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洛
“是。”
音忍四人众立刻解除了四紫炎阵,护送大蛇丸撤退。
偌大的结界消失不见,木叶的上忍看见这一幕,连忙赶了过去,结果只看见猿飞日斩的尸体。
砂忍溃败,音忍逃离的消息也跟着传来,上忍们相对无言,看着三代火影的尸体唯有默哀。
哭声、火光、混乱,一切即将平息,但是在平息之后,木叶村又将迎来更加悲伤的氛围。
“凯老师,宁次呢?”
村子正在缓缓恢复秩序的时候,天天和李洛克找到了迈特凯,神态焦急的问道。
在战斗结束之后,他们已经有几个时辰没有见到日向宁次了,问谁都是不知道,这让他们没办法不关心日向宁次的安危。
“宁次他……”
迈特凯张着嘴巴,话却说不出口,他面对自己的两个学生,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告诉他们,他们的同伴背叛了木叶,而且和砂隐村合谋,杀死了为数不少的族人。
“宁次出事了吗?!”
看见迈特凯难于启齿的为难样子,天天心中一慌,急忙问道。
“他,叛逃了。”
迟疑了一下,迈特凯终于说出了会对天天和李洛克造成残酷打击的话语。
“诶?”
天天和李洛克愣住了,他们的表情停止在了这一刻,就像是无法理解迈特凯说了什么。
“老师,不要开这种玩笑啦。”
天天露出僵硬的笑容,摆着右手,向迈特凯说道。
“不是真的吧?宁次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李洛克难以接受的问道。
“也可以说是利用,宁次利用砂忍和音忍的计划,趁乱杀害了日向宗家……现在的日向宗家,只剩下日向雏田和日向花火。”
迈特凯的语气非常沉重,天天和李洛克哑口无言。
他们惊恐的发现,日向宁次确实干的出这些事情。
“唯有一种命运,是大家都一样的,那就是死。”
恍惚之间,天天的耳边响起了日向宁次的声音。
当初,日向宁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莫非就已经计划着杀死日向宗家?
“过几天,木叶村有了第五代火影之后,就会宣布宁次的叛忍身份,无论如何,他做错了事情,就要承受代价。”
迈特凯冷静的说道,天天和李洛克很少看见迈特凯有这样的表情,他们同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管日向宁次有多么仇恨日向宗家,在杀死了同为木叶忍者的日向宗家之后,他只能是木叶的叛忍,而木叶的第五代火影也会宣判日向宁次为木叶的叛忍,从此派遣木叶忍者追杀日向宁次。
说不定,他们两人也会有和日向宁次刀剑相对的那一天。
“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李洛克难受的问道,他的那双大眼睛已经流出了泪水。
“非要杀死宁次吗?使用咒印控制分家,难道不是宗家的错误造成了这场悲剧。”
天天按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悲伤之情。
“没有……”迈特凯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他又说道,“如果在叛忍的通缉令宣布之前将宁次抓回来,或许能免于一死,只把他关押到木叶重刑间或者草隐鬼灯城。”
“就是这个,凯老师,我们快点出发吧!把宁次抓回来。”
天天激动的说道。
“现在的木叶村需要人手。”
迈特凯无奈的摇了摇头,砂忍和音忍刚刚投降,木叶经过一场厮杀,正是百废俱兴的时候,别说是上忍,就算是下忍都不能轻易离开村子。
三代火影的身亡,很有可能会导致第四次忍界大战爆发,其他三大忍村不会介意来占点便宜,所以必须尽快让村子稳定下来。
“怎么会这样……宁次,为什么丢下我们?”
天天捂住了嘴巴,她没有哭泣,只是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伤。
“可恶!”
