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去前面,给他指路。”骑兵军官对付鲁特挥手道。
“还有一队骑兵,去特蕾莎修道院!务必要把里面的人全部消灭掉!”骑兵军官继续说道。
马车先行开动了,简陋的军用马车带着六七个士兵朝着大路出发,准备向他们的目的地奔去。不是他们不想用骑马的方式,而是大多数马儿都已经‘病’倒了,只剩下了这种用来拉车的马还能活动。也只能无奈的采用这种交通方式了。
马车在夜幕中飞驰而去,后座上的士兵们则是沉默不语的低着头,他们不知道这次出发的目的地,但这种紧张的气氛却让他们感觉到了异常的担忧,今晚很危险,工人们都要行动起来了,可看马车奔驰的这个方向,好像是往工人的住宅区去......
“贝特格勒大街,工人旅馆,去抓孙伯阳。”付鲁特坐在副位上神秘的对拿着鞭子的车夫欧文说道。
“什么?你少胡说八道!”欧文惊愕后又侧头骂道。
“我亲自探来的!我们这队趁着他们没有防备,去抓住孙伯阳。另一队去特蕾莎修道院了,要去杀死修道院里的人,以消灭他们的起义标志,让他们束手无策!”付鲁特瞪着眼回答道。
马车立刻侧转了过去,朝着另外一条路走去了,付鲁特连忙坐了起来看向欧文,想让他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马车这是往哪走?!”
“那边被卫兵封锁了,过不去。”欧文挥动马鞭回答道。
“胡扯!”付鲁特立刻就要去喊马车后面的人,却又被欧文粗壮的胳膊一下子拉了回来,拔出短火枪朝着他的腰上狠狠的来了一枪,把他直接打昏了过去没法反抗和提出意见了。
“什么情况?前面有枪声?”骑兵军官立刻抬头问道。
“车夫?!站下站下!你在干什么!”骑兵军官站起来不断的捶打挡板吼道。
“让车夫停车!把他拦住!”骑兵军官焦急的下令道。
马车一路开到了江边,几乎陷末在了江边的泥地里。欧文立刻跳了下来把马儿的马套给拽了下来,又解开了绳子让马儿一下子跑了出去。下车的骑兵们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到欧文把马儿放跑后也终于意识到了发生什么事情。这家伙,他居然当了农匪!隐藏的好厉害!
骑兵们立刻和欧文打斗在了一起,把他按倒在泥地里,又把他往水里灌。欧文挣扎着打倒了两个骑兵,又一拳把骑兵军官揍倒在地。他终究是跑不了了,他也不会游泳,眼见四下无路可逃,附近也没有工人,他已经陷入绝境了。
在这时候他又想起了从前,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在街上讨饭吃的流民,父亲母亲都饿死了,只剩下他和妹妹在街上讨生活,东边讨一块饼子,西边翻一翻泔水。偶尔饿的实在受不了就去偷饭吃,这样也免不了是一阵毒打,挨饿的状态又怎么可能跑过吃的油头满面的军j呢?他也只能和其他孩子一样,在某个寒冷的夜晚和妹妹冻死罢了。
那时候是养父史蒂芬救了他们,让他们暂时寄住在贝尔纳爷爷家感受到了光明。后来他跟着史蒂芬回了中南,接触到了列斯泽克思想也明白了这世间的苦难到底来自于谁,又是谁救的他们。他从那时候就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参加革命,把这些害人的东西全部消灭掉。史蒂芬爸爸在前不久因为革命而牺牲了,现在也是轮到他了。那个到处充斥着美丽与快乐的幸福世界他估计是看不到了,也就只能委托南方的妹妹去亲眼看看,等以后在自己的墓碑前告诉自己那一切了。
这是最后的斗争
欧文往后打着趔趄的退了一步,他又挨了几拳和几下枪托,嘴角也渗出了血迹。勉强用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他用妒恶如仇的目光看向这些白匪,又直起腰来伸直手臂握拳,引颈抬头目光坚定的喊道:
“孙伯阳万岁!”
骑兵军官扣下了扳机,子弹打入了欧文的胸膛让他失去了力气,靠在马车的边上缓缓的倒了下去。在最后的时刻,欧文是无遗憾的离开的。
团结起来到明天...
“这群农匪!”骑兵军官暴跳如雷的一脚把欧文的遗体踹到了江里,又不解恨的夺过来骑兵的火枪朝着欧文的遗体开了一枪。大好的计划,就因为这个该死的农匪破灭了!
