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可不是吗,还一个劲说列斯泽克坏,一个劲夸自己好。你瞧瞧现在,除了一些酸文人,谁还怀念那个破临时府政。”贝尔纳也连连点头道。
“还怀念呢,王后都支持咱们列斯泽克,靠自己的劳动生活了,他们还怀念个什么劲。就是亚历山大陛下活到现在,他也得为现在人们的生活感到自豪,感到高兴。”中年人看着窗外的市景说道。
“以后还会更好。”贝尔纳也抬着头打心底为列斯泽克而自豪的说道。
“其他国家解放了,我就把烧鸭开到其他国家,我得陪着革命军,得看着所有的这样的狗白匪被消灭掉!”
......
法鲁伯公国 阿金纳特城
危急不止在阿赛克尚爆发,法鲁伯公国内也已经是一片暗流涌动的模样,一向热爱自由的法鲁伯人民们就要无法忍耐这种苛责的压迫,即将为了他们心中的自由而奋斗了!
576法鲁伯人民
自由的法鲁伯人民,勇敢的法鲁伯人民,受尽苦难的法鲁伯人民。
战争的胜利对法鲁伯人民们没有任何的影响,带给一千三百万法鲁伯人民的只有苦难和伤痛,只有数不清的压迫。战争导致一个个家庭破灭,导致税收节节增高,导致粮价居高不下,导致农民的生活更为困苦。
法鲁伯在战争上是胜利了,确实是结束战争并且取得马罗地区的主导权了。但在经济与内政上他却是败的一塌涂地,因为常年累月的战争和大规模征兵而导致城市经济与农村经济一塌糊涂,城市市民受到高税压迫,乡下村民则在贵族的土地上每日忍受压榨没有任何的盼头。自由农民早就成了一种传说,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美丽故事。
税并没有因为战争的结束而降低多少,法鲁伯需要工业,需要更多的金钱以供建立兵工厂和热武器体系。为此法鲁伯大公只能再苦一苦农民和市民,将税收只放低了半成而继续维持战时的高压征税方法。市民们依旧需要缴纳高额的税收,在贫苦与饥饿的边缘上挣扎。而乡下的村民们呢?他们更是根本没有享受到这施舍一般的半成,因为贵族们发现农民在高税下依旧能勉强挣扎着活后也就心安理得了起来,干脆把那半成吞掉,继续实施战时的征税制度了。
这种压迫带来的反弹是激烈的,城市市民们是第一个站起来反抗,要求降低粮价与税收,给大家一个生活的机会的。农民们是紧随着站起来的,他们无法再忍受这种随时都会饿死的生活,于是再一次揭竿而起,掀起了一场场不同规模的农民起义,将一八二九年农民大起义的火焰重新点燃,公然与法鲁伯府政对抗了。
自由是法鲁伯的一贯传统,是无数法鲁伯人刻在心底的追求。伴随着战争结束,经济一片荒芜,自由的思想从东方不断传来。法鲁伯人民们终于再也无法容忍这种不断加深的压迫,决定要与大公与权贵们彻底决裂,重新取回自由的权利了。一位位法鲁伯的列斯泽克谠人或者自由民主人士走上街头开始呼吁,反抗权贵,反抗高税,建立一个自由的共和国。暗流很快变成了激浪,最后就要爆发出来,形成海啸一样的浪潮打向整个法鲁伯公国了!
……
法福兰克城,法鲁伯公国的都城。
“你看过今天的粮价吗?”
