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你们瞧,看看这一幕,多好,多美。记得一个月前刚来的时候,所有的地方都是泥泞且肮脏的,泥坑中沾着罪恶的血,每个人都在挨饿,都在沉默中遭受苦难。可现在呢,现在好像一下就好了,我真希望有人能把这一幕记录下来,能留下样子,画幅画,那该多好。”戴眼镜的同志继续说道。
“你说的是很对的热亚同志,这一幕应该记录下来。”另外一位同志也背着手看去说道。
“就该怎么画,就画下街道和房屋,要找位高明的画家,把这街道全画下来。但我们画的不应该只是这些,我们也要画人民,把人民画在画幕。你瞧,那边该有位挑着扁担的老伯笑着走来,这边则应该是说说笑笑的妇人。我们要把这些都画下来,让后人也看看,看看我们是怎么做工作的。”热亚同志指着前面说道。
“是得这样,让他们记住,我们并不是空活在这大地上的。我们是这样的为人民的未来而努力过,我们努力的帮助人们,在现在不会被抹杀,以后也注定这样。是该给后人看看这些模样的。”李察同志也点头赞同道。
“要是有个照相机就好了。”史特南同志感叹道。
“要是有照相机,咱们就能把这一切都拍下来。可惜,现在别说照相机了,就是电报这样的东西都不曾有过。要是能有这些东西,该是对革命多么的方便啊。”史特南同志又摇头道。
“但是什么都没有,从最开始就做哪有又什么好怕的呢?”他又叉着腰朝远处看去想到。
“什么都没有,这种的事情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曾经可以战胜挫折,今天也一样可以。很快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接下来也有很重要的任务,先是各级阶的解放,但那些破坏份子的威力也是巨大的。同志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在革命事业中,内部有一个破坏份子要比外面有一百个皇鬼子所带来的危害都要巨大。破坏分子做事是很隐秘的,他即残害革命群众与干部,也会去破坏省内的各种稳定,给未来的解放出难题。最恐怖的还是腐化,要是有这么一个破坏分子藏在队伍之中腐化,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史特南同志回头提醒道。
“那就得加倍的谨慎和小心,瞪大眼睛去看每个藏着的家伙。这件事情我擅自,也有这样一位同志擅长。他大概是要来的,事情很多,上次是毛奇同志主持,这次就要换做他了。”李察同志点点头道。
“谠要求西南的旧军队必须进行彻底的改编,一定要从根本上去除封建思想。另外,谠还决定从西南地方组织招募,革命军第五军、第六军的招募工作计划就是在西南完成,李察同志,你有的忙了。”戴眼镜的热亚同志忽然说道。
“看起来最终的革命很快就要到来了,皇鬼子的日子不多了,他们苟延残喘不了多久了。等我们的革命军从中南与西南出发,他们就要腹背受敌,那时候封建统治就要在勇达利姆上瓦解,不复存在,新的共和国就要建立了。”另外一位同志点头道。
“你看好共和国吗史特南同志?建立联合府政,成为一个民主的勇达利姆共和国?”李察同志又低头问道。
“我不好说。”史特南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并不是否认现在的革命状况与革命联合方向,但以我个人的看法,东南的变数还很大,不要说以后的联合府政情况,就是现在他们也已经不再稳定,很难说东南的德默科特谠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史特南继续说道。
“提彻仁同志是很坚定的革命同志,他也是建立联合府政的主要推动者。”热亚同志疑问道。
“他确实是,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史特南抬头看了一眼后说道。
“更坏更差的情况我也见过,甚至我就是因为这个而死的。希望我的猜想是错误的,也希望革命能顺利的不会有什么差池才好。”
......
