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村就是村村
尽管日向结弦心中对她隐约有些印象,但却也只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大概以后会成为宇智波一族的人,也会成为宇智波鼬的初恋。
对于她的父母却一无所知,他又不是什么火影百事通。
沉默片刻,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温柔笑着:“是这样啊,那最近也不能到处乱跑哦,外面有很多坏人,等到你爸爸妈妈回来,坏人应该就被打跑了,到那时候再出来玩吧。”
“如果有坏人的话......那个.....”泉突然扭捏了起来,她一瞥一瞥的,小声说:“你会保护我吗?”
日向结弦属实搞不清四岁小女孩的脑回路,相比起来,还是鼬这个相对早熟的小鬼头比较合他的口味,但还是温柔道:“嗯。”
泉的脸登时红彤彤一片,她扭扭捏捏的勾搭着自己的手指,盯着自己漂亮的小裙子:“所以,嗯,谢谢!”
“啊?”日向结弦问号脸,这不是在假设吗?你怎么一副好像我已经从坏人手里把你救下来的样子似的?
泉加快了脚步:“总之,总之就是这样了,我,我要给阿姨去买酱油,等下次结弦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带着我一起玩呢?”
“我家就在便利店的拐角,进去以后,三楼,二号门。”
“家门的备用钥匙......”
日向结弦伸手挡在她的脸前,示意她别说了。
“我知道了,三楼,二号门。”
泉在他的手上,闻到了淡淡的香薰味道。
“嗯。”她红着脸不说话了。
“酱油?”日向结弦提醒了一声。
泉这才如梦初醒:“啊,我要去买酱油,那个,谢谢!”
看着她一路小跑又风一样的消失在了街角。
日向结弦哭笑不得。
自己这算是,截了鼬的胡?
面对小女孩懵懂的喜欢,他只能摇头替她感到难过,大概也用不了多久,她的父母就会告诉她,日向家的人只会在日向家族内结婚的可悲事实,到那时她大概也就明白了,有些喜欢是注定要无疾而终的。
为了保证其所谓的血统纯正,也是为了所谓的‘保护白眼’,日向家的人一向是在家族内选择结婚对象的。
更别提,她身上还有宇智波血统。
日向和宇智波的人结婚?只是想想,就能刺激的三代老头心脏病发作,团藏开启疯狗模式,一众木叶长老团连夜怒写十八道劝婚书。
抬起头,火影岩上的初代火影微笑着注视着村子。
这是你想要的木叶吗?千手柱间?
只是无论想做什么,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去研究封印术吧。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脑门上的笼中鸟都没搞定,想什么都是白扯。
加快脚步,返回宅子的日向结弦在进门前脚步一顿,规矩的站在一旁,低头,恭敬的等待着。
几个比他大些的少年,只是用白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额头的青色纹路,便满不在乎的昂首踏步的走入门内。
“结弦少爷。”
门口执勤的护卫,自然也是日向一族的忍者,负责看家护院的,自然要是最忠心耿耿且值得信任的‘好狗’了。
所以,他们都是分家的忍者。
日向结弦微笑着抬起头来,看着几位眼神复杂的分家忍者,只是温柔的说着:“辛苦了,最近家里轮换的忍者少了很多吧?”
“是啊,以前是三班倒,现在有时候一天都没法换班一次。”一个心直口快的中年忍者被勾起了心头怨气。
另一个日向忍者瞪了他一眼,而后微笑道:“结弦少爷,没关系的,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我们应该努力为家族奉献的时候。”
日向结弦若有所思,表情却不变,只是继续温柔笑着:“啊,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他转身进了宅子,日向一家的豪阔随处可见,那些高大的墙壁,漂亮的砖瓦,遮天蔽日的。
要让日向结弦给个评价的话――像个大鸟笼。
名义上,宗家和分家的住宅区倒是差不多大,毕竟还要顾及所谓一家人的脸面。
但却也界限分明,踏入通往分家后院的一扇门,就无须再担心和宗家的人频频碰面了。
遇到一位相熟的侍女,日向结弦停下脚步:“梨子姐,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日向梨子停下脚步,急忙恭敬道:“结弦少爷,您请说。”
作为没有忍者天赋的她们,却又背负着白眼这‘战术价值极高’的双眼,只能成为侍女,为家族服务。
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成为族内一位出色忍者的妻子,运气不好的话,大概就是和一些同样没有修炼天赋的日向男人凑胡在一起,希望生个能成为忍者的孩子改变命运了。
所以,即便是作为分家家主之子的结弦,对于她们而言,也是山一般高大的大人物。
“不用这么紧张......这些天负责执勤和守卫的族人们,吃饭的情况怎么样?”
