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你好像又被当成女孩子了，你今天还别个香囊，实话说现在任何人对你的第一印象都不太可能是男孩子。】
【无所谓，我无所谓。】
沈凉欣赏完大船，不等璃月的接待官给他带路去舱内，直接就从舵楼上跳到甲板上。
“诶殿下，甲板上脏！”接待官连忙大喊。
甲板是水兵们操练工作的场所，现在正好是上午刚启航，尽是汗味，臭味还有堆在一边的干鱼堆，干鱼臭味也很重。但沈凉压根没理他，背着棺材和小狐狸在甲板上左看看又看看，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瞪大眼睛左右打量。
说来也怪，如果是别人这么捂着鼻子怕臭还要进入工作的水兵群里肯定是要被嫌弃的，但一头过腰白发穿着拘束衣的可爱小狼狗满脸都写着“我很好奇”，在人群里东走西顾，这边问问那边问问，反而所有人都期待了起来。每个人都下意识的放下手中工作，期待着这个小家伙走到自己旁边盯着自己的工作看。
在海上漂泊这么多年，一个清纯明艳的美少女路过简直是做春梦才会有的境遇，虽然明知道他有概率是男孩子，但漂亮到这种程度的男孩子也完全没有问题啊，毕竟做梦都梦不见这样漂亮的人儿！
“大叔，这个轮机是怎么把锚收起来的，锚不是插在海底吗？扣的死死的，靠拉就能硬拉上来？”
“为什么你们这么大的船不会沉下去啊？龙骨是钢铁打造的？用木头不可以吗？”
“平时你们都住哪？住下面吗？不会很闷热吗？我不住底舱住舵楼？诶？为什么我有区别待遇？”
沈凉走到哪就问到哪，直到他开始询问“为什么我们稻妻这么多年也造不出来这么大的船时”，他已经走到了船头，而这时他拽着的那名水兵忽然闭口不言，不回答了。
沈凉扯了扯他的袖子，还想追问，便听到身后传来如秋水一般柔弱沉凉的少女声音。
“别问了，水兵见识不多，有些道理也讲不出来，你若好奇，找我便是。”柔弱的声音道，“长公主殿下，很喜欢船只？”
“我跟你说我脾气很好的哦，但是你再提‘长公主’三个字就算是我也会生气的哦。”沈凉一边抱怨一边转过身，看到舰首的龙首像那儿坐着的女孩。
女孩正端坐船头看着本书，此时也才第一次抬眼看向沈凉。
娇俏、柔弱、可人。
这是两个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
而第二印象，是墨蓝色披肩长发的少女，头镶宝石，肌肤白皙到如水一般清透，她一身同样墨蓝的连身衣修饰着小巧却丰润的身材，连身衣紧贴肌肤，材质像是适合游泳的鱼皮。而她下半身不是人，却是美丽的鱼尾。
少女用自己诠释了“女孩儿是水做的”这句话的含义，沈凉目光停在她的鱼尾不能移开。
他一直很喜欢人身上奇奇怪怪的环节，例如说他从小就喜欢抱着狐斋宫在狐斋宫的八条大尾巴里睡觉，或者抓着虎千代的角骑大马，就连幼年时期陪着雷电真睡觉时都下意识的喜欢咬雷电真的后颈，因为雷神姐妹的后颈都有一个巴之印的胎记。
总之沈凉一直对女孩子身上“非人”的特征非常在意，从小就在意。
鱼尾少女也诧异于男孩的明艳，她一开始提“长公主”只是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打开话题，但此时她甚至迟疑了，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月海亭的插拨任务里的性别一栏。
沈凉澄红的眼眸一亮，大步向前。
“自我介绍一下，璃月水师提督，水之夜叉，伐难。长公主殿下若是对宝船感兴趣，可以由我来……诶！诶诶诶！干什么？那里不行的！别……别这样！长公主殿下！长公主！”
