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题吧,琪亚娜! 第563章

不就是剑吗？要是让她来李素裳敢耍这小心眼，她就敢让这倒霉孩子体验一下什么叫万剑归宗。

符华对此倒是平常。

终究是棋差一招罢了。

胜负乃兵家常事，能够挡下剑神对自己来说已经是相当侥幸的了，之后的战斗里落败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影像之中，击败了符华的李素裳抱着她一人感慨万千，道尽心中思绪后，便落下了帷幕。

而先行一步的琪亚娜，则是将目前的情况汇报给了德丽莎等第三路人，在得到答复之后，便向着教堂的方向进发。

而在靠近教堂之后，微风带着深沉的话语响起在耳旁

“现在，新的棋子…也该落下了。”

“就算是人力无法干涉的情形，一样会有筹划的空间，这并非虚言。”

“如果赶来的是我那位老朋友，事情反而要棘手一些。”

“于那场惨剧中得以幸存的她…毕竟更有经验。”

这番话，却是令人浮想联翩。

之前众人还不解为什么奥托会让李素裳一定要拦住符华，此时听到这番话，便已经明白一些了。

——于惨剧中幸存，对于他们这些前纪元的人来说，称得上是惨剧的事情很多，但若是要如奥托所说的那样，令当时的华都只能「辛存」的…那毫无疑问只有一个。

「约束的惨剧」

英桀们的脑海中都浮现这个充满血色的字眼。

对于这段不愿回望的过往，她们的表情都不太好。

但终究还是看着影像，打算看看这个世代，那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要准备整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按照其说法无疑是锁定了「约束的惨剧，可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这个男人要如何去再现这份力量，须知，约束的律者在这个世代，可是尚未诞生呢。

“这个声音…”

在这座雾惨云愁的小镇上，正按照某种精心布置的计划摆弄一切的那双手…它们的主人终于再一次站在了挑战者面前。

其正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于教堂之前，他驻足似乎才做过什么，在琪亚娜的到来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哎呀。第二位客人也来的刚刚好呢。”

“…奥托！还有，那是…”

“…黑渊白花？”

画面止于此处。

尽管之前透过丽塔的信息，她们便已经大致了解幽兰黛尔很有可能出什么问题了。

但看到这一幕，他们才能够确定…未能履行支援职责的幽兰黛尔，其不出现的原因，毫无疑问正是因为其遭了奥托的毒手。

这一点，影像中周围那战斗的痕迹、乃至是那柄黑渊白花都是铁证。

好在通过之前揭露幽兰黛尔身世的影像中，他们中的不少人都知道呆鹅人并没有这么直接倒下，而是被奥托阴了一把，放逐到了某个虚数空间，然后在卡斯兰娜的圣痕空间里歪打正着的得到了新的衣服与力量。

继续往下看去，紧接着的影像却是将数个小时前的事情展露在众人面前。

那正是幽兰黛尔。

被分配了任务的她对于奥托要做的事情仍然很有顾虑，所以在试着以自己的方式，去寻找这件事的答案。

而通过和丽塔的沟通，她们找到了长光留下的一段讯息。

“嗨，想我了吗？”

一登场，便是有些俏皮的长光，她招手似是在对面前的人打了个招呼，而后便骤然一变：

“既然你看到了这段录像…那么我想必已经——被奥托先生炒鱿鱼了吧！”

“咳咳。因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严肃，所以我就在这里适当的活跃一下气氛啦。”在摆出一副反差极大的笑容之后，她轻咳两声，继而道：

“现在，我估计奥托先生已经在他的教堂周围实施了戒严，并委任你们维持秩序吧。”

“他的确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因为他已经决定以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东西为代价，去换取时间在某种意义上的倒流。”

“…什么？”

幽兰黛尔一惊，而这似乎也在那位长光的预料之中，她笑了笑：

“嗯，你们应该很吃惊吧，毕竟从过去的经验来看，奥托先生的统治手段虽然多少有些问题——”

“但起码，某种意义上讲，他也在从崩坏手中拯救这个世界。”

她停顿了一番，沉吟道：

“不过，虽说这的确是事实…但，它也只是另一个事实所带来的结果罢了。”

“不管你们相信与否——对奥托先生来说，他想拯救的东西或许是「世界」，或许是「某个人」，但绝不是「人类」本身。”

“不如说，奥托先生多半憎恨着作为集体的「人类」，不然他也不会让我协助他制定那样一种毁灭性的预案。”

“这个预案一旦付诸实施…除了柯洛斯滕镇之外的整个地球都会被重置回五百多年前的状态。”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所在意的绝大多数人…对我们来说，都会凭空消失，成为让世界得以「回滚」的代价。”

充满大恐怖的话语被阐述而出，那是光去想都令人难以相信的作为，而这，却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将要付诸于行动的计划。

“一般来说，历史无可改变，时间不会倒流。除非——”

“我们摧毁现在，并以此为燃料，重新「选择」过去，以新时代作为祭品，让已经尘封已久的历史重新转动起来。”

“当然，话说回来，这绝非奥托先生唯一的预案。他自称有50％的把握，用小得多的代价就可以实现他自己的目标。”

“但我也需要让你们知道，对他来说…为了计划中的目标而牺牲整个世界，就像为此而牺牲他自己一样，不需要任何犹豫。”

