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云青
第五百一十二章 未曾预约的视线
“选项E中，或许是一个事实的缩影。”
支配十三颗律者，哪怕是律者本律都感觉是在自杀。
可是舰长不同啊，个体的天赋就能够锚定时间，世界轮回的他，在开始时就锁定了胜利的结局，随时随地都可以在量子记录带上查询未来的情报。
连带着可以从平行世界的舰长手中，白嫖到一个助力女武神，外加在死亡的刹那，停滞并将一切回到最初，无数次的重来，代表的就是最终的胜利。
因此舰长无论做到什么样的举动，都是有可能的。
“或许，达到了那种程度的存在，用一个神来称呼，也不为过吧。”
“神么，贴切的名词，但不要忘记了，他曾模仿着神明的舞姿，妄想取代神明的位置，赌上一切努力迎来的却是失败。”
“为了达成必胜的成就，中途经历了许多，既为逢场作戏人，但是事后哢的失败，他却无法回到袖手旁观客，人的经历都将深深地刻入记忆中，无法忘却，无法磨灭，纵使是岩石都有磨损，可那时候的他，或许连磨损都不怕吧，毕竟什么都没了。”
人类的视线是渺小的，也因此需要见证历史的伟大，才能够知晓生存下来的意义和努力。
不过，目前的话题和题目不相符，众人唯一能够得到的也许仅仅是排除了多余的选项吧。
根据目前的答案预备。
选项A、B二选一了。
“系统，我选择C。”
琪亚娜沉默了片刻，选择了一个在众人看来是错误的答案。
德丽莎诧异地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大侄女。
“琪亚娜，你疯了吗？！惩罚可不是简单说说而已啊！”
德丽莎展现出来的不在意，是她真的不在意，因为她从奖励中得到了更多。
但是琪亚娜不同，德丽莎是真的将她当成塞西莉亚的孩子，也就是自己的亲人来看待的。
孩子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身为监护人要做的就是阻止她，可惜，熊孩子如果听话的话，那就不叫做熊孩子了。
“抱歉了，大姨妈，我......我想要亲眼见证终焉所遭遇的苦难，毕竟，在绝望中沉睡...我无法替被那个文明原谅她，但至少让我记下她的一切，也算是我对她最终的怜悯。”
并非是破罐破摔的偏执，而是一位少女的怜悯，对同胞的怜悯。
白虫虫酒馆是琪亚娜的温馨港湾，不过，其中所有的白虫虫，都并非有着好结局。
琪亚娜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她走进最内侧的房间时，窥探到的，那一位沉睡的绝望之人。
那是白虫虫酒馆的第一位客户，同样的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就陷入沉睡的可怜之人。
琪亚娜承认自己所做的都是自我安慰，尽管如此，她依旧甘之如饴。
“你！”德丽莎气的快说不出话来：“你以为系统是你创建的程序么？还想要见证终焉的终局，那可是惩罚啊！你知道么？！”
琪亚娜轻轻笑了笑：“大姨妈，我相信我的运气。”
白发少女说出了让非洲人爆炸的话语。
再者，如果一次不行的话，那就再来几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欧洲人的运气为所欲为！！！
【琪亚娜o卡斯兰娜o西琳提交答案，选择C】
【回答错误】
【琪亚娜o卡斯兰娜获得惩罚，未曾预约的视线】
【注意：当你注视深渊时，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注意：距离并非永恒，连接两端的丝线其实并不困难，有时候一个眼神带来的灾难后果，需要整个世界来一并承担。】
【注意：无论惩罚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问答系统皆不负责。】
所有人因系统接连三个注意所震撼之时，伴随着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屏幕缓缓亮起，视频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屏幕里响起了旋律和歌声，沙哑成熟充满韵味的声音。那是迦娜的美音，赛诺的呓语，人鱼的辉煌，宛若世界的绝唱.......
OPLENITASOCOLINDIA——
MIMORTISSICLEHAJUUSCOSTRO——MAWEPACOENTALIUS——】
“是迦娜的声音，是她在唱歌。”
纵使相隔时间不短，她依旧直接认了出来。
琪亚娜不会认错，哪怕她并非迦娜所爱的琪亚娜，但迦娜那真挚的感情，值得她铭记于心。
【伴随着奏响歌声的绝唱旋律，屏幕上出现了一片波涛汹涌的汪洋。沙滩上蓝白圣女装扮的迦娜在歌唱着，海水浸湿了她白皙的双足，海风吹拂其她柔美的秀发，月光下的她，美轮美奂
而在她身旁，模样和琪亚娜相似，气质更加成熟的成年版琪亚娜，正抬头仰望着天空，她的表情十分严肃。
顺着琪亚娜的视线看去，高耸入云的迦蓝要塞轰鸣着炮火，攻击着天穹上的巨型红色鳐鱼崩坏兽，轰然的爆炸声占据了整片夜幕，却无法遮掩寂寥的美音。
两方战斗的波动极为惨烈，仿佛整个星球都为之发生了动荡，天空都被染成了猩红色，密集的死烟遮蔽了世界。
“结果你还是要去么？”迦娜闭着双眼，嘴角含笑，轻声询问着。
“嗯，MEI在等我。”琪亚娜表情柔和，眼神坚毅，仿佛前方只是小打小闹的游戏一般。
“那你还会回来么？”迦娜歪着脑袋，爆炸的冲击波吹拂起她的头饰，蔚蓝圣洁仿佛一片神圣的海，深邃而神秘，醉人的玫瑰般沉醉。
“放心吧。”
琪亚娜踏步上前，半个身子没入了海水中，她转过脑袋，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湛蓝色的双眸包涵着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我会战胜崩坏，回到大家身旁......”