“看过了,比前天又高了,这下可好,打完仗反而过的更苦了,更没盼头了。”两位中年运输工人在街边边搬运米袋边谈论到。
“打仗时说好了,拿到的赔偿会给我们抚恤。结果呢,我弟弟站死了我到现在都没拿到抚恤。而且说好的分地呢?说好了打完仗就分土地给我们,结果呢?什么都没有,都是骗子,到处都是谎言。”那个工人生气的骂道。
“你能指望他们割自己的肉给我们?我早就猜到啦,就知道他们肯定会这样装傻充愣。”另外一个工人又扛起一袋米来说到
“瞧瞧吧,整整一牛车的粮食,在他们嘴里却成了欠收导致没有粮食可买。这群王八蛋,谁不清楚他们就想敲诈掉我们口袋里的最后一个字儿,好去开工厂去搞他们什么所谓的枪。”那个工人又愤怒的说到。
“怎么,在谈论什么呢?又在抱怨了?”一位同样衣服打满了补丁,满脸黢黑的工人走过来笑着问到。
“过不下去了!”一位工人不满的坐在牛车上挥拳道。
“我每个月拿到的铜币还不够那些权贵的一顿饭多。老婆孩子都在等着我发工钱,然后继续过那种交了税后在饥饿里打滚的日子,我说,我忍不下去了!”那位工人又十分愤怒的对其他工友说到。
“听说明天就要再征一个新税,至少得交两枚碎铜币。”运输工人之中一位穿的较为体面,外套上补丁比较少的工人叼着烟斗叉着腰说道。
“为什么?”
“凭什么?”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工人们激愤的凑过去问到。
“因为占领了布里塔亚,奥利维亚也由我们监管,我们的大公也因此觉得自己行了,觉得自己可以像阿塞克尚大公那样给自己加个王冠了。”那位工友冷笑的说到。
“就因为这个,我们还得给他交个当国王的钱?”一位工人愤怒的摘下帽子来一把扔在地上问到。
“路易斯,你最有本事,想个法子,能不能帮帮大家,让大家安稳的过过这日子?”一位工友出声向那位叼着烟斗的工人问到。
“办法是有的。”路易斯摘下烟斗扫视大家一圈说到。
“我们所谓的伟大的公国,战胜了宿敌,打败了敌人,带回来的又是什么呢?是贫穷,饥饿,与死亡。”路易斯对围绕着他的工人们说道。
“打仗前他们说是为了防范阿赛克尚,打仗时他们说是为了公国的荣耀,打完仗后他们又说要有工业,所以必须继续维持税收。那么他们答应我们的东西呢?战死战伤者的抚恤?没有了。应该分的让大家成为自由农民的田地,没有了。说好的降低的税收呢?没有了,这些答应我们的都没有。”路易斯继续对工人们说道。
“这是在说什么呢?”旁边的路过的路人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去听听。”路人互相交谈的靠过去说道。
“这些东西,他们贵族、他们这些权贵只需要剩几个字儿,剩下一点残羹剩饭就足够让我们喘口气了。可是他们没有,这是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无论是大公,还是权贵们,他们都是一伙的,想让他们强行掏出一点字儿给我们比登天还难,但他们朝我们伸手要钱却是轻松多了,因为他们手中有刀,我们的手里没有。”路易斯继续说道。
“是啊,他们手里有刀啊,你就是不想交也得被架着脖子交。”工人们唉声叹气的说道。
“但是,难道他们手里有刀我们就不能反抗了吗?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忍受欺负吗?那个以自由为信条的法鲁伯人去哪了?难道真的被压垮,已经无影无踪了吗?”路易斯又问道。
“东边的勇达利姆和罗波蒂亚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工农当然可以反抗,而且我们这些低贱的人,我们这些工人和农民也可以建立国家,也可以过上好日子。在勇达利姆,那里的人已经分了田地,人人都有田种,人人都能吃上饱饭,甚至还能供孩子上学。那些大人老爷们才能用的火柴、纸烟、棉衣、灯具都已经是工农都能消费的起的了。看看他们,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的工人与农民,但是日子却是天壤之别的!”路易斯又继续说道。
“这是真的吗?”
“我当兵的表哥说了,勇达利姆和罗波蒂亚现在确实是没有国王也没有大公了。”
“是不是以后我们也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了?”工人们互相讨论的说道。
“他们也建立了工厂,却并没有向我们伸手要钱,而是把税降低,降低到大家都根本不敢想的程度。你们能相信吗?他们那的普通工人,就是像我们一样的运输工,一个月工作下来能拿到五百块工农币,换算下来相当于足足五十枚铜币。”路易斯对大家比划的说道。
“五十枚?!我的天啊,我工作三个月才能有这么个工钱!”