白发红眸小狼狗拽住鱼尾巴让想跳入大海的小鱼儿挣扎不能，伐难抓住船首，眼睁睁的看着抓住自己尾巴兴奋的摸来摸去的沈凉，小脸发红又羞又怒。而在看到沈凉低下头来用脸颊蹭了蹭鱼尾巴时，她的大脑几乎要烧热到宕机了，下意识的恢复了人身，露出两条白皙纤细，抹着墨蓝色指甲油的赤足。
“变回去！”小狼狗的小脸蹭到了伐难系着红绳的脚踝，一下子嫌弃极了，勃然大怒。
“还愣着，还愣着！快把稻妻的长公主殿下拉开啊！”伐难带着哭腔朝着看呆了的水兵们大喊。
第十八章 拘束衣当然是老妈用来拘束你的东西
“放肆！”
“敢对伐难大人出手！”
这么喊的人倒是不少，但是真扑上来的没有。倒不是说面对小魔神这种超凡人士，水兵们会害怕之类，而是一个比伐难大人还漂亮的孩子去欺负人，与其说欺负人倒不如说更像是美少女之间打打闹闹。无论于情于理都不太好意思出手，只能在旁边喊两声壮壮声势。
温柔似水的小鱼儿只能坐在船舷上，一边努力想抽回右腿一边抽泣。
但她力气虽然比沈凉大，可无论如何沈凉看起来也只是个比她还要年幼的少年，再加之身份尊贵……伐难有些后悔来这艘船了，她原本可以让部下执行任务的，只不过想到对方是稻妻的殿下不能失了礼数……结果没想到是个熊孩子。
这个时候米丝忒琳叹了口气，伸手拽住沈凉背后绑着的束带，用力一拉。
整个拘束衣一瞬间收紧！刚刚还试图去舔一舔人家赤裸的玉足，尝尝鱼尾巴是什么味道的沈凉一下子就被捆住了手脚，抓着的东西也被迫松开手，整个人硬邦邦的往后面摔过去。
粉毛狐狸用力的咬住沈凉的后脖，像是在惩罚他对人家图谋不轨，然后才踩在沈凉胸口上朝着伐难低了低头，摇摇尾巴，像是很抱歉的模样。
“羽兔姐！”沈凉大怒，“你又坏我的事！”
神子的尾巴“啪”的扫过沈凉脸蛋上。
“神子你好大的胆子！今天我不会抱着你睡觉了！”
神子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伐难惊讶的看着被自己的衣服收紧并且被自己养的狐狸教育的男孩。
这一幕十分滑稽，沈凉毫无悔意，反而被气得大喊米丝忒琳和八重神子的名字，宣示要报复。但他此刻被那件似乎是什么法器的衣服高高的绑在了那座棺材上，整个人双手抬起，如同十字那样被定在棺材背面，动弹不得，满脸涨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对……对不起，羽兔姐，是我没礼貌了……放我出来啦……”
伐难又是疑惑又是想笑，只能抿着嘴看着被定在立起的棺材上，好像一只被拿捏了后颈的猫咪那样使劲挣扎的白毛少年。
这便是沈凉自幼伴生的拘束衣的效果。
当有人拉开他背后的束带时，他便自然而然的被身上的衣服困住，拘束衣的材质不明且极为强韧，乃至于魔神以下甚至都无法割开，更何况区区小魔神。
每当沈凉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时，米丝忒琳就会立刻让他重新体验到“拘束”是什么滋味。在这种情况下沈凉毫无招架之力，即便想催发体内学来的母亲和师傅的能力也无济于事，甚至连体力都会慢慢被剥夺而导致气喘吁吁，直到彻底累瘫下来，米丝忒琳才会给他解开。
这是阿波尼亚给她留下的，教育沈凉的手段之一。
“娃娃他长相柔弱可人，善于隐藏性情，而实质独断强欲。无论经历多少轮回，随着不同的环境让他的性格改变多少，唯有这心底的实质是不会变的。”米丝忒琳曾听过阿波尼亚对雷电真这么说，“娃娃若是没有教化束缚，则必然放纵心中本欲泛滥成灾，如我，便是无法抵御沦陷者之一……故而，我将留下些后手，你既身为人母，应严慈并教，莫要学我……”
【果真是知子莫……】米丝忒琳叹气。
