败特兰克丝那个笨蛋了！我可是天才嘛！所以修行就到这里，大哥你加油修行，我不打扰你了！”

孙悟天直接锁定家里琪琪的气，一个瞬间移动跑路，学会了绝招能打赢特兰克丝就行了，深入学习就算了吧——山里的花草走兽，城里的电玩游戏漫画书，那巴叔叔的美食，特兰克丝打输了的样子，哪一个不比修行有趣啊！

见孙悟天直接溜走，孙悟明倒也不怎么在意，类似的人多了去了，而他对别人的生活态度没什么指手画脚的兴趣，小老弟愿意找自己学招式，想变强，那顺手就教，说不定未来会变成比自己强的人，而对方不想学了，那就不教，世界上没兴趣修行武道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奇怪的？

比如冬姐姐，如果愿意修行武道，感觉会超级厉害，再比如笨蛋悟饭啦，武道天赋出类拔萃，但迷信科学，再再比如弗利萨，在第七宇宙当宇宙帝王当得很安逸，估计也不怎么拼命了，再再再比如布罗利，对方只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被托娃和米拉夺走了纯正恶魔赛亚人的力量后，反倒是挺开心的，因为可以保持住理智，而不会那么随时动怒暴走了，再再再再比如卡莉芙拉，对方好像有一阵子没上门约架了，听说她之前当了什么赛亚人女王，大概是摸了……

天才多了去了，但自己有兴趣打一架的，还是只有老爸和刺刺头，或许还得加上比鲁斯和象帕？唔，还有吉连等等没有完成一决胜负的对手，果然这个世界这么大，厉害的人到处都是。

修行，理解、掌握自己现在的力量，然后变得更强，之后……

孙悟明摸着下巴，眺望天空。

想办法去找魔神王比划比划，找忒玫荳比划比划，找堪巴比划比划，找赫兹和Z比划比划，想办法找比自己更强的人比划比划——

就很哟虾！

就如同过去的日日夜夜，今天孙悟明继续努力修行，尝试变强。

几天后不出所料，休养好的贝吉塔自信满满发来信息。

我一直对唯我极意是否比自我极意更强，抱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第四百五十三章 切磋

要想修复被贝吉特一发最终龟派气功拉出条口子的龙珠系统，首先就得找到龙珠系统的设计图，虽然此前赫兹带路追溯历史而上的时候，理解到了诸神和全王的关系，搞懂了世界的深层构造，但历史之中并没有传说的那位龙神存在，21号有意识去锁定和探知龙神在历史之中的轨迹，然而什么都没看到。

这说明龙神确实没有于历史之中存在过，或者说做出过会被时光记录的行动，因此历史之中理所当然没有对方的身影。

那龙珠系统就只能是灵感演化，作为世界本身就有的一部分发展而来，超级龙珠的设计图就在灵感之中，因此无论多少个时空，每个时空都必然存在着这么一套龙珠系统，调动人类的愿力，将其转化为被实现的愿望——因为这是刻在源头上的东西，就如同每个时空注定有一个全王诞生。

能做到这种事情，龙神萨拉玛的本事就多少有点离谱了，实际上从众神的类别与能力就可以看出——界王神创造星球，创造物质的能力，显然就是灵感将信息演化成型的瘸腿版，可以创造出有形的死物，而天使则是隐约间掌握着另一个瘸腿版本，可以创造出无形的规则。

就如同力量大会时，大神官在无之界搭建的擂台，现在想来无之界应该就是灵感演化比较原始的区域，那里除了空间结构有一些粗浅演化外，即不存在规则也不存在物质，而大神官搭建了擂台，就在上面刻下了一些规则——例如无论谁来到擂台上，感受到的并且所处的环境，就会是自己最适应的环境，再比如此地禁止用能量推动飞行的技巧。

甚至大神官也一定程度上有着类似界王神的能力，可以创造出搭建擂台的坚固物质，这或许说明对方已经将这份能力提高到了另一个层次……或许是自在极意十分高深的缘由。

再结合束缚天使、破坏神和界王神的戒律，据说那是魔族的手笔，破坏神的存在就是在这种戒律下自然而然出现的应对——天使选择人类的强者，培养其成为破坏神，从而使其成为神明秩序的力量。

足够强大亦或者掌握着某些特别知识以及力量的存在，可以改变灵感内涵的信息？就如同魔神王将一缕意志投射到封印附近的初生世界中，离去之时直接将灵感内的所有信息全部洗成空白。