“人家收的税肯定也比咱们低,真算下来咱们得四个月的工钱才能顶人家一个月!”
“对,就是这样。”路易斯点头激动的握拳说道。
“勇达利姆证明了,工人和农民也可以建立共和国,建立起一个不受压迫和剥削的国家。法鲁伯的人民是自由的,我们不会甘于被奴役,不会甘于受到压迫与剥削,任何一个正直的人都应当站起来,去勇敢的反抗这一切!”
577一八三二年马罗大革命
法鲁伯的人民们是不会甘于被奴役和压迫的,前几年的农民大起义还历历在目,一场场声势浩大的起义就在不久之前发生,给广大法鲁伯人民做出了榜样,鼓励着人们反抗这一切。在一八二九年的农民大起义中,法鲁伯大公和权贵们为了平息这场声势浩大的大起义而不得不许下了种种承诺,就包括前文中所提到的分田地、降税收。这样他们才勉强平息了起义,勉强能集中精神去对付阿赛克尚了。
可在战后他们又再次食言,拒绝履行之前的一切承诺,并且开始大肆搜捕起当初组织起义的农民和工人,开始打击之前参加起义的人们。他们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告诉人们他们决定要反悔了,并且不打算履行之前的承诺了。这种行为无疑是激起了法鲁伯人民的空前愤怒,在革命思想越传播越广泛的今天,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再次爆发一场起义,乃至于革命......
以前的农民大起义的失败往往是因为被分而击之,或者被利益诱惑放下了武器,转而投到了压迫者一边。现在不同了,列斯泽克谠在马罗的运动范围在逐渐扩大,谠员的数量也在激增,完全有能力领导一场大起义。法鲁伯的这次大起义无疑是不会向上次那样被大公和贵族们轻易的平息下去了,人们经过上次的食言已经明白,想要让大公履行承诺,那就只有动用武力这唯一的途径,才能迫使他重新审视这些许久被轻视的人民们。
起义先在各地的农村爆发,在一八三二年的五月,人们总是能听到那个地方的贵族被愤怒的农民们杀死的消息,总是能听到那里又爆发起义的声音。为了应付这种应接不暇的‘叛乱’,法鲁伯府政不得不放出军队下乡镇压,去与那些农民,那些已经愤怒到极致的农民们战斗。或许农民们的武器不如府政军,素质不如府政军,但他们依旧无所畏惧,在一些‘神秘人’的组织下与府政军打游击,制造火药和武器,顽强的与这些下来剿灭他们的府政军对抗。
所谓的神秘人对于法鲁伯府政军和府政来说其实并不神秘,毫无疑问的,他们无疑是法鲁伯列斯泽克谠和勇达利姆或者罗波蒂亚的列斯泽克谠,绝对是他们在暗中支持着暴动的人群,支持着这些贱民与府政对抗。也只有列斯泽克谠能把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们组织起来,并且带着他们上山下河打游击,带着他们做出火药和武器,制定出一条条严格的规定带着这些农民足以和正规军队抗衡。这群该死的列斯泽克谠,他们居然真的把火烧过来了!
是的,起义已经发生了,并且很快就要演变成一场革命了!
一八三二的农民大起义中农民起义军们的纲领有着非常浓厚的列斯泽克色彩,是个明眼人就能明白是列斯泽克谠在领导他们,明白这不是一场起义,而是一场如勇达利姆革命一样的大革命。法鲁伯的大公和贵族们开始恐惧起来,畏惧着这一切的发生。他们调动越来越多的军队开始围剿这些农民军,想要把他们绞杀在摇篮之中。但很可惜,他们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忘记了这样一件事情,那就是城市,城市的浪潮也即将要翻涌着席卷而来了!
