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如果排除掉这个咖啡厅被包场这件事，以及老子被逮到了的这件事。
沈凉张开嘴，乖巧的喝了一口绿茶，然后幽幽的感慨。
“很祥和吧，农历新年，如果在神州现在应该是家家闭户，街道没有一家店开门，也只有在日本，我们才能找到咖啡厅用。”银灰工装长裙的高挑美少女把茶杯从沈凉的嘴角拿开，动作温和的抹去他嘴角的热流，然后左手稍微紧了紧，把快要从她裹着白色长袜的大腿上滑下去的沈凉又抱上来了一点，微微一笑道：
“真好。”
“什么真好。”沈凉面无表情。
“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现在这块大学城也变成了圣芙蕾雅学园的地盘，到处都打着圣芙蕾雅的标语，文京区已经完全沦为一个学园都市。但世界变化了这么多，我们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抱在一起喝茶，吃零食，就连长相都还是保持着十四五岁的模样，难道不好吗？”浅灰长发的美少女随意的伸出纤细的中指，勾进沈凉嘴里，把他嘴角拉扯开一个“微笑”的弧度。
她熟练而轻盈的逗了逗男孩的舌尖，“开心点。”
开心你个……
沈凉咬了一口她的手指，心如死灰，“是只有我保持着十四五岁的模样，我不觉得哪里好了，最关键的是你记岔了，小时候是我抱着你。”
“有什么区别吗？”布洛妮娅微笑的递过来一块马蹄糕，“哥哥不喜欢？”
沈凉咬住一半，感受到了背后布洛妮娅笑意盎然的视线，只能咽下去，苦着小脸不做回答。
“既然哥哥觉得没区别，那就没必要摆出这幅好像浑身不舒服的表情，还是说，在阔别许久的妹妹怀里很尴尬？我……布洛妮娅的怀抱，不如塞西莉亚大人或者琪亚娜她们温暖？”布洛妮娅取出被沈凉咬下去剩的一半马蹄糕，自己咽了下去，笑道，“我对我的身材还是有些自信的，哥哥，不会比琪亚娜和芽衣她们要差。”
“不，不是这个问题……我一点也不觉得布洛妮娅你身材不好。”沈凉又被喂了一大口糕点，嘴角微微抽搐，“和妹妹久别重逢，坐在世界知名的美少女车手兼美少女游戏制作人的大腿上，享受这种超级美少女的关心呵护投食，这种待遇我怎么还敢有其他期待？只是吧，我就是说说而已布洛妮娅你别往心里去，这里是公众场合……虽然你们包场了但这也是路边的咖啡厅，万一待会哪个服务员上来看到你们把我绑成这个样子会怀疑你们拐卖儿童的……”
“你要自称‘哥哥’。”在桌子对面，眼神狂气的黑色长发少女阴冷的盯着他，“在妹妹面前，你不许自称‘我’。”
我特么……
“哥哥不希望你们这个样子……”沈凉屈服了。
布洛妮娅和黑希儿对视一眼，嘴角勾起。此时此刻沈凉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动了动被绑在背后的双手，又扭了扭被绑的更紧的双脚，最后仍然只能绝望的老实坐在布洛妮娅腿上。
他满心都是迷惘。
该怎么说呢，昨天沙尼亚特家的大家一起和和气气的过完年，先不谈一晚上发生了什么。等到睡到中午才起时，沈凉下楼便看见了来给塞西莉亚恭贺新年的自家妹妹众，准确来说是布洛妮娅和黑白两个可爱的小希儿。
理所当然的，快一整年没见妹妹的沈凉顺理成章就被“借”了出去，塞西莉亚宽宏大量的表示昨天是陪沙尼亚特家过万的，今天该陪自家人了，索性直接给沈凉批了一天的假，这一天他都可以不用回家。
但沈凉刚抱着和妹妹重逢的开心喜悦准备多攀谈两句时，布洛妮娅和黑白希儿已经把他抬上了车，在车上他就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可没想到两个希儿在车后排一左一右的把他手挽住了，然后！
然后那该死的车后座底下就伸出绑带自动把他双腿捆起来了！该死的特工黑科技！逆熵的手段！沈凉早该想起来自家所有妹妹都接受过特工教育的！
沈凉盯着桌子对面的两个希儿，试图用眼神感化她们，但黑希儿只是抱着胸仰着头，眼神冷淡而轻蔑；白希儿倒是不太敢看他的视线，脸红红的低着头。
但……
别端着一副害羞的模样啊！另一个你，黑希儿正在桌子底下把脚挑进我衣服里面诶！你就算不想救我也好歹制止一下啊希儿！布洛妮娅你呢？布洛妮娅我不信你感觉不到！就是你帮她脱得鞋吧！
“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这间咖啡厅是圣芙蕾雅的产业，包场后我已经让员工们都离开了，哥哥想喝什么只管点，布洛妮娅给你现做。”布洛妮娅用平静的声线说着让沈凉恐惧的话，“但若是想喊救命就放弃吧，这里只有我们，哥哥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我真喊的话外面街上还是有人听得到的……”
