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韦拾伍
岳斯无不嘲讽地对陆柏说到，然后转头看向情绪不定的刘正风，说到：“刘大人，听说你有一个女儿？”
刘正风应到：“在下的确有一女，名为刘菁……”
“那好，把她叫到这里来。”岳斯说到。
刘正风不知为何，但接到岳斯的命令，就有女性的征税所人员将刘菁带到了前堂这里，见到满地尸骸，哪怕是江湖人士的儿女，刘菁也不禁惨叫出声，双腿一软差点没倒在地上，还是那名丫鬟打扮的工作人员扶住了他。
在此之前，宁中则早已将岳灵珊揽入怀中，死死地抱着她，不让她看到发生的一切。
让刘菁走到跟前，岳斯将手中的枪交到她的手中，说到：“刘姑娘，我教你怎样开枪吧。”
被吓坏的刘菁茫然地点头，然后任由岳斯教她摆出正确的射击姿势，如何让射出的子弹能够准确地目标的同时以免开枪时的后坐力伤到自己的手腕。
直至手指扣动扳机，枪口射出的子弹让陆柏身上绽放出一朵血花，刘菁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很好，作为初学者，刘姑娘你表现得非常不错，只可惜没有将这家伙一枪毙命。”岳斯见刘菁一副吓到失神的样子，也不再逼她了，将手枪从她手里拿回，对着倒地痛呼的陆柏补了两枪。
给你报仇的机会你不知道用啊！
让人带刘菁回去休息之后，岳斯对刘正风说到：“刘大人，既然以后我们要同朝为官，那我这里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请大人明示。”刘正风对岳斯拱手说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说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但是江湖一直在你身边，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你怎么退出它，哪怕出家避世之人也不得不卷进这江湖事中。”
说完之后，岳斯回到了主位之上，仿佛将主场交给了刘正风。
第九十六章 拳头最大
刘正风对端坐主位上的岳斯一拱手，然后对着一众武林人士说到：“诸位前辈同道，刘某在这里有些话要讲。”
“他左冷禅的嵩山派逐渐势大，逐渐有了合并五岳剑派之心，甚至派出门人弟子打入我衡山派内部，查探我衡山派与莫师兄的动向……只是莫师兄生性淡泊，他左冷禅便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
指着扑倒在地上的一具尸首，刘正风说到：“这人是我的弟子之一，但却是带艺投师，我之前不曾怀疑过他的身份，但在今天，他却与嵩山派的弟子里应外合，试图绑架我的家小来威胁刘某。”
说到这里，刘正风忍不住怒火，挥舞长剑在那具尸体上斩了两剑：“我担心他左冷禅已经向五岳剑派的其余三家也派遣了奸细、或者靠着利益收买发展了内奸，试图颠覆我们五岳剑派，让五岳剑派成为他左冷禅的、他嵩山派为主导的五岳剑派……甚至是一统武林，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虽然对刘正风投靠朝廷的行为不耻，但五岳剑派以及其他门派的人士却开始思考起来，如果今天没有征税所的人横插一脚，刘正风及其全家的下场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肺腑之言说完之后，刘正风整个人精气神散了，看上去竟衰老了几分。
“哈，你刘正风倒是冠冕堂皇，把自己摆成什么正派人士的模样！但是嵩山派群侠此行前来，是为了你勾结魔教长老曲洋的事情，但没想到你事先投靠了朝廷，引来征税所的人。”
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一个江湖侠客忽然站起来指着刘正风叫骂：“即便嵩山派群侠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那也是你刘正风勾结魔教在前，你的家眷即便被他们杀了，也是死有余辜！”
“你看看周围，在场的侠客哪个不是冲着你五岳剑派匡扶正义才来的，其中必定有人与那魔教有仇有怨，你衡山派的刘三爷不保持着正道与魔教的分别，是何居心！”
那侠客近乎不要命一般的发言引起在场众人的哗然，五岳剑派中与魔教有仇有怨的人纷纷向刘正风投去了莫名的目光，试图要把刘正风逼得自绝当场。
