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云青
之后的话语,爱因斯坦博士没有继续开口,但她的意识,也成功表达给了所有人。
成功与否,就要看看世界蛇究竟继承了前文明的多少成果。
而这一点,没有询问,脑子正常的人都清楚,世界蛇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这道题目从先天上就利于世界蛇。
不过,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世界蛇都没有开口。
是怜悯吗?还是希望人类可以给出其他的答案?
没有人清楚,但至少大家知道一件事。
她们选择的机会来了。
“哼哼,就让本学院长来开个好兆头吧,系统,我选择e。”
德丽莎双手叉腰,一副不知道什么是对手的模样。
而她选择的依据其实很简单,她想要告诉所有人,她的爷爷。
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些年所犯下的黑暗,并非是毫无意义。
你们瞧瞧,前文明的梅博士,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可惜...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提交答案,选项e】
【回答错误】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得到惩罚《梦境·遗憾的弥补》】
【每个人都在奢求着后悔药的存在,因为遗憾占据在人的心底'我为什么不拉住她的手'、‘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舍弃’,种种的错误决定,在孤独一人的时候,会席卷上内心,痛苦折磨着令你泪流,也许,梦境才是一切的安慰。】
伴随着系统机械的电子音,屏幕上缓缓亮起,属于德丽莎的遗憾,在众人眼前展开——
第七百四十八章 来吧,德丽莎,热身的时间开始了
【噩梦开始的地方,血色的沙漠大地,虚数之树舒展着梦幻的枝叶,世界泡在其上忽闪忽灭,悲欢离合,生死离别,祂依旧如同局外人般,观看着恐怖剧的表演。
梦境的尽头没有那隐藏着秘密的赎罪之所,仅有的却是曾经属于某名男子的终末之地。
而此刻,恰巧拥有[他]形象的化身,涉足于这赤红的荒漠,不禁想起来那个让世界同时变得更善和更恶的[自己]。
“唔,德丽莎,如果有瓶雅文许的白兰地,我还真想在这里坐下来喝上几杯啊。”
奥托抬头仰望着虚数之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小丑,在树下与过往的罪恶彼此厮杀的画面。
“你看?多漂亮的一棵树,不是么。”
“你不是自称我梦中的意识吗?怎么说起话来比本尊还要轻浮。”
德丽莎双手抱胸,翻了一个白眼,接连闯过还几层梦境,对她也是不小的负担。
奥托笑了笑,幽默有助于健康,这方面你还得向他学习。
德丽莎冷哼了一下,抬眼扫视周围,疑惑此处的位置,究竟是脑内的梦境,还是现实中的虚数空间。。
至少她不认为,自己可以凭借幽兰戴尔的复述,就能够在梦境中构造出类似卡斯兰娜圣痕空间如此真实的场所。
“答案很简单,现在我们所来的这里,是一个绝不属于你记忆的场所,这要么意味着,你现实中的身体遭到了虚数侵染,要么意味着,你与其他人的梦正在扭结、合并。”
奥托拖着下巴,碧绿色的眼眸闪过几缕精光,涉及到德丽莎,他不可能不认真。
“而在我看来,更可能的情况或许是——这两者正在同时发生,于是,我好奇...对方究竟是来自哪里,用什么方式,才能够干扰到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者是现实中的某人,在德丽莎思想深处留下的投影的缘故。
德丽莎其实并不担心,她清楚,当爷爷用这种语气开口的话,他一定有了想法了。
奥托哈哈哈的笑了,事实上的确如此:“既然猜想现实你所在的休伯利安正在被虚数空间侵蚀,从理论上,我们也可以反过来,借此接触到侵入的[主体]。”
这是接触到幕后主使的绝佳机会。
只不过,两人所在的位置看起来是漫无边际的沙漠,如果奥托是梦境迷宫的构建者,绝不会愚蠢到给敌人留下一条能够走通的后门小路。
“难道要坐以待毙?”
“不,德丽莎,你只是习惯被常识束缚了想象力罢了。”
奥托反驳了德丽莎的想法,用引导的语调来告诉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方法很简单,德丽莎,不要忘记,你如今的梦也是崩坏的一环,在虚幻彼此交融的地带,你的毗湿奴,正是当之无愧的无所不能。”
吞噬掉这个不该出现的幻影,乃至在这之上的全部梦境。
很疯狂的想法,但在眼下特殊的条件下,你确实可以办得到。
“......”德丽莎本想再开口反驳些什么,但看着奥托笑嘻嘻的表情,她最终却一言不发。
这只是个梦,既然是梦,那她就更不该有所犹豫......你说是吧,爷爷。
“来吧,德丽莎,热身的时间开始了。”
奥托摊开手,欢迎着德丽莎跨越他的禁锢,走向真正属于她的未来。】
“蛤,这算什么,弥补爷爷死去时,我没有和他道别的遗憾么?”
