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343章

“嗯哼？”布伦希尔德使坏。

“啊！布布……呜呜呜……德丽莎是坏孩子，布布一定要惩罚不听话的德丽莎了……”

“真是可爱，吃不饱的坏孩子呢。”

“诶嘿嘿……”

布伦希尔德决定奖励可爱的小阿姨，长虹贯日，疾风骤雨。

门开了，银发的人妻塞西莉亚走进来，随意瞥了一眼木桌两位，在一旁位置坐下，打开一台天命刚开始流行的ibm笔记本，“具体内容我已经听完了，关于律者的资料我找了一些，前文明有许多律者，大体上，可以认为是一种崩坏能量级达到1000hw的崩坏意志执行者，实力强大，掌握一种或几种物理规律。本纪元文明也有律者，是为第一律者，北美支部的瓦尔特·杨，他的资料我也搜出来了，在……你们好了没？”

火山爆发，德丽莎啜泣着，奶油雪糕般的脚趾蜷缩又攥紧，最后无力的松开。少年吻了吻她的唇，替她收拾好裙角，起身朝着塞西莉亚笑了笑，“抱歉莉亚姐。”

“哈呜，哈呜……德丽莎会好好听话……布布，塞西莉亚……不要离开德丽莎……不管要德丽莎做什么都可以的……好多好多女武神也没关系，德丽莎不会吃醋……”桌上的银发美萝低声的重复着，布伦希尔德无奈的抹上她的眼睛，让她睡着过去。

塞西莉亚也看着立刻昏睡过去的女孩，同样无奈，“用游戏术语说，就是又菜又爱玩。”

“我们是不是对小阿姨过分了一些。”布伦希尔德伸了个懒腰，“感觉她内心深处已经适应了。”

“是你过分，不是我。”塞西莉亚哼哼，“不过布布，姐姐我可想不到，你对德丽莎这种身材的居然也很感兴趣？”

“小阿姨脚尖够不着地的时候很可爱啊。”布伦希尔德笑起来，“虽然这样说，莉亚姐可能理解不了。”

“啊，这个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

“就是那种由上而下的征服感嘛，我又不是笨蛋，你还能让我一只手抱起来的时候，我也喜欢这样和你玩啊。”塞西莉亚天真无邪，“那时候你也脚不沾地，气的脸色通红看样子就要破口大骂我了。那时候我就知道啦，布布长大肯定是攻，从小你就一丁点受都不愿意当。”

布伦希尔德面色窘迫，“说正事，说正事！”

“那来看这份表，这是我调查后衡量第一律者战斗力和我差距的表格，具体来说，如果律者战斗力是瓦尔特水准的，我大概只需要六分力就能解决。当然，德丽莎可能拼尽全力也解决不了。但瓦尔特毕竟是偏向人类的律者方，他的战斗力是否能作为标准律者衡量单位也未可知，然后你看这里，这是巴别塔周边四十二次崩坏能反应的辐射图……”

“奥托的话并不全部可信，刚才他和德丽莎的交流，也特意略过了巴别塔发生的事情。只说周边有崩坏，但却闭口不提崩坏因何而诞生。”布伦希尔德点评，“信息量还是不完全，不能信任奥托一面之词，奥托也未必就会对德丽莎全盘托出。”

“那具体如何？我们战时先潜入巴别塔试试？”

“人造人实验的证据我们需要找出来，如果巴别塔真的进行毁灭人伦的实验，这件事的可怕程度恐怕不亚于律者。这意味着至少天命的信用破产……但无妨，这样的信用的确应该破产。”

“在座的好像也没有奥托的嫡系吧。”

“那就无所谓了。”

雪狼小队的人也加入讨论，这一边，开始进行讨伐律者的战术商讨。毕竟无论奥托隐瞒了多少，律者是全人类的灾难，如果必须她们出手才能解决的话，那她们也的确义不容辞。

这一点，即便是奥托的阳谋，也得中。

第二天中午。

送琪亚娜去托儿所后，塞西莉亚进入自家的小轿车里，车型依旧是塞西莉亚喜爱的轿跑，为了适应带娃生活选择了四座。

副驾驶上，幽魂一般的米丝忒琳浮现，随手系好安全带。

“量子态也需要系安全带吗？”塞西莉亚问。

“量子态甚至不需要穿衣服，”米丝忒琳淡然自若，“所以，只是为了人类的仪式感。”

“很久不见了啊。”塞西莉亚感叹，“自从我和布布成为实质上的夫妻，你就很少出来了，是因为不再需要时刻提醒我给布伦希尔德输血了吗？”

“嗯。”