然而雷电真虽然是个足够明事理的君主了，却仍旧逃不过宠溺的定律。米丝忒琳就没见雷电真用过拘束衣这玩意，这种好用又简单的办法因为会把沈凉累到虚脱，所以真一直心疼孩子一直舍不得。
对她来说她宁可几道雷劈下去追着沈凉打，但对身为雷神儿子的沈凉来说，几道雷的教训压根听不懂也听不见。
如果不是他不能离开天守阁，估计以他任性爱玩的性子，整个稻妻城都得传这位最大纨绔公子的恶名……也可能是纨绔大小姐。
正满脑子漫无目的的想着，米丝忒琳一回头便看见沈凉他被摆成十字捆在棺材上，已经被榨干体力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正吐着舌头散热。
【羽兔姐你给我等着……】
【不求饶了？】
【不求了，反正羽兔姐也不会弄死我……我发誓羽兔姐你一个月内不要想吃我做的一顿饭……一顿！】
【如果一顿饭就能换潘多拉你乖一点，懂事一点，姐姐我就善莫大焉了。】
这时沈凉被拘束衣松开，他啪的一下从棺材上落下，直直的摔下来。伐难正关注着似乎在被“惩罚”的男孩，此刻连忙过去，袖子一招将沈凉接下，靠在自己肩膀上。
尽管刚刚有些小尴尬的事，但是伐难只觉得这位小妹妹有点闹腾，还不至于被处罚到吐舌头吧，都吐舌头了人不都虚脱了么，看起来稻妻果然是规章森严的国家，稍微放纵一点的孩子就要被隔着几百里降下神威来处罚。
“尾巴……”沈凉好不容易在伐难肩膀上恢复了一些力气，立刻语气不舍的说。
“长公主对伐难的尾巴有很大的兴趣？”伐难已经叫顺口了，既然对方不反驳，那十有捌玖性别那一栏确实是我看错了。
“想骑……”沈凉坦诚的说，“你可不可以变成大鱼给我骑一会？”
“啊，这……太失礼了，长公主。”伐难娇嫩的脸上滚烫，低声道，“伐难，伐难不是这么随便的女孩子，我也没办法变成鱼儿，只有半人半鱼的娜迦啊……”
“那也可以，半人半鱼也很好！倒不如说更好了！想骑！”沈凉一边努力从喘息里平复过来，一边仍旧不忘期待的问。
“这……”
伐难更尴尬了，哪有人一上来就说想骑她的，不过想说沈凉不懂礼貌，但低头看着沈凉哀求的表情她又有点不忍心。仔细想想这位殿下恐怕不是什么不懂礼貌，而是非常单纯直接，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他也未必就是带着调戏心态的……可能就是跟孩子一样想骑大马。
“伐难姐姐，让我骑一下吧，就一下。”沈凉搀扶着伐难走了几步，又仰头期盼的说，“我不能强迫你，不然羽兔姐又会狠狠的羞辱我，那就交换怎么样？待会你也可以骑我，时间可以是十倍！只要你让我抓着你的角骑在你背上就行！”
墨蓝色长发的小鱼儿更是羞恼交加，这种孩子气的发言……又让人生不起气来。
要是别的什么殿下什么高官敢这么和她螺卷大将伐难说话，她早就气的把人扔到海里去了，但是比她还漂亮的白发小美人这么要求，她就只能咬着嘴唇，不做声。
仔细想想……也不赖啊。
交换吗，骑着稻妻的未来之主，堂堂若日鸣神次尊小天子命殿下？这种荣耀简直是离谱至极，魔神战争时期都没有哪个夜叉敢驾驭魔神的吧……何况这么可爱的小魔神，他肯定还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幕府丢大人了……
不对不对！伐难啊伐难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怎么欺负人家年幼无知的小家伙吗！
看到伐难的眼神逐渐坚定，沈凉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抓住小鱼儿的角骑在她身上冲浪的可能没有了。
不过没关系，以后相处时间还很久，迟早有一天能骑她的！就像稻妻的每一个女性大妖怪都曾经现出真身被他抱着脖子骑的满世界乱窜那样！