罢工这个词开始在法鲁伯第一次出现,此起彼伏的工人罢工让法鲁伯府政的情况火上浇油,全地区的大起义让法鲁伯公国很快陷入了动荡,让局势迅速糜烂迫使法鲁伯大公不得不将主要精力用于处理这些乱民,然后才能考虑维持法鲁伯公国的马罗地位了。
在轰轰烈烈的大起义中,工人与农民的要求越来越激进,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要求降低税租和分配田地了,而是朝着法鲁伯大公最恐惧的方向发展起来了。他们开始要求取消贵族和大公,取消现在的一切特权级阶,建立一个自由的法鲁伯共和国,不再允许压迫存在。这种发展方向无疑是恐怖的,现在他们只是要求建立一个共和国,要求自由与民主,但在法鲁伯大公眼中明天他们估计就要在共和国前面加上人民两字,在自由和民主后面加上平等一词了。
法鲁伯大公不得不开始向各国求援,希望各国能借兵给他来处理一下这种愈演愈烈的革命浪潮。在这场大革命期间,许多参与过马罗战争的法鲁伯老兵和军官开始在军营里按兵不动,并且拒绝干预这场革命,并且反过来要求大公下台,趁局势还未恶化之际建立共和国,实现真正的自由与民主。
对于法鲁伯大公来说,他所能期盼的只有各国的援助了。可马罗各国此时又有那个能真正帮到他的呢?各个小国只是提供少量的帮助,希望法鲁伯一直处于这么个状态,自个内耗下去。而他的宿敌阿赛克尚,他们也已经是自身难保,也已经被革命的浪潮纠缠的难以行动了......
勇达利姆的革命胜利给各国带来的影响是非凡的,他使各国的起义者坚定信心,认为自己也可以像勇达利姆那样建立一个共和国,建立一个不受压迫的新国家。而罗波蒂亚人民共和国的建立更是对马罗局势有着极其关键的影响,足以使革命的火焰进一步燃烧。罗波蒂亚距离马罗各国太近,向西输出革命有着太多的机会,足以使各国的革命者进一步的振奋起来。
曾经罗波蒂亚与阿赛克尚的接壤是阿赛克尚一直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可以随时吞并罗波蒂亚,实现对勇达利姆和马罗诸国两地的主动权。但是现在这个接壤却又成为了最要命的事情,成为了阿赛克尚想要赶紧甩开的包袱。
法鲁伯公国在爆发声势浩大的起义与革命,阿赛克尚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已经到了濒临内战的境地,一场列斯泽克主义革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在海面下积蓄着力量随时就要爆发出来。
阿赛克尚列斯泽克谠趁着战败之际不停的宣传列斯泽克思想,宣传国王和贵族们才是压迫人们的罪魁祸首,宣传罗波蒂亚和勇达利姆的伟大成就,宣传他们的土地改革与工厂改革,宣传他们现在农民与工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这种宣传看起来普通,但对于已经受尽苦难的阿赛克尚人民们来说却是无比诱人的美好故事,让他们对勇、罗两国人民现在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并且希望自己的国家也变成这样。
这可不是太过玄之又玄的神话,也不是虚无缥缈的未实现的故事。这是真真实实发生在勇达利姆和罗波蒂亚,已经成功了的革命。惠特曼陛下此时面临的情况要远远比法鲁伯大公还要糟糕,大公面临的是一场只要他愿意退位,愿意付出巨大代价就可以解决的有条件革命,而惠特曼陛下面临的就完全不同了。
他面临的是一场即将由列斯泽克谠人发起的战争,一场早已气势汹汹的列斯泽克革命。惠特曼陛下付不出那样巨大的代价,他只能拼了命的围剿着这即将爆发的革命,搜捕这些对王国不满的革命谠人。此时的局势堪称风雨交加,罗波蒂亚的革命军已经在几日前在两国边境开始增兵,严密的观察着这一切。他们即将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国内的暴动者,还有可能要面对他们那一直恐惧着的列斯泽克的国际主义了。
而此时,无论是指望向勇达利姆服软还是向奥苏斯帝国都不可能了。前者正是惠特曼陛下无法付出的代价,而后者,奥苏斯的国内局势也在飞速恶化,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地了。
578时代前夜的奥苏斯
