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牌楼主
如果单纯是陈皮阿四一行,说不定真有可能把顺子灭口。
但他和胖子、吴邪、闷油瓶、潘子一块过来了,不是敌人,便不同意对无关人士动手。
顺子的安全还是不用忧心。
在山上看了阿宁那支队伍一阵,一行人继续往上走。
吴邪坐在马上,大件小件穿了四五件衣服,外面还套着皮大衣,风一吹,依旧觉得冷,边上胖子、潘子他们都一样,特别是陈皮阿四那老家伙。
看起来不显老,不是个九十多岁老头子,毕竟岁数上去了,到了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还是难免露出疲态。
当然,吴邪没有嘲笑的意思,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算顺子轻车熟路,也是退伍士兵,坚持锻炼,身强体壮,在这种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都露出了疲惫倦怠的神态。
闷油瓶算是好一些,不过从那大口大口的呼吸声中也可以看出闷油瓶状态同样不比先前。
唯独曹亚,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有闲心下马步行,登山靴踩在雪面上发出特殊的声音。
曹亚挺直身体,满面笑容地环顾雪山,真像是来旅游的,而且不是在这种荒无人烟、环境恶劣的雪山深处,是在各种建筑设施齐全的风景区内。
“娘的,曹亚你个……你那啥身体啊?马匹都喘气,就你啥事没有。”胖子骂娘都没多少力气了。
吴邪气喘吁吁道:“你他娘的少说几句话。”
曹亚偶尔脱离队伍,到处走走看看,虽然他以前是盗墓贼,去过不少地方,见识了很多风景,但这种雪山,他还是第一次来。
因为他以前主要是个人单干,而这种雪山大墓,一个人肯定搞不定,所以他往往敬而远之。
这次也是第一回来,还有着强大的力量,没任何后顾之忧。
曹亚撒欢了玩,反正队伍走得再远,他也可以很快追上去。
这让众人羡慕嫉妒,眼红得不行。
“娘的。”潘子骂了一声,他第一次发现,胖子的这个朋友那么牛逼。
曹亚在深山老林里游荡,发现一些生长年份很久的药草,没有去摘,对他没啥用了。
倒不如继续留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山中有些猎人或采药人,就靠这些东西生活。
曹亚到了顺子指定的过夜地点的时候,其他人已经窝在破旧的木头房子里吃东西,曹亚其实可以不用吃东西,但想了想,还是吃了一点。
这个屋子是雪山前哨战的补给站,多边会谈后,这里的几个哨站都换了地方,这里也荒废了,雪线上的几个哨站也都没人了。
一晚上几人都没睡好,风雪太大,一直担心哨所被雪压垮。
还是只有曹亚,睡了一半跑出去,寒风灌进来,迷迷糊糊的一群人立刻清醒,纷纷骂娘。
曹亚歉然,反手带上门,身后屋子里骂声很快消失,紧接着鼾声此起彼伏。
“好一个风雪天。”曹亚站在暴风雪中,任由雪花落在身上,几步到了一个山峰顶上,放眼望去,月亮半隐在乌云后,天上地下尽是暴雪,寒风凛冽。
“如果是以前的我,怎敢到这种地方来?”曹亚自言自语,感谢另外几个自己的力量共享,觉得自己还是要加把劲,即便受限于世界,多少总得做出点贡献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起床继续赶路,顺子觉得奇怪,少有旅游的人这么拼命,他知道其中有猫腻,不过收人钱财,他权当看不懂,由得众人。
气温下降的厉害,南方少很少有能适应这种天气的, 除了胖子、叶成和顺子,其他几个人无一不冻得僵硬。
哦,曹亚还是例外。
