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仪式，冠位刺客 第179章

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五官端庄。宛如紧身衣的和服将她傲人的曲线完全衬托出来，但这样的战衣却没有半点防护能力，这并不像是战士会穿的衣服，反而更像是Caster的装扮。

但是她手中拿着危险的刀剑而不是Caster的法杖书籍，而且刚刚自己全力的一击被轻易的打退。只有身手与意志到达了顶点的战士，才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挥舞出这样精湛的武技。

那么，事实已经显而易见了。

“你是saber吗？”

面对着Lancer的话，两仪式沉默了一会，虽然像是在发呆，但其实她是在思考着来自圣杯的知识。

“saber？不，我大概是assassin才对。”

“assassin ？！”

也就是暗杀者吗？

布伦希尔德从没见过武技如此精湛的暗杀者，那些只配藏在暗处，鬼鬼崇崇的家伙。

眼前的这位从者，却完全不是那种姿态。

自己是战无不胜的女武神，自己是三大骑士之一的Lancer。神王奥丁之女，以战斗为使命的女武神瓦尔基里。

在漫长的一生之中，大部份的时间里不是在训练，便是在战斗中度过，自己是兵器，最锋利的兵器，这是自己的本质。

这样强大的自己，在面对着一个以偷袭与暗杀为生的assassin ，应该是毫无疑问的碾压才对。

然而，直觉却在告诉自己事情并不寻常。

眼前的这个对手，拥有着与父亲一样强大的威压。

“assassin，既然在这一场圣杯战争之中，我们必须要厮杀不休，直到分出最后的胜利者的话，那么请你接受我的挑战...可以吗？”

“战斗吗？我倒是没什么所谓，既不抱着什么敬意，也不抱着什么期待，仅仅只是单纯的享受厮杀而已——”

“很抱歉——那个，我只是一个道具，为了得到圣杯，我...想再见那个人一面...对不住了...”

浑身上下弥漫着悲伤的布伦希尔德举起了自己的武器，锋利的枪刃对着两仪式，虽然没有强烈的杀意，但她那出神入凡的武技也绝对不是一般英灵所能抵抗的存在。

“这就是圣杯战争吗？...果然比想象中要有趣一点。”

强大的对手让两仪式情不自禁咪起了眼睛。

把自己逼绝境，再通过残酷的战斗得到生存的愉悦，这就是异常残酷的自我。

“...加油，assassin.”

原本一直藏在背后，不愿意影响到两仪式战斗的沙条爱歌露出了可爱的笑脸，主动为她加油打气。

“不掺杂着任何的情绪，单纯的厮杀，享受着生命本能的震荡，我的心脏正在愉悦的跳动着——”

式踏出了一步，明明距离还有很远，但可能是快到极致的神速，让时间的感知都产生的错误。

她的速度并不能用现实的物理法则来观察。

布伦希尔德一直没有轻视过两仪式，还不如说她全心全意的在提防着她的攻击。

早已做好了防护准备的布伦希尔德是无法想象到居然会是如此之快——她只见到了一个闪光，在式的拔刀术下，刀锋与刀鞘的强烈摩擦，刀鞘口上爆发出魔力的火花。

这是一招最标准的居合斩，单纯而锋利，并不是无法闪避的技艺。

然而最简单的攻击也是最致命的一击，因为已经简化到了极致，这一刀化为了某种境界，快到仿佛像是能够斩断一切。

青色的刀芒划过空气，完美的弧线无可闪避。

要知道挥舞着武器，比身体闪避要更快得多。

布伦希尔德现在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她果然还是太小瞧眼前的敌人了，对于自己的力量太过深信不疑，她应该抢攻才对，现在反而落了下风。

比起防御，自己更加擅长进攻。

布伦希尔德以着几乎极限速度的做出架挡动作，刀芒划过她的身躯，那纤细的长发悄无声息的被斩断。

拔刀斩固然攻击神速，但轨迹也太过纯粹，因此轻易的被看穿。无法像其招数，变化莫测。

锵！

武器被挡住了，单薄而锋利的刀锋斩在枪杆上，斩击过后，风暴随之爆发，无数的共同被狂风撕碎，化为瞬间如同梦幻的花海。

虽然场面极为绚烂，但战斗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欣赏的心情，只有远处的爱歌双手并拢，金色的眸子笑意盈然的欣赏着眼前的场面。

