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理咨询师,只想在方舟认真谈恋爱 第102章

作者:黄昏的神话

  “.....那等我们将这边的事处理完毕,我就带戴纳你去这片大陆上的各处奇绝之地看看。”

  她笑了笑,如同以往。不过与曾经比起来,又多了几分恬然。

  “那在下真是求之不得,届时还要麻烦信使小姐您充当下在下导游的身份了?”

  “当然.....收费也会很公正哦,毕竟我可是为了戴纳你,放弃了物流那边那么多的工作嘛。”

  相视一笑,二人走入这作为凌晨启程点的罗德岛驻留地。

  不论是他,还是她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

【旧日档案】太古永生者————塔维尔·亚特乌姆尔

  “它并没有安置在基座上,反而像是滑翔或是漂浮在那片模糊不清、仿佛地面般的较低层面上。它的轮廓并不是固定的,而是短暂地变化成很早以前的某些东西,或是类似于人的模样,但是却要比普通人类大上半倍。就像是那些放置在基座上的东西一样,它似乎也被某种淡灰色的织物厚厚地遮盖着。”

  ——H.P.洛夫克拉夫特,《穿越银匙之门》

  塔维尔·亚特·乌姆尔的形象常表现为一个人形的剪影,漂浮在通往宇宙终极深渊的第一道门之后的巨石王座上,披着微光的淡灰色面纱。如果人类撕开这面纱,就会因看到那后面的广阔辽远的宇宙而疯狂。

  塔维尔·亚特·乌姆尔,别名太古永生者(The Most Ancient and Prolonged of Life),他的名字也可拼作乌姆尔·亚特·塔维尔('Umr at-Tawil),是美国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创造的克苏鲁神话中的旧日支配者之一。它是犹格·索托斯的化身之一。

  和犹格·索托斯的另一个化身,暴怒的亚弗戈蒙相比,塔维尔·亚特·乌姆尔一般对人类更加和善、仁慈。

  塔维尔·亚特·乌姆尔位于通往宇宙终极深渊的第一道银匙大门之后的巨石基座中,坐在巨石基座中的王座上。他与一些上古者(疑为梦境诸神)等待着成功穿越过第一道门的生灵,指引并以一种仪式帮助他们穿越通向宇宙终极深渊的终极之门。而一个极可能是犹格·索托斯的强大存在就居于这个深渊之中。

  本书采用设定:

  【不完整的全知】:召唤并成功与这位仁慈并伟大的神明取得联系的凡人,往往会获得祂的巨大恩赐。

  通过牺牲身体中某个部位作为媒介,该名凡人将会获得与那万物归一的神明相似的“全知之力”。犹如掀开祂面纱的窥探者,他的所闻所取,远远会超越他的认知令他疯狂。

  获取这份“全知之力”并非难事,但通常不认为能有人能在获得它后还能正常运用这份力量来服务自身。愚钝也是一种最好的恩赐,这迟早会得到证明。

  额外补充相关设定:

  【普罗维登斯之人】:

  根据某个凡人的故事,所神化后的第二则预言。

  他注定伟大,不是因为祂们,而是因为他自身。他们注定渺小,亦不是因为祂们,同样因为他们自身。

  渺小与伟大的界限在一个寻常的故事中被划定,虚幻与真实的边缘需要万物之灵长的旁敲侧击。最无情的永远不是拥有主观意识的生命或神明,而是万物。

  不论从“物”或“心”而言,这都是既定的事实。

第五十七话 你不对劲

  第五十七话

  “许悠,我问你,你拿不拿我们当你的伙伴?”

  “.....我们当然是伙伴,这毋庸置疑。”

  “那你倒是用能力救救他们啊!你没看见,他们为了坚持到你回来,可是连命都不要了!”

  他的衣领被死死地抓着,并狠命摇晃。

  但是这名戴着单片眼镜的男人,却自始至终,面无波动。

  “■■,■■■■,■■■.....你忘了我们当初是因为什么而相信并追随你么?而如今,你宁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也不愿意动动手去救他们!”

  他听见了歇斯底里的诘问,伴随一个个在他意识里已然混沌的词语,在他大脑里不断响起。

  “....我们没人是它们的对手,若我们贸然行动,只会损失更多。”

  “但这不是你袖手旁观的理由!.....罢了,抱歉,是我激动了。我不管你如何选择,反正我要去救他们,哪怕是与那群家伙死战到底。”

  他看见自己的衣领被放开,只剩一副离去的惨笑与义无反顾。

  “.....”

