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令冷泠
“嗤!”随着一阵破空声,一百五十步之外的一道箭靶应声碎裂。
“八石的弓,一百五十步之外,即使是身着重甲的人,也难以防御,若是在百步之内,除了精通外门功法的人之外,绝对是死无全尸。”嬴政掂量着手中的长弓道。
现在的嬴政的力量足以驾驭八石弓,这样的力量,在军中已经算得上顶级了,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想着项家那个小孩子,天生就有千斤之力。
而那还只是在另外一个武学不显的世界中的表现,在这个拥有武学,甚至还有着神话时代影子的世界,那个小孩子在成年之后,力量会达到一个何等恐怖的程度,实在很难想象。
“恭喜大王,力量更上一层。”就在嬴政正在沉思之时,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演武场的入口处。
“也仅仅只是力量罢了。”嬴政头也不回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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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王的箭术之下,即使是精通轻功的高手,也难以躲开,这已经很恐怖了。”来人说道。
“你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女子,所以就不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了。”嬴政转过身看向来人道。
随着嬴政看来,来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好在来人的身高很夸张,使得一般人若不是有心,一般很难注意到她神态间的变化。
“大王,我这次前来,是感谢大王昨天的礼物。”白凌来到一张案几后,随即跪坐下去,在嬴政面前,她不喜欢站着。
“披甲门的核心炼体功法,你没有理由不喜欢。”嬴政从迎上来的红莲手中接过一盏热茶道。
“我之前也曾听说过魏国的披甲门,在横炼一道上,披甲门确实算得上世间最强的那一列,只不过,终究是只练体魄,不及内腑,使其难以触及更高的层次,虽然只要练到大成,在宗师之下,几无敌手,但遇到宗师,不练内腑的缺点就彻底暴露了出来了。”白凌道。
“宗师之下无敌就可以了,毕竟,世间的宗师又有几人。”嬴政道。
跟随在嬴政身边的红莲,一双眼睛好奇地落在了白凌的身上。
在过去的一年之中,她经常见到这个只要见过一次,就很难再忘记的女人。
只是,她怎么又来了?还有,她到底是谁。
“是我好高骛远了。”白凌道。
“还有,大王,昨天的宴会本不是我的意思。”白凌突然间说道。
这才是她这次来到咸阳宫真正的意思,要不然,谢礼的话,她什么时候不能说。
“孤知晓。”嬴政道。
白凌看着嬴政,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此时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合适,但很多时候,人都懂得其中的道理,但却又难以控制住自己。
如果每个人都能完全自控的话,那世间就没有那么的冲突了。
本来她早已经认命,可却又看到了希望。
与成蟜的不睦,使得原本在心中并不存在的念想反而生根发芽,以至于成了现在这般的局面。
“披甲门的武功我会努力修炼。”白凌道。
如果没有祖父的佩剑,那一些该有多好。
如果没有祖父的佩剑,我就不至于在武道上走的这么远,也就不会在婚礼上看到一个人的丑态,又看到了另外一人的风采,我就不会有那不着实际的念想。
如果,没有祖父的佩剑,我也不会在那个时候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了。
