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梦儿
而在上方，利姆露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说实话，对一方通行影响最大的，恐怕不是对方御坂美琴的面貌，亦或者绝对能力者计划本身的荒谬。
而是这些妹妹们那扭曲的价值观。
一方通行在后来在御坂美琴也说出了类似的，极为过分的话，比如区区一万块钱就能产生的垃圾之类的，但更恐怖的，却是这些观念都是这群御坂妹妹，一遍又一遍给一方通行强行植入的。
一遍又一遍的说自己的意义就是送死，一遍又一遍的死在一方通行面前，其目的与其说是让一方通行变强，倒不如说是让一方通行那份曾经的善良彻底崩溃，将其扭曲，坠入黑暗。
如果不想疯掉，就只能接受这些观念，来让自己好受一些，比如承认对方都是一群垃圾，不把对方当人看，那么杀起来……自然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御坂妹妹们是受害者吗？不，在利姆露看来，没有诞生自己意志的御坂妹妹们真的就是一群工具而已，反而 一方通行才是那个受害者，不过……还是那句话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方通行的信念被撬动了，最后坠入黑暗也的确是他自己的问题，内心不够强大这也是无可挑剔的事实，毕竟你要是换上条当麻来，估计他会为了这一个御坂妹妹去把整个涉及计划的人都挑反，宁死也不会改变那种老好人的信念。
嗯……大概天才们总是偏激的吧。
利姆露轻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能继续开始实验了吗？do……御坂00002号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实验目标，谨慎的发出了疑问。”
沉默的一方通行被对方的话语惊醒，他复杂的看了眼面前的御坂妹妹，狠狠的一抽回手，让对方落下的瞬间，一脚却是踩在了对方的双腿上！
咔嚓一声，御坂妹妹的双腿直接以扭曲的姿势弯曲，竟然硬生生的骨折了。
一方通行冷漠的做完这些后，直接回过头，朝着远处走去：“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已经战败了。”
然而，御坂妹妹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看着愈加走远的一方通行，缓缓的从自己的背后，掏出了一把手枪。
“砰！”在不到十米的近距离下，伴随着枪响的瞬间，一方通行就已经猛然回过了头，而与此同时，子弹也已经被反射瞬间弹回，精准的命中了御坂妹妹的身体。
噗嗤，鲜血绽放，一方通行睁大了眼睛，瞳孔紧缩——
“你现在会在想些什么呢？”伴随着御坂妹妹的气息逐渐衰弱，利姆露淡淡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我并不想杀人……只是对方想杀了我而迫不得已的反击……所以这不算杀人……”
“还是……这种自己找死的家伙，死了也就死了？”
“利姆露！”
一方通行一抬头，青筋暴起，愤怒的看向站在月色下淡然的身影，顿时一阵失望：“这也是你搞的鬼吗？”
“管我什么事？”利姆露撇了下嘴，淡漠道：“如果真要怪的话，反而是你不知道实验室什么，就一头的扎进去才是问题吧？”
“一方通行，你已经答应了进行实验，也签订了那些文件……”利姆露叹了口气，轻声道：“实验已经开始了，不管你之后想法如何，上面那群家伙不会停止，你我都没有能力反抗学园都市的这片黑暗，不是吗？”
“今后还会有更多的实验体来找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你之前……”一方通行死死盯着利姆露，一言一句问道：“知道这个计划的内容吗？”
“我知道。”闻言，利姆露并没有欺骗一方通行，而是果断的承认道：“但是选择权在你，不是吗？”
“我是直属暗部，听从命令乃是我的职责和生存守则。”利姆露无奈的深吸了口气，背后一团水泡扶起：“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并不是这个实验需要我本身来监督，或者强迫那名御坂那么说，那么做。”
“而是单纯的需要在你事后愤怒的时候，有一个明确的宣泄对象，以及……镇压者。”
“……”一方通行微微一愣，连带着脸上的怒意都消散了几分：“你，镇压我？”
“嗯，镇压也许用的不太对……平息？”
“其实一方通行，你应该很清楚，木原一族就是一群胆小鬼，木原数多在畏惧你，所以不敢亲自面对。”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任务才需要我，不是吗？”
“你不是想挑战我吗？”利姆露歪着脑袋，露出了无奈的笑意：“这其实也算是个机会，不是吗？”
利姆露的实力不管如何，到底能不能镇压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方通行明白，由于几年前的那一次恩情，他不可能对利姆露下杀手，而利姆露不管是挨打还是怎么样，只要最后磨平了他的怒火，任务就算完成，这从逻辑上来说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你是想跟我说你也是被利用的……”一方通行明白了利姆露的意思，他眯了眯眼，倒也没有怀疑。