“关于这一点我想我是说的很明白了,费雷克斯同志,我们最迟到本年的九月,就必须的准备支援东南,开始全面的解放战争了。”孙伯阳双手环抱对面前的同志说道。
396一日的工作
每日的工作是怎样的?关于这一点孙伯阳只能给粗略的办公两字来回答,但是如果由菲利希亚回答的话,她大概能拿出一份完整的工作表单来展示孙伯阳的一天和她的工作。
一八三零年五月二十五日,星期四,中南省府政城办公,菲利希亚记录。
早上四点三十,孙伯阳总计在府政楼后面的宿舍第一次醒来,寻找煤油灯想要起来看完昨天没看完的文件,但是找了一圈后并没有找到油灯(我藏的),在亚克同志的劝说下又回去休息了。
早上五点十分,孙伯阳总计第二次醒来,亚克为他从食堂拿来了早餐,准备一起吃早饭。孙伯阳总计问我要了报纸,边看报纸边吃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解决了战斗,今天早上吃的是腌黄瓜和黑面包,总计今天的胃口很好,吃了两块黑面包和一小根腌黄瓜。
总计的腌黄瓜技巧很高,和我们腌的酸黄瓜不同,他腌制的时候更喜欢放酱油,这是一种西南的调味料,老实说,因为只生活在西部和中南所以我并没有吃过,不过味道很好,总计也爱吃,我们也就跟着喜欢上了。厨师赖特叔叔总是很苦恼,因为总计从来不吃他腌制的黄瓜,为此他还向所有办公同志问想知道自己的腌黄瓜是不是味道真的很差。看起来也是该把这个秘密告诉他了......
五点三十,短暂的饭后休息,看会报纸后就准备出去锻炼了。
五点四十,总计和我们一起出去运动。早上我们要么慢跑要么做一种特别的舞蹈,总计总是会向其他同志强调要坚持锻炼,只有强健的体魄才能支持更好的工作,不过今天总计并没有多锻炼,因为还有更多的工作在等着他。今天他只是舒展了一下身体又围着府政楼附近的街道跑了一圈就回去了,很多附近的学生总是会在这时候跟着孙伯阳总计一起跑步,他们跑步健身的意思大概要小于他们的问题,至少每次总计跑步总是要回答问题一直到结束都很难停下的。
我想下次我背着总计快跑折磨一下他们好了。
六点,前往府政大楼办公。办公室能被整理的地方都被整理过了,除了办公桌还是那样的散乱外其他地方都很整洁。应该是夏娜来打扫过了,她是很勤快又可爱的女孩,听说很早就跟着孙伯阳总计工作,通过考核就立刻加入警卫之中了。虽然有时候会自我骄傲,但警卫们都是很喜欢她的。
孙伯阳总计开始工作,昨天他接待了东南的同志,与其讨论了进一步的革命战争工作。晚上一直写计划到十一点才就近在宿舍休息的,今天上午的工作不出意外就是要完善计划书了。
七点半,奥克多同志来办公室与孙伯阳总计讨论西南的经济建设问题和改革问题。他们讨论了很多,包括西南的土地改革工作,军事建设、西南现在的粮食问题,为数不多的几个兵工厂的改造,以及对官员的罢免和重组府政事宜。这些重要事宜一般都是由孙伯阳总计负责的,虽然他很多时候也会开会讨论,但其他同志也有各种各样的任务,一般都是总计先讨论个大概再和其他同志商量的。
中午十一点,他们一直讨论了一上午,在那里坐了一上午。奥克多先生总是能和孙伯阳总计谈很久,他们两人往往一谈就是很长时间,经常有时候是要一起吃饭的。不过这次奥克多同志是没时间留着吃饭了,他也有任务,他得去接待商界的几位同志,确保中南的物价与西南的物价调和,不会让西南因为中南大批的廉价工业品进入而使手工业者们失业。这是一个重要的工作,稳定住西南经济并且逐渐使各种工业品降到西南人民可以接受的程度,估计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孙伯阳总计都要和奥克多主要处理这件事了。
十一点半,孙伯阳总计完善了计划并且让亚克送出去给费雷克斯同志。他又利用这个空档回复了爱丽莎同志的金钱改革申请,真要命,爱丽莎要亲自来拿回复,而不是让那位警卫送过去......希望她有事又来不了了。
十二点,午餐,今天中午的午餐是蘑菇,加了炒肉片的。孙伯阳总计的身体需要营养,他也接受了这个说法,愿意保护谠的‘财产’。除此外还有一碗土豆浓汤和两个黄面窝窝。这些做成的午饭是完全不能让白洛恩医生和他的师傅满意的,但眼下这两位大医生一起去了西南,也就没有人能再劝得动孙伯阳先生了。
孙伯阳总计从来不透露自己喜欢吃什么,他总是什么都能吃得下去,对吃的没什么要求。要说他就是喜欢这些东西那是不可能的,但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守口如瓶,从来不表现出对吃食的喜好厌恶。不过孙伯阳总计有时也会自己做饭,那些饭菜大概就是孙伯阳总计一直喜欢的吧?
