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我曰
第251章 熟练
研究员少女有些紧张。
对方是来找研究设备的，那就说明他很可能不是自己预计中的任何一方。
他是谁？是其他想要抢夺研究成果的势力？但这个计划还没有出成果啊！现在出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才对。
当然，也有可能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乘乱冲进来了，但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
如果是这背后有什么权力斗争，他们想要强行获许实验数据，向统括理事会申请接手实验……这种可能性说不定还大一点。
聪明人总是喜欢把事情考虑的很复杂，布束作为一个日本高中生，遇到这种情况已经足够冷静了，至少表面上完全看不出破绽，但胡思乱想是不可能忍着的。
最终，问题还是回到原点上，少女眯起眼睛，瞪着冰冷略带敌意的目光逼问史蒂夫：“你是谁？你们不是研究所请来的外援？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一连串的提问下，女孩的气势节节攀升，让史蒂夫都不由得退了半步。
然后，史蒂夫歪歪头，“我为啥要告诉你？”
这话问得女孩猛地一愣。
按照正常的发展，这个“反派”不应该是大声宣布自己的宏伟目标吗？
布束砥信满脸的问号，史蒂夫也是一样。
不过对方毕竟帮过自己，他觉得这么回答对方也不太礼貌，于是史蒂夫回过头来，他耸了耸肩，“我有点事情想弄清楚，所以找这些御坂有点事情。”
说完之后，也没有理会对方的目光，史蒂夫直接敲碎了钢化玻璃，直接跳了下去。
……这家伙就不会正常点么？
不清楚这家伙的来路，而且对方的行事风格也看不出他究竟想要做好事还是做坏事，出于谨慎考虑，布束砥信还是决定先观察一下对方打算做什么。
但接下来对方的行为就更让她看不懂了。
史蒂夫挥舞着拳头一拳砸在学习装置的外壳钢板上。
机器瞬间就被开了瓢，裸露出电路板与芯片组。
安置在这间研究所中最主要的设施，就是御坂妹妹的学习装置，这种为御坂妹妹们提供资料性常识的学习装置是御坂网络的重要一环，每一台的造价都有上亿日元。
“你以为这样就会有用吗？放弃吧！即使你这么做，LV6的计划也不会中止的。”
“我知道。”史蒂夫头也不回，他直接用手扳开了机器的培养皿，卡扣断裂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实验室里大的惊人。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史蒂夫不想理她。
自己当然有理由这么做。这个世界的人是不会理解自己想要获得模组的话，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触摸关键物品才能获得。
那么面对这么一个复杂的东西，他也只能把机器给拆了。
“回答我！”
“你好烦啊！”史蒂夫回过头来，“我都说了，我只是想弄清楚一点资料而已，关于御坂网络。”
被问烦了的史蒂夫最终还是一不小心把话给说出来了，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迟了，史蒂夫捂着自己嘴巴，对女孩尴尬的一笑，“啊，抱歉，刚才那是口误，你就当没听见好了。”回头继续拆机器。
如果布束砥信是傻瓜的话，估计才会听他的。
不得不说这种完全看不出套路的家伙对于逻辑性超强的天才少女来说，简直就是最难对付的类型。如果不是他说出了关键点的话，那么自己还是一头雾水的拿他没有办法。
只是现在即便已经知道了，在难以判断对方立场的前提下，布束砥信还是很难断定究竟还不该协助对方……在这种明显是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贸然做出判断是非常冒险的事情。
就在她纠结之间，少女突然发现这人正在用手去触摸学习装置的每一块碎片。
对于这种装置无比熟悉的她，自然知道对方捡起来的零件都不是核心的部分，甚至有些东西只是无关紧要的线路。
……对方没有判断机械的知识。
这是可以得出的情报，那么他会这么的做唯一原因……是能力吗？
即便是精神类天才研究员而就读于长点上机学院的少女，也没有如同百科全书一样能够辨识所有能力种类的本事。不能确定对方究竟在做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有获得情报的手段。
如果说对方获得情报是迟早的事情的话，那么或许自己主动提供一些，可以获得对方的好感，并且进一步套取情报？
从刚才的失误来看，这个人也并非是守口如瓶的类型。
“如果你要找御坂网络的资料的话，这边就有哦。”说着，布束砥信看了一眼中控室里的电脑。
这位看上去总是一副不高兴脸色的女孩突然给自己提供了帮助，史蒂夫也是一瞬间没想明白。不过抱着看看也没有坏处的心理，他还是回到了中控室。
