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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身体再出现接吻时那种奇怪的反应……
要是他想要更进一步……
种种的悸动夹杂在一起,思绪乱成一团,几乎要屏住呼吸,得到的自然是一个答案:
“不行就是不行,不可能!”
“傲娇……”
“你说什么?”
“没什么,那好吧,明晚再见。”
“再也不见。”
“额?”
“我明晚去找安柏住一段时间。”
“……那,好吧。”
在骑士团的楼下,最终传来的是这样失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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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晚他并没有立即离开。
看到二楼房间的灯亮了又熄灭,他又看向办公室的窗户。
那里黑漆漆的。
站了一会,转过身收起口袋锚点,天上看不到月亮。
总要……给出一个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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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籁响起之时 : 第191章 旧时光
“醒醒,菜已经上来了——”
安柏戳了戳优菈的脸,好笑地把酒杯就她脸边移开。
都已经冻红了。
“你倒地准备说什么啊,快说快说……”
事到如今,她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然优菈她不可能是这幅反应。
别看她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把所有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当然安柏也没真指望能让她说出来,毕竟,有什么是比让这位大小姐坦率一些更难的呢?
反正事情不像自己想得那样严重,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
只是逗了逗优菈,安柏放下酒杯,打算聊起最近的趣事来转开话题。
但……有趣的事?
从雪山上回来以后,她这段时间都在休假,没去过城外,这几天更是和对方住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值得聊起的趣事。
“嗯……”短暂的思考后,安柏找到了答案:“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看戏吧,是璃月来的剧团,好像是叫……”
“云翰社。”一旁的荧帮忙把名字补充完整。
“对,就是这个,荧你也听说了啊?”
荧的手里出现了三张门票,捏起来摇了摇,若有所思道,“不光是听说,还抽走了头奖,说起来,我还以为关注的人不多,没想到连你也知道了。”
“当然,宣传上可是做出了势头,而且从很早前就有消息了……先不说这个,你居然不声不响抽走了门票,还不跟我们说一声,真不够意思。”
安柏笑着回了一句,这当然是开玩笑。
“哪有,今天下午收拾东西的时候才翻出来的,而且我以为你们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唔,其实我也不太感冒。”
这是实话,直到现在她也不清楚提瓦特的戏剧是什么样子,何谈提起兴致。
如果不是这个剧团恰好来自顾白的家乡,或许连好奇都不会有,只是有空去凑凑热闹的程度。
但既然提到了,显然是个活跃气氛的好话题,荧用叉子卷起来一段肉酱面,吹了几口凉气,递到派蒙嘴边:
“那再去买几张票好了,但售票处在哪里?”那位在城门口宣传的大叔早就不见了。
“这个嘛……嗯?”安柏正要说话,而一旁发呆已久的优菈终于回过了神。
她见状把沙拉往一边推了推,“快吃吧。”
放在平时,优菈大概会半推半就地拿起刀叉,当做无事发生。
但今天罪人小姐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反而把话题扯了回去:
“你们先听我说,其实……这件事他早就跟我说过了,所以你们不要这么担心……”
说完她悄悄瞥了一眼,观察着两人的脸色,又赶紧补充道:
“宴会那天晚上说的,你们可能不知道,但确实说过了,真的。”
但这份掩饰注定是白费功夫,在这句话信息量爆炸的话面前,谁的关注点还会在时间上。
“已、已经经说过了?”安柏讶然道,一时间有些结巴。
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又不敢置信地确认了一遍,“不会去找琴这件事吧?”
“嗯。”
“但、但但……”
“我说,反应不要这么大啊。”优菈灌了一口啤酒,腮帮微微鼓起,“刚才主动提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件事会处理好的。”
之所以把这层众人都心知肚明的窗户纸戳破,不为别的,就是想把其中的别扭彻底化解掉。
不然的话,琴的都快成为一个在自己面前不能提起的名字了,她可不想这样。
事实也是如此,这几天和安柏闲聊的时候,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对方总会尽可能避开有关于琴的事,甚至连骑士团也不去提及。
如果是两天前自己,反应或许会和她差不多,避免去想这件事;
但自从那晚敞开心扉后,事情已经说开,那些不安与紧张也随之散去,自然没有了再去回避的必要。
所以,这几天和安柏相处时,她时常会感到一阵头疼和哭笑不得。
就像顾白说得那样,无论是他还是自己,都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几人的关系。
不仅是他们和琴三人之间,也包括了身边的朋友。
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大家同为骑士团的一员,抬头不见低头见,是同僚也是同伴,总不能因为这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让所有人都跟着一起为难吧。
至于问起她对琴的看法,除了当时想起对方时有些黯然外,并没有不满嫉妒之类的情绪在里面。
那天晚上说的并不是故作大方的话,她是真心不觉得,这件事会影响自己和琴的关系。
当然这份关系本身也很复杂就是了。
真要仔细算起来,她们两个不管是认识的时间、还是一起经历过的事,都比和顾白之间要多。
优菈突然这样奇怪地想到。
总之,在刚才聊起顾白的去向时,她干脆接着这个机会,主动挑明了。
就是想告诉荧和安柏,那些不清不楚的别扭已经解决,大家还是回到以前的样子好了。
而不是提起琴的时候,气氛都会不自觉沉默下来。
但想与说又是两回事,到了真正开口时,才发现时间上根本解释不清,宴会之后顾白去了雪山,将事情挑明等同于暴露了那天去旅馆的小秘密。
至于为什么不想暴露……
想到这里,罪人小姐的脸色又开始变红起来,但这次明明没有冰凉的啤酒贴在上面。
反正……不想就是不想啦。
好在她悄悄观察了一会,才发现并没有人在意这些。
“他怎么跟你说的?”