“没关系，这边的警察也是圣芙蕾雅的人。”
喂喂喂布洛妮娅你这句话说的风轻云淡真的没有问题吗？目无王法目无法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沈凉甚至都想喊天日昭昭了！
把你哥哥我绑来到底想干什么啊！你知道但凡有一个外人在这里看你们这副模样都会觉得你们在犯罪知道吗！你们都长大了但是我不带长的，我一告你们一个准！
“幽兰黛尔。”布洛妮娅忽然开口，“那个金发的最强女武神，哥哥准备什么时候拿下？”
沈凉一怔，有些不自然的抬起头，看着布洛妮娅精致的下巴。
——这孩子怎么这么高了？她在我怀里时脑袋还顶着我鼻子呢。
“啊？”
“六月份你和丽塔去克里特岛度假时，幽兰黛尔看似没有去，其实我查了她的任务航班，她借任务之机应该在那儿和你与丽塔见面了吧。”布洛妮娅抚摸着沈凉的脸颊，“整整三天，你们三个在卡萨德尔斐诺酒店里都没出门，别说看海了。”
沈凉小脸涨红了，想说什么辩解的话，但他知道自家这个妹妹可是世界顶级的黑客，她说出来就意味着她肯定查出来了，指不定丽塔当时拍的照片上传到云服务器保存都被她看完了！
“凉哥哥真是，花心鬼。”白希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凉，还是骂了一句。
“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些的……”沈凉理亏，但还是不解。
“因为幽兰黛尔从小在天命执行任务，极少请假，那次三天后她回归天命仍然又申请了两天假期，请求休息，怎能不让人注意？”布洛妮娅笑着捏捏他的脸蛋，“这世上能让那位最强大的女武神都吃不消的事情，我想也只剩下被挑起兴致的哥哥了吧。”
“但幽兰黛尔那个女人的肉体强度测试比哥哥的还是要凶猛不少，造成这种结果大概率是因为幽兰黛尔……”黑希儿有些气鼓鼓看了眼沈凉，但隐约又露出一些羡慕，“太纯洁了吧。”
沈凉实在无法面对两个希儿“盯”的视线了。
“说起来萝莎莉娅和莉莉娅呢？”沈凉连忙转移话题，再不转移话题他觉得自己在妹妹们面前简直赤裸裸的就像是一个被外科医生开膛破肚洗干净的青蛙标本。
布洛妮娅当然知道沈凉不好意思就这个话题继续多说，但她也不明指，一边揉捏自家哥哥一边淡然的说：“那两个已经开好房间了，下午的哥哥是我们的，晚上轮到她们。”
沈凉脸色青的就像是刚把那个青蛙标本吃下去。
“很害怕？”布洛妮娅淡淡的说，“知道阿琳姐妹已经长大了，但性格没变，她们不会像我们这样给哥哥留情面，她们对哥哥的感情是最直接的，比布洛妮娅和希儿都要直接。哥哥猜猜，如果我把你就这样扔到她们的房间里，那哥哥你一直想细心呵护的那份感情……就完全变质啦。”
沈凉默默的低下头看着茶杯，于是对面的白希儿拿起茶杯给他又喝了点。
萝莎莉娅和莉莉娅两姐妹到现在也没有长大，除了身子，她们仍然是围绕在沈凉身边哥哥长哥哥短的小女孩。但随着时间的变化，已经出落的漂漂亮亮的伏特加姐妹花至少也不是单纯的小姑娘了，或者说她们一开始就不单纯。
直到沈凉发现她们的依恋已经超越了某个水平，似乎再改变教育方针已经迟了。
“哥哥自己说的，阿琳姐妹依赖你没什么不好，大不了养她们一辈子，反正你养得起。”布洛妮娅洒脱的说，“所以你觉得快乐教育没什么不好，布洛妮娅说过的，要让她们懂点事，凡事自己操点心……现在她们不懂事，只知道围着哥哥才能活下去，那也是哥哥自己的问题。”
“她们只是身子长大了，性格一点都没有长大，布洛妮娅，我还不能见她们。”沈凉赶紧求饶，“你不能把我交给她们，那样我们就回不去了！”
“哥哥，事到如今还说这种话。”布洛妮娅轻轻的叹息，低下头来，挑起他的下巴，直视沈凉澄红的眼睛。
“我们孤儿院的女孩子啊，早就回不去了。”
“唔……”
两个希儿瞪大眼睛！
“布洛妮娅姐姐偷跑！”着急的撅起嘴来的可爱声音。
“说了不能让凉哥哥这么快就尝到甜头！先逼问呢！布洛妮娅，你怎么总是等不急！”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等到沈凉一脸勉强从阴曹地府回来似的表情，布洛妮娅才替他擦干净嘴角，笑道：“哥哥想和阿琳姐妹先保持住这虚假的‘兄友妹恭’也可以，布洛妮娅暂时可以不把哥哥交给她们，但是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其实我一直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一会自称布洛妮娅一会又变成我的。”
“大概是因为在哥哥面前，我总是下意识的把自己当成那个被你抱在膝盖上，在小房子里看南斯拉夫电影的小女孩吧。”布洛妮娅笑，“至少哥哥永远是哥哥，无论身高也无论大小，在布洛妮娅看来。”