“不用时空的龙珠系统应该是同一个东西，但要怎么梳理却有些麻烦，但是心灵的力量一定程度上独立于灵感，或许可以试试‘我想找出龙珠系统’，抱有这个念头对灵感进行观察……”

“这样吗？我确实看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一条条金线交织成特定的纹路，但又时刻处于变化之中。”

21号不得不承认，或许研究一下心灵的力量，才是更适合如今状况的科学方法，至少摆弄那些仪器无论怎么观测灵感，呈现出来的都是一种灵感不存在的现象，甚至都穿不过装着灵感的心灵小瓶。

除非用眼睛直接去看——不，甚至眼睛都属于心灵与世界的隔阂，要用心灵的力量直接去看，才能洞悉灵感更深层次的构造与其中的内容。

在琉璃冬的帮助下，这个过程意外地顺利，找出灵感中龙珠系统的构筑结构，然后尝试进行引导和激发，这方面倒是需要时光机一类的时空知识，尝试赋予瓶中灵感一个加速过程，看看能不能在这小小的瓶子里，演化出龙珠系统，好在孙悟明以如今力量构造的小瓶子，本身就相当于一个将内外彻底隔断，形成理想封闭环境的物品，倒也不但心受到外界影响。

心的力量……

21号感觉自己还不如先去鼓捣明白时空结构是怎么一回事，有布尔玛研究出的时光机的理论知识，倒也不是没有基础，而包括灵感内的信息，境界等方面的心的力量，就突出一个相信的心就是你的魔法……

不过……

“天生的时空能力者，必然意味着大量时空中自身是唯一个体，无论是小悟明还是赫兹，换言之至少最初的灵感之中，并不存在孕育他们的条件，而哪怕他们的行动被历史所记录，在历史将要转变成平行时空的时候，拥有时空能力的人就会被卷入其中……这方面很难说和心灵力量无关。”

“时空裂缝也是，时空能力这叫进入其中，会自然在那种虚无的环境中构造出精神心象作为‘船只’，在时空裂缝做到在时空层面的移动，完全是以心为船……难怪赫兹说会的人不需要教，自己就会，这估计也是心灵力量的一种体现。”

21号有些牙疼地咕哝道：“这个世界是唯物的，但跨越某个层次后，心与物的界限就会变得模糊混杂，如果单纯用物质、规则的组合，也能做到穿越时空，但比不上时空能力那么简单自然……”

“嗯……龙珠系统如果是这样的话……”

使用性质上比较贴近精神的能源——最好的能源当然就是每个生命自己的气，其中或多或少夹杂着个人的精神和意志，这方面挺简单的，曾经的格罗为了制作人造人，在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少，而也是在不断试图制造强大战士的过程中，格罗发现由生命改造后的人造人，无论潜力还是力量，都远强于单纯用材料和能源搭建的纯机械战士。

格罗博士的研究倒是恰好印证了心灵的特殊性和必要性。

而最接近心灵力量的能源，就是气，其中或许能拆分提纯出愿力，再由龙珠系统将愿力进行调用，从而做到实现愿望。

有了思路，有了灵感可以直达世界本质，甚至尝试通过灵感凭空制造材料，哪怕再不济，通过观察灵感中物质的组成方式，只要条件满足，可以将物质转化成另外一种需要的物质——其实不这么麻烦也行，需要什么特征和性质的材料，完全可以找比鲁斯象帕，再通过他们找界王神，毕竟这是为了帮忙修复龙珠！

21号开动大脑，准备挑战一下许愿机。

……

……

“伽力克炮——！！！”

人造训练空间中，贝吉塔高声咆哮，深紫的光芒在手中膨胀，化作洞彻眼前事物的光波，在巨大的气功波碾压之下，前方孙悟明的身形显得极其渺小。

击中的瞬间，气功波在激荡的漆黑气息下变形扭曲，朝着四面八方如烟花般喷散能量，扩散的漆黑气息缠绕着孙悟明，牢牢将正面的力量击溃——还不够！

【自我极意？唔，看在美食的份儿上，我倒不是不能教你……但对你能不能学会，我持保留态度——啧啧啧，虽然看着比小时候长进了不少，但你这脾气都被和平消磨得差不多了，我看你学破坏都难，更别说自我极意了，我不觉得你有孙悟空和孙悟明的天赋，尤其是你大概明白境界代表着什么的时候，你就越难以获得那种力量。】