这是荧的声音,她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向前探过身子,连派蒙也顾不得抱了。
至于派蒙则是被放在桌子上,嘴里塞满薯饼,一头雾水又一脸严肃地看着几人。
虽然她根本听不懂这是在讲什么,只感觉到气氛像爬山一样,短短时间就起落了好几回。
不过也不奇怪,她对于感情的认识大概只停留在友情和亲情上,对于超出朋友的关系,能想到的用以形容的词汇只有“最好的朋友”了。
“就是说,他这次去雪山,是因为琴的事,需要冷静下来考虑几天……还说这件事一直拖下去不好,所以回来后会先去找琴,处理好他们两个间的关系。”
解释的同时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摘出去,优菈心里泛起了嘀咕,总觉得这些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好羞耻。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
安柏长吁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处理好关系?”这时荧自言自语重复了一遍。
“就是你想的那样。”
安柏朝荧挤挤眼,她以为对方不太明白,但有些话终究不好直说出来。
“嗯……”荧点点头,随后笑了笑,“没事了就好。”
“是啊。总算没事了,这几天我夹在中间别提有多为难了!”安柏心累地揉了揉脸,兔子般的发饰垂下来。
“你不知道,荧,她这两天早餐吃得少一点,我都担心是不是因为有心思。还有睡觉的时候,专门抱着被子和她挤到一张床上,就怕……唔唔……”
说到一半她的嘴被捂住,优菈小声阻止道,“我也没想好怎么说嘛,总之,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啊,是我不好。”
“这个仇,我记下了!”安柏终于挣脱出来,愤愤宣布道。
“那……要报复的话尽管来吧。”
“嘿嘿,没事就好,不怨你啦。”她端起酒杯,“已经过去的就让它们全部过去,那大家干杯好了,好好享受下晚餐才是正事,我早就饿了。”
优菈也不好意思地端起酒杯,两人看向荧,听到的却是椅子拉开的声音。
“我去下厕所,刚才光顾着跟你们紧张了。”荧笑着解释了一句,“马上就回来,等我啊。”
说着她摆摆手转身走去。
“快点回来——”
“嗯。”
等到荧的身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安柏才放下酒杯,在优菈看不见的地方,又小小地叹了口气。
她是容易操心的性子,优菈这边没事了,才短短高兴了一瞬,又想起了琴那边的情况。
作为好朋友,为优菈考虑是没错,但琴也放心不下。
身为代理团长的琴,在她眼里既有着姐姐般的关切与温柔,还有着前辈般的威严与敬仰,同样是在心目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所以,看到优菈难过她不忍心,看到琴难过同样不好受。
更何况,接受优菈意味着拒绝琴,接受琴意外着拒绝优菈……这两人从一开始便处于对立面,而感情的事情,又不可能得到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
就像在这个夜晚,有人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同时,也一定会有人辗转反侧。
可这是她唯一没办法帮上忙的事,只能在为优菈开心的同时,为琴默默地惋惜与遗憾着。
之所以是默默,是因为这份情绪又不能让优菈看到,不然优菈也要跟着失落起来了。
但她又没做错什么,何必要再让她分一份挂念出来呢。
想来想去将目光移到琥珀色的酒液上,刚刚已经抿了一口,味道还是记忆中的苦涩。
但安柏却是第一次生出了或许不错的想法。
这个夜晚啊……不如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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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说是去厕所,其实她从餐厅的楼梯上到了二楼。
二楼是包厢,沿街的一侧是一个木质的露台,摆着几张圆桌,自然已经坐满了客人,荧就这样走到了露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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