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原神,是旅店老板,压榨荧妹中 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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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好了。”

长剑噗地刺入阿贝多的脖子,将其贯穿,他自己也因为猛地发力而从岩石上跌落下来。

顾白仰倒在雪面上,又吐出一口血,艰难地喘息着。

终于结束了。

从悬崖上开始,做出当时能做的防备,随后跳下去,找准时机通过元素爆发减缓自身的冲击力;

再到苏醒,在山谷的入口见到对方,随后与其接触,等待力量渐渐复苏。

整个过程中一直在拼命地思考,找住对方的破绽,找住拖延生机的可能,可直到最后一刻,传送的能力还是没有恢复。

本来是想直接传送走的。

好在元素战技正常了,他让对方将自己拉起来,就是为了对准要害。

结束了。

能做到的一切全部都做了。

这一刻,就连他也在惊讶于,自己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那些伤和血并不是伪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至于那个残次品……长剑贯穿脖子,火焰将皮肤烧焦,还能问道一股股臭气,他握紧剑柄,感到些许安心,趁着意识变得恍惚之前,支撑起身体。

还要再确认一遍。

要确保对方死透,他才能真的放心。

脑海里想着回去后的事,比如荧和优菈,估计会难办,突然不知道该什么面对她们,还有旅馆,以及蒙德的一切,酒馆、风车、被窝……

想着这些可以使自己的精神振作一些,他咬着牙将胳膊撑在身下,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直到终于能慢慢抬起上身的时候,顾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我说了……顾白,所有的事我都有准备。”

一道身影,在岩石后面,同样缓慢地坐起来。

视野中,对方脖子上的伤口正不断愈合。

“原来你在等这个,但有一点你不会知道,对于人造人而言,只有一处是要害。”

他指了指胸口:

“在这里,心脏的位置。”

“除非这里被直接击穿,我和不死没太多差别。”

他轻声说着,走到顾白面前,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拿起了他手中的剑。

“我发现无论怎样逼你,你都会在背后藏着另一套备案,这点我很欣赏。不过我也很好奇,还有吗?”

“看来是没有了。”

他看着对方,在一片血污中,红与白的颜色共存,像是绽开的花朵,而名叫顾白的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合上了双眼。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将剑放在对方的脖子上: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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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淡淡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他认命地闭上眼,双手垂在地上。

是啊,这一次,是真的要结束了。

从踏上这座雪山开始,事情在他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发生,他做到了能做的一切,但没有办法,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脖子间冰冷一片,呼吸变得更加艰难,他开始因窒息而感到模糊。

模糊后却是一阵清明,在最后一刻,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去关注面前的事。

所想的,其实是另外一件。

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啊……

谁都是如此。

他这样想着,将身体放松,虽然身体已经失去了掌控。

愤怒、伤感、不甘?

不,此时的感受,只是有些遗憾。

但,也仅仅是这样了。

黑暗向脑海深处袭来,在无边无际的漆黑中,耳边仿佛响起一道尖锐的风声。

风声……

应该是风声吧。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临死前会听到风声。

那和记忆中温和的样子截然相反——

风声划过空气,似乎迅疾到擦出星星火光,如箭矢般从脸旁掠过。

接着是宛如炮弹炸开的闷响。

在一片急促的喘息声中,脖子倏然一松,他感觉身体像是离开了地面,顾白艰难地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血色。

等视觉恢复,他看过去,先是一怔,随后慢慢地说道:

“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猜到了一切……整件事的原委目的手段……什么都猜到了,但唯独没有猜到,会是你……”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只记得自己被抱紧,脸庞有些湿润,耳边响起的,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是我。”

那道声音吸了吸鼻子,带着庆幸与难过,最后只是说道:

“终于……赶上了。”

月下龙奇潭 : 第152章 代理代理团长

“外面没有异常吧?”

“没,在外面做了个小玩意,如果有人接近帐篷,我们可以第一时间发现。还有,水烧好了。”

凯亚提着水壶走进帐篷。

安柏接过去,倒在一个铁盆里,沸腾的热水与冷空气相接触,一时间白气升腾。

“看来有点烫。”

说着,凯亚将手贴向盆壁,两人看着眼前的白气渐渐消散。

“这下好了。”

他拿出一条毛巾,沾湿后又拧干,盖在自己的脸上,深呼吸了几下:

“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别光顾着乱想,调整好状态才是最该做的事。”

“嗯。”

安柏也跟着拿起一条毛巾打湿,但只是在优菈脸上擦了擦,随后抱起膝盖不再言语。

“觉得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很无力?”