实际上史蒂夫在获得电脑模组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个铁疙瘩加以重视。
一方面，之前的模组都是模组本身很有用，能够操纵模组的能力只是附带品；另一方面，能够自动运行的电子方块让他立刻就想出了太多的可能性，以至于没有闲暇去在意获得模组的这个道具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将信将疑的开始操作键盘，史蒂夫这才发现自己差点错过了一个屌爆了的东西，一条条数据从数据库里被翻找出来，里面详尽的记录了关于所有御坂妹妹的资料。
史蒂夫被这个神奇的玩意惊得不行，殊不知布束砥信在旁边看着也是惊得不行。
按照正常的逻辑，一个懂得电脑的人，在遇到想到查某个资料的时候，第一反应肯定是先去翻找电脑的资料。所以她下意识的判断对方是并不具备使用电脑的能力的，按照预想，对方一定会求助于她，这样就可以构成交换的条件……
但现在看着飞快操作键盘的史蒂夫，少女只想说——“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当然，这句话她是没能说出口的，因为史蒂夫笑着对她说了一句：“哇偶，这真是个好东西，谢谢你啦！”
第252章 始动
根据学习装置的操作系统所给出的说明。
所谓的御坂网络，实际上就是脑电波所连接而成的网络。
“这么说一个比较方便的通讯装置？这东西没什么了不起啊。”坐在电脑面前的史蒂夫觉得这个东西好像没什么用啊。
布束砥信站在一边，作为这方面的专家，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外行人可以直观理解的概念。
稍稍犹豫一下，她还是决定告诉史蒂夫：“那只是御坂网络的基础功能。”
“基础功能？”
“是的，因为御坂妹妹们克隆人，相互之间脑电波的频率和模式是类似的，将这种脑波交流并联起来，就成立一个比较庞大的集体意识，这便是御坂网络。御坂网络也是这些孩子能够成为一方通行那种怪物的唯一底牌，虽然付出的代价极为惨重就是了。”
御坂网络的概念在布束砥信心目中并不算太重要的情报，毕竟只要对于这个事情有了解的人，都能意识到这点。
相似脑补的人在被技术强化之后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交流，这也不过是写在能力开发的基础教科书上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在教材店一买一大堆。
但史蒂夫在听到“集体意识”这个词的瞬间，就意识到这个任务为什么是接触到这个御坂网络之后就会激发了。
因为根据莉莉之后对于“盖亚”，“阿赖耶”，“英灵殿”，“根源”这些概念的解释。
这些东西都不过是集体意识的代名词。
自然的意志自成一体便是盖亚。
人类的意志统合起来叫做阿赖耶。
英雄的意志收集起来编制成为的英灵殿。
而这些东西无一例外的都是极端麻烦和难以搞定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些人是想要认为制造一个这样的集体意志吗？所以是人工天界？
不，后面的那个结论有点武断，但按照这个思路下去，这些御坂妹妹们肯定会孵化出非常不得了的东西啊。
……回去告诉莉莉吧。
里面的那位哥们如此说道。
史蒂夫点点头，分析线索这件事情，自己实在是不太擅长，所以还是回去告诉莉莉，看她怎么说好了。
“好吧，那任务完成。”
“任务完成？”对方突然就宣布完成了，布束砥信有点措手不及。
但让她更加措手不及的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史蒂夫一拳打穿了电脑屏幕……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就是冷静如科学少女，对于这种野蛮人的举动也忍不住爆发了。
“受人之托啊，”史蒂夫拔出拳头，看对方的眼神也是莫名其妙，“我之前就说了，我是受人之托的。查到线索之后，这些东西就没有了……按照那个放电妹的话来说，叫黑客？好像是这么说的。”说完，他举起拳头砸在服务器上，于是整个运算模块彻底报废。
对于这种毫无美学可言，直接物理攻击服务器的“黑客”，布束砥信也只能扶额叹息。
“你果然还是她找来的帮手吗？我还以为她不会找人帮忙呢，”终于明白了他的来头，布束砥信稍稍有点安心，也稍微有些无奈，“不过她好像找个麻烦的帮手啊。”
明明装置的器皿中还有未调试完毕的妹妹，这家伙却如同大猩猩一样把整个学习装置砸得稀巴烂。
布束砥信此刻只能无奈的的看着，自己是知识分子，实在没法跟这种野蛮人交流。
反正自己的计划和这些铁疙瘩没关系，随他砸好了。
打岔打到现在才想到自己最初的目的，布束砥信转过身来看那台差了芯片的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屏幕探出一个红色的对话框，三角框和红色的叹号宣布了结果。