“你似乎非常在意布伦希尔德，我从未见过你对任何人类，甚至包括我，有这样的注意力。”

“我也并未瞒着你啊。”

“所以，其实你并不是为我而生的，对吧。”塞西莉亚幽幽的说。

米丝忒琳沉默了一下，然后她摇了摇头，“不，理论上，我的确是为你而生的。我的这幅容貌，也是拜你所赐。沙尼亚特圣痕是没有人类模样的理型，但我之所以保持这副模样，是因为他喜欢你。”

“不，不对吧？在他出生之前，你就已经是我的圣痕了啊。”塞西莉亚反应很快的反驳，但随后她陷入了思考，咬着手指想了一会，眉毛又舒展开。

“你很聪明。”

“是这样吗？难怪我一直觉得前辈你总是在悄无声息的地方默默盯着他，已经那么熟悉了吗？他……喜欢另一个时空的我？”

“准确来说，只是另一个时间段而已。”米丝忒琳淡淡的说，“在绝大多数时间段，你都是他的主角。你很好命，无论世界怎么变换，时间怎么扭转，只要见到你，他就属于你，从未更改。”

“啊……是，是这样吗。”塞西莉亚看着她淡漠的表情，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什么。

但接着她毫不犹豫的握住米丝忒琳的手，笑道：“但是肯定有，你才是主角的世界吧！你这么爱他，和我一样爱，肯定也有他绝对忘却不了的回忆吧？”

米丝忒琳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

她皱了皱眉，也许是觉得皱眉态度不太好，她又想抽回手。但是手被塞西莉亚抓的很紧，她不知道怎么挣脱。

该怎么说呢？

其实她不止一次想过和塞西莉亚摊牌的画面，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占有塞西莉亚的躯体，化作塞西莉亚的容貌，用塞西莉亚的声音欺骗那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道歉，还要我怎样？他需要人亲近，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是我在他身边，我什么都做了，拿点利息不应该吗？

但她是骗子，她从头到尾从“沈凉”那里拿来的不是什么真的感情。

所以塞西莉亚回来之后，她一直隐于幕后，这就够了。

但塞西莉亚握着她的手。

米丝忒琳又有些恍惚了。

她点点头，“当然，我也有过，成为那孩子主角的时刻。”

“那我们是一家人啊，前辈。”塞西莉亚笑，“我听不懂什么时间线，也不想仔细理清楚啦，但是我感觉你似乎有点想放弃呢。那怎么行呢，喜欢的人说放弃就放弃，布布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放弃了，不是对他很不公平吗？”

“我用你的身份爱他，对你很不公平，呢？”

“呃，如果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不在乎哦。”

“……”

“真的不在乎啦，你说我是好命的女人，好命的女人就是这么回事吧。年轻的时候遇到可爱的白毛红眸布偶猫，长大的时候遇到可爱的白毛红眸布偶猫，就算人都不在了，还是能遇到可爱的白毛红眸布偶猫。”塞西莉亚笑吟吟的说，“我不在的时候，与其托付其他女人，不如托付另一个我自己啊。你看，好命的女人永远可以撸年幼可爱的猫猫。”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一个休闲装，一个拘束衣的银发高挑御姐互相对视。塞西莉亚笑语盈盈，米丝忒琳嘴唇微翕，终于叹息。

“赢不了啊……”

塞西莉亚比了个耶，露出胜利的姿态来。

“所以我猜，布布的基因调整也是前辈功劳咯？”她又问。

“他与其他人诞下后代的几率接近零，以他这样进化到近乎完美的试验品，可以说，自然界是不允许其增殖的。”米丝忒琳眼神游离一瞬，道，“连梅比乌斯博士都做不到的基因修正，我自然也没什么办法。”

“姑且不论什么梅比乌斯……也就是说其实医院的检测没错，布布的确不太可能孕育后代？”

“对，所以我……”米丝忒琳沉吟了几分钟，还是决定全盘托出，“这么多年我潜藏在你的身体里，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比方说，我花了上百年时光，将这具躯体和他的基因适格程度调整到绝对匹配的地步。”

塞西莉亚美眸眨了眨，似乎被这个劲爆的消息轰炸到了，愣神许久，“你说的绝对匹配是指什么？”

她科学常识还是比较足的，米丝忒琳这个意思是她其实对她进行了基因调整？上百年调整……这是把她往什么方向调整的？该不会……

“塞西莉亚，为什么你不接受手术就能把血液直接打入布伦希尔德血管里，为什么能召唤我，为什么身上自带两个圣痕，为什么面对布伦希尔德时会不由自主的软弱甚至动情？”米丝忒琳笑容清浅，“答案你现在也猜到了吧，因为你的身躯也是我在用的，而我以上百年完成了几位博士最不成功的项目！便是调整出一个基因强度配得上他的母体！娃娃是前文明最强大的人类，甚至超越人类，那这个纪元，自然要将你也培养成最强大的人类才对！”

