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韦拾伍
“承让。”岳斯拱手说到。
倪姓拳师垂头丧气地抱拳还礼,然后带着门人弟子灰溜溜地离开了。
在这之后,倪姓拳师恐怕几年之内都不敢再与人动手比试了,岳斯那一拳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已经形成了心理障碍,也就是所谓的心魔。
霍廷恩走到陈真面前,问道:“你念完书了……不管怎样,回家就好。”
“我在脚盆看到报纸,上面说师父……所以我才赶回来。”陈真说到。
“哼,那群脚盆鸡现在一定非常得意!”农劲荪走了过来,对阿强说到:“阿强,你先带陈真去换套衣服,梳洗一下,再给你师傅上香。”
说话时,农劲荪暗地里给阿强使了一个眼色,阿强了然地点了点头。
而陈真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了然,因为匆忙赶路,他依然是穿着脚盆鸡的学生制服,回来时被黄包车夫误认为是脚盆鸡。
穿着这套衣服给自己师父上香,肯定会令其他人心有芥蒂,陈真便跟着阿强去往后院,换上了一套寻常衣服。
然后在这一过程中,阿强将霍元甲是被人下毒暗害的事情告诉了陈真,并简单叙述了一下岳斯的计划。
陈真原本打算在祭拜完自己的师父之后直接打上虹口道场找芥川龙一比上一场,看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是那么强,强到可以打败自己的师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按下心头一念,因为无论是真是假,这种做法比起直接上门挑事儿更简单方便。
……
“卖报!卖报!精武门向虹口道场芥川龙一下达战书,择日比武,生死勿论。”
“精武门岳斯放眼,脚盆鸡不过土鸡瓦狗,乃下等种族,将一人挑战虹口道场十人。”
又一天清晨,卖报童的吆喝声在街头响起,三言两语就勾动人们的好奇心,花上一些钱从报童手里买上一份报纸仔细观看,某些不识字的人你一分我一毛地凑了钱,买上一份报纸请识字的人念给他们听。
一来二去,原本已经冷寂下去的中日比武话题又被炒上了天,报纸的销量又赶上霍元甲比武前后那段时间了,令报社的老板乐开了花。
一时间,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在此之前,一份挑战书送到了虹口道场,现在和报纸一起搁在芥川龙一的案头。
击败霍元甲之后,芥川龙一的做派也就拿捏了起来,开始培养起自己的宗师做派,也就是霓虹一贯推崇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抹杀不必要的情感,将自己练成一座佛像,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影响他的情绪。
为此他专门搜集关于自己的新闻报纸,例如自己国内报纸上对自己的大肆吹捧,以及关于霍元甲的事迹记载,以这些东西调动情绪来打磨自己的心思,顺便研究茶道之类的东西养自己的气,这是武学更进一层必经的阶段。
但是嘈杂的声响打破了芥川龙一安静的内心,那是皮靴鞋底与木质地板摩擦发出的动静,能够在虹口道场里如此放肆的,唯有军部的人。
只是他的虹口道场是军部的人出资才建设起来的,势比人强,心中再怎么不愿,也只能在那人进门之后行了一礼。
“对于三天后的比武,你有什么打算。”那人穿着军服,魁梧健硕,毫无表情的脸色透露着一股傲意与凶厉,简而言之就是一副反派相。
他正是霓虹军部的最高指挥官藤田刚。
芥川龙一说到:“不过是精武门的弟子,连霍元甲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他们,我这次一定要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言语间,隐隐透露着一股自负,毕竟他前不久亲手击败了一代大侠霍元甲,这份自得是应有的。
“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藤田刚盯着芥川龙一看了半晌,最后才缓缓说到:“但是,比武的十个人里,我们军部要五个名额。”
听闻此言,芥川龙一脸上的表情变了:“比武应该是公正而严肃的事情,是我与那个精武门弟子一对一较量,而不是我们十个人围攻他一个。”
藤田刚冷漠地笑着,拿起报纸翻阅着,最后指着上面的新闻头版说到:“那个精武门弟子自己说的,一个人要打我们十个,并且公之于众大肆宣扬,我们就让他得偿所愿。”
“倒时,被我们霓虹武士乱拳打死,也是他自找的。”
“你……”芥川龙一再也控制不好情绪了,瞪开双眼怒目而视,想要将藤田刚生吞活剥。
但是藤田刚只是冷漠地看着芥川龙一,说到:“虹口道场的经费是我们军部出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霓虹帝国到了如今,无论军事、经济、科技,远远都要超过华夏,就连人种也要超过它,这关乎着我们国民的信心,所以你不容失败,希望你好自为之。”
听闻此言,芥川龙一双手捏着衣服握紧了拳头,思考许久才缓缓松开,低头说到:“嗨!”
