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我们中南府政,与法夫尼尔军团停战已经有四个月有余了。在这段日子里,我们团结在维克多司令的旗下,为了建设自由、民主的勇达利姆而奋斗着。为此我们对法夫尼尔军团的控制区内实行了极为宽松的经济互通政策,允许其购买各种民用生活物资以维持正常的府政职能,为此,我们甚至还退回了包括柯察镇在内的许多重要镇区。在孙伯阳总计的带领下,我们始终的认为,法夫尼尔军团也是我们的民主革命军之一,必然是要为革命添砖加瓦的。”毛奇同志背着手冷冷的说道。
“对,您讲的对!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亲如兄弟,没必要互相敌对。”镇长立刻就要作势敬酒的说道。
“不必了,我看,这酒是没必要喝了。”毛奇同志冷哼一声,屋内的其他同志立刻拉出了火铳端起瞄准,瞄准向镇长和施坦德,以及两人的警卫保镖。
“这!”镇长大惊失色的把酒杯打碎,惊恐的喊道。
“缴了他们的枪。”毛奇挥手说道。
施坦德的警卫员立刻老老实实的把火铳交了出去,他们早就看不惯施坦德的行为了,压根就没有打算抵抗过。现在毛奇同志来了,他们俩巴不得立刻就回到队伍之中,按照正常的工作生活战斗。
镇长的保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交出了自己的大刀和火铳,镇长看到这个架势立刻就要作势跪下,施坦德的脸上也是冷汗直冒,僵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连表情都是僵着的。
“可是你们,不但对控制区内的工农同胞极不负责任,而且还妄图染指西中南边境。施坦德同志,我问你。柯察镇上的工会同志们,到底是怎样遇害的!”毛奇愤怒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施坦德冷汗直冒的浑身颤抖的重复着这句干巴巴的话,他已经后悔了,已经对以前的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悔意。早知道,早知道今天这样,他就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瞒报那件事了。
毛奇同志在其他同志眼中可不一般,这位年轻的同志仅仅参加革命一年多,职务就如飞鹰一样蹭蹭的往上窜。先是普通的革命军战士,后来被调到后方搞文艺工作,再后来被孙伯阳同志特派给孙劳尔同志当副手主持西中南的土地改革工作。后来更是干脆当上了西中南的改革总负责人,与孙劳尔的西中南谠总计一职堪称并驾齐驱,任谁都能看出,孙伯阳对这位年轻同志极其的重视,很有可能......
毛奇同志也是能力极其出众,他不管在什么岗位上都能做好工作,完成的漂漂亮亮。在很多时候,他的温和与孙劳尔的急躁激进还会互补,保证改革工作平稳向前不会因为孙劳尔的性格而出现问题。虽然温和,但毛奇同志也是以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著名的,孙劳尔还会因为与许多王城老革命的关系而对内做事有些畏手畏脚,顾忌‘革命’感情。但毛奇同志可没这么多事情,对于他来说,只要是捅到他这里的,他不会顾忌什么老革命老战友的,该处罚的,绝对少不了。
面对这样的一位位置重要又铁面无私的同志,施坦德已经完全不报以任何希望了。毛奇没有参加过王城的革命工作,压根就和他没有什么革命交情,不对,以前,他们可是一起当过革命军啊!
“毛奇同志,毛奇同志!你听我说,我是无辜的,被冤枉的。”
施坦德仿佛找到了救星一样的连忙伸手想要抓毛奇的袖子,却又被警卫员顶了回去,制止了他的接近。
“你瞒报同志遇害的重要情报,与法夫尼尔军团勾结在一起,贪污受hui,庇护法夫尼尔军团官员。又挪用公款吃喝玩乐,甚至还经常在队伍内宣言,当下太平,自然该享受的言论。这些,恐怕不是冤枉吧?”毛奇同志不屑的从警卫员那里接过了一本记录册丢在了施坦德的面前冷哼道。
“在之前,我就接到了很多同志的举报,说你在队伍内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传播不正之风。但那时是孙劳尔同志劝住了我,说不宜我亲自动手,应该等孙伯阳总计下达命令再行动。所以我一直等到了今天。”毛奇同志冷冷的说道。
“现在中央的文件下来了,要求全谠全军全府政社会大力清扫害人虫,严打不正之风。施坦德同志,你应该清楚,你到底对革命的工作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毛奇同志的眼中闪烁出了复杂的神情,他虽然没和这位施坦德同志一起闹过革命,但也是知道他的名号的。当年施坦德甚至还是他十分敬佩的人物,是他的前辈同志。可没想到......