  他亲眼目睹他们消逝,化作历史上无人铭记的尘土。

  他最终也没能守护住,交换信任之物。

  只因他那为昔日的狂傲所付出的代价.....他的存在,便是“错误”。

  他迟早会毁了属于他的一切.....就像既定的命运一样,无可踏破。

  ......

  回到罗德岛位于龙门的驻留点后,时间已经非常晚了。

  出于第二天便要搭乘交通工具前往罗德岛本舰踏上旅途的原因,许悠并没有选择去他们所提供的卧室住所之内稍作休憩。

  毕竟也只有短短的几小时,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喝喝茶与饮料也便度过了。望着窗外阴云时而飘过的夜空,以及那窗前音量被调到最低的电视,许悠如此想着。

  当然,其中或许也有他睡不太着的缘故吧。至于原因.....

  “....还真是些糟糕的回忆,果然么,今晚不太适合入眠。”

  睁开眼,揉了揉自己险些睡着的双眼边上的太阳穴。看了看手中捏着的饮料瓶,许悠苦笑。

  发生了那么多事,谁说不是呢。

  “这罗德岛售货机里提供的芝士茶,虽然还行,但味道而言确实是有些过于寡淡了。”

  休息大厅内,将手中塑料包装的瓶装芝士茶放在茶几上,许悠泯了泯唇舌间所留下的茶味芳香。

  驻留地内提供的住所有点像旅店宾馆那样的结构,一层休息大厅,往上数才是一间间排列好的客房卧室。

  “让我看看这是哪家的产品.....啊,本舰特供?这罗德岛涉猎面倒也广,不仅药品,就连饮品的加工生产也一应俱全....”

  拿起塑料瓶看了看其上的标签纸,许悠的脸色有些古怪。

  虽然他早已听闻罗德岛金矿场与罗德岛制片厂的大名,不想如今一见,还多了饮食方面的业务。

  许悠不禁开始好奇起罗德岛的食堂里卖的是什么了,难不成也跟这售货机里一样,自成一道生产线?

  “叮咚咚咚....”

  可真当许悠看着眼前这瓶饮料若有所思时,休息大厅其旁的饮料贩卖机处,一声硬币投入购货孔的脆响传来。

  “?”

  下意识转过头去,许悠看见的是那名他并不陌生的长角白发女子身影。

  而那名白发女子呢,在意识到男子投来的目光后,也丝毫不拘束地朝他一笑,随即拿起从售货口下落出的罐装汽水,转而朝着大厅内的沙发处走来。

  “晚上好啊,相公。这么晚还不睡,是打算在这看电视到天亮么?”

  撇开易拉罐的铁片,将其拿起在嘴边轻轻灌了一口。一边感受着这冰饮给炎夏带来的凉爽的同时,女子一边在许悠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身形随意一躺,悠然无比。

  “年小姐,您有恙在身,时辰已晚,还是早些休息得好。”

  确认来人身份,许悠眨眨眼——他有些不明白年大半夜跑来这里的目的。

  虽然罗德岛的医疗令年暂时摆脱了生命的威胁,但不好好休息,许悠也不确定之前自己输往罗德岛血库的血数量够不够....照这样瞎耗费下去,他可不敢保证年能否坚持到他们完成目的回来。

  “休息?人家睡不着嘛。之前相公你跟那蓝乌鸦跑去外面那么久,这段时间里,咱早睡饱了。”

  抬手打了个哈欠,年也不在意,将易拉罐中的汽水再抬到嘴边一鼓作气喝完。随即打了个饱嗝,道:

  “嗝,比起这个,相公你这一名普通人大半夜地也不睡觉才更令人担心啊。你要是一人精力过剩睡不着,可以来和咱说嘛,咱倒是不介意花点时间陪相公你共度良宵.....嗝。”

  望着男子的样貌,年的眼睛里出现几分迷蒙。但很快,她就像意识到什么般眨了眨眼,将那几分迷蒙尽数遮掩。

  “年小姐,您说笑了,在下.....”