“都快要结束了你偏偏跳出来加戏！”岳斯冷哼一声，拍了一下扶手指着那名侠客说到：“谁派你来的？你有什么目的？”
“正道魔教，这是谁规定的，你们凭什么自称为正道，又凭什么说那曲洋是魔教。”
“你为什么觉得所谓的正道与魔教之间的敌对立场比刘家这些人的性命更重要。”
岳斯这一连串的问题说得那名侠客哑口无言，那些东西并不在嵩山派教他的内容里面，缓了半晌才呐呐地说到：“正道魔教之分，是江湖上大家共识，从来便是如此……”
“向来如此，便是对吗？”岳斯嘲讽了一句，说到：“我看所谓正道魔教，都是一丘之貉，自今天开始，所有未在朝廷登记过、按时交税的门派侠客，全部以非法结社论处，统统都要进行剿灭——即便登记过，也要核查过往的行为，如有抢劫、杀人等行为，要按行为进行相应时间的劳动改造。”
“从今天开始，朝廷才是衡量所有一切事情的标准，你们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不愿意按照我说的做的，趁早自刎好了，免得到时候被征税所采取暴力手段执法时不服……对了，回去之后将你们各家的武功心法还有剑法拳术之类的统统画图作册备个份，朝廷需要。”
那侠客发觉自己被岳斯盯上了，自觉难逃此劫，便梗着脖子说到：“我们的武功都是祖师传承，怎能轻许外人。”
“来人，把他带下去，先喂他一颗续命丹，然后溶掉四肢、戳瞎双眼割掉舌头，挂在衡山城的城头上，让他慢慢等死。”
岳斯话说完，立即有人上前拿下那名武林人士，但到了中途，岳斯又改主意了：“算了，还是当场杀了他吧，记得让他死得碎一点。”
得了命令的征税所人员点了那人的穴道，将其架到一边，端着一挺XM556机枪对其进行扫射，只用了一秒，那人便成为了血肉残渣。
“呵，这个世界上，还是武力为尊，朝廷的武力比你们强，你们除了乖乖听话没有别的选择！”
被岳斯这么一搅和，哪怕桌上的饭菜一筷子未动，也没有人再有心思留下来吃饭了，在岳斯带着人耀武扬威地离开后，那些江湖人士便一哄而散，有些被吓破胆的人甚至连正常走路都做不到，却也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刘府。
五岳剑派中多有与魔教有仇，再有与朝廷不对付，即便刘正风再三挽留，也是愤而离席。
直至离开刘府，宁中则才松开自己捂住女儿双眼的手，行走江湖不可避免地要与流血杀人这种事情打交道，但征税所行事太过残暴，出于保护自己女儿，宁中则一直不让她看那血腥的事情。
“真没想到，那林平之竟然是朝廷鹰犬。”令狐冲无不可惜地说到，原本他将林平之引为知己，没想到对方却为朝廷效力。
那感觉就像是上学时要好的同学没有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而是投身与永无出头之日的网文大业，恨铁不成钢就是如此。
岳灵珊瞪了自己师兄一眼，然后又暗自神伤。
“冲儿，慎言！”宁中则叮嘱了令狐冲，然后又看向了忧心忡忡的丈夫：“师哥，我们该怎么办？华山派该怎么办？”
岳不群面带忧愁，长叹一声之后说到：“华山派这祖宗基业，恐怕要亡在我岳不群手中。”
这世界上哪种人最难打交道，莫过于疯子了。
无论对方为人是贪嗔痴妒，都可以把握住对方的心思，但疯子的思维你各根本无法掌握无法理解，基本是想一步走一步，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那征税所的局长便是那种疯癫之人，武林人士与他无从交涉。
并且征税所还掌握着强大的火器，那种东西让他们从小苦练的剑法武功都成为了笑话，尤其是那六管的火器，一扫之下，哪怕铁人也会变成渣渣，更何况血肉之躯呢。
第九十七章 最终目的还是收税
原本五岳剑派中以华山派势力最大，但多年之前华山派内部的剑气两派之争最后使得门派内部兵戈四起，高手伤亡殆尽，这才让嵩山派占了上风实力大增。
在门派生死存亡之际，岳不群接手了掌门之位，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着如何恢复华山派往日鼎盛的方法，虽然谈不上夙兴夜寐，也算是殚心竭虑。
只是半路杀出这征税所打破了江湖固有的格局，并以强大的武力干涉着一切，为江湖人士立下一条又一条的规矩，试图靠着条条框框来约束住整个武林。
例如现有的江湖门派必须向朝廷报备，证明自己有办学场地的房契地契，提供门派流水细账，交出依照门派武功绘制的图册，并按时缴税，等这些手续走完之后才能获得《办学许可证》，有了这份证书才能获得资格开门授徒，并且教出的徒弟如果有打家劫舍之类违法乱纪的行为，该门派有责任处置那名弟子，否则将会被朝廷一并问责。