“是么......”
迦娜目送着琪亚娜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低语道：
“看来你还是那么固执......”
她的眼眸中倒映着伽蓝要塞被她的本体轰碎的场景。“再见了，我心爱的琪亚娜——”】
第五百一十三章 可以告诉我么?人类
“琪亚娜，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看见琪亚娜变成了终焉律者了，希望我不会看到第三次。”
不知何时从睡梦中清醒的姬子，捂着醉酒头昏的脑袋呢喃着。
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看见自家学生变成了毁灭人类的终焉。
没有比这更无法接受的噩梦了。
“姬子老师，刚刚睡醒就不要说胡话了。”
琪亚娜一手刀敲在姬子的额头上，什么不吉利的发言，她已经是空之律者了，怎么会成为终焉呢，这不是在说笑么。
嗯，未来曾从空之律者蜕变成薪炎律者的琪亚娜o西琳，如此说道。
“是啊，终焉还未触及，人类还要做好更多的准备，锻炼，修习，获得更强的力量，未战先言败，可是大忌。”
幽兰戴尔一脸严肃地呵斥着姬子。
毕竟，说到底，她也是琪亚娜的一员。
看着大义凛然的两位琪亚娜本娜，众人一时无言。
然而在外表无法窥探的内在。
琪亚娜和幽兰戴尔体内的圣女之力，依旧悄然流淌着。
【时光飞逝，曾经的战斗仿佛过眼云烟般消弭于无形，日夜轮转，春秋交替，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的轮回。
等到迦娜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两位迷路的旅客。
“哎呀呀，看来...又有迷途的人类来做客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人类？”
迦娜的声音，吓到了两位旅客，她们打开了即将耗尽能源的灯光，照亮洞窟。
随后瞳孔紧缩，发出了两声凄惨的尖叫。
骷髅骷髅骷髅骷髅——洞窟内满是人类的骷颅，密密麻麻无法计量的骷髅，仿佛在述说着一个恐怖至极的事实。“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些人都是你杀掉的吗！”
为首的旅者取出武器对准了迦娜，但她的手臂却在颤抖着。
没有人能够在见到如此场面下不动容。
迦娜打了个哈欠，心中嘀咕着不知道这次又睡了多久了。
“啊...这些...”
野兽般竖直的瞳孔，凝视着二人，小巧红润的唇瓣微微开合着。
“都是过去造访这里的人类。”
侧躺在骷颅上，迦娜好似死灵之主般，为迷茫的信徒述说着真理。
“人类的生命实在太脆弱了，所以很快就死去了。”迦娜妩媚笑着，透露出一种魔性之美：“你们可以留在这里，但做为代价，告诉我人类的故事吧。”
这是迦娜对二人的唯一要求。
她缓缓起身，眼前回忆起了曾经的记忆。
迦娜曾经见过人类的祖先在这颗荒芜的星球上，奋力生存；
也曾见过人类在辉煌世代中，踏遍世界的旅行者；
还有当人类主宰世界后，那些乐此不疲的战争。
智力和见闻远超过人类想象的迦娜，产生了一个疑惑。
“明明你们是这般弱小，这般的不可理喻，我想知道，为什么崩坏......”
迦娜缓缓起身，在二人的注视下，逐渐靠近，无风飘荡的发丝，仿佛染上了鲜血的颜色，恐怖深邃，不可名状。
“——连这种愚蠢弱小的种族都无法消灭，可以告诉我么？人类，”魔性之美展现于此。】
“虽然这话又我来说不太何时，可是此刻的迦娜，真美。”
奥托用着欣赏的眼神厪，饶有趣味地凝视着迦娜。
她的爱属于卡莲，却不代表他会对美的事实说谎。
“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迦娜会追寻终焉了。”
温蒂恍然道，追随更加完美的目标，是智慧生物的习性。
迦娜已然是站在了生物的顶峰，选择追寻更完美的终焉，并不难理解。
至少，温蒂看向迦娜的眼神中，出现了些许异样，律者终归影响着做为人类的她。
【武器从手中掉落，带头的旅者，眼中充满了死志，浑身颤抖着开口。“人...人类已经快要毁灭了...如果你是地狱的恶魔...就杀了我们吧！”
“毁灭？”迦娜歪了歪都，视线看向了洞窟的出口，哪里闪耀着似曾相识的光芒。
内心一动，迦娜无视了两人的存在，径直走出了洞窟。
然后，她看到了，天穹上刻印的崩坏死斑，以及......
头顶荆棘光环，身披神之羽翼的灭世歌者，名为终焉的使徒。
当你注视深渊时，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当迦娜看向了终焉时，终焉也回望着她。
迦娜露出了轻笑，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原来又到了这个无聊的时候了呢。”
然后，这两位位于崩坏世界天花板的存在，同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屏幕的视角。这一刻，她们仿佛打破了第四面墙，看向了众人......】
视频到此结束。
当终焉和迦娜的视线投向她们时候，说实话，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始终淡然的凯文，题外人的人偶西琳和人偶希儿。
那是一股仅仅是视线就仿佛能够碾压整个世界的滂湃存在感。
“等等，刚刚的是什么压迫感，我都要跪下去了，我可是律者啊！”
人偶西琳踉跄得站直了身体，摸了摸手臂上竖起的汗毛，刚才的感觉仅次与当初背叛神明时的感觉。
“该不会，你们刚才说的，有强大的存在，通过你们窥探到我的世界了吧？”
西琳眼光游移不定，隐隐地，被宅腐蚀的律者之心重新燃起了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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