十二点三十,午餐过后是短暂的休息,孙伯阳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上个世纪的书,《大陆战争史》。孙伯阳总计总是很担忧南方的情况,自从那几位南方的同志来过之后他的这种情绪就更甚,对南方的史料就更需要了。
下午一点钟,孙伯阳总计开始办公,他检查起了军改部送来的《有关信号站调整和道路修复的若干意见》。这些意见包含了进一步改进信号站,使信号站的成本降低方便更大规模的推广,并且就此优化信号站传递方式,让信号站与信号站之间的距离更远更快。这个改进计划是建立在望远镜进一步提升望远效果才能做到的,这样一来杆子也就可以降低,建立信号站的要求也没有原来那么苛刻了,很适合西南那边大范围建造。
两点半,孙伯阳总计接待了一位从西南赶来的农民,并且热情的谈论西南的情况。这样的同志总是有的,不是从西南来就是从中南的其他地方过来。不是老人就是中年人,年轻人和妇女也是有的,总是会有人希望能见孙伯阳总计一面。对于这些同志孙伯阳总计从来都没有感到厌烦过,他只是听着,又总是一个一个的询问家乡情况。
很多同志往往都是语无伦次,只是平复心情就需要老久。今天的这位老同志就是从西南来的,听说他早年是农民,后来家里的田地被霸占就当了药农。现在西南解放分了地,他无法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带上自己挣得所有钱就来了中南。孙伯阳总计与他谈了好久,他总是这样,对谁都太好了。
三点半,那位老同志离开了,临走前还拉着孙伯阳总计的手不放,说他等庄稼丰收了还要带着麦子回来看总计,向总计报告自己的工作。亚克带回来了学术们的来信,还有海逸安同志的汇报信。孙伯阳总计看了一部分,计划晚上回复。
下午四点钟,查看了军改部同志送来的进展报告,决定去军改部一趟,看看进展遇到的困难到底是怎么样的。对于机械,孙伯阳总计总是很在行的,他去军改部主要就是去看蒸汽自走车的进展如何了,蒸汽机的设计和运转出了什么问题,该用什么方式去解决?他一来就和那些同志忙到了晚上,一直到六点半才停下了工作,继续勾勒出了蒸汽自走车的大致思路,和那些年轻的同志们一起去洗手洗脸笑着离开了。
六点半,婉拒了同志们的邀请,回大楼吃晚饭,晚饭是和早饭一样的东西,与之不同的就是加了碗浓汤。
六点五十,立刻的工作。有关新工厂的建设、对战犯的审判、寻常一些的各行各业的重要事宜,有关西南农业的问题是最多的,除开高产种子的普及,还要彻底的对地主、地方贵族进行改造。西南的封建情况严重,如果不能彻底对地主、地方贵族进行改造,那土地改革也只是进行了一半,依旧只是表面的工作。
八点,费雷克斯同志来了,他们讨论起了对西南的土地革命问题,还有对各行业内的一些贵族残余和地主、老板的改造。剩余贵族按照费雷克斯同志的想法是把他们调换送到不属于他们本地的其他西南地方,以此来抹除他们的封建影响力,也可以让群众放手的耕种,不再惧怕这些旧贵族。只要渡过这段艰难的时候,以后西南的情况会越来越好的。
十点,孙伯阳总计回复几位学生的来信。
十一点半,孙伯阳总计回复海逸安同志的来信,支持他的教育扩大想法。
十二点,孙伯阳总计无论如何都得要休息了,他又一次的在宿舍休息,加上今天他已经一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了,无论如何,明天都得让他多休息一会,在七点半之前我和亚克是不会教他起床的。
十二点十五,晚安,做个好梦。
.......