想到过去的种种,白凌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完全是自投罗网。
“披甲门的功夫,只能借鉴,不必要将其练到多么精深的地步,毕竟,练到极致,会让人变得格外粗壮,对于你一个女孩子来说,不算是什么好事。”嬴政道。
“女孩子?”三个字出现在白凌的耳边,让这位早已是人妇的女子不由一怔。
难道他都知道吗?一瞬间,无数的念头涌进这个名为人妻的女孩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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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兵刑之道(又是日万的一天求订阅求漂亮)
心思莫名的白凌品味着嬴政的话,默然不语,片刻之后才又说道:“昨天宴会中的那些人,其实她们并没有什么二心。”
“她们有什么心思?。”嬴政品着红莲沏的茶水道。
“大王,那些人,有些人的家中受到当年祖父的事情的牵连,最近十几年来, 郁郁不得志,这才见到有机会接近芷阳宫,才会显得迫不及待,希望能够在芷阳宫为自己的家族谋一条出路,但是,无论是她们还是她们身后的家族, 对大王还是忠诚的。”白凌解释道。
“这件事情你并不能保证,无论你是怎么想的,在她们的眼中, 你与成蟜的一体的。”嬴政看向白凌道。
芷阳宫的心思,嬴政从始至终都清清楚楚,否则也不会放任不管。
“大王,我与成蟜之间,并没有那样,他并不能代表我。”白凌说话间略显焦急。
“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她们以及她们身后的人不知道。”嬴政道。
“可是·····”白凌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事情,果然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白凌固然可以不管成蟜的死活,但那些因为受到自己祖父的牵连而在十几年来受到冷遇的人, 她却不愿在因为自己这个白家的人,而再次陷入到危险的境地之中。
“白凌,那些人你不要将她们想的太过无辜,你莫非以为她们真的在因为你的原因而那么热衷想芷阳宫靠拢吗?”嬴政止住白凌道。
“大王, 其中的道理我都明白, 其中的人,十之八九都是接着我生日的由头主动向那边靠拢,甚至是我父亲也是这般想的, 可是,我终究在这里面起了作用不是,我实在不愿意让那些人陷入到危险之中。”白凌道。
白凌当然知道,即使那些人当年与祖父的关系极深,但十几年的冷遇下来,已经让当年的那些情分变得极为单薄了。
在她未嫁入王族之前,也不见得那些人有多么热情,现在所表现出的热枕,究竟是因为祖父留下来的情分,还是说,她们以及她们身后的人只是借助自己的关系向芷阳宫靠拢,实在是很难说。
但她终究是不能置身其外的,做不到无动于衷而问心无愧。
“白凌,长安君夫人的身份还救不了那些自寻死路的人。”嬴政道。
“自寻死路?大王你真的······”白凌身躯一颤,虽然早已经有了猜测,但当嬴政明确无误地表明了自己地态度的时候,白凌依旧还是感觉到一种恐惧的感觉。
“你在长安君府邸生活了已经快两年了,应该也知道成蟜对孤的心思吧?”嬴政问道。
“知晓。”白凌心情沉重地说道。
“所以, 孤有这样的态度, 应该并不算奇怪吧?”嬴政道。
“不算奇怪。”白凌一时间心乱如麻。
他们到死是在说些什么?红莲此时跪坐在嬴政身边,支棱着一双耳朵,虽然两人的交谈都一字不差地落在了她的耳朵中,但却依旧是听的莫名其妙。
“那些人,孤救不了他们,只有一个人能够救得他们。”嬴政语气稍作缓和道。
“是谁?”白凌连忙问道。
“你。”嬴政指向白凌道。
“我?”白凌不解地看着嬴政道。
怎么会是自己?
