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村就是村村
干柿鬼鲛百无聊赖的跟在他身旁,在铁之国的街道上行走着,看起来对这一次的任务,半点热忱也无,只是过了一会,才道:“身为三忍之一,纲手的能力和你相比,谁更强些?”
“也许,差不多吧。”大蛇丸依然是一副捉摸不透的样子,他手中掌握着多重禁术是不可能告诉鬼鲛的,而且,他这些年还依旧不断的进步着,至于纲手...
希望她别退步就好。
但即便如此,纲手依然是个强大的,可能拥有影级实力的强者。
鬼鲛的鲨鱼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还要多久?”
“已经到了。”
大蛇丸发出低沉的笑声,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的街道上,刚刚又欠下了一笔赌债的纲手正一脸不爽的带着静音迎面走来,两方视线刚一对视,纲手便不自觉地眯起眼来,身上散发着危险的味道,让鬼鲛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背后的鲛肌。
但纲手却只是冷冷的瞥了大蛇丸一眼,便带着静音几个瞬身向街道外走去。
大蛇丸的笑容便愈发明显:这个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心软呢...是害怕在这里发生冲突,会波及到普通人吗?
他不紧不慢的和鬼鲛跟在纲手身后,离开了人群熙攘的街道,走向了偏僻的荒郊野岭。
在平坦的野外,纲手慢慢悠悠的停下了脚步,蹙起眉头,凝视着大蛇丸:“有话快说,还是说,跟着我,是想找我打一架?”
即便再对木叶的情报漠不关心。
大蛇丸成为了叛忍这件事,纲手也是知晓的。
看着他身穿着晓组织的黑袍,身边还跟着一个杀气腾腾的鲨鱼脸,纲手不耐烦的双手抱在身前,看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但自家人知自家事。
纲手心中此刻却只有满满的不安――即便不愿承认,但现在还有着恐血症的自己,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了。
之所以会如此坚决地拒绝日向结弦的征召,理由之一,便也正是因此。
一个忍者,只要看到鲜血就会浑身无力。
那她还能做点什么?
她是一个自尊心很高的人,不想让自己如此狼狈无能的样子,暴露给任何人看。
但大蛇丸...
纲手的表情愈发冰冷了起来。
她站在原地,身后的绿色赌袍无风而动,查克拉暴躁的涌动着,看起来战意凌然。
“不用这么激动...”大蛇丸只是用沙哑的声音,和满是诱惑力的眼神看着纲手,准备将计划好的话术全盘托出。
但也就在此刻,不远处有人高速接近的身影,便让大蛇丸先停住了话茬,扭头看去,便看见了满头白发的自来也带着鸣人正在朝着纲手身边疾驰而来。
纲手心底松了口气,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只是冷笑道:“看来,不管你是想做什么,都挑错了时间。”
万万没想到,三忍会在此重新聚头。
自来也表情复杂的凝视着大蛇丸,随着靠近,表情便愈发冷峻。
“大蛇丸!”
自来也的脸上,是大蛇丸有些陌生的严肃模样,他沙哑的笑着,对于这一次意外的重逢,看起来心情不错。
“自来也...好久不见...”
鸣人并不认识大蛇丸,但他也从自来也的口中听说过所谓的三忍,和大蛇丸叛逃的事实。
尽管不知道具体事情的经过,但既然对方叛离了木叶,那就肯定不是自己人了!
他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吞了口唾沫。
大蛇丸的脸看起来可真是吓人啊。
自来也二话没说,先把鸣人用手推向了纲手。
纲手直接拿腿一勾,就把鸣人勾到了静音怀里。
“静音,看好他。”
静音抱着小猪,紧张答道:“是!”
干柿鬼鲛取出鲛肌,摆在面前,面色凝重的缓缓开口:“大蛇丸,原本的计划里,可没有在这和传闻中的两位三忍交手。”
“放心吧,严格意义上来说,在场能战斗的人里,可不包括纲手呢。”
大蛇丸伸出长长的舌头,戏谑的看向纲手:“你说呢?”
