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吕布,雷电将军是我义父 第9章

作者:鸽子共和国

萧翼率先冲到营地门口,看到绫人的样子愣住了:“大舅子……咳咳,神里大人,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神里绫人慢悠悠地从身后取出件东西——萧翼和九条都很眼熟的武士刀。

“走在路上,就被它砸了脑袋。”绫人保持微笑,建议道,“还望士兵们严整纪律,不要再乱扔东西了,就算不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太好。”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又位于安全的天领奉行军营旁,警惕心松懈的情况下,武艺再高强也躲不开飞来的带柄刀。

九条的营帐中。

九条裟罗坐在办公桌后方,神里绫人坐在桌子前,罪魁祸首萧翼站在绫人旁边帮忙包扎伤口。

三人皆沉默不语,他们心中却盘算着各自的想法,因为三人所知的情报与立场各不相同。

绫人是神里家的家主,社奉行名正言顺的管理者,他知道萧翼是珊瑚宫派来的身负重任间谍,也从托马口中听说宫本翼的身份,这次前来的缘由正是因为萧翼。

战狂妄图袭击大试合的情报,他已经得知了,绫人推测赛事必定推迟甚至停办,倘若如此珊瑚宫的间谍将无事可做。

神里绫人当机立断,打算顺理成章将本领高强的宫本翼招安,作为自己妹妹的贴身保镖,直到“战狂”的成员全数落网,不会威胁到白鹭公主为止。

毕竟这回拿刺杀神里当做诱饵,指不定下次他们还要做什么,在消灭不稳定因素前,妹妹的安全必须置于首位。

裟罗则以为宫本翼良心未泯,对砍伤自己手臂这件事心怀愧疚,所以大费周章潜入社奉行,再通过托马来到自己身边,想要帮忙治疗手臂并消除仇恨。

她对珊瑚宫的事全然不知,因此不计前嫌请宫本翼帮忙。

一旦炸弹问题解决,再随便提拔提拔他,使其成为自己的副官,也算是替幕府去掉一个威胁。

神里与九条二人的目标很现实,基于各自知晓的情报,做出利益最大化的行动。

毕竟他们混迹在权力之间,涉及的事务极其复杂,每件事都必须考虑周全。

萧翼和他们大庭相径,他的目标简单明了,而且难以撼动。

爷要去见雷电将军,爷要当她的好义子,你们谁都别拦我!!!

仅此而已。

裟罗和绫人同时打破寂静。

“我想长期借你们的萧先生一用。”

“我想让萧翼回到社奉行工作。”

???

!!!

双方目标发生冲突,按理来说马上就是一场唇枪舌战,萧翼已经做好看戏的准备。

没想到两位不仅放弃争辩,还默契地扭头看向萧翼,似乎想让他选择跟谁走。

皮球重新回到萧翼那边,弄得他有些进退两难。

他想起九条与自己约定在先,属于见雷神的最佳通道,相比之下跟社奉行干活,飞黄腾达的未来遥遥无期。

察觉萧翼视线偏向九条,绫人以退为进,面带微笑道:“萧翼是社奉行介绍给九条家的人才,我不该出尔反尔,真是失礼了。我收回刚刚让他回来的要求。”

九条和萧翼以为绫人放弃时,他和善地凝视萧翼:“有空的话,萧先生到神里屋敷看望绫华吧。因为昨晚的事,她近几天都不能出门,恐怕闷在家里会很无聊。”

他把希望寄托给妹妹,相信神里绫华能够通过人格魅力,令萧翼折服并跳槽至社奉行,心甘情愿给绫华当保镖。

绫人万万没想到,事实居然恰恰相反。

萧翼原本有理由拒绝,但把别人脑壳砸了,总得找个机会登门赔罪。

“我有空会去的。”他答应道。

就这样,神里绫人暂时退出了“萧翼争夺战”,把头筹主动让给九条裟罗。

社奉行家主离开后,九条向萧翼解释了昨晚的变故详情。

“妄图制造战争的组织原来真的存在啊!”萧翼感叹道,“他们还拿到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这样吧?”

九条点点头:“你有办法找回炸弹吗?”

“现在选社奉行还来得及吗?”