回忆中，比鲁斯吃着自己送上的美食，然后几句话扎得自己鬼火直冒。

【不过吃人嘴短，教你也行，在那两个家伙身边，你肯定琢磨过境界这种东西吧？说白了就是一种心境联系自己和世界，从而诞生出来的力量，维斯他们天使那样的乖宝宝，自然是拥抱世界，接纳世界，那就是自在极意，孙悟明那种一根筋的笨蛋甚至疯子，绝对专注自己的力量，拒绝了世界——你应该明白，自己是学不会自在极意和唯我极意的，这一点又恰恰会是你学会境界的阻碍。】

【你见得太多，懂得太多，然而你越觉得自己懂，越有意识让心境去契合什么东西，越会远离境界的力量，要知道哪怕是破坏神和天使，学习境界力量的时候，往往也是被师傅带着一步步走，师傅也不会上来就告诉你境界力量的本质，那反而会阻碍你学习——随便举个例子的话，所有破坏神都是被教导学一种强大的招式，也就是破坏，在学习的过程之中逐渐掌握强大的力量，在破坏的过程之中逐渐养成某种近似的脾气，最终自然而然完成境界……当然走到最后一步的比较少。】

【考虑到你这家伙基本上已经被孙悟明和孙悟空剧透完了，那我就说明白点——】

比鲁斯瞅着贝吉塔，边吃蛋挞边摇头：【自我极意的要求很直接——你得够狂，够傲，够锐气，要有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气场！说白了就是要够任性！要有把别人和世界蔑视的气度！要有我的意志可以主宰一切的魄力！你现在这幅居家好男人的模样差远了，远远不够！】

【培养破坏神的时候，见习破坏神也会有对应工作，而破坏这种工作本质上就是任性的，一个宇宙很大，但人类也很多，有限的世界容纳不了无限的人类，破坏神要做的就是足够任性地去毁灭掉你不顺眼的任何星球和人类，而无论你的破坏风格是谨慎而严格，亦或者追逐正义，亦或者随心所欲，毫无章法，亦或者怜悯，但无论秉持什么作法，什么观念，什么态度……破坏一事，本就傲慢。】

【你决定谁活，决定谁去死，你决定什么留存，也决定什么消失，通过进行这种工作磨砺心境，再加上每一个破坏神前身都是一个宇宙中人类里的强者，本身就具备足够的魄力和意志，因此才能够逐渐学会自我极意。】

【贝吉塔，我也听说过你以前的事情，如果是以前那个足够冷血无情的赛亚人王子，你倒是能接近这种心境几分，但现在的你，我并不看好——你的心软弱了，你的傲气都快被压没了，家人的亲情和温暖都快融化掉你的棱角，就这样还学什么自我极意？老实回家陪老婆孩子就行了。】

不过，我还是学会了自我极意。

因为……如果那时候，真因为比鲁斯那番话产生动摇，自己就永远无法触及这股力量。

那即是比鲁斯的真心话，也是无形的考验。

你认为对方说得对，那你就输了。

贝吉塔当然是成功通过了考验，答案很简单——

放你妈的屁！有老婆有孩子又怎么了？好男人又怎么了？轮得到你叽叽歪歪，你说不行那我就一定要行！

我堂堂赛亚人王子！谁都比不上！我说的！

回忆结束！力量从心中喷涌而出。

“喝啊啊啊啊——！！”

伽力克炮的光芒猛地放大，紫色头发颜色似乎更加深邃，眉骨稍微突起，眉毛消失，显得十分坏人脸的面容也变得更加坏人脸。

只要你的意志和心态足够强大以及契合自我极意，你能发挥出的力量，对于这个世界的干涉，就没有极限！

嗡——！

贝吉塔猛地感觉到释放出去的气功波遭到了强力干涉。

一道漆黑的线从中间势如破竹地洞穿巨大气功波，贝吉塔没有去控制住这根本无法控制的力量，直接一个侧头的同时取消力量输出，漆黑气剑擦着脸颊掠过他头侧，旋即猛地压在他肩膀上。

“哼！”

不避不闪，通过能量增幅力量，直接用肩膀抵住压下的气剑，贝吉塔通过这种方式强调自我的同时，比出手刀用力朝压着肩膀的气剑一劈，紫焰划过一道光弧，将漆黑气剑斩出些许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