英灵的战斗并没有存储在根源之中，这里的每一秒都是与众不同的。

即使是她，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布伦希尔德手一抖，手臂上传来巨大的力量，让武器压向两仪式，那如同爱心形状的枪刃斩向两仪式。

两仪式不愿意逃跑，她的身体弯曲向后，避开了锋锐。手中的太刀趁着布伦希尔德攻击的瞬间，刺向布伦希尔德。

唰！

布伦希尔德猛然向后一跳，太刀贯穿的只是一个残影而已。

布伦希尔德强力的后跃，双腿在松软的泥土里犁出两条沟渠，她虽然努力闪避，但是肩膀上还是被刺中了一刀。

她没有时间去观察伤口深浅，一边使用魔力来治疗一边继续警惕两仪式下一次的攻击。英灵本身就是高浓度魔力构成的，所以重新修复身体不难，只要御主愿意提供足够的魔力的话。

果然如同布伦希尔德所预料的一般。

下一秒，青色的幻影已经再次向她袭来。

布伦希尔德连呼吸都不敢放松，便要继续迎来两仪式的挑战。

她的视线转移到式面前时，式已经冲进了她的攻击范围之内。

挥下武器的瞬间，确实像是一道闪光。

像是在黑暗中留下永远不黯淡，白银般的一刀。

明明这里是花园，天花板是透明的玻璃窗，今晚的月色很美，然而自己的灵魂里只记住了这一刀。

那是因为眼前的印像太过强烈，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过去。

式毫不犹豫，如同疾电般的一刀再次被挡住了——只是拥有超越物理极限的布伦希尔德也必须要承认一件事，那便是如果这种程度的攻击不间断的进行，她不可能每次都如此精准的架挡成功。

而且攻击正是两仪式所最擅长能力，一但陷入她的领域之中，接下来布伦希尔德无法逃离她的舞台，只能随着她的舞步起舞。

那是一场速度与激情的舞蹈，全程必须要紧紧的跟上她的步伐，一但有一瞬间的破绽，战斗就会立即结束。

被两仪式狂风暴雨的压制下，布伦希尔德甚至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浑身崩紧了神经。

这那里是暗杀者，这根本就是狂战士，而且两仪式的速度正在越打越快，布伦希尔德感觉自己就像是步伐笨拙的灰姑娘，在奢华的宴会上，凭借着出色的本能（魔法）才勉强跟上了她的脚步。

然而也仅仅只是防御她的进攻而已，就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疲于应付。如同一个人偶一样，被她完全控制住了战斗节奏。

终于，动作慢上了一瞬。

那浑然天成的刀锋，无声的划过空气，然后斩向自己的脖子。

很清晰的看着刀锋的轨迹，但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无法跟上她神速。

只能眼睁睁的看到刀锋向自己切过来。

这是实力上完全的碾压。

布伦希尔德睁大的眼睛，时间像是变得停滞，一切都像是放慢了一百倍不止。

她看见了白色的轨迹，那过于强烈的魔力沾染在刀上，给予了这一把武器生命，令它变成一把寂灭一切的魔剑。

坚固的枪身发出‘咚’的一声悲鸣，随后被笔直的切断，布伦希尔德从来没有想过，陪伴了自己度过无数岁月，是自己与那个人爱意的象征的武器，居然会被切断——

察觉到这一点后，布伦希尔德眸子里的神彩立即消失大半，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偶一般黯淡下来。

...