他展现出来的那种轻松态度,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到了中午的时候,地上的雪厚的已经没路可走,全靠顺子在前面带着马开道。
曹亚也牵着马,是几人中唯一没有骑马的,见曹亚气色依旧很好,商量了下,便让曹亚去殿后,万一遇到啥事,曹亚在后面也好有个照应。
曹亚悠哉游哉坠在队伍的最后头,手指点了几下,顺子忽然感觉牵着的马好像来了力气,让他都轻松许多。
这时候忽然刮起了风,顺子看了看云彩,转过身来问,要不今天就到这里,看这天可能有大风,看雪山过瘾就过一下,再往上就有危险了。
陈皮阿四呵气摆了摆手,让他等等。
大伙停下来休息,吃了点干粮,聊了聊天,都不对曹亚的异常表示惊奇,实在他娘的习惯了。
闷油瓶看着前面的雪山,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好像在担心什么事情。
吴邪看了看闷油瓶,知道问他肯定是白问,转身去找胖子聊天。
“他记起了什么东西?”曹亚知道闷油瓶的身份,是张家族长,叫张起灵,身怀麒麟血,身手不错。
闷油瓶身上背负了很多,也经历了太多,现在还在找寻他丢失的记忆。
不过真的找回了记忆,闷油瓶的生活,必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说不准是好是坏。
但有个目标指引着,总比浑浑噩噩的好。
二十五 雪里的东西
“嗯,还是身手不够厉害,要是闷油瓶有外景的力量,谁敢算计他?根本不需要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路平推过去完事。”曹亚暗叹,有了个传授闷油瓶功法的想法。
“以闷油瓶的底子,应该容易入门吧?”
不过无缘无故,为何要传授功法出去?
不同世界的曹亚,性格多少有点出入。
换作【全球高武】世界的曹亚,可能当场就把功法传出去了。
“唔,后面再说吧。”曹亚摇了摇头。
顺子听说众人还要往上,叹了口气,摇头说要再往上马不能骑了,要用马拉雪耙犁,长白山的冬天其实是交通最方便的地方,除了暴风雪天气,一般用马拉雪耙犁能爬到任何马能到的地方。
但是一旦风起,任何事情都得听顺子的,他说回来就回来,决定不能有任何异议。
曹亚无所谓,反正他没啥怕的。
其他几个人也点头答应,将行李从马上卸下来,放到耙犁上,准备妥当,顺子呼喝着,抽鞭子在前面带路,剩下的马自动跟在后面,一行人在雪地里飞驰。
曹亚同样还是坐在耙犁边上,另一边是闷油瓶。
实在其他人冷得够呛。
耙犁挺有趣,其他人因为风太大,身体发冷,好像没了知觉,新鲜劲过去,很快就麻木。
曹亚倒是一直感觉有趣,好奇地左顾右盼,似乎找回了童心。
也是他有底气,不然身子冻僵了,他有这心情才见鬼了。
因为是山路,马跑的不稳,胖子又太重,好几次差点侧翻摔进雪里,不过每次都有惊无险。
要不是冷的受不了,胖子绝对开始吹嘘起来。
其实不是运气,曹亚暗中出手了而已。
就这样一直跑到天灰起来,风越来越大,马越走越慢,大伙不得不带上防风镜。
曹亚没带,他一直就不习惯戴眼镜,有没有度数都一样。
其他人一点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都没问曹亚受不受得了。
反正曹亚看表情红润得很,比他们情况好多了。
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曹亚欣赏雪景,到处是白色的雪花,有些是从天上掉下来,有些则是从雪山上刮下来的。
众人身子僵硬,难受的不行,胖子想骂娘,结果话都给冻在喉咙里了。
中间还出了岔子,雪太深太松,马不肯过去,只好下来步行。
顺子说前面有废弃的边防岗哨,于是众人决定徒步赶过去。
那些马只能放生,希望他们可以安全返回。
顺子说这些马熟悉路,耐力好,不用担心。
曹亚便放弃了出手的打算。
是针对几匹马出手,出来盗墓,不吃点苦头怎么行?