......
光明神号上的煤油灯还在亮着,他就静静的矗立在码头旁边,一言不发的,又带着光亮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同志们!”光明神号的船舱里,一位个子稍高的同志站在水兵们的中间说道。
“同志们,伟大的幸福,已经来到了我们的头上。被压迫者的理想就要在今天实现了!帝波罗号上的兄弟们,全城的工人们都在等着我们呢!”那位水兵同志说道。
“同志们!列斯泽克万岁,孙伯阳同志万岁!”领头的水兵握拳高声喊道。
468震撼曙光的炮声
水兵们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欢呼声,他们高声欢呼了起来,为这一最后的时刻感到振奋。每位水兵都举起了火枪,他们奔向光明神号的各个地方冲了出去,举起火枪宣布着起义的消息。光明神号起义了,他不再为白匪军效力了!
?起来,饥寒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光明神号的最前面的魔法灯亮了起来,一下子照耀了江面让附近的卫兵们吓了一跳。按照上面的指示光明神号今晚的任务应该只有休整,破坏桥梁与南北城的连接交给伏烛号和香帕女神号去做了,光明神号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有了新任务?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船帆被放了下来,水手们也开始在甲板上匆忙了起来。灯光下岸边的卫兵隐隐约约能看到水手们开始了行动,船上还时不时响起一声枪声与远处时不时响起的炮声遥相呼应。这真是太可怕了,难不成,光明神号还是反了?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
光明神号驶离了岸边,任凭岸边的卫兵们怎么挥手都不去管,调转了方向就朝城区那边驶了过去。岸边还有一些卫兵想要拦一拦,可也无非是被甲板上的水手们开枪不得不又躲了起来。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当年的中南城起义的时候帝波罗号也是这么起义的。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水兵们冲进了船长室里,光明神号的船长匆忙反击却又被水兵们开枪打死。大副则是干脆骗开了特派官员的卧室门把那个还想垂死挣扎的官员给勒死了。船上的绝大多数人早就不愿意跟着奥列格继续干了,水兵们都想着赶紧起义,与帝波罗号的兄弟朋友们汇合。他们本来就在柏珍元帅那里接受的是民主思想,又在来国都后受到了列斯泽克同志的宣传和船坞工人的帮助,他们早就不想继续待下去,打算赶紧起义了。
尤其是,水兵们多数比士兵的文化素养更高一点,因为工作需要而能稍微读一点东西。思想开明的他们再加上有前辈引路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起义,光明神号的起义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大副宣布光明神号正式起义,水手们回到岗位上各就各位准备先与帝波罗号汇合再做准备。敌人也有两条战舰,没见识过帝波罗号威力的光明神号水手们还是有些紧张,打算彻底把敌人击垮不能有一点危险。在嘹亮又众群的歌声中,光明神号上的蓝色共和旗被再次拉了下来,却而代之的则是一展红色的旗帜。在夜幕与灯光的交错下,这面旗帜格外的显得迷人,让人陶醉,又让人激动。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在这最危险的时候,特蕾莎修道院,成为了双方的瞩目。)
修道院外一声声的火枪声响起,敌人在这时候已经完全不在乎所谓的神权威能了。他们曾经敢对神父们下手,现在也自然是敢对修女们下手。凡是不支持他们的,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必然要被杀死。神权顺从他们的时候就是好的,是需要被世人所尊敬的,是至高无上的。但一旦不顺从他们,那就是与其他犯人无异,一样需要粉碎的了。
特蕾莎修道院本是十分尊贵重要的修道院之一,这里历年出了无数为大修女和嬷嬷,甚至连嬷嬷这个称呼都是从这里演变出去将大多数嬷嬷统一称呼为特蕾莎嬷嬷的。只可惜,大陆战争后神学魔法也就与魔法界一同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弱,现存的嬷嬷级的修女仅有三位,而海伦修女则是被隐姓埋名了的第四位,也是最年长的一位。