李洛克用力砸了一下旁边的墙壁,满脸都是不甘心的表情。
“对了,宁次在逃离木叶的时候,打开了八门遁甲的第七门,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第七门的八门遁甲,你们要做好宁次已经残废的心理准备。”
迈特凯无法理解日向宁次是怎么打开的第七门,只不过,从日向宁次在攻击的时候泼洒的血液来看,日向宁次不一定还活着。
天天和李洛克面面相觑,迈特凯一个人离开了,身为上忍,在这种危急关头,他的工作非常繁忙,能挤出一点时间来和天天说话,已经是极限了。
“天天,怎么办?”
“不知道。”
“你认为宁次还活着吗?”
“他才不是会那么轻易死掉的人,应该关心的是要怎么把他抓回来。”
两人深深的感到了无力,日向宁次的安危,日向宁次的实力,全部不是他们现在能解决的问题。
“去修炼吧,无论如何,都要把宁次抓回来。”
“宁次是我一直在追赶的目标,绝不允许他死掉。”
天天和李洛克下定了决心,一个去训练场,一个去找迈特凯,叛忍通缉令带来的压力,让他们迫切的想要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把日向宁次从邪路上拉回来。
日向族地,日向雏田低着头,匆匆走在平整的小路上。
站在路边的忍者们以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幸存的宗家,他们系在头上的护额显示出作为日向分家的身份,站在不同立场的分家忍者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日向雏田从面前走过。
寂静无声的氛围弥漫在日向一族的族地,那一双双空洞的白眼让人感到非常恐怖。
在此之前,日向雏田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但是在今天,她莫名的品味到了外人受到复数白眼注视的不安感。
隔着几十米就要到家的时候,日向雏田看见有分家在进出,三名分家的日向忍者手里拿着几副卷轴,从家门处走了出来,看见不远处的日向雏田,他们的表情闪过几分异样,接着便避开了日向雏田,快速离开了。
日向雏田慌忙跑进了宅邸,找到了自己的妹妹。
日向花火站在屋檐下的阴影中,浑身散发出阴郁的气息,虽然还是下午,但太阳的光芒照不到她的身上,没有情绪的冰冷眼瞳,漆黑如墨的服饰,简直就像是一个幽灵。
日向雏田下意识感到畏惧,没能立即向日向花火走过去,站在门槛上停留了几秒钟,日向雏田才快步走向日向花火,担心的问道:“花火,刚才的分家是来干什么的?”
“他们拿走了一些卷轴,关于宗家的柔拳秘术。”
日向花火的目光移到了日向雏田身上,冷漠的说道。
“花火,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日向雏田忍不住问道。
她感到了恐惧。
宗家的大人刚死,分家就能大摇大摆的闯进宗家家主的府邸,拿走只有宗家才能学习的秘术,这样的现状给她带来了深深的不安。
“怎么阻止?还没修炼几年的柔拳?还是宗家继承人的身份?父亲死了,宗家的其他大人也死了,我要继承什么?在分家看来,我又是什么?”
日向花火的眼神变得冷酷,话语也透露出一种尖锐的攻击性。
“如果我现在是12岁,还能压下分家,我只有7岁,你想让没有长辈的7岁宗家继承人,去命令分家的中忍和上忍?”
日向花火的话中有怒,怒的是她为什么只有7岁,而不是12岁,怒的是日向雏田为什么那么弱,12岁还不如7岁的她,让日向宗家尊严扫地。
“花火……”
“我会重振日向宗家的荣光,就算父亲死了,我也是日向宗家的继承人。”
日向花火打断了日向雏田的话,方才7岁的女孩,有着不亚于上忍的信念和意志。
宗家继承人的责任,日向宗家的骄傲,她肩负着比旁人更重的使命。无论多么困难,都不会有放弃的那一天。
日向雏田看着这样的日向花火,她的眼中透露出四分羡慕,三分放松,三分担忧,她自知担不起这些责任。
几日之后,砂隐村向忍界宣布,四代风影被大蛇丸暗杀,木叶崩溃计划完全是由主谋大蛇丸一个人操控,并且宣告全面向木叶村投降,考虑到忍界局势,木叶村也接受了砂隐村的投降。
相比之下,日向一族死了十几个人,简直是小的不能更小的事情,掀不起半点波澜。
草隐村,村长办公室。
日向宁次坐在村长的位置上,手中拿着一份报纸,目光落在砂隐村的对外宣告那一栏,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
木叶崩溃计划全是大蛇丸的锅,砂隐村完全是不知情者,这种瞎话只能骗骗平民和下忍,有点头脑就能猜到,进攻一个大村,怎么可能只有风影一个人点头。
“咚咚咚!”