孙劳尔当时的劝阻,毛奇也理解是什么意思。他以后的职务注定要十分重要,不可能就此打住不再前进。此时,这种号召和行动更应该由孙伯阳亲自提出而不是他贸然自己行动。孙伯阳是谠的建设者,也是谠的总计,这些号召与要求由孙伯阳同志提出那就是自然而然。但可能说出来有些难听,如果是毛奇同志直接组织逮捕和清查,是很难不让其他老同志想些别的的。
“毛奇同志!毛奇!你听我说,听同志我说!”施坦德满脸大汗的急忙说道。
“我认错了,我知道以前的行为是错误的,不应该这样。求你了毛奇同志,我求你,看在都是老革命的份上,不要跟孙伯阳总计说好不好?你革除我的职务,架空我都行,求你不要跟孙伯阳总计说这件事行不行?”施坦德跪在地上直着腰双手互相握拳求着说道。
“求你了,我也是老革命了,我跟孙伯阳总计出生入死,是一时糊涂才做了这种事。毛奇同志,你就看在我悔改态度端正的份上,做些小规模的处罚,不要让孙伯阳总计知道行不行?”
施坦德是真心的后悔了,他没想到来办粮食工作的居然是毛奇同志,居然是这位同志亲自下来组织工作的。他一辈子没有向今天一样后悔过,没有像今天一样恐惧过。即使是当年冒着军j的棍棒在街头做罢工运动,即使是躲避军j的追捕藏匿在下水道里,即使是在战斗中冲锋陷阵,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恐惧过,没有像今天一样后悔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过。
在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现在大概还在奶糖厂工作,在向着其他工友炫耀着自己儿子的斗志与为革命服务,向着其他工友讲述他的艰苦工作。如果这一切要是让父亲知道......
施坦德留下来悔恨的眼泪,这一次,他才明白勇达利姆的那句老谚语的道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229太阳照常升起
“我求您了,我父亲,我父亲是奶糖厂的工人。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跟他说。毛奇同志,你处罚我,枪毙我都行!求你,别让孙伯阳总计和我父亲知道。就对他说,我是被这个镇长暗害的。”施坦德哀求的说道。
“你!”镇长大惊失色的说道。
“毛奇大人,我跟你讲,这家伙一来就暗示我要给钱,不然就抬高工业品的价格。我都是被他要挟的!包括你们的那些同志,也是他怕东窗事发被那些人告发才逼迫我暗害的!我都是被逼无奈的!压根就不关我事啊!”镇长连忙辩解道。
“你对内欺压同胞,与粮商勾结哄抬粮价,囤积粮食,造成饥荒与恐慌。你觉得就你做的这些行为,你凭什么可以自认为清白?”毛奇同志向镇长问道。
“只要您饶我一命,这镇子,我马上宣布起义,马上投奔您!”镇长又连忙说道。
“不用你献宝!该要解放的,一定会解放。太阳在明天依旧照常升起。”毛奇同志对镇长的说法嗤之以鼻又嗤笑起来,不住的摇头。
“就凭你们的官僚旧思想,即使我们不用你的名义,依旧是可以成功的。”
施坦德见大势已定,心如死灰的抓起警卫员的火铳就要把那火铳上的刺刀往自己脖子上刺。其他警卫员见状连忙上前把施耐德用枪托砸倒在了地上,立刻就拿出绳子捆住了他的手脚。施坦德还在拼命的挣扎,他宁可死在这,被毛奇直接处刑,也绝对不想回去接受审判。他无颜面见总计,也实在是无颜面见父亲啊。
“不许动!别痴心妄想的反抗!”一位警卫员依旧保持瞄准的样子盯紧了镇长和他的保镖。那位施坦德的警卫员也是把住门,警惕的看着镇长的一举一动,阻止他的想法。
“毛奇!你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以为孙伯阳总计器重你,想要培养你,你就能修成正果了?!做梦!其他老同志看到你这么绝情,是绝对不会服你的!你将来就是爬的再高,也绝对要被人拉下马的!”施坦德拼死的大喊,绝望的挣扎的说道。
“为了全勇达同胞的解放,如果说,我要和老同志们决裂,那就决裂去罢!”毛奇同志一脸不屑的说道。
外面枪声大作,随之而来的还有爆炸的声音,以及巨大的火光。毛奇同志打开了房间的门,看向外面的光景,背起手来面带一丝激动的又回头看向了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施坦德。
东方鱼肚白出,夜晚即将过去,眼看,新的一天就要到来。为这座城镇的工农同胞带来光明与温暖。黑夜终将是要过去的,光明一定要来临。像镇长和施坦德这样的人,终究是要被光芒灼烧成灰烬的。
“你说我会被拉下马,如果真有那天,我也依然要这样的去做,绝不带一丝后悔。”毛奇握拳,语气有些激动,表情却又十分的平静的说道。
“事情总是要走向下坡,又重新迈向上坡的。即使有一天,我被从马背上拉下,又踏上一万只脚。跌的越重,就又代表着我做的事情是坚定不移的正确的。我是准备跌的粉身碎骨的,那也算不了什么!物质不灭,思想不朽,不过粉碎,不过化作齑粉罢了(liao)!”