在这种情况下,嬷嬷的力量与稀少所带来的的身份就更加重了。尤其是海伦嬷嬷曾经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现在已经被教廷公开承认了。她还是上次大战后封的圣女,多层身份下本来是没有任何人敢挑战嬷嬷的身份的。百分之九十的勇达利姆人都是听着海伦的故事睡的觉,谁又敢对她不敬呢?但事情只要一与政z搭边,再德高望重的身份也就会自动被人无视了。
枪声此起彼伏,八位同志依托在铁栏杆和门后射击抵挡着敌人的进攻,阻击着他们的凶恶步伐。越来越多的白军正在往这边靠拢,他们如苍蝇一样多的围攻着这座修道院,打算把这里的卫兵和里面的修女全部消灭掉。他们的长官只知道里面有人要起义而不知道是谁要起义,出于自己的安危考虑,在这时候修道院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必须要杀死,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住列斯泽克谠的传染。
白军太多了,很快就有同志倒了下去,为了捍卫起义而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大门也很快的就失守了,同志们只能退到院内退到建筑前面继续抵抗。他们投掷出燃烧瓶让火焰在院内燃烧了起来,以此阻遏白军的进攻。很快白军的魔法师就赶了过来灭火,外面已经到处都是白军,至少有一百多人在围攻这座修道院。而看看己方,也就只有三位战士还在坚持射击抵抗敌人了。
“海伦嬷嬷,您进屋躲起来,他们打不进来,等到起义时间你就立刻敲响钟声,告知全城开始起义!”班长申肖回头对海伦嬷嬷喊道。
“嬷嬷,我怕!”小修女扎进海伦的怀里说道。
“别怕孩子,不会有事的。”海伦嬷嬷安慰道。
三位战士在一楼依托房屋不断的朝着白军们射击着,他们投掷出一发又一发的燃烧弹,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燃烧弹几乎都投了出去去勉强迟缓敌人的进攻。这里一定不能失守,国都的各种沟通都太过缓慢,只有这座修道院的顶楼钟楼可以让人一眼就直观的看到起义的信号,也因此他们就是拼死,也一定要把敌人迟缓住。
“班长,我不行了!”一位同志抱着胳膊从窗户边躲了下去,他的胳膊受了伤,没法再继续射击了。眼下只有他和另外一位同志在对修道院的两边开枪射击,燃烧弹只剩下了一个,已经到了几乎弹尽粮绝的地步。没法再继续抵抗了。
“班长,给我燃烧弹,你们去二楼,现在就敲响钟声。不能再等了,已经必须告知全城敌人的行动了。”那位同志说道。
“你注意安全,一定要活着!”班长只能点点头然后带着小修女和海伦嬷嬷走了上去,此时以不容迟疑,他已经听到了另一位同志中弹吃疼的声音,敌人不一会就要冲进来了,就是时间还没到,也必须立刻敲钟了。
“列斯泽克万岁!打倒白匪军!”
班长和嬷嬷刚上二楼就感受到了身后直扑而来的热浪以及那位同志的声音,他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又含着眼泪,继续一手提着枪背着小修女拉着嬷嬷朝楼上走去。燃烧弹没持续多久就被魔法师的水弹浇灭了,他又听到了敌人冲进来的声音,于是他又依托在二楼的楼道拔出短火枪朝着楼下射击,打死一个白军后又和其他几个士兵扭打在了一块。
“嬷嬷!快!快去敲响大钟!”班长回头用力朝着海伦嬷嬷喊道。
“叔叔!”小修女害怕的叫到。
“抓住她们两个!别让她们上楼!”白军长官在楼道底下喊道。
海伦嬷嬷立刻扭头朝着楼上跑去,她听到了身后的枪声,以及白军们匆忙追来的声音。她老了,不是从前的那样聪明美丽又年轻力壮了。她与苏马罗科夫不同,她老了就是真的老了,已经失去几乎所有的魔力源泉,只是比别人更长寿一些了。但她依旧不想苟且偷生,她一辈子都在想着受苦受难的人们,从来没有妥协过。
海伦嬷嬷感觉一发子弹好像击中了自己的腰部,她一下子跌倒了没法起身,只能在地上爬着向前走,朝着那尊还剩下不到两米的大钟赶去。小修女被她放开让她自己去躲藏了,她还小,以后还有为勇达利姆付出的机会。
她已经见过苏马罗科夫,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海伦嬷嬷在地上爬着,她伸出两只手向前扒去挣扎着向前,血从她的腰部流淌了一地,却也依旧没有阻挡她向前的举动。在最后的时候,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力量和勇气,就好像帝波罗主神真的在她的身上一样。她用力的扒住那根粗木棍,使出全身力气敲响了那个巨大的青铜钟。
咚......