大马罗战争,勇达干涉战争,北方森林对魔兽战争。三场规模庞大的战争集中在这几年爆发,而奥苏斯帝国则一场不落的全部参与了进去并且投入了大量军队以及人力物力。这种投入是巨大的,对勇达利姆的干涉战争奥苏斯派出了六万人,大马罗战争中奥苏斯帝国派出了二十万,对北方森林魔兽潮的战争也有近十万人参加。奥苏斯帝国大半以上的军队在这几年中从来没停下了,一直在打仗打仗,再打仗。这种战争对奥苏斯帝国的消耗是巨大的,也是毫无疑问十分的得不偿失的。
奥苏斯帝国消耗了这么多资源,却只收获到了极其少数的补偿,远远没法用来弥补他在战争中受到的损失。在大马罗战争中,奥苏斯帝国战死战伤了七万左右的部队,却只拿到了奥利维亚境内的三片地区,以及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亏本的三百万金币。更何况这三百万金币实际只赔偿了七十万左右,剩下的还都只是空头支票,就连奥苏斯境内最聪明的人也不能肯定会不会拿到。
对勇达利姆的干涉战争让奥苏斯直接折损了六万部队,其代价远远要比在大马罗战争中损失的要多得多。六万部队只有极少数千人逃了出来安全回国,其他的或者被革命军击毙,或者还被关在他们的战俘营里。
帝国内早就因为这六万人的失陷而吵得翻天了,这六万人里面有贵族,有家庭中唯一的劳动力,也有一些军官世家。无数个家庭期盼着他们能安全回国,却最后只得到了一个击毙或者被俘的消息。眼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帝国却依旧没法把那些人赎回来,这已经在帝国内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已经成了人们攻击陛下的笑柄了。
这么巨大的代价换回来的又是什么呢?奥苏斯帝国从勇达利姆那里拿到了足以武装两个师的火枪装备,当然,这两个师的装备也有大多数是黑了勇达利姆临时府政给干涉军的武器才拿到的。除此之外他们还从勇达利姆掠走了一些工人,带走了一些工业图纸与机械元件、蒸汽机,除此之外也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这些东西或许在以后是潜力巨大的,但是就现在来说对奥苏斯不能说完全没用,也可以说一点用处都派不上。眼下的国内矛盾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地,这些东西完全缓解不了国内的矛盾。更何况当年他们援助勇达利姆临时府政援助了多少金币?援助了多少东西?就换回来这些东西实在是太亏本了。
对魔兽森林魔兽潮的防御战一直是一个亏本买卖,寻常年间还可以靠常年累月的魔兽狩猎活动和珍贵药材采集弥补回来,但现在不同了。三场战役一股脑的都加在了奥苏斯帝国的身上,已经让他难以喘出气来,只能驼着背拼命的维持帝国现在的社会情况,尽可能的让帝国继续维持下去。
三场战争带回来的净是一些噩耗,拿出去的却是奥苏斯帝国为数不多的家当。这个北方最庞大的帝国现在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境地,在崩溃的边缘上来回打转。帝国内行政机构极其腐败和臃肿,如果说阿赛克尚现在的效率是百分之七十,法鲁伯是百分之五十,那奥苏斯帝国的效率大概连百分之三十都不到,可能只有百分之二十或者十五的低下效率,当然,让他们收税和剥削的时候除外,这时候他们会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工作能力去做事。
贵族们把持着大量的土地,将帝国三百年前效仿勇达利姆分发的一点土地几乎全部兼并了回来,并且开始变本加厉的压迫。他们将农民称之为奴隶,将他们像牲口一样圈在村子里,只让他们的生活存在耕地与播种两字,而对外界的一切消息一无所知。更不用说国内的民族问题了,当初奥苏斯帝国北扩和东扩时将大量的其他民族、精灵、矮人等族拢扩到了帝国的领土之下,强行让他们成为了帝国的子民。这种各族矛盾从奥苏斯帝国建立之初就存在,到现在已经恶化到不可调解的地步了。
政z腐化,土地兼并空前严重,各族矛盾尖锐。再加上财政的透支与军队的损失,还有因为兼并等原因越来越大的流民问题。几场战争下来把奥苏斯帝国重新打回了原形,让他暴露出来了自己的薄弱点和自己脆弱的一面,让所有国家都看清楚了奥苏斯帝国的窘境。可看清楚了又能如何,现在他们都是泥塑帝波罗过江自身难保了,面对愈演愈烈的革命浪潮,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止,也没有胆子去再挑起一场战争了。
......
