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村就是村村
好快!
日向辉瞳孔收缩着。
“不可能......”日向辉的话语未曾说完,一只白皙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胸口。
磅礴的巨力甚至在打在他的身上之前,风压便先压瘪了他的衣襟,等到那只手落在他的身上时,日向辉只觉得浑身宛若被狂风吹拂的落叶一般,倒悬着飞向后方。
此时,场中早已战作一团,那些宗家上忍为了保护长老与族长,不得不身先士卒的杀了出去,与分家忍者缠斗着,而几位长老亦不是平庸之辈,护着日向日足试图打出一条通路来。
但就在他们撤退的方向上,日向辉的身体重重摔落在地,砸下,弹起,又落下,翻滚数圈,停在日向日足的脚步之前。
“那些长老,交给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些分家忍者便顺从的放弃了围攻长老们的决定,事实上,他们应付起来的确吃力,那些长老无一不是精通回天、柔拳的佼佼者,即便日向结弦对于加入了计划的分家忍者们从未藏私过,私下将宗家的秘术一一传授,可学习,是要时间的。
“小心,结弦少爷!”有忍者低声说着。
日向结弦轻声说着:“啊,注意分寸,我们的目的,不是杀戮。”
“是!结弦少爷!”分家忍者振奋的回应着,他方才一击将日向辉打飞而出,简直让他们忍不住要欢呼出声。
日向结弦只是勾着嘴角,伸手,随手替他拦下一枚偷袭而来的苦无,仿佛早有预知这一切的发生一般,眼中的蓝色,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令人倾倒。
日向结弦独自拦在日向日足一行人之前。
日向日差的身影在日向结弦身边出现,却也被日向结弦伸手拦住。
让父亲对自己的亲哥哥动手,这又何必呢?
“父亲,请注视着我。”
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日向日差表情复杂,却重重点头,扭头去帮其他的分家忍者解决那些碍事的宗家上忍,他们掌握着的回天简直像是乌龟壳般难以攻破。
但胜利的结局,已经注定。
“狂妄!日足大人,我们拦住他,你们先撤!去找三代大人求援,这叛逆之徒,必死无疑!”
两位长老杀出人群,朝他狂冲而来,被一拳击飞的日向辉口喷鲜血,勉强直起身来,咬着牙:“小心!不要大意!他的体术很强!”
日向结弦推了推眼镜,一头长发在肆意蓬勃而出的查克拉中轻轻摇曳着,让他在此刻不经意间,又想着,这长发该剪到什么程度才好呢。
“狂妄吗?我只是在冷静地分析之后,说出了最优解的答案而已。”
日向结弦平静的双手自然垂下,面对隔空打来的八卦?空掌,身后只是凭空浮现两只若隐若现的查克拉手臂般的存在。
“不要对你所不了解的事情妄作评价,否则,只能让你看起来更加孱弱。”
而后,蓝色查克拉光波毫不退让的打了过去。
他依旧不急不缓的向前走着,日向日足站在原地,紧紧护着雏田,只觉得,从面前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空气中,八卦空掌与他的柔拳查克拉相互碰撞着,炸裂无声,消弭不见,两位长老脸色微变,无需他们开口,其余五个长老齐齐杀出,遮天蔽日般向他袭来。
“宗家的忍者们,想什么时候投降都可以。”
日向结弦看着面前杀来的一众宗家的长老,只是露出浅笑:“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你们。”
“八卦?六十四掌!”
“柔拳!”
“八卦?空掌!”
“八卦?舞龙狮子!”
“柔拳?真空波!”
面对一众长老的绝活,甚至是他们压箱底的自创忍术,日向结弦蓝色的瞳孔只是平静的看着,甚至略过他们,看向在远处此刻才站直了身子的日向辉。
“辉长老,这些招数,你可未曾教过我呢。”
日向辉勉强撑着身子,吐出一口鲜血,肋骨断了――若非他拼尽全力避让了一寸,此刻破裂的,就是他的心脏。
日向日足站在原地,表情复杂的注视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将雏田抱起,交给自己的夫人,让她紧紧护住雏田。
“死吧!”