咚......
咚...........
大钟发出了一阵阵耀眼的光芒与响彻全城的钟声,让全城的人们都清楚的看到了那杆大钟的亮光与声音。那是金色的光,如血一样的金光。
帝波罗号如约的向前驶出,他一路和光明神号冲过各种哨卡,最后抬高了炮口朝着远处的冬宫方向瞄准了起来。一炮打出,惊天裂地。这一炮,打出了新旧两个时代,打在了全世界人们的心头上,震撼了整个世界!
469起义时刻
光亮随着钟声传向四周,在这漆黑的夜晚,钟楼放出的光是那样的显眼,让全国都的人们都看到了。那明黄色的闪光照耀了这个不凡的夜晚,随着悠扬而沉重的钟声,让几乎全城的人们都从梦中惊醒了。那个大钟已经有七八年没有敲响过了,曾经他为国王的生日与神的神诞闪耀,今天,他要站在那些的对立面上了。
帝波罗号与光明神号在宽广的勇江上向前行使,他们一前一后的沿着江面冲向了城区,用甲板上的火炮摧毁了一个又一个的关卡和哨站。光明神号在一座大桥前面停下靠岸放下了水兵控制桥梁,而帝波罗号则继续沿江前进,直直的插入了城区。
帝波罗号上的水手们调整炮口瞄准向了不远处的冬宫,那里是丑恶的汇聚地,是理应被摧毁的地方。水手拉响了火炮朝着那里打了过去,一枚炮弹打在了冬宫的正前面,激起一片爆炸和里面官员们的恐惧,革命谠起义了!他们真的起义了!
(依照国都革命軍事委员会的命令)
各地的工人们都动起来了,他们占领了一座座的工厂,把在这附近的军j打倒继续向前行进。一座座的工厂上插上了红色的旗帜,很快的,工人们开始向着居民区挺近了。那里一直是军j的监控地方,有好几个军j局。不过他们在工人们团结一致后就不再敢出来肆意逮捕了,现在,是时候让这些旧时候的打手们知道新时代的到来了。
工人们工厂里搞到了火炮,他们推着火炮冲向街头,用火炮来和负隅顽抗的军j们作战。很快全城就到处都响起了炮声,到处都是炮声与枪声,革命的火焰随着信号的响起传播了整个国都,工人们的起义开始了,从今天起,到以后,时代就此划分成两半,是时候让工人们,劳苦人民们走上政z的舞台了。
革命的,指挥部,勇达利姆大学
工人们在几个小时前拿着火枪涌入这个地方,他们欢笑着激动着从那窄窄的大门里挤进去,在里面等待着軍事委员会的命令随时准备出击。来时他们或许是乱糟糟的,但出来后就不一样了。在得到革命軍事委员会的统一调令后,工人们立刻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纪律性,很快的就列好了阵型等待调遣。
当那战舰的炮声响起,武装起来的工人们便开始按照队伍走出大门,在同志们的指挥下开始奔赴各个地方准备战斗。工人们迈着大步扛着火枪向前行军,他们其中也有扛着红色的旗帜的,打着标语的旗帜的。一望无际的工人们如一条游龙一样不间断的从各工厂还有勇达利姆大学里走出来,如果你懂勇达利姆语的话,那就一定能看懂那旗帜上的标语:
‘和平与自由’。
在军营的后面,伴随着炮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一支起义的卫戍部队也迈着整齐的队列走了出来参加革命。他们一反从前的涣散严肃了起来,行伍整肃的向前方迈去在革命委员会的调动下去接管各处的城防和城墙的驻防。
给别人打仗和给自己打仗的概念是不一样的,他们也是人,家里也有老婆孩子需要吃饭,也有家人需要生活。驻防卫兵一个月的军饷才只有十五个铜币,大多数士兵都是苦农民或者工人出身,即痛恨生活的困苦,也厌恶军队的压迫,同志们只是去了军营两三趟就得到了大笔的簇拥,几乎占了全城的三分之二了。
军人们终于可以把那丑陋的蓝色旗给彻底丢出去,抗上崭新的大红旗了。他们与路过的其他工人队伍碰面又互相挥手欢呼,一队队的这样起义的军队走向了街头,让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抵抗的军j特务们更加难以对抗了。他们退回到城区,又很快的不得不放弃了大部分地方,只能保住最后的政z区域负隅顽抗,等待那虚无缥缈的支援了。
一队骑兵跑到了勇达利姆大学前,骑兵们扬起短火枪朝着刚出来的工人们示意,为首的同志则是勒马朝着队伍喊了起来:
“同志们,准备好了吗!”骑兵队长大声的问道。
“时刻准备着!”工人队伍则报以响亮的回答道。
“出发!”
