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那些不是神父,而是农匪的谠羽。很快教会就会下达命令,开除这些人的教籍。更何况如果你不杀他,那我们做的事情就要随着他们的走动而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奥列格眯着眼睛说道。
451地上天国
“不管怎么说这都太让人感觉要命了,不成,元帅大人,您不能把这个摊子交给我啊。”马沙在几位绅士和军官离开办公室后又忙不迭的对奥列格叫苦道,他实在是不愿意接这个烂摊子,虽然宗教的力量在勇达利姆因为多年革命而越发式微,但其在很多人的心中地位依旧是十分重要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秘密逮捕和处决宗教人士,就算他以后能混上高位也避免不了被后人唾骂啊。
“你不去谁去,麦克唐纳吗?”奥列格一瞪眼问道。
“元帅大人,我看这件事还是让教会动手比较好,我们动手,那是要背很大的骂名的。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教会内部斗争的延伸,干嘛我们要被当枪使啊。”马沙继续解释道。
“你真是瞎了眼,这哪里是教会的内部问题,这是我们与列斯泽克谠的斗争,是为了国家的一统!”奥列格怒骂道。
“你难道不知道吗,有多少神父投靠了列斯泽克谠,开始替他们办事和卖命?他们替列斯泽克谠宣传主义,与其说他们是神父,倒不如说是一样的乱谠。他们早就不是从前的清修与世俗之分了,现在已经扩展延伸,到了宗教之外了。”奥列格严肃的说道。
“这些人在我们东南可是有着巨大的支持的,他们巧言令色,蒙蔽百姓和平民。他们扭曲帝波罗教义,以此去挑动百姓有非良善之想法,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被处理掉,绝对不能让他们继续传教了。”
“过不了多久,等我们抵达国都时国都那边的教会就会送过来名单。我们先按照我们的了解逮捕东南的那些神父,等开除教籍的名单下来,所有的与列斯泽克谠有染的神父就必须都解决掉。”奥列格又说道。
“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严格保密,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些类似的事情的。你要组建一个在教会支持下建立的秘密机构,专门逮捕和审问这些列斯泽克神父。这个机构很秘密,等以后也不会告诉别人,你也不用担心你的清白。”奥列格又安慰道。
“是这样没错,可......”马沙还有些犹豫的说道。
“你不用再犹豫了,这件事情非你莫属。事成之后我会进一步提升你的军衔,以及你在府政中的地位。我不会苦了你们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们就还有汤喝骨头吃。”奥列格点了点桌子道。
“遵命......”
......
“马奇神父。”年轻人走进小房间里亲切的喊道。
在东南的一间破旧又到处显得格外古朴的老教堂里,一缕炊烟正在徐徐向上飘去。日落月升,傍晚到来。帝波罗的光辉从地平线上撤去,换上香帕温柔的光抚慰大地,安慰着这受苦的生灵们。
教堂里的人越来越多了,从十几天开始,从月初开始,受到奥列格迫害的走投无路的人们就只能往这间教堂躲藏,以躲避那血腥又残忍的白色恐怖。有工人,有学生,有军人,也有府政的官员。他们多数都是德默科特谠中的革命派,或者是进步工人学生,都是奥列格打击的对象。
从那几天开始马奇神父就开始默默的接纳这些受苦的孩子们进入教堂,并且阻止宪兵和特务们的搜查。他是最赞成革命,也是最早投身于革命的神父,因此他又怎么可能看着那些孩子们遭受迫害而无处躲藏?即使是有生命的威胁,他也要做,当年他可以在这破旧的小教堂扎下跟,也就一定可以继续熬下来等到革命谠来帮助他们。
“怎么了孩子?”马奇神父从小木椅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温柔的询问道。
“饭做好了,您下去和大家一起吃吧。”年轻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
“好孩子,我这就下去和大家一起共进晚餐,但是我还要给我亲爱的兄弟孙伯阳写一封信,所以要晚一会,请让大家先吃吧。”马奇神父眯着眼睛说道。
“神父,孙伯阳先生会来接我们吗?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去中南,去过好日子,不用担心会被逮捕啊。”年轻人又期望的问道。