他微笑着询问。
梨子自然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基本上换班的时间都不在饭点,平时大概是用兵粮丸在凑乎吧。”
“既然在家里执勤,怎么能连一顿热乎的饭菜都吃不上呢?别人不在乎,我们也该体谅自己人才是。”日向结弦看似无心的说着,而后便道:“让厨房多准备些食物吧,即便是人手再不充足,一顿饭的时间总能替换出来。”
“天气热了,定时给他们的水壶里换些新打的井水,或者置办些清凉的饮品吧。”
“你最近怎么样?”
梨子将前面的话记得牢牢地,后面的一句问候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
“嗯,梨子姐前段时间不是割破了手吗?有去医院看过吗?”
“啊!那只是小伤啦!结弦少爷不用担心我!”
梨子作为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还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四岁的孩子关心。
日向结弦轻轻笑着:“那留下疤痕也不好看呀......妈妈那里有很不错的药膏,我会拿一些给你的。”
“不用,都已经留疤了,不碍事的!”梨子连连拒绝。
但日向结弦却只是对她摆摆手,自顾自往后院走去了。
她呆呆站在原地,一时间心绪复杂,却又温暖,很难想象,一个成年人竟因为一个孩子的几句话而感到如此荣幸与感动。
“结弦少爷......真是一个好人呢。”
“如果他是宗家的人的话.....”
她想着,如果日向结弦是宗家的人的话,或许分家的人会过得更好些吧?
想到这里,就不由更加为日向结弦感到惋惜与难过,如此温柔的,天赋卓绝的天才,却只是因为是日差大人的儿子,就被打上了笼中鸟的印记。
要知道,笼中鸟印记可不仅是一层束缚罢了,为了维持咒印,这笼中鸟还会时刻抽取受术者的查克拉,尤其是影响白眼的能力。
不仅如此,一旦成为分家的存在,就意味着能够大幅度提升白眼作战能力的,类似于回天、八卦六十四掌之类的体术,也自此无缘。
这些体术也好,忍术也罢的东西,都是宗家口口相传的东西,分家是没有资格去学的。
可想而知,对于一个天才而言,这有多悲哀――即便天赋比宗家的人强上许多,却因为资源和知识的不平等,就要被那些宗家的人压上一头,逐渐沦为庸人。
梨子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些事。
她的情况比之一般的分家成员还要更遭,即便有些难以接受,但又能怎么样呢?
笼中鸟,也在她的额头之上啊!
而回到了房间的日向结弦,先找母亲寻了药膏,让另一个侍女给梨子送去,简单的陪母亲聊了聊,身体一向有些柔弱的母亲便困乏的想要休息,他看了看宁次,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随意找了张纸后,他屏气凝神,伸出手指。
“先定个小目标。”
“不惜一切代价,先努力把指刻封印的经验值灌满!”
然后,突破极限,看看自己的系统,能否让简单且鸡肋的指刻封印突破极限,破茧重生!
第四章 摊牌!
