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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在城里拖得有些久,一路上还碰到了几个落单的丘丘人,就在雪山脚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被污染的魔物是什么样子,攻击性更强,力量速度皆有提升,哪怕从它们远处轻轻走过,也会不依不饶地追过来。
而最重要的是,是战斗时好像忘了疼痛,简直不要命。
这让荧想起了初来蒙德时,碰到的那只狂化的丘丘暴徒。
是愚人众实验的失败品。
心里总有些不太妙的感觉,记得优菈已经把山中的魔物清剿干净了。
荧又想起阿贝多的嘱咐,让他们三个人守好进山的入口,当时还以为是有备无患,现在看来,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
希望顾白和优菈没有事。
两个人都是病号,如今还保留着战斗力的只有她自己,这样想着,荧干脆把派蒙抱在怀里,风元素力缠绕在双脚上,继续加快脚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看着不远处山脚下的集市,松了口气。
总算是赶回来了。
她没有停留,照着以往上山时的小路走去,七拐八拐之后,周围逐渐荒凉起来,然而眼前的路却和记忆中不太相同,荧看着白茫茫的积雪,愣在原地。
“不会吧……”
她喃喃说道。
“雪崩了?”
派蒙也跟着傻在空中,嘴里的吐司差点掉出来。
“那他们两个不会有事吧?”
头顶上是开始变阴的天气,荧没说话,心情逐渐沉重。
…………
月下龙奇潭 : 第136章 那条围巾
挥舞着冰棒的丘丘人朝他直冲过来。
当的一声,剑身与冰棒接触,顾白将剑横档在身前,双脚微微凹陷在雪地里。
面前的丘丘人正发疯般向前伸着身子,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咬。
残缺的面具挂在它的脸上,丝丝的涎液从中滴落在地,顾白皱起眉头,凶残的吼声传入耳中,带着一抹癫狂的意味。
它们并不是智力多高的物种,却不代表着战斗时会毫无理智。
而眼前这个,却完全是以不要命的姿态发起攻击。
僵持中,顾白衡量着自己如今的实力。
技能没了,但力量还在。
随后,他向一旁侧过身子,丘丘人因为惯性向前栽倒,他挥剑刺去,却被对方手中由坚冰凝结的盾牌挡住;
剑尖抵在冰盾上,划过一道白痕,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连反应也变快了吗……
他猛地发力,将冰盾挑开,趁着丘丘人失去平衡的间隙,顾白从空间里取出一把银剑抛给优菈:
“后面——”
视线之中,除了面前这只发狂的丘丘人外,还有数个分散的身影,正怪叫着用脚撑开手弩。
“那你小心!”
优菈闻言没有犹豫,两人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将最先冲过来的丘丘人交由顾白处理;
她将目光转向前方,脚尖一点,在半空中接过银剑,随后借力翻滚,滑到距离最近的丘丘人的身下;
顾不得站起身子,她以半跪的姿势将剑身送入对方的胸口,用力一搅。
一切发生在猝不及防间,优菈矮下身子,单手抓起丘丘人作为盾牌,挡住飞射而来的箭矢。
一阵惨叫过后,手臂抡出一个圆弧,她将插满箭的尸体向前方用力抛去,将不远处站在一起的丘丘人砸飞。
还剩三个!
她继续向前冲去,伴随着飞快的脚步,剑刃上凝结出一道寒霜,胸前的神之眼微微闪烁,剑气迸发,令几个再度撑开弩弦的身影一滞;
下一刻,她已经带着冰冷的眼神出现在丘丘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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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抱起派蒙就开始往回跑,穿过山脚下的急事,她冲向一个小摊:
“喂,干什么干什么?”
“是不是雪崩了?”
“额,好像有吧,还有,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别抓着我的衣服……”
“我问你,那是多久前的事?”
“这个嘛……”
摊主摸摸头,对于他们这群在山下讨生活的人来说,山中发生雪崩、时不时听见一声巨响,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没人会专门留意这个。
“应该是不久前吧?”
他不确定地说道,正回忆着具体的时间,面前的少女松开手,大声朝旁边喊道:
“你们有谁见过一个叫顾白的男人,黑色头发,不久前刚来过?”
“没有。”
“我也没有。”
“那是啥,发生什么事了?”
一片疑惑的眼神中,少女皱紧眉头,身形突然消失。
“假的吧……”
下一瞬,荧和派蒙出现在传送锚点旁,这是眠龙谷附近的位置。
“怎么办啊荧,据说救人的时间只有十几分钟!”