.......
十二点半,没收了孙伯阳总计的书。
397严厉,又亲切的批评
“费雷克斯,你要尽早的去西南主持革命工作,要尽快,把军改部和你所负责的公共稳定的工作移交,先去做西南的工作。”
孙伯阳与费雷克斯一起坐在沙发上谈论道,能坐上沙发实在是难得,因为在孙伯阳的想法中,自己平常又不坐,就是吃饭也是搬过来小凳子吃饭,干嘛要破费买沙发?不过考虑到总是有同志要来讨论问题,也是要接待一些各地同志。他们大老远过来还坐椅子实在是有些疲惫,自己吃得消,不意味别人能吃得消。于是这么两个小巧又朴素的单人沙发就放在了这边,总算是艰难的升级了一下办公室内的用品。
对此菲利希亚表示,他从来没想过换家具能难到这个地步,就是当年帝波罗与月神香帕的爱情也没能描述这么长啊。
“我了解,我这几天先交接好工作,最迟三天后就准备出发。你就放心好了孙伯阳同志,西南那边虽然刚刚解放,仍有许多重要事情急需处理,但你也不用这么担忧,不用对此感到焦虑。我听说你最近没有好好休息,这是不是真的?”费雷克斯侧着身子向孙伯阳问道。
“没有休息?这是谁说的?”孙伯阳抬起头来朝菲利希亚看去问道。
“你不要老是怀疑菲利希亚,菲利希亚是很好的女孩,你干嘛老怀疑他?孙伯阳同志,我要严厉的批评你的这种行为,你这种行为是不合适的,我希望你立刻改正,如果不能改正,我们所有的同志,我就要叫上奥克多,叫上毛奇,叫上孙劳尔同志就要一起让你改正。”费雷克斯生气的批评道。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看她?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还是孤身,这多么不利于革命。”费雷克斯继续摊开手掌问道。
“费雷克斯同志!现在我们在讨论的是......”
“你不服从组织安排,尽快的完善自己的生活,难道这也不是公事?”费雷克斯一手撑着沙发十分犀利的问道。
“我不和你争辩。”
“那我们把话说回原来的休息问题。”费雷克斯又立刻扭回来话题说道。
“也不要去看亚克,我说孙伯阳同志,你的身体问题,以及休息的事情在谠内已经不是秘密了。你每天高强度的工作,这是显然的,瞒不过任何人的眼睛。那天我十一点下班,看到你的办公室还在亮着灯。你自己交代,你那天几点下班休息的?还有,你恐怕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回家了吧?”费雷克斯问道。
“他多久没回去休息了?”费雷克斯又抬头看向菲利希亚问道。
“上次回家还是半月前,现在每天都是夏娜会去家一趟,把一些不用的报纸、书籍放回家里去,或者带回来一些书籍。”菲利希亚回答道。
“家不是图书馆,不是美坚西帝国的来部沃瑞!孙伯阳同志,你的家离这里不远,下步走的话只需要二十分钟,骑自行车更快,坐马车那更是很便捷。你为什么不能回家休息呢?家里有大床,有舒服的椅子,你为什么偏偏要挤在宿舍呢?宿舍是给因为公事繁忙而一时无法回家的同志住的,不是让你这位下步走就要二十分钟的总计住的。”费雷克斯继续批评道。
“我下次会改正的。”孙伯阳双手互相掰着心虚的回答道。
“不行,不能再有下次了孙伯阳总计。”毛奇同志忽然走进来说道。
“你来的正好毛奇同志,他太不像话了,固执的像头牛!你要好好的批评他,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费雷克斯同志回头说道。
“我是会改的,我说改就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段时间事情很多,东南的北伐战争,西南要建设,还必须制定迫在眉睫的大战略。这不,这周主要也是各种事情集中压在我身上了。我平常又怎么能不注意休息呢?我早上会锻炼,强健自己的体魄。我吃饭从来不会少吃,都是吃饱才肯罢休。我休息的时间也不少,看书,经常的看书,有时候我看书都会感觉到罪恶,觉得自己太过懒散。”孙伯阳笑了笑回答道。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费雷克斯看向毛奇摊手说道。