就在日向结弦闭门不出,一心只练‘书法’的日子里,木叶的战况愈发焦灼。
三战时的木叶不同往日,多线开战的同时,战斗力还远不如二战。
木叶白牙被逼自杀。
木叶三忍中,自来也开始为了他的命运之子满世界晃悠。
纲手恐血症,离开木叶陷入狂赌之渊,逐渐在忍界之外闯出了一番名号(大肥羊)。
大蛇丸叛逃的干净利落,生怕自己跑慢点就要为锅影团藏分锅而倒大霉,猿飞可不听什么团藏也做了之类的借口。
高端战力基本跑的跑死的死,中层忍者也没积累出数量,天才忍者只有一个波风水门能堪大用。
面对AB组合、忍刀七人众、动辄千人的忍者大军,木叶节节溃败,若非波风水门力挽狂澜,先打AB组合,再炸神无毗桥。
还有热血传奇迈特戴,用忍界最强体验卡直接给忍刀七人众刀把都干飞了四个。
此时的木叶,恐怕都要考虑战败的问题了。
但即便如此,木叶依旧难挽颓势,历史首次被敌人干到了家门口来。
但凡此时谁能通灵一下千手柱间让他瞅瞅,指不准能给这位忍界之神直接体验一下从未有过的高血压。
就在木叶的最后一道防守阵地,桔梗山,木叶忍者孤注一掷,展开了一场生死存亡之战。
不得不说,宇智波富岳不愧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他或许是觉得桔梗山离家近,便干脆选择在这里,把年仅四岁的鼬带去涨涨见识。
这震撼教育当真是十(bing)分(de)牛(bu)逼(qing),直接给鼬干抑郁了,没当场开眼都算他天赋不够,直接跨级开始思索起了生与死的人生大事,生为何欢,死而为何。
日向结弦只匆匆见过鼬一面,他跟随着被送回木叶的伤者一起回来,日向结弦在去接引受伤的族人时,见到了他。
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大的心灵伤害,恐怕连续扇个一天一夜的大逼兜子都不至于给这可怜孩子扇成这德行,即便是日向结弦难得真心实意的关切他,他也只是恍恍惚惚的答应了几句就往家走,估计没有个把月缓不过来了。
除此之外,便是桔梗山之战最终的胜利。
波风水门作为木叶此战的超级救世主,个人声望达到了顶峰,三代老头也在无人可用,民心所向的情况下,总算是敲定了四代火影的人选。
而今日,一早起来的日向结弦,就在为迎接木叶战士‘凯旋’而做准备。
按照日向一族的习惯,先吃席。
母亲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高高兴兴的置办着丰富的家宴,而作为长子,日向结弦则要出门去迎接父亲的归来。
走出日向大门,一直压抑的氛围已然化作了狂热的欢喜,村民们自发的走上街头,有花的撒花,没花的吆喝,排在队伍两列,于木叶正门,迎接忍者们的归来。
即便疲惫与战争的悲痛还未消化,绝大多数忍者此刻也都露出笑容来,挺直身板,肆意大声的与亲人朋友为归来而贺喜。
为首的波风水门耀眼的金发下,笑容温暖且阳光,红发的旋涡玖辛奈飞奔而来,不顾他人的眼神,冲进他怀里的一幕,更是引得村民欢呼声阵阵。
而日向结弦只是静静的看着,视线游离着,最终在这群忍者里,看到了一群最不善于管理情绪的人。
在木叶的下忍队列中,许多年纪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们,此刻难以像他们的前辈那样笑得如此灿烂,有的甚至捂着脸啜泣出声,那些村民只以为是激动或感动,却未曾想过,他们孤零零的左右身旁,是否在出征时站着童年的玩伴。
三代火影大声的赞颂着火之意志,歌颂着忍者的无畏,日向结弦只是挂着温柔且热烈的笑,跟随着众人一次次的鼓掌欢呼。
等到屁话讲完,队伍解散,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抱歉,有的人可能没妈妈了,但总之,这欢乐的凯旋时刻便算结束。
大家先吃席。
至于纪念那些死去的忍者、悲伤的集体祷告,留到了明天。
毕竟,统计到底谁死了,谁还能埋,谁只需要立个碑,也需要时间,不是吗?
日向结弦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他伟岸的身躯因为疲惫而有些许颓然,但在父子对视的瞬间,他还是挺直了腰板,微笑着把日向结弦抱在怀里,不顾他的反对,不松手了。
“为什么不高兴?”
日向日差问。
知子莫如父,即便日向结弦的笑容完美无瑕,眼神温柔似水,但身为父亲,他哪能不知道,自家的小王八蛋哪会在这种时刻,发自内心的笑成这个德行。
笑得越好看,就说明他心里越是难过。
当然,也可能是愤怒?
日向日差低头,被抱在怀里的日向结弦笑容冷淡了些,将脸埋向他的怀里,声音低沉:“我们死了多少人?”
日向日差沉默片刻,失笑道:“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会......一百多吧。”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