“不是我们,是你们,我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去救助更多的人,脱离杀戮的魔爪。奥列格已经被魔鬼控制了,他向恶魔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也背叛了我们的革命和人间天国。我必须要留在这里,去救更多的像你们一样的人。”马奇神父伸手按住年轻人的肩膀说道。
“那神父,我先下去了,您尽早来一起用餐,大家都等着您呢。有位朋友偷偷去最近的河里抓了条鱼回来,今晚可以喝上鱼汤了。”年轻人挥手走出去说道。
“好,那样再好不过了,先给受伤的人们先吃吧,他们身上有伤,需要养身体。”马奇神父也回答道。
刚劝回年轻人马奇神父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纸窗户向外看去,一位身上还有着血迹,走路一瘸一拐的人在草地之中拼命的奔跑,即使是被荆草拉伤也毫不在乎,就这样直直的向前跑去。他的后面是一队凶恶的特务,几个人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带着大边农帽,手中拿着短火枪朝这边奔来,追击着前面的那个人。
他们还时不时的放枪,却又很难打中,只会让前面的人更加玩命的奔跑,那个人不知道从哪迸发出惊人的,为了生存而拼死一搏的勇气,他抓着教堂外面破碎的墙壁努力的向上爬去,想要躲进教堂中来。在墙的背后是无数早就看到和听到这一切的被迫害着的人,他们向墙的上面伸出手去,努力的探出手来想要抓住那人的胳膊,将他拉进来获得一线生机。
只可惜那人的腿上带着伤,他终究因为一脚没法用力而踩空重新跌下墙角。那些凶狠的特务追了上来放出得逞的大笑,他们抓起那个人朝着他拳打脚踢,又将他向丢死狗一样的丢到更远处的草丛里,看着他在草地里扭动的爬行,看着他为了活命而挣扎。其中一个特务拿来另外一个人的火枪双枪并发打断了那人的两条腿,另外几个特务也一起作乐,把这人的手给打断,真的让他扭曲的蠕动,以此为取乐方式。
他们挑衅一样的瞥向墙后,他们知道墙后面还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的举动,于是为首的那个人拔出火枪来朝着地上的人的脑袋开了一枪,又把他口袋里的证件和钱拿走,只留下一具遗体曝尸荒野。那个孩子,那个被残忍杀害的孩子可能只有二十几岁吧?而他被这样杀害的原因却仅仅可能只因为他是位罢工工人或者山脉。天啊,帝波罗在上,他们会下地狱的!
马奇神父无法再看下去,他关上了窗户大喘着粗气坐了下来,双手捂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外面也变成了一片死寂,他们放下了自己的手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去在帝波罗渐渐消失的几寸光芒下沉默的想着他们会怎么样。他们还能活着无非是因为马奇神父的身份与这里是间教堂,可要是那些背叛革命的人宣布对神父和教堂动手呢?他们大概也会像那个年轻人一样悲惨的死去吧?
马奇神父感觉自身好像是在地狱,他看到了太多的杀戮,看到了到处的流血与屠杀。那天工人罢工开会时他正好进城买一些药材,却没想到亲眼看到了那些军j射杀工人的一幕,看到了那比恶魔还残忍的行径。他们就好像背叛帝波罗化身,将帝波罗化身出卖受刑而死的叛徒一般。痛苦、哀嚎、流血,惨像,惨像使马奇神父无法睡着,每天晚上都会被那景象所惊醒。
“我亲爱的孙伯阳兄弟,你的身体还好吗?是否有在好好休息?”马奇神父还是拿起了那封书信最后查阅了起来,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他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但这所教堂里面的孩子们却不能,他们还年轻,怎么能因为些莫须有的罪名,就不明不白的死去或者失踪呢?他只能请求自己的曾经的朋友帮一帮东南的情况,避免这种事情继续的扩大。