“我是……最强的人类？”塞西莉亚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她一直都是生活在这个名头底下的，只是如今知道自己的真相稍微有些诧异，“你……”

“所以你的血可以滋补娃娃，并不是因为你的血多么特殊，而是你的基因本身就和他的基因是特意耦合而成的，是我在提瓦特上百年磨合的杰作。”米丝忒琳将衣领拉了拉，笑容颇有些自负，“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你们就像是亚当与夏娃，是浑然一体的存在。娃娃曾经身体里也流淌着你现在身体里流淌的圣血，所以他也可以毫无风险的承担你的血液……甚至可以说，你们是字面意义上的精神相通血脉相连共存共生，你们血管里奔流的甚至都是拥有同基因的东西。”

塞西莉亚愣了愣，“可沙尼亚特圣血严格来说是依靠圣痕传递，可你不就是沙尼亚特圣痕么？我们身体里流淌的如果是同一种基因血脉……那不就是，既作为布布圣痕，又作为我圣痕的，你吗？”

米丝忒琳想了想，发现也是。

“我是联系你们两个的纽带？”

她感觉有点不爽，刚刚起码还是能和塞西莉亚平起平坐的“情敌”呢。这一下变成“纽带”了，就有点从冷艳美少女退化到搞笑女媒婆的感觉。

一下子逼格骤降。

塞西莉亚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那我和布布晚上在一起……的时候，你其实就在旁边看着吗？”她脑子一抽，问的问题也感觉很轴。

米丝忒琳无谓的一摊手，“无需在意，我早已看习惯了。”

“可以第三者身份看自己也是有点新奇的吧？”

“嗯……也有点，看到自己悲鸣或者哭泣也是很有趣的体验。”

“那你能控制我的身体，让我以你的视角看一看吗？拜托了前辈，我真的很感兴趣！”

“？”

第七十二章 黑发红眸的克隆人

2000年元旦，寒冬。

西伯利亚乌拉尔山脉以北，与喀拉海峡交界处，冰冷的冻土港湾之上。

巴别塔。

地图上是找不到巴别塔的，这里位于真正的冰天雪地，藏匿在人类边界，四周除了四季覆雪的乌拉尔山就是比金属还硬的冻土，北边则是常年冰冻灰白的巴伦支海。

四周举目都是无人区，距离最近的城市是科米共和国的瑟克特夫卡尔，一个全世界九成九人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而巴别塔很中意这样的位置，这意味着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监控，毕竟这里连北极熊都活不下去，没有任何人会来到这样的绝地。

但是巴别塔内部是生机盎然的。

巴别塔实验基地，仅是建筑投资就超过四十个亿美元，即便放在全世界的独栋建筑中，也是少有对手的奢侈。但相比起动辄占据数十万平方米甚至上百万平方米的建筑群，巴别塔仅仅只是一栋二十余层的建筑物，算上地下也不过合计三十三层。

这样寒酸的配置很难想象它有这种造价，即便算是前往冻土施工的人力成本，恐怕也会让人怀疑负责人贪污了三十多亿。可实际上只有居住在这里的研究员们会知道这个成本所言非虚。巴别塔占地二十万平方米，全封闭结构，内部自成独立生态系统，单纯的食物、饮水资源运转甚至不需要额外物资配送。

且高塔拥有军防等级1级的常规武器抗力级别，和2级的核武器抗力级别，即便五十年前核平长崎的的核武器也基本无法影响这栋建筑分毫。

作为天命重大实验基地之一，这个基地只对奥托本人负责，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在国际上，巴别塔的一切都是秘密，没有任何特工、间谍或者监控卫星能得到任何巴别塔内部信息。

但是当然，对于在天命也同样话语权极重的沙尼亚特家成员来说，这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接触的秘密。

巴别塔第一层消防关隘，这里已经温暖如春，隔着消毒的玻璃幕墙。

“沙尼亚特家，塞西莉亚·沙尼亚特，我来自德国。”白发的圣女人妻通过视网膜检测，看向接待员，“按照《天命基因工程实验监督管理投诉举报处理办法》，我接到举报，以s级女武神最高权限，有权对天命治下任何机构进行彻查，并请配合。”

接待员是一名年轻的研究员小姐，此刻她慌得冷汗涔涔，“这……这不对吧，我认识您，我当然认识您圣女大人！但是我们是……”