.......
一伙人马悄悄的在夜幕之下前进,这些马车之上是无数条米袋,是整个镇子的全部粮食。这些粮食商人,为了继续谋求暴利,继续囤积与哄抬。趁着夜幕将自家的所有粮食都运了出去,打算运到城外,等毛奇等人走了再送回来。
“都快点!要是耽误了事,被发现了,镇长大人和老爷可饶不了我们!”为首的‘腿子’紧张的对后面的工人们说道。
“他nnd,有这么多粮食又不卖,就知道屯着,哄抬粮价。这群狗东西的,早晚要被革命军的兄弟们枪毙!”一位工人愤愤不平的对其他人说道。
“唉,小点声。要是得罪了他,指不定就要把我们开掉,连那点粮食都拿不到。”一位大一点的工人好心的提醒道。
“狗r的,革命军快点来吧,把这些皇鬼子再打跑!”那位工人又愤愤不平的握拳说道。
“哼哼,这革命谠,打仗是很厉害,搞土地也是一把好手。但要是说经商那就不行了,搞粮食,他们也不在行。”那个腿子冷笑的对身边的人说道。
“这革命军的枪炮能进西中南,人能进西中南,这些都没用,都是虚的。我要他们人拿走多少土地,就得吐出来多少。这些粮食,足以治他们于死地!”那个腿子颇为自得的说道。
“就这些粮食?恐怕还不够革命军喝一壶的吧?”另外一个更小的腿子疑惑道。
“你懂什么,他们从我们这找不到粮食,那其他地方的也肯定学着我们藏粮食。只要这时候再煽风点火,带带风头。那,以后光复西中南,我可就是先锋和大出力者啦!”那个腿子又说道。
“你听听,多么歹毒,多么混账。我们怎么能如了他们的愿望?要解放区的同胞们受苦?要我们的革命军家人吃不上饭?”那个工人又愤恨的咬牙对后面的其他工人说道。
“怎么办?邓肯,这事全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绝对不能让这些皇鬼子得逞!”一位工人弯着腰过来对邓肯说道。
“把米袋划开,留下一道痕迹。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邓肯小声的指挥道。
“好,我这就要后面的兄弟干!”那个工人又弯腰回去说道。
“这农匪革命谠也是有名无实,就连他们的头子,他们的领导都和我们镇长是好朋友了。我看,他们要不了多久,也要完蛋。一群人里,不管怎样的强大,外力打不倒,但往往都是内部击破的。最危险,也最容易导致失败的无非两件事,内斗和贪腐。我看,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到了。等以后那位施坦德大人调回他们的核心,我们肯定就不用向今天这样担惊受怕了。”
腿子还在自比‘诸葛’一样的推断道,一旁的小腿子也只能不住的摇头迎合,心里却是充满了鄙夷。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是给粮店老板当腿子呢?有本事去闯荡啊?
“白天,那个小家伙在不在这?找一找。”那天腿子像是想起来什么又说道。
“那小家伙说长了病,今晚一直赖床没来。”小腿子说道。
“你说什么?!”腿子大惊的问道。
马蹄声就像约好了一样传出,从路旁的早已被晒干了水分的枯草之中,冲出来了七八位骑马的人。他们骑着飞驰的骏马,手中拿着长长的火铳,就朝这边冲了过来。
“是革命军!”腿子大惊失色的说道。
“革命军的同志!兄弟们,跑!别给皇鬼子当了人质!”
工人们立刻飞扑的就向路的两边跑去,打了个滚就都藏了起来,又目不转定的看着这一切。他们早就巴望的这样了,早就盼望着革命军的到来了!