“总计,您是常常跟我们说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身体垮了,那就是再对革命抱着热情,也是要半途而废的。这身体,可不是您这么养的啊?做锻炼是好的,可您每天只休息一会,那锻炼有时反而是负担了。吃饭也不能是吃饱,吃饱对于现在的工农同志们都很简单,但该吃点对身体需要的东西也是必要的,我记得白洛恩同志开了一副药,一直让您喝,您喝了没啊?”毛奇同志坐下来也没有生气,只是温和的问道。
“我有在休息,现在的休息量其实已经很足够了,每天早上我都很早的就起来睡不着了。而且我的伙食与以前比可好很多了,每次中午都是有肉菜,这难道还不是奢侈吗?”孙伯阳辩论道。
“药他是有喝,但是都是分开喝的,一天的量分三天,都淡的和水一样。”菲利希亚在费雷克斯和毛奇的身后连忙说道。
“这些都得改,不能持续下去了。我知道您会说这是特别情况,可那一天又不是特别情况呢?除了过年和过节孙伯阳同志你确实会早些休息,很多时候你睡觉没有早于十一点的吧?”毛奇同志与费雷克斯同志对视一眼问道。
“早起是有原由的,他不意味着您精神抖擞,身体健康才没有睡意。这其实是压力过大的缘故,只有巨大的压力才会使孙伯阳同志你那么早就起来,晚上怎么样都不想睡觉,却又是闭上眼睛就能休息。你现在的压力太重了,我看,有必要彻底的休息一下了。”毛奇同志决定的说道。
“你不要多想孙伯阳同志,你现在确实是压力太大,你好像那根紧绷着的线,一直绷着,全靠我们,菲利希亚,白洛恩医生给你浇水让你冷却。您为什么这么担忧呢孙伯阳同志?事情总不会向着最坏发展的,事情总不会拐到死角里。以后早点的休息,晚起一会,也是不影响工作的。”费雷克斯同志也是碰了碰孙伯阳的手说道。
“压力。”孙伯阳舒缓了一下眉毛摇了摇头道。
是啊,无处不在的压力。
或许是性格使然,又或者是责任使然,孙伯阳总是会不停歇的工作,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却时时把自己的问题忽略了。大概是对局势的混乱感到忧虑,也有对西南解放后面临问题的急迫。有要解放全勇达利姆的决意,也有要兼顾府政内问题改良的谨慎。什么都在孙伯阳眼中是那么的重要,久而久之,就好像居住在老虎旁边的鹿一样,也就每天不肯放松自己了。
东南的北伐战争会发展成什么,我们又该在什么时候参入进去彻底展开全面解放?西南现在刚刚解放,内部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晚解决一天就不利于革命一天,是不是应该尽快做出决定?列斯泽克现在已经执政三年,内部是不是有些问题,是不是他还不知道,没有看到?教育、工业、农业、军事等的发展该向那里走?国际局势如何,罗波蒂亚和阿赛克尚的同志们还需要怎样的支持?一个比一个重的事情压在孙伯阳的身上,让他难以喘口气去甘心的歇息一会。
他也是人,不是能洞察一切的超人。尤其是知道弯路曲折路,就更是警惕希望能继续稳健下去。但人又怎么能总是这样的,适当的休息,健康的作息,也是非常必要的。
“一定要注意休息,孙伯阳总计,革命是处于非常关键的时候,您不能再马虎了,一定要提高警惕,先关注好自身,小心的提防起来。尼古拉是病死的,维克多先生也是这样死的,这些都是很好的案子,是要警惕的。”毛奇同志继续劝到。
“我会改正的同志们。”孙伯阳笑起来点头道。
“我是认真的要改正的,从今天开始,那就晚上,十一点休息。早上六点床好了。七个小时的睡眠已经不少了,再睡我就觉得有些不合适了。”孙伯阳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早上六点起,但是十点半就必须休息,或者早上七点起,你可以继续工作到十一点。”费雷克斯立马要求道。
“先按照我说的,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孙伯阳摆了摆手道。