如若不然的话，那么这些江湖门派将会被打上“非法结社”的标签，征税所将会不余余力地进行剿灭，直至那个门派彻底覆灭。
虽然对于朝廷鹰犬，武林人士一贯是不屑的，但出了征税所这种行事独特的衙门，外带他们掌握着连发火铳这种恐怖的武器，灭掉一个门派不是空话，
举国之力对付一个门派，不要太简单，大军压境，即便是五岳剑派联手也无法脱身。
岳不群开始担忧起门派的未来。
……
“师父，我有些不理解您为什么要那么做，那有点不像平时的您。”
衡山城府衙内，林平之向岳斯问到。
“您之前一直说，人是这个时代最珍贵的生产资料，所以让我们一直少杀、慎杀，留着他们去开矿开垦比单纯杀掉他们更有价值，为什么今天却大开杀戒？”
“那些嵩山派的弟子都是好手，尤其是那三个位列嵩山派十三太保的人物，干起活儿（分开读）来比得上一头健牛，杀了他们等于浪费资源。”
岳斯笑着说到：“你啊，还是不懂这些江湖人。”
“你父亲林震南虽然做的是走镖这种生意，结交各路江湖人物，但他只是半个江湖人，对江湖的了解也只是从一个商人的角度去分析的，交给你的东西去走镖是可以的，却不能应付所有的江湖事。”
林平之怔怔地答道：“我父亲给我说过，福威镖局，福在前威在后，多交朋友少结冤家，交情广泛比起手中刀快斧利更重要。”
“是极，是极！你爹在这一点上很聪明，也是走镖之人必须掌握的道理，打打杀杀很容易把人给折进去，还不如与人交朋友，碰上山匪水盗之类的直接攀交情奉上金银，就能安然无恙地通过他们把持的地方，那些人为了能够细水长流，必然不会与你父亲为难……但是，那只是走镖才行得通，对于这些江湖人来说，交情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
岳斯握紧拳头说到：“在江湖上，畏威不畏德，拳头硬才是真道理，只有武功高强人马众多才是规矩。”
“你看那被称为魔教的日月神教，自诩为武林正道的人恨不得马上平了它，但你见过哪个敢正大光明地打出诛魔教的旗号，它的总部就设在黑木崖，那些英雄好汉没见一个敢打上黑木崖的。不正是因为日月神教势力庞大，教主东方不败武功高强乃江湖第一人，他们惹不起吗！”
“只有你足够强，你就是规矩，我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强，所以我可以肆意妄为，我就是规矩。你看除了恒山派的师太和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五岳剑派中的哪个人敢发声，那些武林名宿哪个敢吭气，哪怕我表现得非常癫狂，他们也不敢反驳一句，只能乖乖听我说完话。”
因为罐子头一身实力深不可测，所以岳斯无从反抗，只能任由他指使，为他而奔波操劳，除了自己主动学习到的知识，一点都没留下。
待到林平之将岳斯的话记下，他又问到：“师父，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先在这衡山城盘恒几日，刘正风因为我们把江湖人得罪完了，他肯定不会再留在这里为他的门派惹上事端，变卖家产收拾细软肯定要花上一点时间，我们暂且留在这里，也算为他壮一壮声势。”岳斯说到：“而且我们的张大人被吓坏了，刚回到府衙之内就直奔茅厕，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是不能处理政务了，我们要留下来暂代他处理一下公务，避免衙门停摆……顺带从他那里把你推掉的金银给拿回来。”
听到这里，林平之的脸上颇为羞愧，正因为他的“豪爽”才让岳斯不得不绕个弯路，靠着嵩山派几十条人命吓住张大人再拿回他们应得的东西。
“再然后，先灭少林，再上武当，炮轰黑木崖，把武林中这些不安分因素给灭了，那些一贯不服朝廷的武林豪杰们就会乖乖缴税了。”定了一定，岳斯说到：“把这些个刺头挑掉之后，大明朝内部这点事情，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做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师父，我一定会快速成长起来的——只是，您不是说先把嵩山派给灭了吗？”林平之有些疑惑地问到：“为什么要把少林武当也列为目标？”
岳斯叹了一声，发现林平之还是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少林武当是江湖执牛耳的存在，其余门派或起或落，连魔教都换了几茬，但这两派始终屹立不倒，不先打他先打谁？”