第六十八章 开棺验尸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藤田刚满意地离开了,而在他的身影彻底离开虹口道场之后,芥川龙一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报纸被他撕得粉碎,撒得到处都是,原本沏茶用的矮桌被芥川龙一掀翻在地,然后不管不顾地对周遭的一切进行着破坏,以此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怒火。
当目之所及的所有事物皆成为了破烂,芥川龙一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躺在榻榻米上,许久,他才看着自己的拳头默默地说到:“看来我的修为还是不到家,一点有违我认知的事情就能让我的情绪如此起伏。”
随后芥川龙一召集来十名最为优秀的弟子,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将亲自教导他们,三天后虹口道场其余四个名额会从他们中挑选。
对于被选中的弟子们来说,这是一分相当荣耀的事情,那代表他们的实力得到了认同。
只是芥川龙一心中却不像他们那样乐观。
他在空手道还未像如此广泛传播的时候就开始练习,经受过多位名师指导,前半生大半的时间都花在了武道之上,因此他一身武力不俗,打败华夏武术宗师的经历更是让他声名鹊起,但是树大招风,从他打败霍元甲那一天开始,他必须开始接触空手道之外的东西。
这也是无数前辈高人交给他的“养气”道理本身,只有喜怒不形于色,不为外界所动,方能走得长远,过于情绪化,反而会因为在有意无意间得罪了人,然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死亡。
唯有活得久才是胜利,一如德川家康。
……
在比武之前,精武门迎来了几位贵客。
而到了这时,岳斯才发现之前农劲荪说的,在霍元甲开办精武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有影响力”的人到底是多么有分量。
其中竟然有革命的先行者你敢信。
而霍廷恩则一脸认真地指着精武门一块“尚武精神”的牌匾,看到上面的落款,岳斯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没有留意。
召集那么些社会名流到来,就是为了霍元甲开棺验尸一事,这件事不是空口白牙一说就可以的,必须有人做个见证。
那些有些影响力的人都是业务繁忙的人,不可能因为霍元甲一事而逗留太久,所以开棺验尸的事情很快就开始了。
在岳斯的提议之下,精武门全体男女老幼全部去往霍元甲的墓地,就连做饭的根叔都被带着一起去了,而那些收了钱的记者也“问询而至”,加上挖坟启棺的民夫,一时间霍元甲的坟前热闹无比。
为了维持秩序,农劲荪还请来巡捕房的解爷,用一点“茶水费”让他带着人帮忙维持一下秩序,比较来人中身份很重要的有很多,虽然有保镖保护着,但被上头了的记者们冲撞了也不好。
人家能来,是冲着霍元甲这位大侠的名头,是冲着霍元甲生前“强国强种”的行为,如果因为意外闹得双方不开心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民夫们冲着丰厚的酬劳干活特别起劲,很快就将霍元甲的棺材从墓中起了出来,身着孝服的霍廷恩带着精武门一众弟子立即跪在地上,哭号着说到:“爹,孩儿不孝,让您老人家死后不得清净,但为了您的声誉,孩儿必须这么做。”
哭了一阵,霍廷恩双目通红地说到:“开棺!”