面对九条极具压迫感的眼神,萧翼不敢再插科打诨。

他认真地问道:“战狂的成员有什么特征?”

九条说:“成员身上有赤红骷髅纹身。”

萧翼怔了几秒钟,嘴角扬成个?。

……

凌晨四点的离岛花街,热闹终于渐渐散去,黑暗与寂静开始笼罩这片繁华地段。

偏僻的巷子深处,皮肤黝黑的胖子,田所浩四扶着墙缓缓移动。

从他瘦了一大圈的肚子能看出,喷射战士效果拔群,胖子吃力地移动同时脏话连篇,咒骂着害他至此的宫本翼。

呼——呼——呼——

怪异的躁动在他身后响起,犹如破烂的风箱全功率运作,又像喉咙被割开的人在苟延残喘,或者是肺病患者闷沉的呼吸。

假如是不明原因的声音,胆大妄为的田所并不会如此恐惧,正是他知晓声音来源为何物,才吓得腿软直接跪倒在地。

田所不敢回头看背后的声源,浑身颤抖仿佛在筛糠。

沉重的呼吸声不断循环,却没发生其他事件,田所不敢轻举妄动,扶住墙壁持续下跪,后背的红骷髅纹身被冷汗浸湿。

闷沉的声音仿佛闷在水下,无感情地缓慢质问田所浩四。

“今晚,大部分成员去抢夺爆炸物,其余人刺杀贵族吸引注意,唯独你,在灯红酒绿的环境下寻欢作乐,却又不敌他人狼狈不堪,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田所感觉自己的命运,自己的人生,自己一切的一切,都被声音来源无情地看透了,包括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念头。

“非常抱歉!我不敢正面冲击幕府的仓库,逃跑了!”他犹如惨叫般表示歉意,他宁愿再喝十瓶喷射战士,也不想面对那家伙,“但输给别人不是我的错,对手是宫本翼,大名鼎鼎的宫本翼啊!”

低沉的呼吸声短暂停歇,没多久又再次回荡在巷中。

“宫本翼?那还真是有趣。死了一个宫本翼,又来一个……”

田所没有琢磨这句话的含义,他既没那个精力去琢磨,也不敢肆意去琢磨,他能做的只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闷沉的呼吸声消失了,这次没有重新出现。

也许是离开了,也许是去找宫本翼了,田所并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己捡回一条命。

田所浩四颤抖的双腿却无法站起来,他在冰冷的小巷里跪了许久,直到温暖的晨光洒在大地上。

第16章 诱捕计划

接下来三天,萧翼与九条窝在军营中,凭借已知情报商讨寻找回炸弹的计划。

第一天,萧翼想到个具有可行性的方案,尽管九条心底不情愿,但为了解决炸弹危机她只能妥协。

于是乎,萧翼帮助九条裟罗,开展了为期两天的特训,确保她能在计划实施当天顺利完成任务。

……

第六天夜晚,离岛花街,居酒屋附近。

路边不起眼的矮木箱上,坐着个身穿淡粉色和服,气质温和平静的黑发女性。

柔顺的青丝扎成长长的侧马尾,顺其自然地搭在右侧胸前,辫子更加凸显女性的温婉,同时也散发着一股违和感。

像这种大和抚子,应该待在家中相夫教子,而不是出现在花街。

倘若有天领奉行的武士路过,他们无论如何都认不出来——这位女性竟然是自己的上司,幕府大将九条裟罗。

一顶乌黑的假发,一身好看的和服搭配淡妆,再加上萧翼这几天调教……特训的结果,让充满肃杀气息的女军人,完全脱离了原本严肃古板的形象。

此时,戴着恶鬼面具的男性来到她的身边,同样坐到木箱上。

男人面具表面有明显的缝隙,似乎是裂开后用胶水粘连的痕迹。

在这条花街,奇装异服的家伙有很多,即使头戴鬼面也不会引起路人关注。

“砍伤我那天,你戴的也是这副面具。”九条低声搭话道。

“毕竟我要在周围观察目标动向,他又认得我的脸,只好这样了。”萧翼低声答复,随即揶揄,“这幅面具是宫本次郎的,那天被你一刀斩成两段,包赔吗?”