“这里每天都有人在流血,每天都有人被杀死。我已经无法忍受我所看到的一切,他们在死后一定会被帝波罗钉在地狱的最深处,在烈火的炙烤下审判他们的罪行。这里还有很多的孩子,他们都是被那些背叛建立地上天国的恶魔所迫害的人,我现在写下这封信,请你尽早的派人去接他们,带到中南去,不要让他们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的很多神父兄弟们说,他们的情况也是大致如此。这里有很多人需要救援,需要脱离这地方躲开毒手。教堂里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或许最多够吃一个星期,如果人更多或许要更少。晚上总是有人要去附近找吃的,也有人不免被守株待兔的特务们打死。我亲爱的孙伯阳兄弟,我会继续在这里坚持,坚持到最后一个人离开,请你尽快派人,去救救孩子们。”
读到最后时马奇神父的双眼变得严肃,他又拿起羽毛笔这样补上了两句继续写到:“现东南局势极其紧张,听闻传言疑似有向神父动手之意,生死难以预料。如果能继续活着,我一定会看着地上天国与幸福国度的建成。如果不幸被捕,不过一死,向主神述职而去。要是有一日革命胜利,你再来东南教堂时,看到此地郁郁葱葱花朵繁茂,那就是我在与你握手了。”
452土崩瓦解
随着大战的结束,勇者军早已经在那次的禁咒打击之中四分五裂不再复往日的强大了。最先时在阿尔勋、阿尔昆、安格瑞三位元帅的艰难带领下勉强‘退’回南江北岸,总算是重新整理了军队。可还没过两天安格瑞元帅就因为在战斗中被波及而受伤,勉强撑了两天后还是不治身亡了。他这一死全军可就只有两位统帅了,还是阿尔勋阿尔昆这两兄弟,总是会有人有一点想法的。
阿尔勋阿尔昆两兄弟在亥伯龙军团的时候就是一步步爬上来的,不像军队中的其他统帅或者将军那样出身高贵。安格瑞元帅一死整个勇者军大营立刻如鸟兽散,没有几个人真听这两兄弟的说话了。空军元帅迈卡特则是直接干干脆脆的带着所有空军和香帕号、伏烛号两支战舰返回帝都了,他可没心情继续在这干耗着了,他得为勇达利姆王室寻出路,现在独立归他统帅的海空军就是自己最大的筹码,绝对不能和陆军这群蠢货继续混在一起损失底牌了。
失去了海空军的掩护与后勤补给的勇者军战力一落千丈,再加上柏珍元帅率领的七千部队绕道迂回准备两面包抄,本来就临近于无的士气彻底土崩瓦解,没有人再愿意顽抗了。面对此情此景的阿尔勋与阿尔昆元帅也只能放弃继续搏斗的打算,他们分别计划率领一支部队为以后做打算。阿尔勋去投降奥列格,阿尔昆则带着其他部队返回帝都等待那里的资产派们的命令,以谋求出路。
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有着自己想法的将军,有的干脆带着自己的部队脱离占山为王,谁也不搭理。有的则宛如土匪一样的四处劫掠,还有的王室成员率领的部队则是继续试着抵抗,迟缓一下北伐军的进攻以给帝都里的王室一些反应的时间。他们都是选择忠于自己的利益的,现在还忠于老袁的,也就只有一支人马了。
“将军,喝口水吧,前面就是里格特夫关了。”亲兵对杰克逊劝到。
“我不渴,给大家伙分着喝了吧。”杰克逊长叹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道。
“您是三军的统帅,大伙都听您的。您要是休息不好,我们也没了主心骨了。”那位亲兵依旧劝到。
“什么主心骨不主心骨的,我都没有主心骨了。”杰克逊无可奈何的摇头下马向城下走去说道。
十几日的奔波已经让他劳累不堪,自从三号大军溃败,退到南江北岸之后他就已经明白一切都要结束了。可是他依旧心存一丝幻想,他还想稳住军心,等待老袁回来。或许陛下没死呢?他可是勇者啊。
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老袁存活的消息,双方都无比的确信老袁已经死了,己方的军队也没有人愿意继续为所谓的帝国作战,都开始打着自己的算盘。安格瑞元帅又不治身亡,迈卡特元帅则是直接遁走,南江北岸直接无法坚守,他们只能且战且退的退出了东南省向中央省后退去。
才刚到中央省军队就四分五裂了,投降的投降,绕道返回的绕道返回,还有的出走谁也不搭理,即使是就地留守的也拒绝听从调令而是自作主张。杰克逊根本没有什么威权能让所有的将军认可他,大军一失去老袁就全完了,他也没有什么能力力挽狂澜了。
唯一的家底亥伯龙军团被两位元帅拆开分别带走另谋打算,杰克逊只从中分到了五千,他在这些天中接受靠着这五千人加上有三千杂牌兵拼死抵抗的。只可惜他的意志是非常坚定的,但他的兵源实在是太少了。一路打到二十号以来他手下仅有三千步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部队响应。现在这种情况,谁还会忠于所谓的帝国?帝国已经名存实亡啦。
也就只有像杰克逊这样的人还不死心的想要力挽狂澜,即使是无法力挽狂澜也想要尽忠继续战斗。他是无能,但也是最忠心的,明知道现在继续抵抗等于慢性死亡,但他还是想要搏一搏,或许还会有救?