第七十七章 番外·沙尼亚特的一家新年 五
“所以啊……布洛妮娅，现在哥哥被你五花大绑过来，随便你们怎么处置，莉亚姐那边也同意我今天不回家了，你到底想干嘛就直说吧，我都受得起。”沈凉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猜到了这个年我不会过的太轻松，天天躲着你们直到现在，你们怎么可能放过我？”
这些年来沈凉躲避自家妹妹们太久了，他住在日本不回西伯利亚，平时出行也总是和沙尼亚特家的妹子们一起。又加之他时不时还得回提瓦特办理两界来往的大事，大部分时间布洛妮娅来找他都总是闭门羹。
但这是沈凉故意的，其中理由……也不必说。
自幼一起长大的布洛妮娅、希儿她们，某种程度上，和琪亚娜、安娜这些女孩不一样，很不一样。
就像现在面对白希儿看着他时哀怨又期待的双眸，沈凉心中的愧疚感和犯罪感简直压倒了其他所有感觉。但哪怕沈凉自己也知道，拖延下去也只是自己骗自己。
“其实哥哥被我们拐走是很开心的吧，见到布洛妮娅和希儿的时候，哥哥的眼神都亮起来了。被布洛妮娅现在抱着也不反抗，哥哥真的反抗起来布洛妮娅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但哥哥，你很沉迷布洛妮娅的怀抱吧，完全不像逃离。”布洛妮娅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早就回不去哥哥妹妹那个时代了，为什么非要自己骗自己呢哥哥？”
沈凉敢怒不敢言。
“不反驳是因为被说中了？布洛妮娅太了解哥哥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生理习惯，布洛妮娅都知道，因为都是从小和布洛妮娅一起养成的。”布洛妮娅没有回答沈凉一开始的质疑，反而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感觉到了么哥哥，你习惯性的把脑袋靠在我胸口中间因为那里更软和，特意侧坐让我左手抱着你的腰更省力，之所以朝左侧坐而不是朝右是因为你可以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而朝左侧坐就需要撑着布洛妮娅的左腿，就可以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不动声色的摸布洛妮娅的大腿。”
布洛妮娅笑容恬淡，“而今天布洛妮娅穿的是单腿袜，天鹅绒质地的绑带款式。从小哥哥就喜欢布洛妮娅穿白色丝袜的样子，直到现在哥哥还是这么专一，不得不说这一点让我很开心。”
沈凉被戳心思戳的实在崩坏的受不了了，恼羞成怒道：“那又怎么样啦！反正我们的关系……”
“反正什么？”
沈凉哪里能说出来“反正我们的关系还在乎这种事”啊，这一说不就显得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抵抗是毫无必要的吗？这只会增加这群臭妹妹的胜利心理！
他只能气的朝布洛妮娅龇牙。
希儿看这一米五出头的的小小美少年被气到失去理智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忧，小声道：“布洛妮娅姐姐，你这么玩弄凉哥哥，他真生气了怎么办？”
“凉哥哥能怎么办？”黑希儿白了她一眼，“你害怕？”
“希儿……希儿不怕。”白希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就算凉哥哥对希儿做和琪亚娜姐姐、安娜姐姐、幽兰黛尔姐姐、西琳姐姐那样的事……希儿也不怕。”
沈凉气的更崩溃了！
希儿！白希儿！你是哥哥最疼爱的妹妹，最乖最萌的那个！想当年我天天抱着你睡的！你怎么也说这种话啊！
“对啊，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哥哥有火气，可布洛妮娅就在这里啊。”布洛妮娅冷静而悠哉的说，顺便把沈凉的方向换了个个，面向自己，微微一笑，“反正这些年哥哥气的想把我们按在地上弄哭的次数都数不清，最后不还是每次都忍住了么。”
是的，怂比。
沈凉气的牙痒痒，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他真理智蒸发了就是这群小妮子最想要的结果，当个怂比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真行差踏错好。这些年和这群古灵精怪的妹妹们每一次见面，沈凉都得大动肝火，既要痛斥这群妮子作为妹妹的不本分和痴心妄想，也要拼命压制自己，告诫自己作为哥哥绝不能鬼畜下去。