“菲利希亚同志要打起精神来严格监督,另外,中午和晚上吃晚饭必须至少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这个时间不能看书,不能写字,就是要盯着他休息。要监督他喝药,调养身体。他如果病倒了,那就是一年的药钱都赶不上这一次病。”毛奇同志对身后的菲利希亚说道。
“每天让他吃糖,也不能总是黄面和黑面包。中午饭至少要吃一个馒头或者软面包,能的话让赖特同志辛苦一下,注意均衡。”毛奇同志继续说道。
“不能再多了,再多就超过伙食费了,饭菜干净就可以了,我没什么要求。”孙伯阳连忙伸手到。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也是要解决的。”毛奇同志又看了眼身后的菲利希亚说道。
“这件事要是不解决,大家可就都睡不好觉咯。”
398终身大事
“伙食的事情,我看现在就很好。再多就要超过伙食费,就是搞特殊了。如果非得再加菜,那我就要自己出钱才能行。”孙伯阳毫不让步的挥手说道。
“煤钱、水钱、调料钱,都要算进去。我看现在我吃的也很好,同志们也是吃大差不差的东西,你们让我吃白面,吃软面包,那我是不会同意的,这是原则问题,也是我们谠一再要求的不搞特殊。”孙伯阳继续说道。
“就是加上这些,你吃的肯定也是没多少的。”费雷克斯默算了一会后肯定的说道。
“我去城外抓鱼去,每天改善伙食。”菲利希亚举起手来说道。
“看看,菲利希亚都要去给你抓鱼去孙伯阳同志。”毛奇同志一语双关的说道。
“这样好了,我自己补贴,自己调整伙食。但是自己的是自己的,公用的就是公用的,这些不能混淆,不能变成一个。”孙伯阳严肃的说道。
“休息七个小时还是太少了。”费雷克斯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烟斗来说道。
“他能不能贯彻休息都是个大问题,平常我们的要求就是休息七个小时,可他又有几次遵守呢?”费雷克斯继续说道。
“昨天晚上他还看书,要不是我从窗外看到了光亮他肯定又要熬夜。”菲利希亚立刻告状道。
“书房和卧室分开,卧室不能有书,你们要检查。”毛奇同志对亚克说道。
“他总是有办法。”亚克无奈的耸肩道。
“那就是需要解决另外一个大问题了。”费雷克斯点燃烟斗说道。
“毛奇同志,你今年是多少来着?”费雷克斯又侧头问道。
“我今年也就才二十七, 应该是比孙伯阳同志小八九岁的。”毛奇同志笑着回答道。
“毛奇同志二十七,我是三十二,孙劳尔同志三十六,奥克多同志三十四,雷比奥同志四十,谢尔曼同志四十三,米高奇等几位也是二十五六,我说孙伯阳同志,你是该准备一下了。”费雷克斯严肃的说道。
“你的话我听不懂。”
“谢尔曼和雷比奥两位老同志都是有家室的人,奥克多的孩子都能喊爸爸了。佩涅也结了婚,你弟弟孙劳尔同志的儿子更是已经准备要上学了。至于我,还有毛奇同志,我也不差,毛奇同志正年轻,肯定也是准备着了。我呢,我和达芙妮同志也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最多到十一月你们就要接到请帖了。那我请问你,孙伯阳.卡斯耶夫同志,你的家庭去哪了?你的爱人,你的挚爱,到哪去了?”费雷克斯目光炯炯的问道。
“我听孙劳尔同志说孙伯阳同志在年轻时也很风流,是位善于交流的优秀青年。”毛奇同志笑着说道。
“那是很早很早的事情了,年轻时谁都贪玩,但现在不一样,已经是过去式了。”孙伯阳无可奈何的回答道。
“你现在只要拿出当年百分之一的感情,我们早就不应该担心这个问题了。孙伯阳同志,你已经三十六了,如果革命继续进行,可能在共和国建立之前我们都看不到那位女同志了。这是很严重的问题,总是要有家庭,你不能只顾大家而不管自己了。再者说,你有没有想过莉达的感受,她难道就不希望能有个正常的家庭吗?难道你是有时间管她的吗?”费雷克斯又说道。
“我会尽力的保证自己的休息的。”孙伯阳规避这个问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