“你大可以试试看!”纲手向前一脚踏出,与自来也肩并着肩,踩在地面上,竟硬生生将结实的地面,踩出一个皲裂的小坑。
自来也严肃的看着大蛇丸,厉声道:“大蛇丸,如果你现在愿意跟我回到木叶,我会亲自向五代目大人为你担保,与你一起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但若是你执迷不悟,还想要对木叶的人出手...我会杀了你!”
大蛇丸偏偏头:“喔!?”
他发出的声音里满是怀疑,而后,又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即便有限的生命毫无意义,但却也总能遇到不少让他觉得有趣的事。
“五代目绝不像三代一样纵容你...若你继续这样下去,杀死你的,不是我,便是他。
若你终有一死...就该由我来,送你一程。”
自来也双手搭在身前,白色的刺猬头无风自动,身上涌动而出的查克拉,让鬼鲛不由侧目。
干柿鬼鲛甚至隐隐有了退意。
打这一架,有什么意义吗?
对方既不是晓组织的目标,大蛇丸也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同伴,只是大蛇丸临时起意的决策,他完全没有必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大蛇丸经验极其丰富,对人心洞察也颇有心得,此刻即便两人连一个眼神都未对视过,便能猜测得出,身旁的鬼鲛,大概已经萌生了退意。
但是...
谁说,这是一场二对二的战斗呢?
“纲手,在动手之前,不妨先聊聊天吧。”
大蛇丸露出笑意,声音沙哑的蛊惑着:“还是说,你已经完全放弃了绳树和断,彻底接受了他们的死亡?”
纲手什么话都没说。
但却在大蛇丸提到这两个名字的瞬间,瞳孔轻微的晃动了一瞬,而后,杀意暴涨。
“哦...生气了。”
大蛇丸发出呵呵的笑声,却不给纲手发怒的机会,而是又道:“但,倘若,我说...我能复活他们呢?”
纲手的脸上登时一片愕然。
她的瞳孔剧烈的颤抖着,下意识的发问出声:“你说,什么!?”
“别相信他!”自来也果断大声打断了大蛇丸的话语,猛然向前冲去。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忍者,他很清楚大蛇丸的目的,绝不能让纲手因此动摇。
而鬼鲛原本都打算跑路了,一看纲手因为大蛇丸的一句话便心神失守,一看便有所动摇的样子,还是决定先拖一拖,看看大蛇丸搞不搞得定再说。
若是能说服纲手加入自己的一方,人多打人少,自来也是毫无胜算的。
那个抱着猪的女孩和黄毛小鬼头,在鬼鲛来看,不需要太重视。
自来也向前踏步的一瞬,双手便已然飞速结印完成。
“火遁?火龙炎弹!”
三条火线从口中飞射而出,精准无比的在空中化作三条游龙,直奔大蛇丸和鬼鲛而去。
鬼鲛的鲨鱼脸上露出狞笑:“水遁?水阵壁!”
“水遁?水鲛弹之术!”
鬼鲛结印的速度极快,在水阵壁拦住了火遁的瞬间,便再次发动了另一个忍术,整个人被一只鲨鱼形状的水遁包裹着,从水阵壁之后猛然冲出。
自来也不慌不忙,面对敌人来势汹汹的进攻,只是随手结印:“乱狮子发之术!”
他的白色长发宛若针刺般猛然刺出,鬼鲛拿起鲛肌横在身前,与头发相撞,竟发出钢铁交鸣之声,脸色微变,被巨大的力量停在半空的瞬间,便看自来也再次结印。
“通灵之术!”
遮天雾气猛然炸起。
一个高大的身影,自烟雾中缓缓浮现。
鬼鲛只看到一个恐怖的巨大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飞砍而来,竖起鲛肌抵挡的瞬间,便被黑影击中,整个人像是导弹般的被砸飞了出去,重重轰在远处,炸起一段尘雾。
叼着烟斗,腰挎小太刀的蛤蟆文太缓缓收回刀刃:“可惜。”
自来也站在蛤蟆文太的头上,扭头看向纲手:“纲手!你在等什么!”