一个长老怒喝一声,在他的手中,一条游龙一般的查克拉附着在手臂之上,狂砸而来。
有趣,和动漫里雏田的那招柔步双狮拳有些相似呢。
在日向结弦的视野中,他体内的查克拉流动宛若白纸上的墨迹般清晰,只是短短一瞬,便理解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满级的柔拳、和别人已经有质的差距的白眼,让他对这些建立在原本日向一族忍体术基础上的所谓‘秘术’,真是一看就懂。
于是,一条蓝色游龙凭空而出,飞涌而去。
“将柔拳查克拉雕刻成龙形,好像除了好看一些,没有太多加成呢。”
他轻声说着,双龙交汇,碰撞摩擦之下,那长老惊骇的发觉,日向结弦身上不知从哪里施术放出的蓝色游龙,竟和他的舞龙狮子结构完全相似,灌注着的柔拳查克拉,更是毫无差距。
怎么可能用身体上的穴位来释放柔拳查克拉进行攻击啊!
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就在这游龙飞出的一瞬,却也帮助日向结弦完成了战术上的布置,在其遮掩之下,身形化作幽影般,一时间,空气中仿若多出了数个日向结弦一般。
“知道吗,即便是你们口中的瞬身止水,也曾对我的瞬身术赞不绝口。”
声音是从哪来的!?
哪个是真的!?
日向结弦的身影仿佛无处不在。
日向辉突然间感到了一股刺骨冰凉之意。
日向结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此刻半坐在地上的他。
“辉长老...好弱。”
他的话语宛若噬心毒箭,让骄傲的日向辉如遭雷击般僵在当场,日向结弦只是平静的站在他的面前,甚至未曾对他出手,可日向辉此刻肋骨断裂,怒火攻心,一急之下,竟然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日向结弦的身影化作虚无,这口鲜血便落在了空处,只剩下他幽幽的一句,还回荡在日向辉的耳边。
“这就是,宗家的力量吗?”
日向辉瞳孔剧烈的颤抖着,头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的无力感,半瘫在地上,踉跄着无法起身。
“日向结弦!受死!”
一位长老用白眼捕捉到了日向结弦的行动轨迹,悍然出手。
他战术意识惊人,知晓凭借自己完全不可能打中日向结弦,此举,只是为了减少日向结弦的闪避空间,为同伴制造机会而已。
几乎是同一时刻,另一个宗家长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意识到日向结弦的强悍之后,默契的同样使用出空掌封锁着日向结弦的另一侧闪避空间。
日向结弦看似被迫的停在了原地,满天虚影消失不见。
“机会!”
八卦?空壁掌!
数位长老合在一起,猛然出手。
这是一门人数越多,威力越大的合体秘术,建立在八卦空掌的基础上,足以远程御敌。
日向结弦只是站在原地,蓝色的电弧般的瞳孔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弧光,漠然的注视着远处的长老们聚在一起,向他发出几乎拼尽全力的舍身一击。
“为什么会试想着用这种方式来攻击我呢?
明明知道我和你们一样掌握着回天,却还想用这种明显的,远程的攻击方式。
难道是在害怕,即便拥有白眼,也无法捕捉到我的身影吗?”
别说话了啊!
有一位长老紧咬着牙齿,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语气依旧平静的日向结弦,却觉得他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在牵动着自己的神经一般,战斗的意志在不断的削减着,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战栗与不解。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强!?
恍惚之间,这位曾亲眼目睹过一位名为宇智波斑的忍者战斗过的老人,竟隐约的,从日向结弦的身上看到了那个家伙的影子。
那种无可匹敌的气势。
无法正面应对的压迫感。
在他的面前,自己就像是一只虫子般渺小不堪。
我.....
可是,日向宗家的长老啊!
“啊啊啊啊!”