“将军,里格特夫关的部队拒绝迎接我们进去休整。”斥候骑马跑回来对杰克逊说道。
“他们只答应送些水和粮食出来帮助我们,除此之外,他们拒绝提供一切有用的帮助。”伺候见杰克逊沉默了又继续说道。
“一群二臣贼子,要是有朝一日能重建帝国,他们都得被处决掉。”杰克逊看着高大的里格特夫关骂道。
“那我们去那里将军?再往前走恐怕也不会有帮助我们的了,我们这些日子的作战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士兵,恐怕我们是挡不住北伐军的下一次进攻的。”亲兵又问道。
“守是没法守了,再往后再退估计也不会有人响应。他们巴不得我们赶紧完蛋,这样他们就不觉得自己可耻了。为了帝国的未来,我们得想个出路。保存住帝国的最后一丝骨血,等待日后在其他国家的支持下东山再起。”杰克逊安慰军心的对其他士兵们说道。
“我们接下来不继续守了!现在我们一定要保存自己,保住帝国的最后一点力量!休整一下吧,等今天下午我们再启程。”杰克逊继续喊道。
听到这话的士兵们终于放下了心,所有人都舒了口气坐了下来,有的准备去接粮食做一顿饱饭,有的则干脆酣睡不想再考虑别的了。大多数人都是在休息,并且互相围成一团低声的讨论起来。杰克逊也不愿意再去管这些了,他没有能力去严加约束部队了,现在只要能继续让这支部队存在,不管纪律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艾米丽皇妃呢?她现在状态怎么样?”杰克逊又对亲兵问道。
“她现在状态不是很好,还需要人搀扶才能走动。这些日子一直都是陛下的小队在照顾皇妃,虽然皇妃暂时没有疾病,不过这样继续跟着部队四处移动又缺少补给,恐怕也是会出问题的...”亲兵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杰克逊背着手叹气道。
“想办法,去关卡要些营养品,要点牛奶或者鸡蛋什么的。皇妃身体娇重,绝对不能出现问题。”杰克逊又命令道。
“对了,那位拼可小姐最近有说什么吗?她还是想要见我吗?”杰克逊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于是连忙问道。
“不,她最近一直在陪着皇妃,没有去别的地方。最多就是我们两军交战时她会出来看一眼,除此外不再提别的要求了。”亲兵回答道。
“你这样,告诉皇妃身边的卫兵,如果拼可小姐要走,那就不用通报我,让她尽管去留吧。”杰克逊挥了挥手道。
“遵命将军。”亲兵立刻敬礼道。
“将军,有您的信。”又几位骑兵从远处跑来,为首的那位骑兵下马把一封信送过来说道。
“是谁递来的?帝都?”杰克逊接过信来连忙问道。
“是从西部送来的,或者说,是中央省的西部走廊地区。我在去其他镇子征粮时碰到了这队信使,他们要去把这封信送过来,让您亲自查看。”那位骑兵说道。
“你们是谁的部将?”杰克逊抬头看向那两位着装更整洁的士兵问道。
“我们是雷奥多将军的士兵,在得知大部队惨败之后,只有您还在坚持抵抗。于是雷奥多将军就命令我把这封信送来,请您亲自查阅。”那位士兵敬了个礼说道。
“雷奥多?他不是早就叛变割据西部走廊了吗?”杰克逊大惊的问道。
“这是罗伊元帅的阴谋诡计,我们的将军一直忠于陛下,从来没有过叛变的想法。”士兵又说道。
“让我看看信里说的什么。”杰克逊又拆开信念到。