在他印象里，利姆露确实很强，但那仅限于四年前。
如今，他已经是Lv5了，但却没在七位里找到对方的名字，所以……他其实早就认定了利姆露的实力，应该是某位Lv4的大能力者。
“被利用倒不至于……”
第022章，剧情开始
“心甘情愿，哪里算的上是利用。”利姆露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说，你对这个实验这么排斥，无非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被欺骗，被强迫而已，但你却忘了答应这个实验的是你，想要变强的也是你……”
“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一方通行。”
“看在四年前我帮了你的份上，你审视自己的内心，真心地告诉我。”
“你真的是因为杀了人而生气吗？现在你那不爽的感觉，难道不是针对木原数多，针对我，针对我们隐瞒你，并且欺骗你的愤怒吗？”
“你看，这个家伙明显是死在你的手里，你亲手用自己的能力杀了对方后，到了现在……你还在痛恨自己吗？”
利姆露的话一句一句的钻进一方通行的耳朵中，让他心中欲加的烦躁。
因为他惊恐的发现，对方竟然都说中了。
从刚才到现在，他更多的怒意的确是针对学园都市，而且甚至在利姆露刚才解释完以后，他甚至都打算接受这个解释……转头离开了。
看对方陷入了沉默，利姆露顿时暗暗舒了口气，幸亏一方通行虽然智商很高，但现在还没被黑暗打磨，心思单纯，否则利姆露还真没把握去蛊惑一位未来堪比亚雷斯塔的理事长。
是的，蛊惑——
利姆露自己心中很清楚，他说的话看似有些道理，但实际上却是典型的妖言惑众。
暂且不说一方通行身为一个人类，本身就会逃避自己面对的问题，就单论一方通行为什么会把注意力转向学园都市的黑暗，不也是利姆露用语言引导过去的吗？
一方通行察觉出了哪里不对，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冷着脸，皱起眉头干脆直接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只是单纯的想说服你配合做实验。”闻言，利姆露伸出手，淡淡的脑袋一歪，表示自己的无辜。
“……”
利姆露作为负责人，所需要的其实无非就是保证计划的成功。
他很庆幸，这个任务其实本质上很简单，唯一难得地方就是可能一方通行比较难搞，而他恰巧擅长谈判，或者说擅长诡辩，很多人会觉得诡辩其实是强词夺理，避重就轻，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正统的谈判和辩论，其目的是说服对方，而诡辩也同样如此。
以偏概全，偷换概念，含糊其辞，循环论证……他擅长在利用这些的情况下，强行歪曲原本的理论来让对方信服，相信他的说辞，产生一种很有道理的感觉。
从这一点上来说，不管世人承不承认，这就是一种谈判技巧。
哪怕他是以颠倒黑白为目的的谈判。
其实亚雷斯塔同意一方通行的要求，估计也是自己刚好符合他的内定人选，利姆露是魔法师，而一方通行是无法反射魔法的。
所以不管利姆露的实力如何，他就是克制一方通行，哪怕他并不是很强，也能在不碰触一方通行的情况下，用诡异的魔法将其镇压。
但利姆露又不傻，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虐了一方通行后，只会让自己成为刺激对方的工具人，不但加深与一方通行的对立性，还会让对方不断的试探出自己的实力——再说，既然劳资嘴炮天下第一，无一败绩，能BB干嘛动手呢？！
嗯，至今为止，也不是没有败绩，至少他就没能成功说服saber……
利姆露的心情稍许放松，一方通行反而紧皱着眉头，看着在那里歪头卖萌的少年，忍不住道：“为什么？这次实验对你没有好处……甚至你接受这份计划本就是因为我……”
他嘶哑着，有些无法理解道：“难道你真的就对那名家伙的惨状无动于衷吗？”
“怎么说呢，我很可惜。”听到一方通行的提问，利姆露沉默了一秒，在谎言和实话中犹豫了片刻后，最终道：“但这是我的工作。”
听到这话，一方通行就懂了。
是的，前面对方无论说得再怎么有道理，都不过是为了最终目的这么说的罢了。
想到这里，他也懒得纠结和废话了，他干净利落的转过头，双手插进口袋扭头就走。
“呐，一方通行。”
利姆露见此，露出一丝无奈，往前踏了一步，忽然道：“弱者是没有资格谈拯救的。”
一方通行微微一顿，回头狰狞的嗤笑了一声，扭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样的话，就有些推回原著的轨迹了，只是被你加快了一些进度……】
【干嘛不一开始就这样。】
“我想试试。”利姆露看着一方通行消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一方通行的本质包含了天使的力量，到最后要消灭魔法，除非愿意跟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否则几乎是与我们站在注定的对立面上的。”
“如果那样的话，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
