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47章

“嗯哼嗯哼？”姑姑挤眉弄眼。

小巫女知道姑姑在问什么了，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红，白了她一眼，“没有啦，我可是巫女啊……”

大巫女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来。

“别拿巫女做挡箭牌！我要是你这个年纪我早就把凉子拿下让他根本离不开我了！”珊瑚宫流歌大怒，“你这家伙，我以为你们早就背着我郎情妾意琴瑟和鸣了！结果两个都是这种闷葫芦！不对，只有你是，凉子可从心的很，你知道那个至冬国的金毛大胸女人把多少愚人众的小姑娘送到他床上去了么？”

“四十七个。”珊瑚宫心海淡淡的说。

珊瑚宫流歌本来气势凌人的怒斥一滞，尬住了，“你连这都知道？”

她都不知道！不过还好比想象中要少！

“珊瑚宫的安保能力还是不弱的，虽然抵挡不住那个叫女士的执行官，但拦住些愚人众还是不成问题，你以为她们能偷偷翻凉子的窗户是谁默许的？”珊瑚宫心海瞥了姑姑一眼，“我让露子筛选过，比较漂亮的才能通过珊瑚宫暗哨。”

珊瑚宫流歌感觉自己这个傻白甜的侄女第一次有点陌生，可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

可爱宵宫！.jpg

第一百一十一章 重病的塞西莉亚

珊瑚宫心海放下笔，看了眼姑姑，珊瑚宫流歌感觉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瓜。

“凉子毕竟也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了，青春期的男孩子，总是火气旺盛的。”珊瑚宫心海摇了摇头，“他一直在珊瑚宫待着，迟早出问题。与其巫女们按捺不住做错事，不如利用下至冬国的人，反正她们和我们也不是彻底的合作关系，对不对。”

“巫女们？”珊瑚宫流歌后知后觉。

“姑姑你真不知道凉子有多受巫女众欢迎吗？”小巫女叹了口气，端起茶杯，“他在珊瑚宫住了一年，我接受的辞呈就超过二十封，比过去三十年的辞呈加起来都多……你以为我们的巫女们在想什么？”

“她们在想什么？”大巫女莫名其妙，“这不是只能说明你统治太拉垮民望不如我吗？”

珊瑚宫心海忍住没把茶杯摔姑姑脸上。

“我们的巫女都是自幼从各家挑人养在宫内培养，本来就没见过多少世面，凉子这样如同流星破空一样的天才少年，怎么可能不会引起她们的注意呢？”小巫女把案牍扒拉到一边，疲倦的在桌上支撑下巴道，“就连我都……何况她们呢。”

“所以根本还是体制的问题！我早就觉得珊瑚宫要求巫女清修守节这一点简直是时代的糟粕！”珊瑚宫流歌大声嚷嚷，“姑姑我啊，就是被这个条例害的现在退休了变成欧巴桑了！珊瑚宫欠我一个男朋友！”

心海瞥了眼容貌看起来顶多就二十来岁的美人姑姑，想翻白眼。

“所以心海你就这么容忍愚人众吗？”珊瑚宫流歌还是试图弄清楚这一茬，“你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吧？”

“凉子迟早会在七国打拼，相比起海祇岛，愚人众在未来给他的助力可能更多。作为他在提瓦特大陆的第一个恋人，我不能去阻止他的未来，把他锁死在海祇岛啊。”她说，声音越来越轻，“至于容忍……说不上容忍，我本来就不在意这些事情，倒不如说——这样不对等的感情，反而让我安心。”

珊瑚宫流歌默然，她隐隐能猜到侄女的想法。

因为沈凉和海祇岛本身就不对等，海祇岛给他的和欠他的比起来根本无足轻重。

珊瑚宫心海扭头看向窗外，海祇岛空气指数很优秀，漆黑的夜幕如同水洗后的墨砚。她组织着语言，开口道：

“其实不止是巫女众，连我也一样，我也觉得凉子的出现就像是久久的黑暗里忽然有流星划过。流星很璀璨很美丽，但是所有人都看得见，所以他并不只属于某个人的双眼。只不过流星第一次遇见的那个人还不错，所以他停留了，可是短暂的停留又能有多久，能不能有后续？