专门请来的“师傅”拿出工具,拔出钉住棺木的钉子,用斧子将棺材盖撬开一道缝,然后退到一边。
而记者们则开始拿着摄像机拍摄起来照片,逝者为大,开棺之后,他们就不允许拍摄了。
霍元甲已经下葬数日,尸体已经**,那股臭气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为了还自己父亲(师父)的名誉,霍廷恩与陈真上前推开了棺材盖,忍着臭味,抛开胸膛,挖出毒素最易积累的肝脏,交给了一旁的洋人医生以及专门请来的法医。
肝脏的样本由两位医生分开化验,最后的出的结果进行比对,以此来增加可信度。
并且他们属于两个脚盆暂时开罪不起的国家,无形中多了一层保险,不至于因为捅漏脚盆鸡的龌龊行为而被打击报复。
虽然化验结果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出来,不过有一个结论可以当场得出,那就是霍元甲的确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那名法医戴上橡胶手套与口罩,仔细检查了一下霍元甲的内脏情况,发现他的肺部就像被虫子啃食的朽木一般,烂得不像样子了。
这个结论引起一片哗然,记者们纷纷记下这个结论,它将成为明天的报纸头条,有着洋人背景的几家报纸的记者更是在心中炮制了几篇文词犀利的文章,强烈谴责脚盆鸡这种“野蛮,不开化”的行为,决斗应该是公平神圣的事情,但脚盆鸡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根本不配与他们这些“文明人”坐到一起。
实际上是华夏的这块蛋糕太诱人了,市场就那么大,多了一个国家分,也就意味着其他人吃到嘴里的就少了,但无奈脚盆占了一个地利,近水楼台抢了个大块。
木已成舟,各国也颇为无奈,但能抓住一些把柄制造一些新闻恶心一下脚盆鸡还是可以的。
而这些受雇于外国报社的记者为了向自己的主子表示忠诚,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肯定会呲着牙狂吠的。
当然,让他们真的去咬脚盆鸡两口,他们还是不敢的,虽然他们掌握着舆论的喉舌,但脚盆鸡有的是枪炮,闹不好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而在精武门一众弟子当中,有两个人的神情变了。
一个是做饭的根叔,另一个是弟子阿祥,在医生宣布霍元甲被毒死的真相后,冷汗从他们的额头上冒了出来,根叔还有意无意地朝阿祥那边瞄,但阿祥却根本不敢与根叔的目光对视,向着四处无人的地方看去。
这二人的一举一动都表面他们心里有鬼,现在正是抓鬼的大好时机。
岳斯立即走到根叔旁边,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说到:“根叔,给精武门上下做饭的人是你,最有可能下毒的人也是你,请问你有什么说的?”
第六十九章 揪出内奸
岳斯的话反而激起根叔的抵抗心理,脖子一梗,满脸气愤地吼道:“精武门上上下下吃的东西都是经过我,你是在怀疑我喽。”
根叔的大嗓门引起多人的侧目,他想要得到的效果也是如此。
见到很多人因为自己这边的动静而注意的时候,根叔便摆出一副破罐破摔的姿态,大声吆喝着:“你一个外人,平白无故地怀疑我这个精武门的老人,你是什么居心!”
在大声的质疑中,霍廷恩与陈真走了过来,确认了霍元甲是被人下毒致死的结果后,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见到他们之后,根叔有了底气,指着岳斯说到:“呐,廷恩,我跟着霍老四已经几十年了,现在一个外人怀疑是我给你父亲下毒……”
“根叔……”霍廷恩面带悲痛,说到:“精武门的所有人都吃你煮的饭,如果你蓄意下毒的话,大家都会中招的,但是有些东西只有我爹一个人吃。”
说到这里,根叔的脸色大变,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农劲荪此时也走了过来:“霍老四小时候体弱,即便靠着学武强壮了起来,但是身上依然有哮喘的毛病,为了治疗他的病,专门请人从南洋买来鳄鱼肉给他吃,只有那个是他自己吃的。”
陈真补充说到:“在几天前,我带走了一份鳄鱼肉送去化验,其中果然带有致命的毒素,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等师父的化验结果出来进行比对,就可以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因为吃鳄鱼肉中毒而死的。”
在确凿的证据之下,原本为自己狡辩的根叔忽然对着大家跪了下来:“都是我的错,我儿子在山东犯了杀人罪,脚盆鸡答应放了我儿子……又在事成之后给我一大笔大洋,我才动了心。”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说你也在霍家待了几十年了。”哪怕事先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农劲荪依然气的直发抖。
“他们说过那些药不会害死霍爷的,只是让他在比武的时候喘不上气,那样脚盆鸡就能在比武中取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那样做了。”根叔老泪横流,不断地将自己的头向地上磕,额头很快就肿了起来。
“哎……”农劲荪气愤之极,但终究只能叹出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错了,你们杀了我给霍爷报仇吧。”根叔把头埋在地上大哭起来。
“这……”霍廷恩看向农劲荪,又看着满脸严肃的陈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现在他是精武门的门主,如何处理根叔将由他做出决断。