这时候沈凉才把注意力重新收回到这艘大船上来，他抱着伐难的手臂，好奇的打量整艘船从船头到船尾的长度，“伐难姐姐，这艘船是你的吗？”
伐难微微一笑。
可算等到这句话了，她一直挺期待这个小家伙问来问去能问到这里的，此刻对话才回到正轨嘛。
“当然，我是璃月水师提督，螺卷大将伐难，这艘宝船正是整个璃月港造船厂为我定做的旗舰，木材从绝云间的万年老树里运过来，龙骨靠层岩巨渊提炼的黑钢所铸，动力系统同时可以依靠风力、人力和刚研制不久的轮机技术，应该是全世界最先进也最强大的轮船。”伐难的语气恢复了初见时的清冷，但话里行间不难看出她的骄傲，“伐难这艘宝船当世无双，长公主自然在稻妻不可能见到。它长四十丈，广十六丈，吃水十余米，排量亦有三万吨数，日常养兵两千五，目前安放有三层一百二十八门铁炮，乃七国海上第一霸权。毕竟我们璃月是捍卫海权的最大国家，只要伐难的宝船还在水面上，璃月就仍有天下第一的水军。”
她真的很自豪，语气都微微上扬起来。
而沈凉被其中有趣的话提起了注意力。
“轮机？这可是好东西，我听说是枫丹才研发的新技术？纯机械动力轮机还是汽轮机？”沈凉立刻说道，“我听说汽轮机还在图纸上。”
伐难惊愕的看了他一眼。
这位稻妻的小公主似乎和外表有些不太对头，本来伐难以为他只是出于小孩子的天真好奇心而已，但一张口就让伐难立刻理解了他似乎不只是涉猎。
对于“轮机”概念，伐难很清楚这是在提瓦特大陆都少有人知的概念，目前来说连须弥的教令院大概都没收录过这种新知识。这是枫丹学者们研究的方向，而因为正巧适用于轮船，所以第一批枫丹研究轮机的学者都在璃月的造船厂。
而伐难是水师提督，她不是那种纯粹的将军，在夜叉里她也是好学分子，乃是稷宫的优等生。故而她和枫丹学者们研究轮船造诣颇深，她知道整个提瓦特大陆能理解现代轮船概念的人绝对不多，更何况沈凉是个造船业不发达的稻妻人。
魔神也一样呀，小魔神也只是个孩子而已，据说年纪也就十几岁，刚是睁开眼看世界的年纪……还需要去稷宫进修的稚童懂这些？
但伐难仍然兴奋了起来，在稷宫她的船业研究方向压根没有人理解，那些枫丹的工程师们日夜在船厂画图纸，身为璃月军队领袖的伐难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海上就是在稷宫，其实也不怎么能和学者们交流。
“你懂轮机？”
“懂一些，我有个什么都懂一些的老师，只是你看不见。”沈凉随口道，“汽轮机在枫丹应该被称之为‘风神轮’，以锅炉生蒸汽冲击叶片而旋转，一开始是利用火系原神日夜不停烧开水维持供给，后来从魔素瓶里寻得灵感，将高温用于在容器内部加热，并将蒸汽通过喷嘴喷出从而做功，制造了第一款单级冲动式汽轮机。这种汽轮机的功率不算大，只能通过增加容器数量或者增加开水蒸发效率来增加蒸汽喷射的强度，很容易理解……”
伐难听着听着感觉不对了，这不是找到同好找到理不理解的人的问题了……这种高尖端的技术她才刚刚作用在轮船上，绝对没有透露任何人！
“你是从哪……”
“从哪学过的？这个是很尖端的技术吗？”沈凉看了她一眼。
“稻妻的轮机技术已经抵达这个阶段了？”伐难惊讶的说，“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单级冲动……”
“单级冲动式汽轮机。”
“我不管你们稻妻怎么命名，那是今年才有的技术！你们稻妻怎么可能现在就有成果？我可是见过的，你们稻妻的船还全靠人力，你们如果有这种知识早就应该……你们在璃月有特务？”伐难一瞬间退后了好几步，简直要被自己的脑补吓呆了，“灵善坊的影向山天狗众！是了，只有速度极快的天狗才有可能瞒过我的感知，该死，我在大地上不够敏锐，就应该让应达姐和我住一起的，呜呜……”