“如果想让流星永远的照耀她，那该付出什么条件？她的人生她的家国她的一切都辜负了流星，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们不合适终将陌路？可是喜欢这种事和合适有关系吗，难道不合适就不能在一起吗？是不是仍然想穷尽一切办法把流星留住，哪怕他照耀的不只是她一个也好，只要永远在她眼睛里就好。”

珊瑚宫流歌看着她的双眼，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沈凉对海祇岛已经彻底失望，想维系这段感情其实已经根本不可能。如果珊瑚宫心海不是所谓“现人神巫女”，那她就可以抛弃一切和沈凉远走高飞甚至离开这个世界都不无可能。

可她不能放下海祇岛，那么她奢望维系，就只能放弃其他东西。

事实上沈凉正在有意和海祇岛脱离，珊瑚宫流歌努力想让他和心海走的更近一些，甚至以“未婚妻”作为绑定他的筹码，但即便如此沈凉仍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

他的确没有否认和心海的恋爱关系，但他和愚人众的亲密都比心海强的多。珊瑚宫流歌很清楚他正在有意无意的让心海远离他甚至厌恶他，而直到心海真正和他情同陌路之时，他就可以毫无压力的摈弃海祇岛的一切。

他其实现在就可以，只是他对心海或多或少还有一点温柔和情分。

只要珊瑚宫心海松开了抓住他的手，那颗流星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她的视野，离开海祇岛的夜空。

从此天长海阔，一别两宽。

这让珊瑚宫流歌有些恼怒。

“虽然我也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啦，三妻四妾什么的随随便便甚至三宫六院我都无所谓。男子汉嘛，没几个红颜知己不太可能。但你这也太……不拘小节了。”珊瑚宫流歌忽然摸了摸侄女的头发，幽幽的说，“心海，你看的书太多了，说话也开始变得有点文青范了。什么流星什么夜空什么双眼，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谁懂啊。”

“嗯？”

“对姑姑来说，如果海祇岛挡在你面前你就大喊你不当巫女了，如果凉子想疏远你你就把他按到床上反正他力气没你大，凉子对海祇岛有不满你就把他玩坏到他满意为止！再逼他说爱你！说一万遍！”珊瑚宫流歌揪着侄女的耳朵，耳提面命，“什么流星划过夜空，不许划！把它轰下来打成镯子挂在手上一辈子别想跑，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给别人尝点汤已经是我们现人神巫女的仁慈了！”

珊瑚宫心海怔怔的看着她。

然后两个人都看见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下忽然好像真的流星坠落，一道白光在空中绽放，随后嘭的砸在珊瑚宫的大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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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亚，新天鹅堡。

沙尼亚特家在德国深耕千年，新天鹅堡的地下设施甚至比地面更大。数十米的混凝土浇筑层让绝大部分探测设施都无法探查到新天鹅堡的地下工事，甚至可以预防核弹。

这里是沙尼亚特家的超级地下室，一般来说这种地方只是作为暂时性的居所，因为大部分时间人类还是喜欢居住在地表的。地下往往被沙尼亚特家存放古董、名酒以及各类珍惜收藏，还有一些私人的射击场或者图书馆。

但总体上，沙尼亚特家的人很少去地下。

但此时此刻通往地下的电梯里，琪亚娜手足无措的坐在沙发上，因为沙尼亚特家地下有二十多层，宽大的电梯甚至足够摆下真皮的沙发和酒柜。

“塞西莉亚大人……在地下室吗？”琪亚娜表情不太好看，“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那是你的母亲，你应该叫‘妈妈’。”西琳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 地下冰窖

“我叫不出口。”琪亚娜说，“而且你不也是一口一个人类老女人的称呼么？”