“进来。”
听见日向宁次的应答,香磷推开房门,走进办公室,惴惴不安的喊道:“宁次大人。”
“人都挑出来了吗?”
日向宁次抬起眼皮,将报纸丢到一边,向香磷问道。
“……挑出来了。”
香磷一言难尽的说道。
“那就走吧,解决问题之后,我还要去其他地方,这里距离木叶太近了。”
日向宁次站起身来,从香磷的身侧走出办公室,香磷跟在后面离开了首领大楼。
草隐村的大街上空荡荡的,微风拂过,只有几片落叶飘动,清冷的就像是一座死村。
事实上呢?自然不是,大街两侧的房屋里面,草隐村的忍者躲在窗户和大门的后面,从门缝和窗口投出充满恐惧和憎恨的目光。
日向宁次和香磷在这些目光的洗礼下,来到草隐村的练习场,几十名草忍跪在空旷的地方,用憎恶的眼神瞪着走近的日向宁次和香磷,恶毒的咒骂层出不穷,又有10名草忍站在四周,将这几十名草忍围在中间,有人露出不忍的神色,也有人满脸不耐。
“都到齐了吗?”
日向宁次向身后的香磷问道。
“到齐了。”
香磷点了点头,神情复杂的说道。
日向宁次弯下腰,往地面一拍,练习场的土壤顿时崩裂,形成了巨大的裂痕,几十名草忍全部掉了下去,紧接着,地面合拢,日向宁次站直了身体。
这一天的凌晨,日向宁次拖着重伤之身,跋山涉水来到草隐村,从一名草忍的嘴下找到了香磷,强制性的和香磷做了一个交易。
香磷付出身体,治疗他的伤势,他杀光香磷指定的草忍。
香磷答应了,而后日向宁次封锁了草隐村所有人的穴道,只留了几个香磷认为不是坏人的草忍,用全村人的性命给出威胁,让他们把香磷指定的人聚集起来,日向宁次一次性全部解决。
日向宁次的心情痛快了,身体恢复了,香磷的仇报了,草隐村一大半村民的命也保住了,只死了几十个该死的人,这就是三赢。
第二十七章解开笼中鸟
“宁次大人,您打算去什么地方?”
“远离火之国的雪之国,那里不是什么大地方,但也有自己的忍村,其他国家的忍者一般不会去那个国家。”
日向宁次走出草隐村的时候,香磷也跟了出来,她在草隐村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选择追随日向宁次。
对于香磷的选择,日向宁次将其视为一场交换,他负责保护香磷的生命安全,香磷付出特殊的血继限界,治疗日向宁次的伤势,公平公正,不存在谁欠了谁。
10天之后,日向宁次和香磷顺利登陆雪之国。
“好冷,真不愧是雪之国。”
香磷裹着厚实的棉衣,小脸冻得发白,看着四周的冰天雪地,说一句话要打了几个寒颤。
雪之国是一座岛国,一年四季都是寒冷的冬天,灰色的阴云笼罩天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面的积雪也不知道铺了多厚,踩上去就是一个脚印。
四行脚印从海边向前不断延伸,狂风吹过,大雪飘落,脚印很快就消失不见,辽阔的雪原之上,仿佛除了日向宁次和香磷之外,不再有任何生命。
浓浓的孤寂感侵蚀着香磷的内心,在日向宁次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香磷已经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真的没关系吗?到这种地方来居住?”
香磷忍不住向日向宁次问道。
“忍者是会忍耐的人。”
日向宁次目不斜视,平静的说道。他连替父报仇都能忍上9年,更别说区区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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