计划失败。
没空暗自嘲弄那家伙的粗蛮了，研究员回到电脑面前开始调集文件和资料，寻找资料不能被加载的原因。
……权限不足。
这不科学……学习装置如果没有权限把资料写入御坂网络的话，那么要怎么在一星期内把她们从一个新生儿变成一个14岁女孩？
……需要最高权限获准。
“……”静静的盯了电脑屏幕十秒，布束暗自叹了一口气……一切都迟了吗？
“你忙完了吗？”史蒂夫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沉浸在思考中的女孩被吓了一条：“啊？”
“忙完我就砸咯！”说着，史蒂夫一拳杂碎了这台电脑……原来这已经是最后一台了。
看着自己的芯片也随着机器化成零件，布束砥信平静的眼神看不到一丝的光彩，好像就是在发呆。
史蒂夫好奇的瞄了她一眼，说实话他也觉得这个女孩挺奇怪的，不过他并不感兴趣就是了。想要的都拿到，该解决的也解决了，任务完成一身轻松。并不想打扰对方沉思的史蒂夫转身就要走。
但这时候，布束砥信突然开口了：“等一下。”
“怎么了？”史蒂夫扭过头来。
“你接不接受委托，”女孩抬头，用很认真的目光看着他，“如果你接受委托，我就告诉你关于御坂网络的全部细节，这个世界上比我还熟悉这个网络的人并不多。”
这个条件让史蒂夫稍微迟疑了一下：“先说说看你要干嘛？”
“帮我找到‘御坂网络’的终端。”
“……”史蒂夫愣了愣，“终端是啥？”
“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御坂网络是有一个可以被人控制的最高司令塔的，我想要找到那个东西。”说到这，女孩顿了顿，“它可能是一台电脑，也可能是某一位妹妹。我不知道他们把什么作为了载体，会不会在数字上表现出来。”
“这是一个挺麻烦的事情啊！”史蒂夫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就说，那个“终端”可能是剩下的近一万多个妹妹中的某一个，“我现在时间还是比较宝贵的，拖时间的事情我暂时不能答应你，我得回去问问我的同伴。”
“这样……”对方没有空的话，似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布束砥信咬了下嘴唇，“那个，我叫布束砥信，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个委托的话，可以到学园之舍里的长点上机学院找我。”
“知道啦！”说完，史蒂夫摆摆手就离开了。
是的，这些事情得告诉莉莉才行，毕竟理论概念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太头痛了。
然而当史蒂夫回到那个临时的据点时，并没有看到莉莉——一个身材细高，穿着酒红色西装的金发男子正坐在沙发上。
看到史蒂夫从门口进来，对方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气：“你终于回来了，还没有几个人有资格让我这么好等。”
“你是谁？”感觉到气氛不对，史蒂夫的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
史蒂夫的表情似乎让他很满意，他笑着说道：“我叫垣根帝督，school的首领，受统括学院理事会的委托来抓住你这个入侵者。”
第253章 几元物质
垣根帝督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其实是迷惑的。
作为学园暗部的组织之一，school很少被委托做这样针对外界入侵者的工作。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
和那个每天不知道做啥，只给学园的那帮老学究做研究动物的那个第一不同，LV5超能力者排名第二的自己有着更多的想法和目标。身为人，地位才是人的本质属性，孤独活着的不过是怪物而已，能力是用来获得更多权力的手段，而不是永远活在别人的实验室里。
与理事会竞争权力的话，自然会被他们提防，所以不让自己接触到与外界势力有太多关联的委托算是一种知而不言的默契。
对方会给自己这样的委托，算是比较稀奇的事情。
当然了，也可能这个入侵者只是个杂兵，他们有别的理由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不管是什么理由，反正这次委托的报酬还算不错，那群老东西还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
第一眼看到这个委托对象的时候，垣根帝督是稍微有点意外的——一个帅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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