  无奈一笑,许悠本打算大致解释下自己之所以不去休憩的原因。但不及他开口,将易拉罐捏瘪扔进茶几下垃圾桶中的年又发话了:

  “在咱面前别‘在下’‘在下’地自称,还有,以后叫咱名字把‘小姐’这后缀去掉。相公你也不看看上次咱都被那近卫局警司误会成什么职业的人了.....嗝,这什么破汽水,气怎么那么多。”

  从自己所坐的沙发上起身,年索性直接身形一挪,坐到男子所在的沙发空余处。朝后一瘫,本就只是披着的大衣下那裸露在空气中的美好身段暴露无遗。

  “年小.....唔。”

  看着这名毫无防备瘫倒在自己身边的白发女子,许悠嘴唇动了动,但最终并没有说出什么。

  因为他发现,关于自己未休憩的原因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方面。

  有些事,不好说出口,也没必要说出口。自己揣着就足够了,不是么。

  “怎么,不好意思开口?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咱那个时代像相公你这岁数的男人,孩子都能上山劈柴了。有啥不好意思的,人之常情嘛,何况相公你还这么帅。”

  但很显然,许悠的沉默在她旁边的这名女子看来,则变成了一种对自身的矜持。扬了扬眉毛,年将一只手搭在了身旁男子的腿上,随即意味深长道。

  “.....?”

  ......

第五十八话 情非困人

  第五十八话

  “....?”

  你不对劲.jpg

  不知是不是错觉,许悠总觉得,今晚的年有些怪怪的。

  具体是怪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但许悠的直觉告诉他,假如他现在还不做点什么,恐怕今晚这罗德岛内所属的驻留地定然颇不宁静。

  “相公是想先回房间呢,还是直接在这里陪咱玩会儿呢?放心,不会有人来的,监控设施之类的对于咱而言也是很好处理的哦?”

  顺着位置所带来的便利,年悄悄将另一只手搭过男子的肩膀。靠近的朱唇轻轻吐出芬芳馥郁,那令人沉醉的香气也渐渐缭绕鼻腔。

  “年,这样不妥.....”

  感觉到女子出乎意料的亲近,许悠的神情愈发古怪。

  不得不承认,就许悠遇见过的人里,年是最令他感到心绪复杂的——从她身上,许悠感受到了一股超乎寻常的亲近而又陌生的感觉。这两种感觉的交织,便令得他一直无法判明年对自己的关系。

  许悠曾以为,似年这般阅历丰厚到常人无法想象的人,定然不会再将自身情感过多投入于无谓之事。

  短命之人永远无法理解长生者的一思一行,他们表达在外表的热烈,往往都可能是谋取什么的道具。

  但一次又一次,从年身上,许悠越来越搞不清这名古兽小姐到底是在“演戏”捉弄自己还是真心实意对自己“一见钟情”。

  “不妥?有什么地方不妥,咱都快走了,难不成相公你要让咱把这份遗憾带到棺材里去么?”

  听闻男子基本是从喉咙里挤出的话语,年撇了撇嘴。

  她知道的,哪怕他不说。关于挽救她那将要枯竭的生命这档子事,除了以“那份力量”引发奇迹外,别无他法。

  短短两周时间,去达成一份轻则赔上她所守候之人性命的奇迹.....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她不能让他,为自己去冒这种凶险。

  但她了解他的性格,那份流转了千载也未消逝的执着。毕竟她曾经会选择他,也是因此.....所以她才要这样做,以一个趋近完美的形式,不留遗憾与累赘地,结束自己已足够漫长的一生。

  “你觉得咱好看么,相公?”

  伸出手,捏住那与自己重逢之人的下巴。二人的视线从未如此之近,近到能在彼此的瞳孔里看见自己倒映的身姿。

  “年.....”

  “好看的话没必要说出来哦,因为咱好看是理所当然的嘛。那么接下来,就该是相公负责慰藉妻子的时候了~”

  手指抬起,将男子的唇轻轻按住。年顺手脱去了自己披在身上的白夹克大衣,令夜晚那相比白昼要清凉不少的空气肆意带给自己裸露的肌肤触觉层面的真实感。

  “啾.....”

  没有多少犹豫,也没有多少踟蹰。那两瓣朱唇即是这世间最宝贵的珍宝,足以令任何男性心驰神往。

  “呼......啾......”

  如脂玉般无暇的双臂紧搂住对方的脖颈,似是要与对方永远合二为一。两只也不知道称得上是稚嫩还是娴熟的舌头像缚锁一样紧紧缠绕着彼此,没人知道,度过了多久。

  “相公.....不管你今后还记不记得咱.....反正现在,咱爱你。”

  言语随呼吸一样有节奏地喘息,片刻休憩之际,那名女子眼中的情欲就像是一蓬积累了百十年,终于被一簇火星点燃的干柴。

  对方在低语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

  她所知道的只有,在二人彻底分别之前,最后将属于自己的一切重新交托给他一回.....就像一开始的那次一样,因为只有如此,她的心才能安然引领她重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