火铳噼里啪啦的向着,射出一颗颗弹丸打向押粮的保镖和腿子。将他们打倒在地,让他们在这寒冷的黑夜里哀嚎的死去。一些仆人保镖还想托着马车拿着老旧的仿造火铳对抗,可这些警卫员同志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了,又都是用枪的一把好手。几位同志拔出长剑策马上前劈砍,又几位同志骑马绕着这长长的队伍边运动边射击,打的那些欺压百姓在行,一碰上‘练家伙’就傻眼的保镖晕头转向。同志们的火铳又准又快,打的那些皇鬼子,只能喊叫着盲目的开火,浪费着他们的子弹。
“对!痛快!就是这样!”那些工人兴奋的趴在干草堆里喊道。
“跑啊!快跑!”
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带头,这些保镖终于是挺不住了,他们在几位战士射击完毕拔出马刀后彻底崩溃了。这些战士的作战技术极为的精纯,在互相掩护射击两轮后果断拔出马刀接近战,而不是像这些保镖想象的那样傻乎乎的装弹。面对这样的敌人,还是赶紧跑为妙,连法夫尼尔军团都打不过的军队,他们又怎么可能战胜呢?
“革命军万岁!打倒皇鬼子!”那些工人们兴高采烈的冲了上来,围着几位警卫员同志又唱又跳还把要他们高高的举起。他们等待这一刻可太久了,自从上次革命军离开,他们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想法,可就是看看外面是否插上了赤旗,是否有人在大路上休息。
“同志们,去喊城里的兄弟姐妹,要大家来分吧!”西蒙大喊道。
“我们这次只是暂时回来,大家一定要耐心的等待。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一定会回来,而且就此住下的!”另外一位警卫员喊道。
“一定得回来!不能食言!”一位工人流着泪与那位警卫员握手说道。
“绝不食言。”那位警卫员敬了个礼,又与其他同志跨上骏马向着远方奔去。天边,太阳终于露出来了。火红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再次的,为柯察镇的人们带来坚持的希望,与对未来的期盼。
230东南浪潮
“乡亲们!乡亲们!”
在天明之际,人们惊奇的发现。城外的路上居然堆放着如此之多的粮食米袋,就那样无主的摆在那里。随着那几位运粮工人的呼喊,全镇的人们都向城外奔去,去捡拾那救命的粮食。
“多亏了革命军,要不然,我们一家子只怕是要饿死了。”一位老工人高兴的背着一袋粮食对其他人说道。
“要是革命军能来留住就好了,我打定主意了,要是再等一个月,旱灾还没结束,我就投奔去革命军那里,去那里生活。这些皇鬼子欺负我们,不把我们当人看,但革命军可是我们的亲人,他们绝对会收留我们的。”另外一些工人也赞同的附和道。
整个法夫尼尔军团靠近中南府政一线的人们都有着这样的普遍共识,那就是如果实在混不下去,干脆就去中南府政逃难。在之前,法夫尼尔军团为了不让自己境内的百姓流失逃难的太多,干脆就与施坦德联合起来阻止别人逃离。现在,随着施坦德被逮捕的消息传遍两边,曾经的那道巨大的隔阂,就要彻底破碎了。
“不要挤!不要挤!每人都有,大家都能分到!”
几位工人站在粮袋的最上面对人们喊道,还有许多的工人自发的跑来维持秩序,捡起来地上散落的火铳做保卫工作。西蒙与费奥维奇就在队伍的中央的指挥着,喊着大家有序排队领取粮食。现在正是非常有利的情形,整个镇内的资产派们都因为特派同志的举动而搞得畏惧在家中不敢露头,别说他们会出来抢粮了,他们一个个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只要革命军别再打过来就行了。有不少资产派甚至望风而动,当晚听到枪声就带着家人出逃,以为革命军真的打过来了。
“要建立民兵,建立新的工会。”费奥维奇看着眼前的景象十分高兴的说道。
“对了,保夫卡那孩子呢?”费奥维奇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向西蒙问道。
“怪了,按照来说这种时候他肯定要积极的跟来啊?”西蒙也十分纳闷的说道。
......
“等一等!等一等!”