“杰克逊将军,非常高兴您能收到这封信,我们不必说些客套话,就直接敞开门谈论,您是应该立刻到我的控制地方去的,我们这里有较为充足的物资,也有一千部队,还有堡垒与要塞以供守卫,为了陛下的恩泽,我们是应该汇聚在一块继续图谋光复大业的。”
“在更早的时期,罗伊元帅与我商议要我在帝都出现问题时保持中立,不许干涉。我拒绝了他的要求,带兵亲自来了西部走廊地区又遭到了他的诬陷。幸好陛下慧眼识人,认为事情没有这样简单。我才得以保留这支最忠诚的部队,等待着在最危难的时候帮助陛下。”
“陛下赏识了我,再次把我征召作为将军,我也不应该轻易的就背叛陛下。请您尽早到来,共同商议光复大业。如若西部走廊无法坚守,我军还可向西撤退,再前往西北退往奥苏斯帝国请求支持。陛下的身份早就被各国皇室王室认可,相信各国也一定是愿意支持我军复国的。”杰克逊念到。
“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反而是被认为割据的雷奥多还愿意支持陛下。所谓的几位元帅没有一人对陛下忠诚,一到陛下身死就都如鸟兽散,多么可笑。”杰克逊收起信件不住的苦笑摇头道。
“可各国也承认了奥列格的身份,我们又能有多少希望呢?”
453空前之震怒反响
信息的传递有时很快,有时则很慢。尤其是对于曙光大陆的国家们来说,在各个国家主要的传递信息方式还是使用跑马与飞鸽传书,效率到底如何就难以言喻了。王室或者军队或许还会使用狮鹫一类的飞行魔兽进行信息的传递,不过那也仅限于最最紧要的时候才会使用,对于国家信息传递的全局起不到什么作用。
已经用上信息站这样的信息传递方式的勇达利姆已经是对其他国家产生压倒性的优势了,信息站的信息传递比传统跑马信鸽等更加方便和快捷,是各国十分渴望学习到的东西。不过不管是在旧共和时期和帝国时期,勇达利姆的府政都严防死守拒绝了其他国家的学习要求,这种珍贵的信息传递方式还是需要保密的,可不是说拿来送人教授就能送人的。
那时候的旧共和国和帝国都不怎么缺钱,也自然是还想尽可能的保持一下优势,因此对于其他国家的工业效仿也一直十分的谨慎,即使是阿赛克尚王国到现在也没有几家工厂,正式开办的工厂极少。不过现在不同了,为了获得对列斯泽克谠的优势,在未来的内战中获得有利地位,奥列格对于这些所谓的领先已经毫不在乎和在意了。
他与各国签订了一系列的条约,包括允许各国学习和效仿工厂的建造与运转,允许各国出钱学习建造信号站,各国只要出钱就有人来帮忙建造兵工厂,教各国用火枪和火炮。只要是派兵来干涉勇达利姆,帮助打内战的,奥列格一概慷慨的提供武装,而且他们可以在战后把这些武器拿回去,不过是要用钱来换才行。
奥列格是个军人,也可以算是半个政z家。他唯独不能称之为的就是懂经济,在他的眼中这些都不是什么宝贝,只要能换取支持和干涉,只要能打赢内战,什么都可以给,什么都可以借。甚至连和奥苏斯帝国签订条约允许奥苏斯人自由出入北方二省都可以。他发疯了,发疯了一样的想要打赢这场内战,成为勇达利姆当之无愧的主宰。
即使是南方的魔族也与奥列格签订了一系列条约,虽然谠内也与一些右翼元老反对将这些东西教授给魔族。但已经成功实行军事獨裁的奥列格已经没有几人能制约他了。他嘴上挂着民主与共和却是继续干着攥取权利的事情,曾经那个追求民主与平等,发动革命的德默科特谠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有的只不过是一个曾经的泡影,那一闪而过的泡影。
......