“即便是奥托主教的嫡系部队，也需接受配合。我不仅是以s级女武神的权限这样说话，也是沙尼亚特家主的身份，对阿波卡利斯家主提出质询。”塞西莉亚微微一笑，“你没有反对的权力。”

接待员和接待员背后起码超过十个眼神不安的研究员都在犹豫，但是她们沉默半晌，还是打开门。

不打开，这位圣女也当然可以闯进来。

按照规章，的确，巴别塔没有任何权利拒绝沙尼亚特圣女的造访。巴别塔的保密权限理论上也弱于沙尼亚特家主的权限，在名义上，沙尼亚特家是真的有权了解天命治下一切行为的。甚至不只是沙尼亚特，卡斯兰娜也有这个权利。

只是卡斯兰娜现在敢执行这个权利，就有点不自量力的嫌疑了。

但沙尼亚特还如日中天，某种程度上比阿波卡利斯还要如日中天。沙尼亚特占据天命半壁江山靠的是家族血脉，靠的是一代代昌盛而强大的顶级女武神。阿波卡利斯家则是凡人家族，如今甚至只有奥托一人存活，德丽莎只是人造人赐姓。

阻拦圣女的监督，巴别塔自认没有这个能力。塞西莉亚本人就是行走的核弹，当然巴别塔不怕核弹炸，但女武神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奥托主教呢？”塞西莉亚进门后询问。

“奥托主教自然不会在这里，他在英国的天命总部，你不知道吗？”从研究员们背后走来一个同样白发美艳的成熟人妻，塞西莉亚一见她，就微微皱眉。

“克莱儿？”

魔女小姐端着一杯白兰地，遥遥的举杯示意。

然后她让接待员退下，“圣女大人还是由我来接待吧，毕竟你也算是嫁入我家的姑娘了。敬你，塞西莉亚。不，这里应该称呼为塞西莉亚同志，欢迎来到这片雪原。”

塞西莉亚敏锐的感知力，再度提醒她有些不对劲了。

这些年的相处，塞西莉亚也慢慢能摸透布伦希尔德和齐格菲尔对这位母亲的疏远。布伦希尔德尤甚，他对克莱儿的态度甚至介乎敌视。

虽然塞西莉亚不是很清楚克莱儿究竟做了什么，让自己的两个儿女都这样对待。但她和克莱儿交际时，也本能的感觉到这个女人不符合年龄的绝美外貌下，有一种类似毒蛇窥视的恶意。

克莱儿从未对她做什么过，但塞西莉亚就是感觉克莱儿有这样危险的恶意在。以至于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陷在纠结中，一方面她信任自己直觉提防克莱儿，一方面，克莱儿毕竟是她的长辈，对她也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实在又不好表现的太恶劣。

她朝着克莱儿点点头，接过侍者的酒杯，手指沾了沾酒液感知了一下配方，然后和克莱儿碰杯一饮而尽，“敬西伯利亚，克莱儿小姐。”

“你其实应该叫我克莱儿妈妈。”克莱儿看着她，没什么表情，就像是在说什么应付的话，“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

塞西莉亚交回杯子，看着克莱儿的身段。这个女人已经接近四十岁了，但看起来仍然和二十岁的女子毫无区别。尼龙的女武神制服贴合她挺翘的身躯，腿上裹着细腻的纯黑加绒连裤袜，筒靴是八厘米的厚底高跟，往上看则银白色的长发打着卷散落的背后，漂亮的完全是个二十多岁的刚结婚人妻。

她看起来顶多比塞西莉亚大两岁，其他人很难想象这是布伦希尔德的亲生母亲，但女武神驻颜有术的并不少，塞西莉亚可以理解她将自己的魅力保留至今，因为毕竟她据说在外面还养着一个小情人……女为悦己者容。

“实在很难对您使用这种词汇。”

“也是，真这么叫了我反而会困扰，这样在布布面前，会显得我是个老姑娘。”克莱儿轻轻一笑，“那就不方便了。”

塞西莉亚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克莱儿有些“阴”了，这个女人在布伦希尔德不在的时候，虽然依旧俏皮，但只是嘴上俏皮，眼睛里是冷的。

她根本不在意世界上任何人，只在意她和她的布伦希尔德。在她眼里全世界任何人包括塞西莉亚这样的存在，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根本不重要，和你交谈都不需要在大脑里思考下一步说什么，俏皮根本只是伪装，为了掩饰她发自内心的冷漠。

一个人极端自私自我就会这样，布伦希尔德不止一次和她说过，克莱儿是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