“说到宫本次郎,他还关押在海祇岛吧?”九条忽然话锋一转,“你和珊瑚宫心海的传闻,是真的吗?”

萧翼万般无奈:怎么连你也听过这谣言?我是这种人吗?

萧翼不会和谁两情相悦,像他这种“大公无私”者,遇见的所有美少女他都喜欢。

用稻妻话说就是:誰でも大好き!

但他马上察觉到危机,如果九条顺势寻思下去,自己高级特工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假新闻,全是假新闻!我连珊瑚宫心海的面都没见过,又怎么和她传出绯闻?”萧翼急忙转移话题,“聊别的吧,讨论谣言什么的毫无意义。”

“你的神之眼属性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风还是水?”九条问。

萧翼觉得跟九条聊天就像被审讯一样,句句都是自己不想说的,却又不得不讲点东西应付过去。

“我的神之眼比较特殊,根据节气变化的,七种属性全都有。”萧翼糊弄道。

实际上不是根据节气,而是根据气节,当谁的小弟就是谁的属性。

九条看向不远处的酒馆门口,开始谈论正事:“嫌疑人名字叫做田所浩四,没错吧?他真的会按照你的预料,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下,依旧来酒馆寻乐吗?”

萧翼笃定道:“我看人很准,他这种街溜子,性情急躁缺乏定力,不存在‘忍耐’这一优良品德,而且永远不会吸取教训,难成大事。只要没死或没被限制行动,迟早再来这座妙妙屋玩耍。”

“何况你已经名声在外,我不信田所浩四不来。”

三天前特训结束后,当晚萧翼带着九条来到酒馆,叫她单独坐在大厅中默默喝酒,无论谁搭话都不要理睬。

自那以后,每日如法炮制。

久而久之,离岛渐渐出现了这么个传说。

每天晚上的固定时间,一位面色忧郁的美人,会孤独地来到酒馆尽情畅饮,无人知道她的过去或者身份。

有人说她是丈夫逝世的年轻贵妇,忧愁过度借酒消愁。

有人说她是游历提瓦特大陆的著名赌徒,却在稻妻失手输了精光,只能依靠酒精麻痹自我,沉醉在当初的荣光中。

甚至有人说她是妖怪幻化,胆敢尾随她就会人间蒸发。

前两个传言,其实是萧翼故意放出来的,正好对应了黑胖子田所喜爱人妻,嗜赌如命的恶心性情。

最后的传言,其实是有图谋不轨者在九条离开酒馆时,跟在后面悄悄尾随她,被她和萧翼一顿收拾扔进天领奉行大牢。

总之计划的关键,就是引诱田所浩四出现,将其抓捕并审讯有关炸弹的信息。

田所拥有神之眼,在组织中绝对不是小喽啰级别,必定知道炸弹或战狂老窝的位置。

九条在酒馆连续出没了三天,此刻已经是第四天晚上,她的耐心已经有些动摇,不过萧翼仍然自信满满。

最懂好色之徒者,莫过于色批本身也。

萧翼很确信,田所必定中计。

突然,两人的眼神都变得犀利起来,他们瞧见不远处的酒馆门前,一个身材肥硕遮盖严实的家伙,鬼鬼祟祟进入酒馆。

萧翼勾起嘴角。

“去吧,裟罗!”

九条吐槽。

“你这是在驱使什么召唤兽吗?”

……

进入酒馆后,田所浩四扯下遮蔽的衣物,来到熟悉的大厅角落。

那里原本有着一张熟悉的旧桌子,现在却人是物非,已经换成了全新的木制酒桌。

田所往那一坐,趾高气昂地对周围酒客喊道:“谁来陪我玩一把!”

附近的客人不想赌,但也不敢走。

不想赌的原因很简单,田所作弊,他们又不敢当面指出;不敢走的原因更简单,这会让田所觉得是在看不起他。

每回田所来到居酒屋,都要有几个倒霉蛋被强行拉进赌局,然后送钱给黑胖子。

何况田所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酒客们战战兢兢不敢做声。

至于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听说最近酒馆有位美人,好不容易赶来结果扑了个空,从而心生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