“我是下一任家主，沙尼亚特家美貌与强大的集合体，即便是她也要拜倒在我的光芒下，我有这个资格。”西琳淡然自若的双标，“而你这样，会让她心里难受的。”

“呵呵。”

虽然嘴上不饶，但琪亚娜确实在想着要如何改口了。

她自幼跟着齐格飞长大，齐格飞身死后她才回到沙尼亚特家，对于这个疏离已久的母亲，她始终无法发自内心的称呼一声“妈妈”。

并非塞西莉亚对待她多么不好，恰恰相反，塞西莉亚温柔可敬，在她身上灌注的母爱简直是要把过去的十几年全部弥补回来似的，即便琪亚娜对天命组织多么厌恶也无法讨厌她。何况母亲更是为了保护父亲才落得如此伤痛……虽然没保护住。

但终究是难以说出口，“妈妈”这个称呼是需要用时间沉淀的。好在沙尼亚特家还有西琳这个狂妄中二的不孝女，她以“塞西莉亚大人”称呼甚至已经算知书达理了。

琪亚娜坐在电梯里张望，她看到电梯已经降落到了-19层，她之前在沙尼亚特家都是在地表的城堡里生活，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电梯的墙壁是由高密度材料制成的复合玻璃，一开始琪亚娜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电梯要做成透明的，然后她就发现每个楼层都能看见电梯门口站岗的女性，她们身穿沙尼亚特家特有的神职修女装扮，虽然看起来一身白色长裙挺好看，但是琪亚娜看到她们大腿上系着的枪支和背后的防爆盾。

“就连地底下也有这么多执勤的士兵吗？”琪亚娜有些好奇。

“不是士兵，都是沙尼亚特家的成员，本家的城堡只能靠沙尼亚特家的人来守护。”西琳淡淡的说，“因为新天鹅堡不允许外人进入，历史上这座城堡曾经因为相信外人而险些遭到飞来横祸。”

“飞来横祸？”琪亚娜好奇，沙尼亚特家这样的超凡侧豪门居然也有过危机吗？它屹立在欧洲的阴暗面上千年啊。

“巴伐利亚王国的国王，路德维希二世出生于哪一年？”西琳忽然问。

“1845？”琪亚娜对德国历史还算有些了解。

“茜茜公主呢？”

琪亚娜摇摇头。

“茜茜公主诞生于1837年，是我们沙尼亚特家的一支旁系，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女儿。按照现在的评判标准，她的实力大约是b级女武神左右，但她的容貌让世界惊为天人。”西琳说，“她穿着带星星图案的白色克里诺林裙，长至腿部的发辫上点缀着钻石星花的形象被当时著名的画家弗朗兹描绘，成为数百年来对女性美貌刻画的最经典形象，至今这幅画的仿品还放在维也纳历史博物馆。”

“那真品呢？”

“真品在我书房，严格来说，她的美丽和我相差甚远。”西琳贬低一番后继续说，“但在当年茜茜公主过于美丽，以至于爱慕她的人太多，路德维希二世也是如此，他是茜茜公主的表侄，他的童年和茜茜公主一并度过，然而他的恋情还未萌芽便宣告破灭，十五岁的茜茜公主嫁去了奥地利。”

“俗套的感情戏，然后呢？”琪亚娜问。

“路德维希二世的爱慕之情一直隐藏着，直到他后来认识茜茜公主的妹妹苏菲亚，她和茜茜公主有八成相似，两人陷入爱河。但苏菲亚不过是路德维希二世接近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手段而已，他征重税建立了美丽的新天鹅堡送给苏菲亚以证明自己的诚心，将自己塑造成仿佛童话里走出来的骑士王子，在这座城堡里和苏菲亚翻云覆雨。

“然而，背地里他密谋渗透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将这座城堡的守卫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女武神亲信。在茜茜公主前来探望妹妹时就是他出手的时机，他要得到这个表姑，哪怕代价是丑闻爆出王位不保。”