安柏默默地点点头,只听凯亚又说道:

“但优菈不是正由你来照顾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

“但是你也很担心顾白和荧那边?”

“嗯。”

“可我们面临的情况是,必须要有人留下来,保证同伴的安全。”

“我……我不是说优菈的事不重要,只是……”

“我大概能理解。”凯亚将毛巾拿下来,“说到底,还是想帮上更多的忙,但一方面你不可能顾及两头,另一方面,有阿贝多在那里,也不需要我们一起去。”

“这两个方面加在一起,就导致荧和阿贝多在冰天雪地里找人,争分夺秒;我们却只能待在帐篷里,暖和、安全,好像什么也不用做,或者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令你坐立难安?”

“是有点。”安柏小声说道。

“但你要明白,这是我们的工作。”

凯亚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摩拉把玩着,这是他在思考时标志性的动作:

“说工作也许太无情了点,准确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选择。”

“谁都是如此,每个人都有要完成的事,更何况,是身为西风骑士的我们。”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脑:

“有的时候,感性会做出与理智相反的选择,你急切无比,但为了不让事情更糟糕下去,就要学会克制。”

“然后做你应该做的事。”

“我明白,选择并不轻松,相反还会令人难过,要抛弃的东西有很多,但如果不这样做,接下来失去的只会更多。”

凯亚把硬币放在毯子上,推到安柏眼前:

“比如这枚摩拉,假如正面代表好事,反面代表坏事,嗯,所谓的好事固然很诱人,足以扭转一切的困境,但你需要先将它抛起,等落下后才能知道结果,你会怎么做?”

没有等安柏回答,凯亚接着说道:

“如果是我,我连抛也不会抛。”

安柏愣了愣:“可你刚刚还说,要有选择……”

“你以为的选择是在正与反之间得到一个?”

凯亚打断她的话:

“不,其实还到不了这一步,放弃这些可能性本身,往往才是我们会面临的选择。”

“就比如在这件事中,现在的你与我,连谈论正反面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承受不起,也控制不了。”

“吟游诗人的故事中,总会有英雄在危机面前挺身而出,是不是既热血又浪漫,但你发现没有,去做这件事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主角。”

“更不必说,现实和故事并不相同了,事物运作的规律并不以人的心意发生变化,不是说,你在心里不断祈祷着一个好的结局、并拼尽全力,好的结局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凯亚又将毛巾铺回脸上,慢慢躺下身子:

“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虑将要迎来的结果,而现在这样做,就是我们能迎来的最稳妥的结局了,哪怕我也很无力。”

“不然顺着自己的心意、一股热血地跑出去找人?哦,说不定撞大运了会有所发现,最后自然是皆大欢喜。”

“但反过来呢,那个实验品既然能让骗骗花找到这里,说不定还留了一手,魔物会不会重新聚集、优菈该怎么办?说得再严重一点,万一荧那边出了意外,骑士小队都在雪山上,我们是唯一能和骑士团联系上的。”

“看到了这些以后,还要再去抛起那枚摩拉吗?实际上,无论好与坏,将这些可能性抛下不管,才是我们所做的选择。你看,其实痛苦不在于在好与坏间挑一个,而是我们根本没有去挑的资格。”

“我知道了。”半晌后,安柏说了一句。

“其实我也明白你早就知道。”凯亚笑了笑:“就当是我的牢骚吧。”

说完这句话,他在毯子上躺了一会,又坐起来,在背包里找出纸张:

“灯向我这边挪一点……好了,刚才差不多把整件事都想明白了,要先写个报告,必要的时候送回骑士团,但最好不用,因为这就说明我们当中有人回不去了。”

他转着笔杆,喃喃地说道:

“要从哪里开始讲起呢,这估计都能当作近年来最大的危机防范典案了。”

“嗯……”他沉思了片刻,将笔尖抵在纸上,“果然还是要从歌德大酒店说起。”

“歌德大酒店?”安柏下意识问了一句,最后迅速闭上嘴巴:“你先写吧,我不影响你的思路了。”

“这倒无所谓,有哪里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这个人工作起来倒是不怎么挑环境,说说话反而助于理顺思路。”

“哦……”

“那你刚才想问什么,歌德大酒店是吧,就先从这里开始说起好了。”

凯亚一边写着字,一边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