骑兵们再次扛着旗帜带头冲了出去,后面的工人们则是紧随其后。一队朝着另一个方向穿过这条街的工人纠察队与这一支队伍正好打了个照面,双方互相脱帽大声呼喊的致敬,庆祝革命的到来。全城到处都在战斗,日出,日出就要到来了。
(依照国都革命軍事委员会的命令)
大门被看门的卫兵打开了,一队队的骑兵驾着战马从大门里冲了出去,冲向了国都的各个地方。一个骑兵长官拿着火枪跑了过来就要拦在骑兵们的步伐,却又被骑兵们开枪给放倒了。在人民面前,这样的顽抗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己去寻了死路了。
工人们,士兵们在更多的人们的欢呼声中朝着城区走去。各地方基本上已经被攻克,只剩下最负隅顽抗的核心城区还在和他们搏斗。勇达利姆宫里早就是人山人海,你走进去都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没有分到武器的工人们在旁边挥手朝着那些去参加战斗的工人们致敬,这一夜注定是很多人无法忘怀的夜晚,五年来,国都反复沉沦,终于要迎来新篇章了。
工人的大旗帜在走出大门时一下子拉开了,那是一串振奋的标语:
‘一切权利归人民’。
......
“信号站”。男人低头念着稿子对勇达利姆宫里的那位负责信号站的同志说道。
“革命委员会公告。”他继续说道,而那位同志也惊讶的抬起了头对视,旋即又面带笑意的摆弄起发信器,让其在夜晚不断的放出信号光亮来。
“第一条,已解放各地,所有的土地所有权,均按照解放区各地方式平分并组建农民集体。尽早成立集体会,审判那些犯过罪的地主。”同志缓缓念到。
“第二条,已解放的各城市,按照该城实际情况,制定不低于工薪二十五铜币,工作时不能高于十小时的工作基础制度。”那位同志继续念到。
“怎么回事,孙伯阳同志怎么还没来?”孙劳尔同志站直了腰有些紧张的问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带一队战士去看看。”史特南立刻从椅子上跳下说道。
“不,应该不至于。有菲利希亚和瓦西里两位同志的保护,应该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苏马罗科夫话虽然这样说的却也是紧张的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道。
“我还是带兵去看看吧。”史特南同志又要求到。
“我看,还是再等一等。各居民区传来消息已经实现解放,孙伯阳同志估计也在赶来的路上了。最多也就是耽误了一会,或许他此刻才刚到也说不准。”毛奇同志倒是不太担心的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的......”菲利普同志也有些担忧的说道。
......
“我先在这和菲利希亚等着,你去请毛奇同志过来接我。直接过去的话没人引路我就得说我自己的身份了,指不定会有多少同志注意到这,或许也可能无心战斗影响到他们了。”孙伯阳小声的对瓦西里同志说道。
“好,我马上叫他来接您孙伯阳同志。”瓦西里压了压帽子朝着不远处走过去说道。
“等会吧,不用着急,一路上辛苦你了。”孙伯阳与菲利希亚坐下笑着说道。
“太危险了,我出去和瓦西里找马车的工夫你就想要自己溜出去,万一是被特务抓到了怎么办?”菲利希亚有些生气的说道。
“现在在起义,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啊。”孙伯阳握了握菲利希亚的手说道。
“唉我说同志,怎么,你们是从城区来的?也是参加革命的?”旁边座椅上的那位同志好奇的问道。
“啊,是这么回事。来参加革命吗,路上是有些危险。”孙伯阳按住菲利希亚的手笑着回答道。
“真好啊,好同志。我也是来参加起义的,从乡下来的,这不,也就参加上了,刚和其他同志运了一车的纸送来给同志们使用,才歇息没几分钟呢。”那位穿着十分朴素甚至可以用破烂来形容的同志开心的说道。
“我说同志,您见过孙伯阳吗?城里的同志一定见过吧?”那位乡下的同志又侧身问道。
“孙伯阳?没有,没见到过。怎么了?”孙伯阳立刻摇头又按了按头上的帽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