长光停歇了一番，平静的道：

“听到这里，比安卡或者丽塔——你们一定非常疑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竟要为奥托先生制定如此具有毁灭性的计划吧。”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出乎意料的简单：在我看来，科学研究是不应该因人的意志而存在边界的。”

“或者更准确的说——我们不应该以人心的善恶，去决定某种善恶是否应该诞生、是否应该存在。”

“刀匠制刀，当然要让刀锋利到足以杀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刀匠本身是存心杀人的职业。”

在博得归零芽衣、梅比乌斯这样很良心的科学家的赞同点赞时，影像中的长光却是在谈了一顿题外话后，神情认真起来

“回到我们的情况来说…我希望你们可以明白，这个世界上有能力实现「历史复活」的绝不仅有奥托先生一人。”

“如果你们不打算静观其变，还是决定出手阻止他…那么这个挑战也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赋予你们另外一种意义。”

“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都能牢记一个事实。”

“认真起来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毫无疑问是这个地球上最危险的人类——没有之一。”

她郑重的向面前可能出现的观者着重声明那个男人的危险性，虽然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夸大其词的样子，但已经吃过这个男人亏的人，却对此是深以为然。

“好啦，现在的我多半已经溜到足够安全的地方去避难了——那你们也要多保重哦，我最喜欢的女武神们。”

在讲完了该讲的之后，长光恢复散漫，摆了摆手

“拜拜~”

第四百八十七章 但愿他仍能记得自己的初心

长光的留下的信息至此结束，随之浮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一番细腻的文字；

哲学家说，执柄者总是将自定的善恶给予世人：他们或忠于天空，或忠于大地，或忠于他者，或忠于自身。

哲学家说，执柄者总是处于一种古老的自负当中，他们都自以为早就知道：对人来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但如果恰好某个「执权柄者」，认为他的善恶「不需评价」呢？

仍然沉浸于长光所述之一切，良久之后，影像中的比安卡开口了：

“…或许，我有必要专门和主教聊一聊了，丽塔。我是说，现在。”

“幽兰黛尔大人。你明白这样做可能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对么？”

丽塔秀眉紧皱，盯着这位挚友问询着。

深知对方个性的她很明白，若是这时对方不遵从主教的命令履行自己的职责，而是直接跑去和主教大人谈话，按照她对奥托的熟悉，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但，丽塔明白的，幽兰黛尔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我明白。”

她眼神平静，却正是在这明白一切的情况下，仍然坚定着自己接下来将要去做的事。

只是，在做那件事之前，幽兰黛尔也有着必须托付的牵挂。

因为，她并非孜然一人。

“正因为如此，此时此刻…有一样东西，我必须交给你来保管。”

“…！”

丽塔瞳孔微缩，却是意识到了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难道是指——”

不过还没等她言明，宁静的白光仿佛笼罩了一切。

在下一个瞬间，一株美丽的菩提树已经出现在了少女们的目前。

“这是…须弥芥子？”

伊甸有些意外的看着那颗并不陌生的树以及周遭的环境，一眼认出了其真实，并将视线放在了苏的身上，带着一抹诧异：

“这是你给她的么？苏。”

“是。”

苏微微点头，却是并不否认。

关于须弥芥子一事，按照发展现在的他应该还没有给幽兰黛尔，但因为之前一些影像以及发现的一些端详，在不久前令其来量子之海的时候他便将这一事务传承给了对方。

伊甸皱眉，按理她并不是须弥芥子的持有者，所以对于这一事务的转交也插不上什么话。

但，须弥芥子的存在，却是涉及到一件十分重要的职责，对此，作为英桀，哪怕只是旧日之追忆，她也不得不在意的问出心中所惑：

“那，恒沙计划呢？”

“你已经找到答案了吗，苏。”

千界一乘与须弥芥子，这是苏进行恒沙计划所必须用到的两样工具，前者为为他开辟视野，而后者则是带来了在量子之海中的一隅之地。

对此，苏却是摇了摇头。

若说要找到，这漫长的时间里恐怕早就找到了，何必等到今天。

只是，因为这方空间的出现，他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未来了。

虽然他与阿波尼亚对未来的观测方式有所差异，可苏可以断言，如今的此方世界，恐怕就算是阿波尼亚再世，也很难再看得清什么了吧。

至于转赠须弥芥子一事，也只是他想帮助那个小姑娘一把罢了。

回到影像之中，丽塔却是对于这处陌生的地方感到有些陌生，她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幽兰黛尔大人，这难道是…？”

“这颗菩提树很美吧。”

幽兰黛尔并没有第一时间解惑，而是抬头看着那颗高耸的大树，启唇为同伴介绍这棵树的不凡之处：

“据说它曾经联通着「不可说不可转」的世界，能够一窥诸般因果错误之后所带来的结果。”

“不过现在，它只是在充当一个特定世界的保护机关而已。抱歉，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让你与它相见。”

“…是不久之前那次实验的成果，对吗？”丽塔轻声询问，却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幽兰黛尔嗯了一声，有些怅然

“嗯。在那之后，我们各自又出了不少任务…结果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个拥有菩提树的特殊世界泡叫做「须弥芥子」。我打算把它，以及圣剑的权柄，全都交付于你。”

“在此时此刻——你远比我更适合承担锚定世界泡的那份责任。”

她将视线放在了丽塔的身上，神情郑重无比。

而丽塔，也听出了这位挚友的意思，幽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