“我定下的目标是先灭了嵩山派杀鸡给猴看，但嵩山派和少林都在嵩山那一块，搂草打兔子，一趟就能做成的事情为什么要多跑一趟。”
“而且我们征税所的职责就是收税，把大明朝那些被隐匿起来的税收统统收上来，其余所做的一切最终目的只是为了收上税，不然我们费心费力是为了什么……而出家人，按照大明以往的惯例是不用交税的。”
第九十八章 山村
嵩山派虽然与少林都在嵩山，不过一个在太室一个在少室，虽然听起来像是相近，但一个位于东南、一个位于西南，中间隔着数座山峦，几乎是山群的两端，轻易不得见面。
也幸亏如此，嵩山派才能在华山派内乱之后逐渐做大，不然少林是不会坐视如此强邻存在的，不必五岳剑派内乱或者魔教攻伐，嵩山派就会成为历史。
别的不说，少林那苦练七十二绝技的武僧还有一众俗家弟子，这些力量集结起来除了日月神教之外江湖上何人能挡，少林主持方证大师身具易筋经与少林七十二绝技，单论武功已经是仅次于东方不败的人物，真要动起手来，五岳剑派其中哪一派能独立抵挡。
而在太室山东麓脚下有一个并不出名的小村子，这里虽然靠近嵩山却没有受其地形影响，只是丘陵地貌，靠着从山上流下的泉水汇聚而成的无名小河的灌溉，他们的粮食收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交完赋税之后的余粮能够让他们饿不死，在那些种不成庄稼的荒地上栽上一些果树，结得果实卖得钱来也能补贴一些家用。
有嵩山派在这里震慑着，强盗土匪一类的人也不会对这里下手，如果真的有高手无视嵩山派的影响力，寻常弟子靠武力也无法将其拿下，左冷禅会直接将其吸纳进嵩山派中坐上一把交椅——嵩山派也是靠着这种方法快速壮大的。
当然，除了村民辛苦耕耘之外，还是这地方太过偏僻，没有多少油水可以压榨的原因，没油水就不会有恶吏豪绅前来压迫。
甚至到了四百年之后，这里也并不是怎么发达的地区，周围的山区林地也没有多少旅游开发的价值，即便有也只属于半开发的野景区，除了村子里的人办了一个停车场之外几乎再也没有收费项目了，甚至从景区入口到攀登上山的阶梯之间依然是原始的土路，雨雪过后根本无法过人。
勉强称得上与旅游业相配套的场所也只有村口的一家饭店，而且还没有米饭卖的那种。
在从衡山城离开之后，岳斯带领着的征税所人马一路赶到了嵩山脚下，因为担心当地官府已经被嵩山派收买或者与少林勾结不清，他们便一路来到了这个小山村中暂时做为栖身的地方。
村落中人就那么多，少了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对控制情报的泄露非常有利。
岳斯从衡山城一路到这里也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像是旅游一样，走走停停，甚至在经过洛阳的时候，听到外孙带着人马经过自己的地盘，金刀门的王元霸热情地招待了一行人，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潘恒了很多天。
他对女婿林震南有多嫌弃，对自己这个外孙就有多喜欢，在考较了林平之的武功之后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王元霸的金刀门虽然听起来像不入流的武林门派，但他王元霸在江湖上却是一号人物，他可以断定在年轻一代人中，自己外孙林平之的武功已经是佼佼者了，不仅远超他那两个孙子，甚至自己两个儿子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武功根本不入流的女婿就更不用说了。
当初把女儿嫁给林震南，不过是利益纠葛看中他那福威镖局的名头而已，但见到林平之这个外孙被教导得如此优秀，一直以来对林震南的芥蒂也消散了一些。
在好吃好喝好招待多日之后，王元霸在林平之临走之前还奉上了大笔的金银
当然，这纯粹是王元霸对自己的外孙的关爱，并不是碍于征税所那在江湖上流传的名声。
知道林平之姓名身份与他所担任征税所工作人员职责身份的人，除了征税所自己人之外，也就剩下林平之贸然接触的华山派一行人了，但华山派有什么理由去把这条消息公之于众呢？
并且即便将林平之的身份公之于众，那对谁有有利呢？
征税所人员虽然限制了村民的外出，但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打乱，反而变得比以前更加精彩起来。