大蛇丸却只是看着面前一动不能动的纲手,随手结印的同时,继续蛊惑道:“难道你就不希望他们活过来吗?这不是骗术,也不是什么戏法,作为演示,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看看...”
“秽土转生!”
大蛇丸结印之后,身前便缓缓漂浮而起两具棺材。
‘一代’‘二代’。
只是看到这棺材上刻着的字样,纲手便脸色大变:“你怎么敢!”
而大蛇丸却声音充满诱惑力的说道:“这只是一种展示而已――我所说的复活,可不是像这样子被秽土转生而来,而是真正的重新活着,以活人的身份回到这个世界......”
纲手剧烈的动摇着,脑海中,绳树与曾经的恋人断的画面不断浮现于眼前,一张张笑脸闪过,最后又停到了一副极其血腥的画面之中。
内脏被掏空的加藤断,在自己的抢救下,最终颤抖着,永远的闭上了眼。
只是想到那一幕,她便浑身发软,竟不自觉的跪坐在地上,血流满地的画面一旦出现便宛如梦魇般在眼前徘徊着。
鸣人只看到三言两语之后,纲手便无力的瘫软在地,还以为是大蛇丸用了什么邪术,紧张的大声道:“静音姐姐!”
他竟然也想参战。
但静音怎么可能同意,她将鸣人挡在身后,严肃道:“绝不准加入战斗!跑,离开这里!等我们结束战斗后,回去找你!”
“绝...”
鸣人话未说完,便双眼瞪大,失神的呆在了原地。
只看大蛇丸的身前浮现起的两具棺材终于露出了全貌,棺材板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走出了两个让他无比熟悉的人影。
只看脸颊,再和脑海中巨大的火影岩相对比。
即便是鸣人,也一口叫出了对方的身份:“是初代火影和...二代目火影!?”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看着陌生的世界,对视一眼,便瞬间意识到了情况。
千手扉间的脸色一片冰冷:“竟然敢亵渎死者的灵魂...”
他扭头看去,看见的却都是熟悉的面孔,脸色便愈发阴沉。
大蛇丸面露笑意,轻声道:“抱歉,二代目,初代目。”
“但是,不让纲手亲眼看到这份力量的话...她又怎么会明白呢?”
“还有,尽管有些失礼,但是,还得请二位火影大人帮忙...拦住那边的家伙。”
大蛇丸看着不远处硕大的文太,与站在蛤蟆文太头上,脸色愈发震惊的自来也。
再看着面色不善的两位火影,发出了友好的‘建议’。
二代脸色极差。
初代却只是看着纲手,脸上闪过一丝哀伤与心疼:“抱歉...”
此刻的初代,满心所想的,或许只有歉意――是自己没能让这个忍界变得更好,才让自己的孙女,不知经历了多少伤痛,变成了如此落魄的模样。
纲手望着初代的脸,竟隐隐有些想哭,她想要将自己多年来的悲痛全都与面前的这位长辈倾诉出去,但眼下的这个情况,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大蛇丸发动忍术,看了一眼自来也,判断了一番,决定道:“纲手,看来,我们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他没有太大的自信能靠两具秽土转生的人就能留下自来也,秽土转生者的实力取决于秽土转生时的材料,此刻大蛇丸拿来秽土转生的,不过只是两个垃圾上忍的身体,初代和二代能发出的实力,恐怕很是有限。
而且,大蛇丸也并不想杀掉对方。
有什么意义呢?
鬼鲛这才从远处姗姗来迟,看着两具带着木叶护额,名震忍界的现代火影,他先是有些震惊的愣了愣神,随后,便是啧啧称奇:“连自家前代的火影都拉出来用,大蛇丸,不愧是你。”
大蛇丸却只是无所谓的笑笑:“纲手,走吧。”
“这些所谓的羁绊、逃避,最终在死亡的时刻,都只是毫无意义的存在,唯有活着,永远的活着,人生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