派蒙着急从她怀里飞出来。
荧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地检查着锚点周围,表情渐渐沉下去。
直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物品或标志后,她握紧拳头,用力砸在锚点上。
周围的积雪纷纷落下。
最坏的情况似乎已经发生了。
她知道顾白有着传送的能力,如果他和优菈真的从雪崩中跑出来——
那么,就算不主动来找自己,也会在她和派蒙的必经之地留下记号,借此传递出两人安全的消息。
就比如,山脚下的集市。
这也是她刚才之所以那样问的原因。
按照顾白的性格,会来到山脚的传送锚点下,拜托集市上的人留意自己,算是最方便的办法。
当然,只要是拜托人,就存在着发生意外的可能,保险起见,他肯定还会再留下其他位置留记号。
也就是离营地距离最近的锚点处。
这并不是多么复杂的推理,只要稍加换位思考就可以想到。
荧抓起一把雪,感受着其中的冰冷,放在她的位置,只要发现了雪崩,就会立即赶往营地,而以往的那条上山的路被雪封死了,只有传送到最近的锚点绕路走。
这样一来,眠龙谷这里的传送锚点,是她一定会去的地方。
可这里也没有任何线索。
两个最有可能的地点都没有发现,说明他从未来过。
更是说明……
荧将手中的雪扔下,不愿意去想这个可能。
无论如何,她都要亲自过去看一眼。
将自己的分析讲给派蒙,两人接着往营地的方向跑。
“荧,你冷静点,说不定他们没事呢?”
“冷静,我……”荧深深呼出一口气,白气消散在空气中,她轻轻拍了拍派蒙的脑袋:“是啊,乐观点,也可能没事……”
但这只是安慰派蒙的话。
在自然的无情面前,哪怕是神之眼的拥有者也生不出抵抗的力气,被白色所淹没是唯一的结局。
但即便如此,荧也觉得这其中一定会存在着第二种可能。
明明来之前就说好的啊,我们要一起去往七个国家的。
他在不久前还说过,把旅馆开起来,为自己留一间屋子。
那个总是能笑眯眯面对一切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在冰雪中。
就算埋住,那她就把他们找出来,哪怕是把这座雪山翻一个遍。
荧微微喘着气,她知道,眼下的她过于心急,很容易忽略了其他可能性——
就比如雪崩其实刚发生不久,或许就在她到来的前一刻,他们已经跑出来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传送;
又或者是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到了呢,对吧,任谁劫后余生,脑海中也会是一片空白,忘记了告诉自己再正常不过……
荧闷着头往前跑,突然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发酸。
她努力思考着无数种可能,可越是想下去,越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但又是在这份克制与灰暗中,她又拼命地安慰着自己还有另一种结果,接着不受控制地去想。
很多的画面与想法从心中闪过,想与不想似乎都没了意义,她只知道,自己要跑得更快些。
少女的身影越过雪原,越过山石,越过裸露在外的植被,直到看见被积雪掩埋的道路,荧停住脚步:
“怎么又是这样,每次都是!”
从今天醒来开始,干什么都不顺利,优菈的病是这样,下山买药是这样,雪崩是这样,就连想要回去找人也是这样!
“为什么啊!”
哪怕知道这样的诘问毫无意义,但在此刻,荧还是大声喊了出来。
恼火、不甘、着急、委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她指着前方的积雪,咬紧了牙:
“你不让我过去,那我就偏要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去!”
说完她抱起派蒙,“我们走,哪怕是飞也要飞过去!”
两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又出现在七天神像旁边,荧张开风之翼,朝着一座山头的方向,向下跃去。
寒风凌冽地吹过面颊,刮得人生疼。
空中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前方的景象,她凭着感觉调整方向,心中不停地催促着再快点。
可惜风之翼只有滑翔的功能,荧收起翅膀,身体突然下落,在失重中又再次撑开,通过这样的方式加速,来回收起了几次,她最终落到一处峭壁上。
稳住身体,荧咬着牙开始往上爬,手掌停留过的位置留下鲜红的痕迹,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被划破了。
从刚才起就一直很疼,还以为是太冷的缘故。
还未升起的风之翼被凹凸的石壁扯了一下,她用力一蹬,撕扯声传来,一半的翅膀向深谷中落去,过了好半天才听到回响。
不知道爬了多久,直到视野上方宽阔起来,她吃力地翻上去,顾不得喘气,一个趔趄,接着站起来往前跑。
可原本熟悉的景象全被白雪所淹没。
她凭着记忆加快脚步,头发早就散乱得不成样子,在无垠的白色上留下一连串脚印。
直到她看到了一颗断树。
断树后是一处背风的山坡,每到傍晚,三人总喜欢在山坡后升起篝火,围坐着取暖聊天。
她急忙来到山坡的不远处,本该是扎起帐篷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哪还有什么营地,眼前尽是白色,一颗心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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