贫穷与饥饿一直是困扰着山民们的问题，即便馋肉馋得不行，农户自己家里养的鸡也是万万不敢杀的，要留着下蛋换盐——生产力、运输还有官商勾结等问题，盐价居高不下，每家一盆白花花的精盐，村民对征税所一行人的到来就没那么抗拒了。
而且征税所一行人到来的时候自带粮食，煮饭的时候通常会多做一点，分给让他们留宿的村民吃，那可是精米白面好油做的东西，香喷喷的，小孩子们在征税所工作人员锅灶架起的时候就眼巴巴地凑了过来，做饭的人也会分出一些东西给他们吃，哪怕吃不饱只是解馋也足够他们高兴一段时间的了。
除此之外，村民的庄稼征税所的工作人员会帮忙锄草收割，煮饭用的柴火会帮他们去打，帮忙淘井打水修补房屋之类的更不用提了，就像岳斯为什么留着武林人士不轻易杀掉的原因，练过武的人身体强壮，干起活儿来比一般人要有劲的多，他们这群外来者很快就融入了村落当中。
刚巧此时到了农忙时节，黄豆花生之类的正是收获的季节，背阴地的黄豆还未彻底成熟，带着一股青色，摘下来和带壳洗净的花生撒上盐巴和其他香料放一锅煮就是一道名菜——花毛一体。
拿出并不算好的浊酒，就着花生毛豆，征税所一众人与村民们喝的高高兴兴的。
岳斯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坐在在村外丘陵的一颗柿子树下，在心中整理着关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首先，这是一个杂糅着许多版本《笑傲江湖》影视剧作品而形成的世界，与《精武英雄》之间的关系是靠演员连接起来的，所以这个令狐冲身高不足一米七，而非开头介绍中那个版本的一米八。”在看到那个嬉笑嗜酒版的陈真之后，岳斯就可以确定这一点：“而且曲洋的演员依然是那个一字眉道士，至于其余人，基本上被换了一遍。”
第九十九章 下战书
身为魔教长老，曲洋可以动用一定的日月神教的势力网络，虽然不像其他武林正道一样收到刘正风的请柬，但他得知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消息不比其他人慢。
除此之外，他还从日月神教的情报网探听到嵩山派有大批人马散布向来衡山的方向，就立即察觉到不妙，左冷禅必然借助刘正风金盆洗手兴起事端。
因为音乐，曲洋与刘正风惺惺相惜，抛弃了门户之见结为知己，好友有难，曲洋不能坐视不管。
一念兴起，曲洋便匆忙带着孙女曲非烟赶往衡山城，试图将这一消息告知给刘正风，让他有个准备提前做好提防。
为了不暴露自己这个魔教长老与他名门正派的刘正风交好，而使得刘正风落入不复之地，曲洋并没有借用日月神教的力量，只是打算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处理。
但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迟来一步，曲洋赶到衡山城的时候，已是刘正风金盆洗手两日之后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再做什么也于事无补。
只是当曲洋潜入刘府查探之时，却发现刘正风一家上下毫发无伤，只是在收拾着家中财物，看起来要搬离这里一样。
出面与刘正风交谈之后，曲洋从他口中得知了征税所横插一脚的事情，原本的灭门危机如此就得到解决了。
“那征税所局长的行事作风，比我神教还要像魔教！”
日月神教内部人员自称为神教，因为教众行事乖张，作风诡异，并且做下杀孽时不必像名门正派一样为自己披上一层道德上的外衣，所以得了一个“魔教”的名号，实际上那所谓的正派魔教不过是一丘之貉，都是仗着武力目无法纪的存在，韩非子所说的“侠以武犯禁”说的就是他们。
但是岳斯的行事作风却让曲洋都感到胆寒。
在好友的引荐下，曲洋还是到衡山城府衙拜访了岳斯，这一次的岳斯不再是那种癫狂的模样，仅仅坐那里不发一言，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度便令曲洋与刘正风两人言行感到拘束，在他们的感知中，岳斯就像一座不可战胜、不可跨越的高山。
对于曲洋的外貌以及到来，岳斯还是稍感意外的，不过还是向曲洋抛出了橄榄枝——只要曲洋愿意脱离日月神教为朝廷效力，他会为其摆脱来自正道魔教两界的麻烦。
想做官就跟着征税所，不想费心操劳，可以安排虚职，安心地搞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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