利姆露早在第一年的时候就曾经对一方通行和御坂美琴产生过想法，不过后来再跟亚雷斯塔的明争暗斗之中被防范的太紧，在加上型月世界针对主角无法影响的前车之鉴，利姆露才将目光放到了一些更有价值的配角身上——
但虽然明知道改变主角的几率很低很低，但试试又不会掉一块肉，何乐而不为呢？
说不定随手种下一颗种子，将来也能化为参天巨树。
抱着这样的想法，利姆露哼着小调，随意的看了眼早已经消失不见的御坂妹妹尸体——嘛，一方通行过意不去，终究也只是过意不去。
说到底，在乎的也只是自己那所谓的，还未泯灭的善良，结果到最后……也不来看看你还有没有救。
就像那不小心捅了人，单纯的因为愧疚和害怕逃跑的人，哪怕第二天投案自首，哪怕心怀愧疚赎罪一辈子……也不知道在当时，明明可以回头看一眼……
就算不能救了，好歹给你收个尸啊。
手上的绿光化为了纯粹的生命力，修补着对方那本就脆弱的身躯，御坂妹妹实际上已经彻底死亡了，只是尸体都还未变冷，利姆露也能用降灵术中的唤魂，勉强维持其一丝在此世中的停留。
动用过多的能力会引起魔神的注意，所以利姆露也只能希望某个长得酷似呱太的医生能够给力一些吧。
尽人事，听天命咯。
利姆露无奈的露出一丝笑意，却又叹了一口气。
四月份，利姆露得到了结标淡希面无表情的消息，白井黑子进入常盘台中学了。
既然进入了常盘台，也就意味着她将要结识御坂美琴……
轰轰烈烈的超电磁炮，终于要开始了。
不过，利姆露略带诧异的地方并非于此，而是结标淡希竟然会主动在亚雷斯塔没有指示的情况下，提醒了他一些显然跟亚雷斯塔毫无相关，属于自己渠道的情报。
对此，利姆露抱有期待的问她是否想通了的时候，对方却极为耿直的道：“没有，只是我觉得，作为中立的小墙头草也挺好的，在你们没有决出胜负之前，我决定还是安稳的维持现状比较好。但你既然拥有成为我老板的可能性，那么保持必要的恭维是很有必要的。”
结标淡希的发言让利姆露哭笑不得，但也欣然接受了对方的示好，并且表示我明白了。
五月初，利姆露得到了突如其来的任务，莫名其妙的要求他前往米兰，调查一名陌生之人的底细——这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让他无法继续盯着一方通行的实验，对御坂妹妹进行拯救了。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绝对能力者计划的初始周期是一年，但这一年，指定的并非是一万多名妹妹，而是两万名。
一开始的时候，利姆露也没有想过这一点，直到利姆露说服了一方通行，对方扭曲了自己的心念，决定先变强再拯救后……实验的顺利进行得以保证后，这实验速度……一下子上升到了利姆露匪夷所思的地步。
短短五个月的功夫，一方通行已经手刃了八千多名御坂妹妹，平均每天杀死50个妹妹……
这种速度，利姆露不是想不想的到的问题，而是根本不敢想好吗？！！
这就让利姆露非常无奈的发现了一件事情——一方通行原本每天要做的事情是吃饭睡觉锻炼能力，而现在变成了吃饭睡觉杀御坂。
而且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哪怕睡觉的时候一方通行都会被枪，炮袭击，最后在他被打扰的怒火中，御坂妹妹自己用反射解决自己……
这尼玛……
如果利姆露不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一方通行，守着他，根本不可能完全拯救！！
而哪怕利姆露尽心尽力，除了任务期间以及必须需要做的事情把时间全部砸进了御坂妹妹身上后，被救活的御坂妹妹家竟然还有偷偷跑出去送死的！要不是有亚雷斯塔插手，他早就露馅了。
该死，心累，毁灭吧，赶紧的！
不过话这么说，但到目前为止，利姆露拯救的妹妹其实也并不多，相比起八千的总数，他救了仅仅不到四分之一，连两千名都不到……虽然这是在将近有一半的御坂妹妹会想尽方法逃走继续送死的情况下，但利姆露也不得不承认……他也开始懈怠了的事实。
御坂妹妹本身那种找死，让你感觉非常不值得的情绪影响力真的非常可怕——而最重要的是，利姆露得不到任何的正面反馈也就算了，他还得不到结果。
这对利姆露而言是很罕见的，也很不xi惯的！
他身为结果论，利己主义者，通常会在有指定回报的前提下，目标明确的进行行动。
但拯救御坂妹妹，却只是一时的道德感和善心罢了。
他能得到什么呢？
去泡炮姐吗？
别开玩笑了，就炮姐那性子，利姆露做的一切中只要露出冰山一角，她估计都会发誓要把利姆露带回正途上，然后哔哩哔哩疯狂放电，坚韧不拔……
想想就可怕！！
说回现在，六月十七号，利姆露打算启程，回到学园都市。
他对亚雷斯他的调查任务早就已经结束，拖到这么晚纯属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因为御坂妹妹的事情过得太过于憋闷，把这次任务当成了一次旅游。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次旅游中，也不知道是命运的双手开始摆动齿轮，还是风暴的聚集总会向着一点，利姆露还碰到了同样正在旅游的上条刀夜和御坂旅挂。
而这也提醒了利姆露，让他想起了六月十七号乃是上条教主和炮姐相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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