从勇达利姆的东方出发,沿着宽广的勇江驶离勇达利姆境内,前往十万大山与大沙漠组成的地方,再一路抵达入海口,进入大洋之中,沿着大陆漫长的海岸线穿过南十字星森林,绕过美坚西帝国控制的海域前往大陆的极南。在那里进入江河进入魔族大帝国的帝都,最后,到达那个帝国权利第二大的地方:魔族军军部。
皮靴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匆忙又沉默的走路,没有人在此时还能保持良好的心情。因为就在一小时前,他们接到了最新的从北方传回来的消息,帝国的最精锐的部队战败了,被那些低贱的北方的劣等人类给击败了。这简直不可能......帝国健儿何等威武不屈,怎么会被一群低贱的家伙击败呢?
可不信也不行,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前一位军官还挥舞着信件朝着他们大声的嚷嚷,大声的喊着说帝国的北方特遣部队战败了。之后军部的高层更是立刻派人把他押到了会议室,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散会,已经可以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派遣去北方的帝国陆军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悍不畏死,即使是多强的敌人也绝对不会产生惧色。他们的指挥官是阿奇帕德天王大人,在我们帝国军人之中被誉为‘南十字之虎’,又怎么会打了个败仗呢?难道是敌人十倍于我?那也不可能,那也不会是我军惨败啊。”一位魔族银瞳军官小声的站在军部大堡的门口对另外一位军官问道。
“肯定是北方人耍了奸诈,一定是用什么可耻的诡计才导致这样的。我们帝国的健儿那样英勇,他们在正面上是绝对无法敌过的。”另外一位银瞳军官小声的回答道。
“西里洛昂大将和东托特学长来了。”银瞳军官忽然立正道。
“大将,学长。”两人齐刷刷的在门口立正为西里洛昂大将、东托特中校敬礼。这两位一位是帝国陆军的最高司令之一,一位是他们所一直崇拜的老学长。此时这两人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上台阶准备过来,西里洛昂大将看到两人的敬礼只是点了点头,而东托特虽然也有心思却也还是正经的边走边回礼了。他对这些敬仰他的学弟一向如此,这是他刻意营造的形象,在啥时候都不能耽误。
“连西里洛昂大将都被惊动了,恐怕不只是惨败这么简单。”银瞳军官又十分神秘的说道。
“胡说八道!这哪里是简单的惨败,这是大败,毫无还手之力的大失败!”
帝国中央指挥军的宝特殿下罕见的率先发难大怒的骂了起来,他勃然大怒的站起将身前的水晶酒杯摔碎,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那些将军。坐在他面前的是帝国军部的各位参谋长和将官,此时他们都沉默的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任由宝特亲王发火,却是在心中依旧不断的咒骂宝特亲王的无耻,把这个锅背到他们头上。
西里洛昂大将在门口的卫兵开门下缓缓走了进来,他没有出声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静静的听着这些消息,想要了解更多准确的情报。在他的身边是恐惧陆军部的班达尔特大将,他在健壮的身材下显得格外可怕,阴沉着脸也是与宝特亲王一样的愤怒模样。
“你们军部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这样巨大的完败在这个时候才传了回来?仗是八月一日打的,消息是在八月二十三日传回来的,到我手上是在今天,也就是二十六号。你们军部都是吃干饭的吗?窝囊废!”宝特亲王继续愤恨的大骂道。
“亲王殿下,这件事不可全部怪罪于我等军部将士。你横加指责随意辱骂帝国将士,我是要向陛下告状,绝对不能忍受的!”