老实说以天命资料库里记载的，“白花之子”潘多拉的后宫战绩……他现在能冷静的陪已经出落成如此美少女的布洛妮娅等人只是吃茶点而不是吃整整齐齐叠三层的奶油泡芙，已经很能彰显他对妹妹的顶级包容心和成熟稳重了。
“哥哥。”
“嗯？”
“很焦虑吧。”
“……”
“布洛妮娅并不焦虑。”
“废话，你当然不焦虑，是我要躲着不见你们又不是你们躲着不见我。”
“哥哥问心无愧，又何必躲着我们呢。”
“……”
沈凉心中吐槽之魂又发作了，他真的很想接一句“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但他没敢接，万一布洛妮娅假装没听懂这是梗，然后打蛇随棍上就不好了。
“你看过《活佛济公》没有？”布洛妮娅忽然问。
好家伙我还在想《倚天屠龙记》呢。
“小时候一起看过，游老爷子演的？”
“那有句台词不知道哥哥记不记得，布洛妮娅化用一下。”浅灰卷发的美少女凝视着男孩的眼睛，“布洛妮娅问心无愧，打破这层关系也不会害怕，更不焦虑。哥哥心里想打破，嘴上却说不想，所以觉悟，就差这么一点点。”
沈凉默默的听着布洛妮娅讲着这个从小就知道逻辑的禅辩，窗外的人流熙熙攘攘。有人说佛学是一种诡辩的学问，但其实这有些偏见。它其实是在问心，这个问无关于道德伦理甚至无关于善恶悲欢，它只问你心中是否明悟。
它问的是你的选择，你若有执念，它要么让你狠下心来认同，要么让你狠下心来放弃。无论认同或放弃，你的执念都没有了。
这就是“破妄”。
人间大多烦恼都来自于自己抱着执念却又无法选择道路，而问心就是一种把一切摆在面前的逻辑。在问心面前你只有两个选择，放弃或者认同，但若是你不肯放弃，答案其实就已经清晰了。
——所以，你是不是……不肯放弃？
硬币在抛出去的瞬间，人就知道正反面。
“给我点时间，布洛妮娅，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沈凉轻声说，“你们说的对，从一开始我就做出了选择……我只是觉得就算不这样做我也不会失去你们，却忽略了你们的感受，我是臭傻逼。”
“凉哥哥不是。”
“凉哥哥你就是！”黑希儿恶劣的说，但随后还是傲娇的扭过头，“不过谁让我跟着希儿呢，至少有句话你说对了，不管你选什么，希儿也不会放弃你的。就算你这蠢货真的下定决心把希儿当成妹妹，我也会狠狠的把你骨头打断然后扔到希儿的床上去！”
白希儿小脸微红，拉了拉黑希的袖子，黑希儿扭头看她，冷笑一声，“怎么？你不是这么想的？放心好了，凉哥哥有一堆治疗自己的buff呢，死了都能复活呢，断几根骨头他都感觉不到疼！”
“不是……”白希儿小声道，“不是扔到希儿床上，是我们，我们床上。唔，另一个我，你也要来。”
黑希哑然，“你还真照顾我啊，不过这种拆台话没必要说的。”
“你对我好，希儿也要对你好才行。”
终于，沈凉被解绑了。
不过解绑不代表沈凉有资格单独落座，他只是换了个地方。心思灵巧的布洛妮娅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霸占着沈凉，顺理成章的把沈凉交接给了希儿。
但鉴于希儿有两只，沈凉最后只能挤在黑希白希的双人卡座中间。两只希儿体型都是娇小可人的，不比布洛妮娅长成出挑的西伯利亚美人，所以勉强还挤得下。只是被黑希的天鹅绒长袜小脚丫踢了一整局的沈凉终于落到了她手里，黑希一把捏住他的脸，捏成狐狸和猪给白希儿看。
“不过这次来还是有正事的。”布洛妮娅端了杯茶。
沈凉松了口气，双手习惯性的揽住两只希儿的腰，然后他愣了愣。
很遗憾的是，如今已经长开的希儿不再是抱俩萝莉都费劲的沈凉能“包揽”的对象了。黑希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冷哼，然后她和白希儿一起往里面缩了缩，让沈凉勉强能重新体验到幼时“左拥右抱”的“哥哥感”。
布洛妮娅满意的欣赏这一幕，随后道：“什么时候回西伯利亚？可可利亚妈妈，还有妈妈，都很想你。”
沈凉一愣。
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眼布洛妮娅，看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沈凉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亏心事做太多，别人随口说句什么，沈凉都得一惊一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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