不危及性命的情况下,曹亚轻易不会出手。
大伙拉着爬犁在雪地里困难的行进,这地方是风口,就是两边山脊的中间,风特别大。
顺子说那个边防岗哨一小时就能到,结果走了两小时,还是没影。
原来岗哨给雪埋了,难怪大伙转悠了半天都找不到。
潘子和胖子大叫,又冷又饿。
顺子说前面还有一个温泉,是在一个山包里,温度很高,如果能到那里,以大伙带的食物,起码可以撑五六天。
胖子怀疑那温泉也被雪埋了。
顺子说不会,因为温泉海拔比这里高,一般来说不可能给雪埋住,如果真碰到了那种倒霉事,也是天命,没有办法。
“你确定不确定啊?”胖子对顺子不太信任了。
顺子重重点头:“这次绝对不会错,要找不到,你扣我工钱。”
“那他娘的得到下辈子了。”吴邪翻了个白眼。
但没有办法,只能按顺子的方法走。
众人哭丧着脸,跟着顺子继续往上走,天越走越黑,顺子拉起绳子让每个人都绑在身上,因为能见度太低了,根本看不到人,风太大,叫也听不见,只能靠这绳子才能让大伙集中在一起,不然啥时候少人了都不知道。
有曹亚在,当然不可能会出现顺子说的那种情况。
不过其他人不知道,为了安全,只好听顺子指挥。
曹亚没有绑绳子,拒绝了顺子的好意。
先前曹亚的表现还历历在目,都知道曹亚不是一般人,也许他们全完了曹亚都还好好的,所以劝了两句,见曹亚意志坚决,就没再继续劝了。
曹亚只是嫌那绳子绑的不舒服。
他又不怕出事,干嘛不让自己走的舒服点。
他还是走在最后头,只见前边众人靠前的越走越远,靠后的越拖越后,每个人眼睛都好像花了,摇摇欲坠,怕是快要出事了。
曹亚微皱起眉头,轻轻一个弹指,几缕劲力拂过了众人,顿时清醒过来,神志清明。
大伙都为刚才的状态感到后怕,觉得这是老天爷的启示,这回进山,指定出不了事。
这是安慰的话,实际上,大伙心里都没底。
曹亚笑笑,啥老天爷,分明是他出手了。
又走了一阵,风越来越大,雪也越来越大,对其他人来说,一米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强风压过,连头都抬不起来,几乎是匍匐着前进,站起来就会给吹倒。
曹亚在后面看着,有点后悔没带手机来,要不然拍下这种照片,妥妥的黑历史啊。
他依旧状态完好,没任何感觉,可其他人却不行了,所有人的脸色全是惨白,陈皮阿四眼睛迷离,看样子这个老家伙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快坚持不住,要休克了。
前面领路的顺子也快昏倒,摇摇欲坠,东倒西歪的。
其实剩下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觉得一种麻木感从四肢传递到全身,各人心底拼命提醒,但却一点也坚持不住,每走一步,眼皮就像多灌了一块铅一样,沉重的直往下耸拉。
这时候曹亚神色一动,感觉到了什么。
“到地方了?”
他忽然皱眉,只见前边的众人滚地葫芦似的,脚下雪塌了,一个个都给绳子扯进了雪里,翻来滚去,滚了好几圈才停住。
因为没有生命危险,曹亚没动手。
曹亚一步跨出,就越过上百米距离,来到了众人滚落的山坡处,低头往下看去。
乱石坡陡峭,一群人停在了距离坡底还有五六米的地方,绳子挂在了一块岩角上,不然一准全部滚下去。
坡底全是刚才一起滑下去的雪块和石头,雪堆里面,露出了好几截黑色细长的爪子。
曹亚面色沉思,那东西就是东夏王保持长生的玩意?
真丑!
二十六 武林高手
曹亚不怕,还有心情去思考,其他人却是头皮发麻。
“操!所有人操家伙,都别下去,那雪里盘的是个什么东西?”叶成大叫了一声。
“别叫,你他娘的轻点声,想把它吵醒??”胖子也看见了下面的东西,拿自己边上的雪捏个球砸在叶成后脑上,轻声骂道。
曹亚也下来,仔细端详,顺着爪子看上去,雪堆里若隐若现,盘绕着一条黑色的,水桶粗细的东西,环节状的身体上全是鳞片,一些藏在雪里,一些露在雪外,乍一看还以为是条冬眠的大蛇,仔细看又像是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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