“有点意思啊。”琪亚娜眼神一亮，前几年在这座城堡里被逼着学什么家族历史天命渊源之类的她毫无兴趣，倒是西琳这个臭屁姐姐说的蛮有趣。

“然而茜茜公主到达后，只看见了抱着路德维希二世的头颅坐在秋千上微笑的妹妹。”西琳冷冷的说，“索菲亚并不是女武神，在茜茜公主到来后她疯了，她冲向茜茜公主并用刀捅她的肚子，被茜茜公主制服后她毒发身亡。”

“都死了？”琪亚娜被这急转直下的剧情搞蒙了。

“有趣的是，在死后我们发现路德维希二世的身体里有着巨量的汞，含量足以杀死他很多次，这不是一次能摄入的，而是至少摄入了一年，这一年来他反而是靠着吃解药续命。那天他把索菲亚关起来了，反而没有吃到索菲亚每天给他做的下午茶。”西琳语气如常，“索菲亚早就知道爱人的病态之爱不是针对自己，她提前一年做好了谋划。”

琪亚娜愣住了，她感受到了这座城堡百年前的血腥味。

“守卫们其实是准备将茜茜公主献给路德维希二世的，如果不是索菲亚的手段，茜茜公主将会和路德维希二世一同赴死。这那之后家族再也不允许外人担任家族的安保工作，并对外宣传路德维希二世疯了然后买断了这座城堡的所有权。”西琳喝了口红茶，“新天鹅堡看起来有个很美丽的故事，但实际上并非如此。那个明知表侄对自己图谋不轨仍然要独身赴宴的茜茜公主，连国家都弃之不顾只为了私欲的路德维希二世，以及身处在姐姐和爱人间最终也陷入疯狂的索菲亚……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这就是新天鹅堡只有女性的原因？”琪亚娜咂咂嘴，“家族不相信男人啊。”

“所以，现如今的新天鹅堡地下，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也不为过，所有的安保都由家族人负责，每一个都是女武神。在那个蠢人类恢复正常前，无数超凡侧的存在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必须保证她不受到任何威胁。”西琳站起身，这时电梯已经到了-29层，电梯门缓缓开启，一股寒冷的气流扑面而来，就像是一下子进入了冰窖。

“冰窖？”琪亚娜惊讶的瞪大眼睛。

原来这一层真的是冰窖，是用来存放室温下不能存放的收藏品的低温区！现如今这里功率开的极大，寒潮甚至从保存室的金属墙壁里渗透出来了！

塞西莉亚居然在这一层？

第一百一十三章 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塞西莉亚大人居然在这一层？”琪亚娜愣住了，“这一层是人待的地方么？”

“我们女武神一定程度都不算人了，而那个老女人更是如此。”西琳表情也不再随意，有些沉重的带着琪亚娜走向冷藏区的深处。

这一层的冷冻室越往深处温度越低，当西琳亲手打开走廊末端的那扇银白色的电子门时，超乎想象的低温一下子让琪亚娜发抖起来，门上的温度检测器一下子显示到零下五十五度。

“穿上防寒服。”西琳说。

门后有专门给女武神设计的防寒服，不会像普通人穿的那么厚实，并不妨碍活动。琪亚娜换上衣服，关闭后面的门，然后打开了连通冰库的第二道门。

中间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让人换防寒服的，而第二道门打开后，琪亚娜眼睁睁的看着室温掉到了零下九十度。

可想而知冰库里的温度恐怕是零下百度以上！这个温度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就是超低温冷疗的温度，正常人只能在这个温度下呆两分钟，而如果长时间待在这里别说人……就算是钢铁都会由奥氏体转变成马氏体，脆性增大到像普通玻璃一样，轻轻一敲就会碎裂。

“在低温环境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缓细胞的生长和分裂，减少运动导致的溶血，并让身体有足够时间恢复。”西琳迈步走向冰库中心，“简单来说，就是处于这个环境下，能最大限度的压制崩坏能侵蚀，尽可能的给那个老女人……续命。”