奋力的咆哮着,诸位老者抱着必杀的决心,拼死发动了攻击。
恐怖的风压铺天盖地而来,雨水甚至都在这一刻被风压凝成实质的水幕,压迫而来。
临时的棚顶彻底被掀翻而起,破裂撕碎声甚至让周围还在战作一团的其余忍者们都不由自主的先暂缓了攻势,屏住了呼吸,窒息一般看着那风压冲向日向结弦。
“结弦少爷,小心!”
有人惊呼出声。
但所有人却只看到了那个在雨幕中不急不缓的身影。
他只是依旧站在原地,缓缓摆出架势。
熟悉的起手式。
熟悉的查克拉光团。
让人陌生的范围与压迫感。
巨大的螺旋查克拉团在原地陡然炸起。
日向日足脸色一变,一只手抱住妻子和雏田,奋力发动瞬身之术,向远处奔去。
即便他距离日向结弦的距离,足有十几米之远。
“回!天!”
蓝色的光团炸裂开来,仿佛不断膨胀的气泡般,五米、十米、十五米、二十米......
原本被八卦?空壁掌裹杂着的风雨,临时棚顶的屋顶、木材、泥土,在此刻纷纷倒转而飞,化作残破的碎屑。
几位长老站在一起,有人惊呼出声:“用反向回天!”
一道道蓝色光团凭空炸起,诸位长老施展的回天与日向结弦的回天相碰撞,宛若一只钢铁制成的陀螺、撞上了不断旋转的鸡蛋,原本打算用反向的回天旋转停下日向结弦的回天,却在此刻不断被日向结弦那庞大到完全不像是回天的螺旋查克拉不断冲击着,侵蚀着。
直到其中一名长老支撑不住,撒手停下,短暂的一瞬平衡消失不见,日向结弦的回天肆无忌惮的炸裂开来,轰然爆响着,甚至一直冲向宗祠附近,掀翻了那古朴的石阶,才堪堪停下。
而那些长老们,则被巨大的回天直接冲飞,像是被一辆卡车撞个正着,七零八落的倒飞而去,砸在各个地方发出爆响。
最惨的当属日向辉无疑,本就没力气多动弹的他,面对如此恐怖的回天,只能勉强侧过身子避开要害,下一刻就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掀飞出去。
撞击的瞬间,一条胳膊便扭曲了起来,落地之后,下意识的双腿着地,却又被回天击飞后的巨大旋转惯性扭断了脚踝,进而扭断了双腿,整个人在地面无力的翻滚去好远,一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须发,被雨水和污泥沾满,狼狈的像个泥偶般僵硬的在地面抬着头看他。
日向结弦停下手,深深吐气,脸上的黑色纹路淡了几分,准确的说,此刻他的浑身都有着宛若毛笔画下的浓重纹路,这段时间,他几乎将所有能存储的查克拉都存了下来。
在这飞鸟封印的查克拉全部逸散消失之前,他便是毫无疑问的影级水准。
“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如果没有别的挣扎要尝试的话.....”
他轻轻抬起手,推了推有些偏离的眼镜,语气依旧是那让人寒毛倒数般的平静:“就请诸位长老,毫无遗憾的赴死吧。”
“请别担心,你们依旧会出现在日向一族的族谱之中,当然,在旧的那一页上。”
在他的视线里,那些长老七零八落的瘫倒在远处,恐怖的回天宛若神罗天征般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一个个都是血肉模糊。
其余的分家忍者更是在此刻退避三舍,仅剩的五名宗家忍者趁机脱战,缩在日向日足身边,看着日向结弦的眼神,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一位长老勉强坐起身来,目光呆滞的看着日向结弦。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回天?
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查克拉?
那双白眼里,瞳孔为何是诡异的靛蓝色?
“结弦,为什么,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你会变成这样啊......”日向日足喃喃自语着,仍然不知道,或者说不理解,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如今的他,让他做出了今天这一切。
“与其说,是我变了,不如说,是你印象中的日向结弦,从一开始,就未曾存在过。”
日向结弦身形笔直,黑色的和服被雨水打湿,满天的雨水几乎在回天消失后,隔了两秒才迟迟落下。
他的视线看向了一旁的日向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