但根叔跟着霍元甲已经几十年了,对他犹如家人般的存在,如果杀了他为自己父亲报仇,他下不去那个手。
周围的记者们一看这动静,纷纷拍起照片来,这剧情跌宕起伏,精彩程度可以多写出一篇爆款报道来。
可是没登霍廷恩张口,岳斯慢条斯理地鼓起掌来,他的掌声在这种气氛下分外刺耳。
“都说人老成精,这句话放在你身上一点都不为过……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被根叔牵着思路走吗?”岳斯毫不客气地说到:“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什么目的,用下了毒的鳄鱼肉毒害霍元甲霍师傅的人毫无疑问地就是他田根,他自己也承认了这点,但同时他不断地将自己摆在弱者的位置,试图利用你们的善意来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责。”
“并且在你们共同举证之前,根叔依然为自己狡辩,并没有因为他下毒的行为产生一丝悔意……”
岳斯话说一半,但众人的脸色大变,因为根叔的言行举止而产生的那一丝同情心荡然无存,纷纷流露出对根叔的鄙夷。
听到岳斯的话,将脸埋在地上的根叔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面如死灰便是形容他这幅样子,虽然他并不懂岳斯说的那个道理,但他几十年的人生积累了不少的为人处事的智慧,再加上求生的本能,不自觉地就为自己开脱。
但如今他的计划被戳破,心底里的那一丝侥幸心理彻底丧尽,如果不是还喘着气,就和死人无异。
一只手将根叔从地上提溜起来,岳斯看着如一摊烂泥、形似一条死狗的根叔,他开口问道:“根叔,放你一马也不是不行。医生化验过,那种毒死霍师傅的毒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到的,你这个厨子在市面上是买不到这种毒药的,说吧,在你和脚盆鸡之间牵线搭桥的人是精武门中的谁,说出来算你将功赎罪。”
岳斯的话里存在着逻辑上的漏洞,但心慌意乱的根叔并没有在意那些,而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向了阿祥的方向,犹如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地喊到:“是阿祥,是阿祥这个畜生让我给霍爷下毒的,他承诺过,如果我照做,脚盆鸡就会通过运作放了我的儿子。”
在众人围观根叔的时候,阿祥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人群之外,听到根叔吐露出真相,他一步步地后撤,在根叔指出他就是幕后指使的时候,阿祥迈开步子狂奔起来。
巡捕房的解爷见状冷哼一声,说到:“都什么年代了,你两条腿还能跑得过子弹?”
说吧,解爷从手下那里接过一杆步枪,瞄准了阿祥的背影。
别看他平时只知道在巡捕房里打牌,但枪法很准,只要他出手,阿祥别想逃。
只是在解爷扣动扳机之前,岳斯走到他身旁一只手按下了他的枪口:“一个活着的阿祥比死了的更有用,他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说罢,岳斯迈开步子追了过去,身形之快,让人误以为他背后生了一双翅膀,快到连影子都追不上。
陈真比岳斯更早追出,但很快便被岳斯撵上,看着他那远去的背影颇为惊叹。
至于阿祥,哪怕他拼了命地去跑,终究还是无法逃得过岳斯的大手。
只是伸出脚在阿祥膝窝一碰,失去平衡的对方就化身成为滚地葫芦,头在地上磕得到处都是伤口。
第七十章 议论
岳斯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他这种穿越者、诸天流小说的主角在各个世界的言行举止,会不会因为蝴蝶效应之类的原理改变那个世界的“主线剧情”。
这也是他上辈子写网文的时候通常思考的一个问题。
虽然他主要写的不是相关类型的书,但却喜欢看这种诸天流、万界流之类的网文,因此有了颇多的思考。
有些书,将主角的剧情删掉也不妨碍阅读,甚至你对比一下电影或者电视剧,会发现除了主角存在的段落,剩余的部分根本就是将影视剧的内容文字化,就连人物的表情对话都一模一样,最多添加一些因主角存在而出现的无关紧要的“变量”,主角的存在根本是可有可无,除了某些被刻意改变的“事件”,该发生的依然会发生,不会发生的依然不会发生。
仿佛世界意识在将纠正着主角所干涉的一切。
而岳斯自己的亲身经历归纳起来,则又是另外一种发展方向。
他有意无意的言论动作甚至是存在本身,都会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一样引起波澜,将他记忆中的剧情发展扭曲,甚至拐到始料未及的方向上去,原本的剧情被破坏的面目全非。
因此岳斯有时候并不太会展现出自己的“先知先觉”,因为穿越者掌握的“大势”并不是那么地牢靠,偶有例外的话,就是在圣杯战争中出于战术需求透露的“未来”。
在这个世界里,因为任务的要求限制,他必须参与所谓的“主线剧情”,所以他的行为必须合理,不显得那么地突兀。
岳斯即便可以直接未卜先知地指出根叔和白眼狼阿祥是毒害霍元甲的凶手,但他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列事实找证据,让根叔在那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无从狡辩,然后再由他对阿祥进行指证。
事先已经知道了答案,再逆推过程无比简单。
上一篇:木叶:从解开笼中鸟开始
下一篇:连接所有幻想世界的普通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