冰库一片雪白，室温达到了零下一百二十度，在这里任何电器都无法工作。但琪亚娜看见冰库里还摆着一个巨幕电视，用隔温的玻璃封好，下面是最新款的psv，都做了防冻处理。旁边甚至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果汁机，琪亚娜不知道果汁机是什么原理，按理说根本就不可能流出来饮料。

然后，琪亚娜在冰库的中心处看见了一个突兀的长方体高台，大约和个床铺差不多高，上面有一座就像是科幻作品里飞船睡眠舱一样的玻璃舱。

琪亚娜走近，玻璃舱门缓缓打开，大量的白色（蟹）气体立刻喷涌而出。她刚想探头就被西琳拉住，“液态氮，你想毁容吗？”

玻璃舱里充盈的居然是液态的氮，这种东西遇到玻璃舱外的温度立刻气化，但仍然是哪怕呼吸都会冻伤呼吸道的低温。

“西琳？”玻璃舱内响起轻柔的声音，带着询问的语气。

“我在，人类。”西琳撇撇嘴，“我把那个笨蛋也带回来了。”

“诶？好孩子，琪亚娜也回来了啊，可惜妈妈不能给你做面条了……上马饺子下马面，妈妈真是抱歉……”那女声仍旧柔柔弱弱的，不像是成年女性，反倒是清澈的像是西琳和琪亚娜的姐姐一样。

琪亚娜盯着玻璃舱，只看见白雾逐渐散去，一个白发披散的女生正从舱内直起腰来。那女生披着圣洁的修女白衣，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看似二十三四岁年纪。

一头比起两个女儿完全不遑多让的绵延白发，面容精致绝美无可挑剔，美眸里闪烁着温柔慈爱的光芒。只是肌肤间少了些血色，冰肌玉骨间显了一抹病弱。

她就是沙尼亚特家族的当代圣女，也是现任家主，被誉为超凡侧最强存在的女人——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也是西琳和琪亚娜这对姐妹的母亲。

琪亚娜每一次看见妈妈都感到有些尴尬，虽然说女武神或多或少都有点驻颜能力，但像塞西莉亚这样极致的美人仍然会让绝大部分女武神黯然失色。她和两个女儿相比起来根本不像是母亲，反而像是一奶同胞的三姐妹。

琪亚娜甚至没办法用“女人”来形容她，只能用“女生”。因为那个词总感觉像是对三十岁以上的女性说的，而在塞西莉亚面前，任何人都觉得她正值青春年少。

只是她如今却只能待在充斥液氮的棺材里。

“塞西莉亚大人……您这到底是，怎么了？”琪亚娜忍不住问。

“塞西莉亚大人……”塞西莉亚见到女儿时眼里兴奋的光彩黯淡了下去，露出难过的表情，“呜……”

“妈妈！”琪亚娜果断改口。

就是如此，所以她才要离开沙尼亚特家。她确实很难叫出口妈妈二字，但那是在别人面前，在塞西莉亚面前只需要她流露出这种表情，琪亚娜那点心防就立刻被击穿。

太可恶了！身为妈妈居然用装可怜来对付女儿！

“没事的，至少死不了。”塞西莉亚笑眯眯的说，伸手握住琪亚娜的手，冰凉凉的，“小琪亚娜回来了，妈妈很开心哦，听说你在外面找男朋友了？”

“到底是什么病？”琪亚娜急了。

“女武神们都会经历的病，崩坏能暴走。”西琳说，“使用超凡力量是有代价的，崩坏能是一种会侵蚀身体的能量，只不过绝大多数人一生觉醒的崩坏能都不够侵蚀自己的。但她不一样，她是沙尼亚特家的圣女，我们家的圣女血脉就是自由吸收大自然里游离的崩坏能不会被侵蚀，所以我们吸收的崩坏能量级是普通人的好几倍，而且她还是最强女武神，吸收的崩坏能你可以想象得到。”

琪亚娜知道这些，不耐烦道：“所以圣女更应该不被侵蚀啊。”

“但圣女之血也会觉醒在其他人身上。”西琳冷冷的说。

琪亚娜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