“勇达利姆的发展速度极快,自从他们结束内部战争之后就焕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活力,他们的工业化速度极快,对农业的改革也很彻底,每天都有着日新月异的变化。根据大使先生说的,从去年十二月他们建国到现在的六月半年以来,他们在南方三区和中央省的土地改革已经基本完成。整个勇达利姆南方的西南省、中南地区、东南省、东部地区还有中央省已经完全实现了平分土地与建立村集体。而在北方四区,他们的改革也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基本可以说是实现土地改革了。”
奥苏斯帝国的宰相托雷斯大人微微弯着腰对身前的帝国皇帝奥苏斯陛下解释道。
“有这么快?这才半年,他们就已经把这一切都做的差不多了?!”奥苏斯陛下拄着巨大的权杖瞪大眼睛对托雷斯宰相问道。
“很难让人相信,但他们确实做到了。”托雷斯宰相苦笑道。
“列斯泽克建立的政权极其高效且廉洁,他们对土地的执念很重,建国后把土地改革排在最前面,优先组织人力物力进行了解决。最重要的是他们完全可以不受顾忌的消灭地主与贵族,不用在乎消灭这些人是否会导致社会动荡。”托雷斯宰相解释道。
“太荒唐了。”奥苏斯陛下依旧不信的说道。
“他们的南方本来就充满着革命的土壤,中南和西南早就被他们掌控,在后续的战争中东南也充斥着所谓民主的思想,中央省的南部地区则被他们迅速征服,东部地区更是......更是很快的就屈服于了他们。现在他们在清除北方四区的反对势力,在进行所谓的剿匪。真是荒唐,要知道一年前他们还是匪,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把这个帽子甩给别人了。”托雷斯宰相也是一副十分不屑的语气说道。
“这不是我想听的!”奥苏斯陛下愤怒的说道。
“半年,只是半年,他们就将整个勇达利姆的土地进行了重新分配,让所有人都有田种,都有了一块土地。那么奥苏斯呢?现在你们在干什么?他们的工厂还在逐步增多,士兵的武器越来越优秀,要是他们真的打算朝我们进攻,我们该怎么办?”奥苏斯陛下质问道。
“帝国与他们不同,他们的这种行为肯定是不能让国家维持稳定的......”托雷斯宰相辩解道。
“稳定,稳定,你告诉我,他们的广场前有没有聚集游街的人群,我们的广场前有没有?”陛下拉开窗帘对宰相问道。
窗外,在宫殿外的广场上,游街的人群早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已经把整个广场都挤满了。现在还只是文明的抗义,但明天又会变成什么,奥苏斯陛下已经不敢想象了。
579幸福谠人起义
“我会马上召集军队把他们镇压下去,这是暴乱,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托雷斯宰相朝外面看了一眼后回答道。
“那就宰相大人您的意思,他们来一次我们就镇压一次,直到他们起义为止?”奥苏斯陛下哭笑不得的问道。
“陛下,我们帝国的制度是维持了几百年没变的,远远要比勇达利姆刚建立没多久的国家要强无数倍。国内现在或许有很多的问题,但您这样的想要轻易改变国家祖传几百年的律法......恐怕您应该慎重考虑,这种根本的法律是不能轻易变更的啊。”托雷斯宰相又劝到。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尝试剥夺一些爵士的土地,而是应该维持现状?”奥苏斯陛下抬头问道。
“现在只是一时的困难,我相信帝国完全是可以克服这一切的。剥夺爵士的土地,我们可以这样做,但绝不应该分发给农民,而是应该让他们购买,以此平衡爵士们的心里不平衡。对于土地我们要慎重,我可以肯定,帝国可以挺过难关,继续以大无畏的姿势昌盛不朽下去。而那些农匪,他们这种胡乱分配土地的方法绝对长不久的,肯定要不了几年就会被推翻。”托雷斯宰相解释道。