原本会切断喉咙颈动脉的一击偏离了完美的轨迹，仅仅只是如同尺子一般，在她的身体上重重的划下了一刀。

魔力组成为了生命的奇迹，重次降临于凡世的布伦希尔德也会如同生前一样，会流淌出殷红色的鲜血。

她的心脏会跳动，她的身体会疲惫，如同一个活着的人——即使这是虚假的真实。

炽热的鲜血溅到式的脸上，青色的衣服也沾染上了红色的斑点。

像是完全放弃了战斗一般，布伦希尔德一动不动的等着终结。

只是将她打败的两仪式并没有继续，反而停下了手。

布伦希尔德的身材有172CM，而式只有160CM，因此当式抬起头时，看见了一张悲伤的脸庞，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那眸子里全是满满的不幸。

式将武器收起。无言的宣告着战斗结束。

“为什么...”

“算了，真扫兴，我并不想杀掉现在的你。”

式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轻轻的回答后，便转身往回走，并不打算安慰也不打算理解，仅仅只是不想去杀死这样的家伙而已。

“完全不合适战斗，虽然拥有着不错的资质，但你一定搞错了什么，像你这样的家伙，还是躲在那里比较好。”

“——”

她是女武神瓦尔基里，迎接一切正义的勇士加入英灵殿的使者，然而像两仪式这样的英雄，即使是在她一生之中，也是此为罕见的存在。

“...请不要……对我太温柔。我……会受不了的……”

Lancer化为了灵体，然后悄无声息的消失。

只有那如同悲叹般的声音，在花园里渐渐消失。

+

“你没有杀掉她吗？”

见证了这场战斗，直到结束之后，金发蓝瞳的少女才向两仪式靠近。

“喔，对了，你是我的御主来着，我需要听从你的命令，那么你想要杀掉她吗？”

式瞄了她一眼，冷漠地反问一句，然后用袖子擦拭脸颊上的血迹。

虽然这家伙是她的御主，名义上自己必须要听从她的命令，但这样太愚蠢了，简直愚蠢到可笑，即使自己死掉也不会成为某个人的人偶。

如果她强行命令自己的话，那么自己就切断与她的连接好了。

“怎么会...我会尊重assassin的选择哦...”

沙条爱歌的声音很甜，大大的眼睛更是一闪一闪的，如同鲜花一般令人怜悯。

式倒是不吃这一套，继续保持冷漠。

“assassin，我来帮你擦拭吧——”

沙条爱歌主动钻进两仪式的怀里，然后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条毛巾。

式也不客气，接过毛巾自己擦拭，没给她机会。

“assassin讨厌我吗？我还想跟assassin成为朋友的。”

爱歌问。

“算不上讨厌，我只是讨厌跟一个陌生人太过靠近而已。”

“陌生人吗？我接下来会好好表现的，尽量让你相信我。但是assassin自己看不到脸上的血迹吧，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分力而已。”

“我能够感觉得到。”

肌肤上沾染血迹的地方，跟完好的肌肤触感是不一样的。再说被别人接触自己什么的，绝对不要。

“对了——assassin，我们还没有来认识一下。”

纯白的少女后退几步，像是要让两仪式见到完整的她。

她在月色下闪闪发光，先是用手稍微捋直了头发，然后又抚平褶皱的衣角，把一切都整理得完美之后。

姿容端丽·才色兼备的十四岁少女，甜甜的说。

“我是沙条爱歌，请称呼我为爱歌就可以了，本次战争之中，是以你的御主的身份登场。小女子不才，还请以后多多关照。”

“...两仪式，职阶的话，好像是叫assassin来着，对了，你对于圣杯的愿望是什么？”

“托付给圣杯的愿望吗？但是很可惜，直到现在我也还没有找到真正的愿望，大概只能在见到圣杯的时候，才能知道答案了。那么你那，assassin你的愿望是什么？对了，我可以在无人的时候叫你式吗？”

沙条爱歌抬起头，苦恼的看着天空，似乎想从月亮那里得到答案。

“随便你叫什么都好。我对名字的事情无所谓。不过，圣杯这种东西，如果真的能够实现愿望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把它转让给我。”

“式的愿望是什么阿？”

“你不需要知道。”

“这样阿，现在圣杯战争才刚刚开始，我们可以等到得到圣杯后，再来考虑这个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