“我有说过稻妻有这个本事吗？”沈凉完全以奇怪的表情看着她，“是我有，不是稻妻有。我厉害，不是稻妻厉害。”
“你的意思……”伐难有些迷糊，仍旧警惕的退后。她似乎忘了这是她的船，退也退不到哪去。
“单级冲动式汽轮机这种产物在稻妻还没有量产啦，我又没告诉老妈，这种落后的玩意随便找一个高中生都能徒手捏出来，我可是鸣神之子做这玩意太丢人了。”
“高……高中生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羽兔姐说我现在的动手能力还不如高中生，一定是个贬义词吧，象征学历低下什么的。”沈凉看了眼米丝忒琳，发现米丝忒琳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羽兔姐，你没有高中学历吗？】
第十九章 不要叫主人,叫哥哥
“学……学历低下，落后的玩意？”伐难发出软弱的悲鸣，瘫倒在墙角。
沈凉并不能理解水夜叉小姐的惊诧，只是欣赏着甲板，道：“但是这么大的船已经好像超过目前的航海需求了，正常来说船的长度比宽度不应该至少超过五比一么，你这艘船长四十丈宽十丈，三比一都没达到，这种宽幅根本不具备高速远洋航行执行军事任务的能力吧？”
伐难终于找到了能回答的点，从失落中勉强打起精神：“不，我们璃月的船往往都很宽，因为我们海上通行无阻，航速反而是不重要的。无论海上遇到什么样的骚扰，都影响不到我们。”
“怎么做到的？”沈凉皱了皱好看的眉毛。
“璃月海权世界第一，我们的船坚固无比，即便面对铁炮轰击都能撑很久，而我们的船通常拥有最先进且数量最多的海上铁炮。一般情况下，我们即便货船都会配备三到六门炮，类似军舰更是依照大小二十到百余不等。大海上没有比我们火力更凶猛的军队，类似海贼在铁炮面前更不足为据。”
“如果对方用艨艟撞过来接近呢？”
“什么艨艟能突破一侧几十门铁炮的攻击冲到我们身边？”
“嗯……成编制的海贼？”沈凉说完自己都笑了，海贼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团体，怎么可能会以自己被击沉甚至杀死的风险，换取队友侥幸跳帮呢？只有正规军有可能执行这种战术吧？
但伐难还是微微一笑，“即便真有跳帮的，也不太可能赢过璃月的船。璃月船只吃水比七国船只都深，高度更是惊人，若是乘坐小船来根本不可能进行跳帮，势必要扔勾爪或者绳梯。而甲板下这一层便是将士们起居层，打开船舷往下便可泼热油、射火箭。更何况宝船乃是旗舰，若有征战，护卫舰船无数，若真有人杀到宝船来，想必也已经是残兵败将。”
【航空母舰战法？】米丝忒琳感觉这思路眼熟啊。
“但若是袭击的人不是普通战船呢？”沈凉忽然问。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甲板，走到舵楼内部，路过船长室大副室等高级将领卧房，最后拐过走廊停在最后的房间门口，很明显，这就是贵宾客人该居住的舱房了。
“长公主是说，神之眼持有者？”伐难插入钥匙替他转动门把将卧房打开，柔柔的回过头一笑，“大海之上，便是千年战争时期与帝君争命的大魔，伐难也有自信与之缠斗一二，何况原神。”
领着沈凉进入贵宾卧舱，沈凉背着的棺材嘭的撞在门框上。
沈凉把棺材立着斜着竖着横着都试了一遍还是进不去，最后还是伐难无奈的操纵神之眼试图将棺材收起来，然后惊讶的发现内有小空间的神之眼居然无法收纳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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