帝国军部的总参谋长石立纳什中将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辩解道,他戴着白手套的手也十分愤怒的握拳,自己本人更是一脸怒容表示不满。开会以来宝特亲王就一直对他们军部进行指责,辱骂他们的人格,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骂两句就算了,这家伙自从来了之后居然就没完了。
“好了,宝特亲王,你有些过火了。”宝伏亲王抬头看了看宝特亲王冷冷的说道。
“这件事情确实不能全部怪于军部,军部派出去的将士都是最优秀的帝国子民,这次战役的失败不应该是军部来承担的。至少不应该全是军部来承担。”宝伏亲王也是站了起来严肃的说道,他说话倒是中肯一点,让石立纳什等参谋也消掉了一些怒气,场面总算是勉强缓和了下来。
“西里洛昂大将,午安。”宝伏亲王又对刚刚到来的西里洛昂大将点点头说道。
“午安亲王殿下。”西里洛昂大将坐在椅子上回礼微微抚胸道。
“既然西里洛昂、班达尔特两位大将都到了,那我们这场会议的人也算是齐了。石立纳什中将,请您为刚刚赶来的西里洛昂大将和其他刚来的将士最后简述一遍北方的战事吧。”宝伏亲王说道。
“帝国军部八月一日报,阿奇帕德天王书,北方特别加急迷信,军部亲启查阅。”石立纳什中将又拿起那封书信用非常标准的魔族语对大家念到。
“我军在与敌列斯泽克军团交锋时遭遇重创,我军大败,被迫向后退守亚平城,等待后续援军支援。此次战役共计损失空军二十五人,损失赛尔凡战车一辆。重骑兵与骑兵部队共计损失七百余人,恐惧陆军损失一千五百,银瞳陆军损失四千。射手损失二百,奥术师损失二人。另外包括后续遭遇追击受损人数,还要另外包括一千银瞳陆军,三百恐惧陆军。带来的憎恶武士四百具只剩下了不足一百,无法支撑再次进行大规模作战。”
“在战役中,我军的空军毫无作用,在敌人不适用进攻魔法的情况下完全派不上用场。我军的骑兵更是直接被敌军的骑兵轻松击败,他们的骑兵全部不着铠甲而使用矮人火铳作战。他们人手四把短火铳,在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就朝我军骑兵开枪射击,我骑兵在还未接触敌军前就大量损失,士气下降,难以作战。”
“骑兵惨败了,敌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如果不是靠着大量的憎恶,我真不知道仗是怎么打的。”
454脱缰野马
“我军在交战中被敌人全面压制,步兵无法突破敌弹幕抵近近战,十位士兵往往有七位死于路上。尽管我军将士作战勇猛,毫无畏惧敌人火枪。但敌人攻势太猛,作战严明,我军实在无能为力……”
“如果没有机关憎恶武士在前抵抗了大部分火枪攻击,我军重步兵实在难以抵近。敌人的火炮火力甚至要远胜于我军奥术师部队,因奥术师部队初到北方,水土不服的人很多,本次作战只有四分之一的奥术师勉强可以上阵。我军奥术火力远弱于敌方火炮,战斗中经常被敌压制,难以形成有效反击。”
“敌人奥术师之精湛,在战斗中以防御为主稳扎稳打,将所有进攻职责交给火炮士兵,因此专精防御。他们所召唤的奥术护盾极难击碎,已达到我军精锐奥术师级别。如果敌人人奥术师皆有此水平,实在难以想象敌军的奥术师该是如何的天才与天赋异禀。”
“火炮太强了,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当年我们的祖辈到底是如何对付矮人的魔导火炮的......那些火炮的威力比最优秀的奥术师还要强大,即使是身穿奥术铠甲也难以抗下这种会爆炸的武器。骑兵们被可以抛射出无数子弹的火炮打击,成片成片的倒下。因此,我军并非败于战斗之精神,而是败于火器不利......”
“好了,石立纳什总参,您不必继续念了。”西里洛昂大将抬手阻止道。
“诸位也都听到了,阿奇帕德天王在汇报中说的很明确,战败原因并非我军意志不够,而只是没有火器罢了。”西里洛昂大将悠悠的说道。
“反对!我军精神无国能比,作战意志天下第一!我军的战术经过百年的更替已经傲然立于天下,没有任何国家能于我国相提并论。更何况我军的武装更是帝国之最,没有一个士兵没有完整的护甲,就连地穴射手都是最精锐的战士。阿奇帕德这家伙分明是在狡辩逃脱,肯定是他没有指挥好作战,把战事的失利怪在了敌人头上。”一位陆军上校在后排激动的站起来驳斥道,东托特微微侧目看了看那位上校的模样便了然了,这是帝国陆军学院的总教官雷德,难怪会有这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