德丽莎楞了片刻,并不太理解,如果是原世界线的她,在奥托奔赴死之境界线时,没能够与对方告别。
再度遇见了奥托,可以算弥补了遗憾。
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提前知晓了奥托的死亡,眼下再度于奥托重复,哪怕不知对方是真的还是由自己记忆构成的假货。
可是,有一件事实无法否认,是她,德丽莎,亲手送爷爷入灭。
知晓了亲人离开,等到再度见到对方,却又要亲自消灭对方,这算是什么地狱笑话。
“离别只是意味着新的开始,在这个轮回的世界,我们终将重逢。”奥托一语双关,只能说,谜语人滚出崩坏。
“虽然我来说挺不合适,可我很理解主教大人。”
无量塔姬子眯起了眼睛,她理解,真的非常理解。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着——
【德丽莎咬紧牙关,她犹豫着,终于,她对奥托出手了,血脉基因里的毗湿奴基因,汲取着奥托的存在,开始成长,开始反过来吞噬这个梦境。
而自始至终,奥托都没有还手,纵使结局是他的消亡。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德丽莎停下了手,在她身后,毗湿奴的幻影好似守护神般环绕徘徊,为主君奉上一切夙愿和力量。
而面前的奥托,他轻轻捂住被贯穿的胸膛,伤口处没有流血,可幻影般碎片却从中开始溢出,消失。
“恭喜你,德丽莎,毗湿奴获得了压倒性的力量,可以开始吞噬梦境了。”
“......那么,你呢?”
她话语带上了几丝哽咽,她明白,此次一去,她的爷爷,奥托·阿波卡利斯,两人将彻底诀别。
往后余生,再无重逢。
“哦?我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奥托并不在意:“当任何梦醒来的时候,梦中的人物,都会回归梦的主人自己,我当然也不例外。”
德丽莎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奥托还是笑着:“这就是和亲人分别的感觉吧,德丽莎,尽管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个无可救药的恶人——但在人生的某些时刻,他也的确曾为你遮风避雨。”
“......”
“彼时,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以至于你会时常想象,如果他真的与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切又会如何。”
“......”
“德丽莎,人皆如此,当一个人拥有长辈的时候,希望他们能够与自己戮力同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但你——不,即使那个真正的爷爷,也终究只是我的一面镜子。”
在德丽莎眼中,奥托永远是那位关爱孙女的好爷爷......】
第七百四十九章 德丽莎:我才没有哭!
【重逢时生死离别,挚友间手足相残,相爱之人爱而不得。
皆为人世间的遗憾,如今,德丽莎被迫品味了其中一种,由她亲手促就。
“当然,我很高兴你有这样一份觉悟,而且......”奥托的身影几乎虚幻,但他还是笑着,对孙女德丽莎说出了最终的话语:“对他来说,你也是他的一面影子,他映照出你潜在的恶,你也映照出他潜在的善。”
在奥托眼中,德丽莎眼中的自己,反倒是映照出了他真实的恶意。
亲人,朋友、对手、乃至敌人——他们都能帮助我们更全面地认识自己。
“.....哈,谢谢了。”德丽莎抹掉眼角的晶莹:“不过那个真正的爷爷——他才不会这么说呢。”
“呵呵,当然,那个人拯救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愚者罢了......”
男人的幻影终究消失不见。
德丽莎明白,他从来都不真实,只是一个被自己潜意识加以美化的镜中形象。
她的爷爷仍然是那个十恶不赦的自私之人——
那是某个愚者疯狂的选择,是沉重而无法改变的铅色历史。
而今,那道幻影也同他一并消失。自此之后,无论何种形式的[奥托],都不再出现于[德丽莎]的梦中。】
“悲剧吗?不见得吧,换个角度思考,奥托献祭之后,德丽莎弥补了未能够告别的遗憾,算是好事吧。”
琪亚娜手舞足蹈地,试图安慰自家的大姨妈。
然后被狠狠地瞪了。
“好了,德丽莎,事情还不到那个时候,现在的你,身旁,有我,有你的亲人,学生,友人...”
塞西莉亚手刀敲了琪亚娜的脑门,将这个不懂气氛的孩子,交给她的姐姐,蹲下抱住了德丽莎。
“你是大人了,奥托主教,想要见到的,是德丽莎你走出他的庇护,真真正正地走出,属于你自己的道路。”
“你瞧,秩序中的你,做到了,奥托主教他离开时,都是在笑着。”
咦?德丽莎前辈......大姨妈,不是说,那位奥托主教,只是按照她记忆中的奥托主教的复刻吗?
性格上,率真,容易相信亲近之人话语的幽兰戴尔眨了眨眼,
只见单手按住琪亚娜的嘴,不让她开口捣乱,露出了思索的模样。
“我才没有哭呢!”德丽莎昂起脑袋,但身子却很诚实地缩在塞西莉亚怀中。
熟悉的味道和柔软。
“好好好,没人说你哭了哦。”
塞西莉亚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德丽莎的脑袋。
她都还没说几句,你就自爆了,很没有体验感的好嘛。
圣芙蕾雅学院,一副百合花开的画面。
天命总部就不同了。
倚靠在主教位置上,奥托单手托着腮,视频中的自己,他感觉到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对方散发的气质,却少了一丝疯狂的意味,而熟悉的...是他对德丽莎的溺爱。
大概,是他留下的后手和德丽莎记忆中的他,结合的产物吧。
“奥托,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而在奥托面前,卡莲迷茫地处理着文件,桌上还有两座小山。
她是女武神吧,为什么要做文职人员的工作?
“时代变了,卡莲,如今对抗崩坏,讲究的是时效性和效率性,个人武力无可替代,但群体的力量同样不可小觑。”
奥托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能够安排和处理好人员上的分配问题,就可以以最少的代价,战胜崩坏。”
“卡莲,你也不想让那群敢于直面前线的孩子们,受到伤害吧。”
“唔......”卡莲嘟着嘴,继续埋头工作。
奥托看着,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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