“一派胡言。”陛下不满的说道。
“托雷斯,现在帝国变成这个样子都怪你们,都是你们这些爵士和官员互相串通,贪污成性,才让帝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现在就要求,你们必须尽快让帝国的府政恢复高效,绝不能像现在这样了。”奥苏斯陛下又命令道。
“在这半年期间,勇达利姆基本完成了土地的改革,并且开始巩固工业,在整个南方掀起了工业化的浪潮。这些都只发生在半年之内,可再看看我们呢?结束战争后我们还在原地踏步,你以为我没有我的眼线吗?你以为你每天给我的汇报能瞒下所有吗?”奥苏斯陛下感到一阵头痛,只能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对托雷斯宰相继续问道。
“陛下,帝国的改变是要循序渐进的,我们得慢慢来。”托雷斯宰相被呛的说不出话来,犹豫了半天只能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现在不是循序渐进的时候!我不管如何,你们必须把土地的分配强制执行下去,让社会重新趋于稳定!我们绝不能看着列斯泽克谠扩大他们的影响,一定要趁着他们未发展起来之前就把他们铲除干净。托雷斯,我授予你最高的权利,你必须得给我想办法把国内的问题给我压下去!”奥苏斯陛下继续下令道。
“我亲爱的陛下,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托雷斯宰相回答道。
“难道你想像勇达利姆的官员那样也受到那样的待遇吗?”奥苏斯陛下咬牙切齿的问道。
“立刻召见所有臣子,我要马上见到他们!”他又说道。
“遵命陛下。”托雷斯宰相无奈的弯腰回答道,他又快速起身朝身后的门走去,走的十分匆忙,看起来还有些狼狈...
“陛下说了些什么?”奥苏斯帝国的财政大臣希尔保特看见托雷斯宰相走出来也连忙凑过去问道。
“陛下发疯了,他看见勇达利姆的一切就嫉妒的要发疯,巴不得明天我们奥苏斯就变成勇达利姆那样。”托雷斯宰相边走边回答道。
“那样?是指也被列斯泽克掌权?”希尔保特大臣疑问道。
“你明知故问。”托雷斯宰相依旧背着手说道。
“那您是怎么回答陛下的?”希尔保特大臣又问道。
“我说帝国应当循序渐进,慢慢的来。希尔保特大臣,你应该要明白,帝国是我们的帝国,是你我,还有陛下的帝国,而不是那些贱民,那些农奴的帝国。他们的死活与我们无关,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能活。陛下因为勇达利姆的胜利产生了一种幻觉,那就是给这些奴隶土地,让这些奴隶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就能使帝国重新焕发生机。很可惜,他无疑是错误的。”托雷斯宰相又继续说道。
“可是现在那些农奴闹得很凶,他们吵着要田地,要降低税收,要陛下听取他们的意见。”希尔保特大臣摊手反问道。
“他们猖狂不了多久,这是公开的暴乱,我会马上调集军队去镇压他们,就用装备最新式火枪的新陆军,他们能轻易的处理掉这一切的。”托雷斯宰相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道。
“陛下总是这样,他太一意孤行,太不听取大臣们的意见了。他想要参加马罗战争就参加马罗战争,想要干涉勇达利姆就一定要干涉勇达利姆。我们甚至不敢向他汇报勇达利姆对我国的态度,以防止他愤怒起来再组织一场干涉勇达利姆的战争。”托雷斯宰相又说道。
“财政支持不了再发动一场战争了,帝国的财库已经见底,现在就是给那些死去的士兵付赔偿钱都不够用了。”希尔保特大臣叹气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