在龟裂的原野之上,孩子卖力的奔跑着想要追上前面骑马的人。他实在是不能再忍受,一定要现在就去革命军,去走向光明的地界。
“是个孩子。”戴眼镜的同志回头说道。
“停一下嘛,看看什么情况。”毛奇示意队伍暂时停住,等一下那个孩子。同志们也随之勒马暂停,施坦德这家伙,就绑在一位警卫员的身后,正面如土灰,完全绝望的缩着脑袋,等待着自己最后的结局。
“把我也带走吧!”保夫卡撵上来还没喘两口气就急忙对毛奇说道。
“你这么小,能干什么呀?”戴眼镜的同志打趣道。
“打仗、干活、种地,我啥都能干!但最擅长的还是打仗!我哥哥就是革命军,我要和我哥哥一起打仗,去打皇鬼子!”保夫卡骄傲又激动的说道。
“哎呀,还是位同志的家属呢。”毛奇笑着对其他同志说道。
“那你家里还有别人吗?你的父母呢?”毛奇又问道。
“我妈还在家,不过不打紧的,我想,我的叔叔阿姨们也会帮我妈妈,我也会按时寄钱回来。”保夫卡又说道。
“嗯,这可不行。”毛奇摇了摇头笑眯眯的下马说道。
“小同志,你先回家去,安心的学习工作。等你成年了,再来找我怎么样?”毛奇弯腰说道。
“那就太晚了......”保夫卡非常不情愿的说道。
“这样好了,等你的镇子被解放,你就来找我。到那时候,你想要参加革命,我不拦着。甚至还要鼓励你,可不可以?”毛奇又提议道。
“那我要当骑兵!”保夫卡要求到。
“有志气啊,这位小同志。”
毛奇和其他警卫员以及同志都笑了起来,在座的有不少警卫员都是骑兵出身,之后又调到后方参与建设的。一听到这位小同志打算当骑兵,大家也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又回想起来了几个月前的生活。
“我给你这个,等到那个时候,你就拿着这个见我,这个,就当做信物。”
毛奇从自己的兜中拿出了一块小小的红色徽章,别在了保夫卡的胸前,又给保夫卡敬了一个礼。保夫卡也连忙回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又目送着毛奇等人重新上马,奔向了远方。
“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向他们这样。”保夫卡心想道。
......
“打倒封建府政,打倒假共和,实现真民主!”
迎面而来的就是人山人海的呼喊声,车别林停下了脚步看向前方,那里是军校生带领的游街队伍。广明城,整个东南省的中心,这里是南方革命的第二发源地,除了中南以外的第二核心。多少年轻的健儿在这里汇聚,在这里学习。他们或者进入广明军校,为了统一全国而做着绝不妥协的努力,要么进入联合大学,学习先进的化工与机械知识,学习先进的民主思想。为勇达利姆未来的科学与政z而努力学习。
整个广明城都散发着一股勃勃生机的气息,从中南而来的军事教官、老师、学者、技术工人们正在孜孜不倦的改造着这座城市,将这里改造成新的‘大本营’。自由与民主,进步与共和的思想在急速的传播。东南省本来就是极其开放的地界,盛产魔法师这一职业。可以说,就连中南府政都没想到仅仅只是抛砖引玉,就引起了东南省的左转大风潮。
“我说,这位先生。这些当兵的是在干什么?怎么还在街上喊口号呢?”车别林被爱丽莎扶着上前,走到一位绅士的面前,非常有礼貌的问道。
“看你的打扮,你是外地来的?”那位绅士回头打量了两眼问道。
“对,我们是从中央省逃难来的。”车别林故作虚弱的说道。
“你读过书?落魄的大户人家?真是可惜啊,这大灾大难又逢兵荒马乱,百姓民不聊生,就连你这样的大户人家都得落得逃难而来了。这位是您女儿?果然,真是可叹啊。”那位绅士感叹的说道。
“对啊,中央省那边遭了涝灾,我们父女二人也是千辛万苦的才来到了这边。没想到,这里也是一片大旱景象,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车别林再次叹气道。
“这些,是广明军校的学生,就是军官生。”那位绅士又转了个话题指着那些在街上的穿蓝色军装的年轻人说道。
“眼下东南两地军阀又打起了内战,眼看着就要卷入其他地区越打越大。这不,这些学生正游街,希望司令出兵调解呢。”绅士说道。
“别的地方的当兵的都巴望着不打仗,怎么他们反而巴望着打仗呢?”车别林疑惑的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自从那些中南府政的农匪......哦,革命谠来了。整个广明城都变了,这些年轻人好像都打了鸡血一样,整天嚷嚷着共和、民主,吵着要北伐解放全国。唉,最要命的是,他们居然还在吵着要把很多营商归为府政负责。你说说,这不是效仿那些中南府政的人,想要成为第二个革命谠吗?”那位绅士抱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