“对,是你。”嬴政道。
“大王,我该怎么做?”白凌追问道。
“你可以以白家嫡女的身份,主动收揽那些人,让那些人效力于你。”嬴政道。
“大王,可是你也曾说,在他们的眼中,我与成蟜本就是一体的。”白凌愈发不解道。
“那你就要让他们知道,你与成蟜并不是一体的。”嬴政道。
“这,这种事情,如何能够让他们知道?”白凌说话间已经有些扭捏了。
“这要看你自己怎么做了,你让那些人在你与成蟜之间做出选择,如果他们选择了你,那自然安然无恙,甚至可以得到重用,如果,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借着你的身份,主动靠拢成蟜,那就怪不得你了。”嬴政道。
“这?”白凌一时间思维翻腾,甚至都不知道嬴政是在说些什么了。
“他们选择了我,真的可以无恙吗?”白凌道。
“是,你与成蟜不一样,孤对你,还是信任的。”嬴政道。
“大王?”白凌听到嬴政的话,表情怔怔,一时间思绪莫名。
这是她在嬴政这里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在过去的一年中,接着那柄剑的缘由,白凌每过几个月,都会来到这里。
对于自己这般反常的行为,白凌一直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在方才,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因为在自己听到那个‘信任’的词时,白凌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原来那就是我真正的心思吗?白凌只觉得心跳的频率霎时间提高了了许多,许多。
“你知道怎么做了吗?”嬴政看着白凌一瞬间变换不停的脸色问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我已经知道我需要做些什么了。”
白凌压下心中的悸动,稳住心神道。
“大王,我这里还有一套剑法,想来,大王应该会有兴趣。”收拢起思绪的白凌突然说道。
“什么剑法?”嬴政道。
“农家蚩尤堂虎魄剑术。”白凌道。
“那柄剑真的通灵了吗?”想到了什么的嬴政问道。
“大王,你知道了?”白凌愕然道。
“以前只是猜测,现在可以肯定了。”嬴政道。
韩非手中有着一柄逆鳞,在白凌手中,又为什么不能够有着一把相似的剑。
“是,我也是在进入一流之境之时,才察觉到剑中的异常,而虎魄剑术就是收获之一。”白凌道。
当年,那柄剑曾于兵家六部交过手,有些东西自然也就留在了剑中。
“虎魄剑术,据闻传自兵主蚩尤,算得上世间最古老的剑术之一了,你演练一遍,让孤看看,这套传承久远的剑术有着什么神异之处。”嬴政道。
“是。”白凌说着走向兵器架,拿出一柄顺手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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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剑风赫赫,没有腾转挪移,只有勇往无前。
没有繁复华丽的剑招,只有基础剑势。
但正是这般似乎简单到极致的剑术,却另有一番原始狂霸之势。
这样的剑术?不愧是传自兵邢之主,剑术的源头之一。
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终究还是被后人画蛇添足,增加了多余的东西。虽然看起来,似乎更加华丽,但威力却已经大打折扣。
原始的虎魄剑术却不是这般。
随着白凌的演练,越来越多的不协调之处出现在剑术之中。
“大王,这套剑术如何?”白凌收剑看向嬴政,目光雀跃地问道。
“很好,但已经改的似是而非了。”嬴政站起身道。
“大王是说?”白凌不解地问道。
虎魄剑术,无论怎么看,都算的上天下间的一流剑术,怎会会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评价?
“农家之人画蛇添足,将剑术源流改成现在这般样子,真是贻笑大方,不过,这也不怪农家之人鼠目寸光,兵邢之主的剑势岂是那些早已忘记了炎帝六部精神的人所能掌握的。”嬴政说着走向白凌,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那柄重剑。
“练一套剑术,你要先知道,这套剑术诞生的背景,如此才能真正了解其主人创出这套剑术的心境,进而掌握这套剑术最根本的剑势,只要掌握了这些,剑招可以随意转换,甚至是演化扩展。”嬴政一边回想着白凌在演练剑术时的剑势波动,一遍对白凌解释道。
至于红莲,她根本就听不懂,这个一个小笨蛋。
“如果不能理解这种剑势,而擅自增减剑招,只能南辕北辙,以至于本身强绝的兵刑剑术,变成了现在的虎魄剑术。”嬴政说着持剑在手。
不见嬴政有其它多余的动作,只是挥剑横斩,甚至连内力都不曾用到,但却能够感觉到空气的震动。
距离嬴政并不属的白凌只觉得难以抵抗的杀伐之气铺天盖地而来。
这种杀伐之气却不像是来自于人的杀气,却没那种让人感觉到阴冷之感,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堂皇大气的感觉。
杀气到底是什么?恍惚间,白凌只觉得,自己从前对杀气的理解似乎是错误的。
难道杀气不是在针对人的吗?
大王从未亲手杀过人,为什么会有这般恐怖的杀气?
而祖父的他,亲手杀的人,似乎也不多,但是,杀气?
杀气到底是什么?一时间,白凌之举的自己过去十几年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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