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高中生，流浪汉 第5章

那深埋于体内的伤势，如附骨之蛆般提醒着男人，自己已经即将死去的事实。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明明是在追寻着那个的气息，但是，却来到了这里，是因为这个过分混乱的宇宙，扰乱了自己的感知吗？

“呼——”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自己都必须继续前进。

在完成最后的悲愿，在战胜那个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的人之前……

自己，绝不能死去！

一瘸一拐的男人，渐渐的消失在了城市的街道小巷之中。

第七章：野生的流浪汉出现了！

“看看，怎么样，这可是我收集的，足足有两百年历史的唐国名剑！”

和上条家隔了两栋房子的，一个名叫藤本的老头子，正在炫耀着自己刚刚收集到的一把古代兵器。

而过来帮忙搬东西的蒋明，则扯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之前虽然听上条当麻提到过这位热心邻居喜欢收集兵器，而且没有什么辨别能力，但是这未免也过头一点了吧？

“蒋明，你认识刀剑？”

一旁同样来帮忙搬东西的上条当麻，注意到蒋明的表情不太对劲，便凑过来低声的问了起来。

“杂质都没炼干净，这玩意儿就是一块脆铁，搞不好徒手扳断都可以。”

“而且这个成色，估计最多三个月前就炼好了，什么唐国的的名剑，这就是一把不入流的垃圾啊……”

再怎么第二世也是接触了许多法器的炼制过程，对炼铁也算是了解很多的蒋明，一眼便看出来了事实。

“嘛，反正他老人家也不会买超过100块钱的刀剑，就只是拿来收藏着玩，而且他平时人很好的，经常给左右送自己做的蒸蛋糕。蒋明，这话你就别拿在他面前说了，假装不知道搬进去就行了。”

上条当麻叹了口气，对着蒋明小声的拜托起来。

看得出来，这位少年多少也知道这个老人家的问题。

不过说起来，蒋明印象里，第一世看番的时候，里面的上条当麻明明是个很不会看气氛的人，没想到这里的上条当麻居然这么成熟稳重。

偷偷的聊了两句，蒋明和上条当麻两人便把装了所谓的“唐国名剑”的玻璃柜搬进了眼前的四层小楼。

看得出来这个老人家确实是很喜欢收集刀剑，整个一楼都完全被腾空，到处都是中空的玻璃柜摆着各种刀剑。

无一例外全都是垃圾。

“蒋明，这里面有没有相对品质好一点的武器啊？”

上条当麻有些好奇。

“应该都能拿去废品回收站，按斤卖就行了。”

蒋明实话实说。

嗯，不，等等，还是有一把勉强还行的。

那是一把放在屋子正中间的，看起来有些老旧了的武士刀，同样的在玻璃柜当中，略微的反着光。

“虽然有些陈旧，不过不论材质还是锻造的工艺都能算上乘，可惜是霓虹刀的样式，而且只是一把凡刀，劈不了十个人就会钝。”

蒋明认真的点评道。

“也不必用能劈多少人来作为标准吧……”

上条当麻流下了冷汗。

帮完忙出来，婉拒这位藤本老爷子一起吃午饭的邀请，两个人走出屋子，便正好看到旁边走出的一个大叔。

“哟，两位小朋友，有没有兴趣来玩玩棒球？”

古河面包店的店长古河秋生，同样是附近的居民之一的，一位性格还算有趣的热心大叔，对着蒋明和上条当麻挥了挥球棒。

“不了，我下午还有上课。”

“抱歉，我不玩棒球。”

蒋明和上条当麻同时的表示拒绝。

“切，真无聊，身为男人怎么能不玩棒球呢？”

叹了口气，古河秋生摇了摇手便准备离开。

“哦，对了，最近这边有一些偷偷跑过来的，阿美利坚那边的避难者，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无情，但搞不好他们会把那边的病毒带过来，如果有发现比较可疑的人的话可要小心一些，最好身上备一些口罩和手套避免直接接触。”

说完后，男人便很快的走远了。

阿美利坚啊，那边的瘟疫确实听说很严重来着。

不过考虑到是因为所谓的“自然免疫派对”这种把人聚在一起主动接触感染者的行为而导致的结果，总觉得有点活该。

“那么我就先去上学了，今天下午还要去医院帮忙，听医生说最近因为感染传到了我们这边来，医院的压力也有些大。”

上条当麻说着便准备离开。

“既然医院那边压力大的话就别去了啊，说实话你也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万一自己被传染上怎么办？”

蒋明有些不太理解。

如果说是记忆里的那个，拥有幻想杀手总是会卷入事件的上条当麻也就算了，如今的这个没有任何超常能力，除了运气好完全就是普通人的他，还是这样热心肠的喜欢帮助别人，这家伙难道是活菩萨转世吗？

“嘛，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我挺希望能帮到那些人的……”

上条当麻，在这一刻露出了回忆的表情。

“毕竟，当初那场灾难，我也算是亲身经历了。”

整个世界几乎被宇宙融合的爆炸摧毁，到处都是废墟，到处都是哭喊着的人们，伤痛，死亡，毁灭，残酷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如今的上条当麻的记忆，最初其实就是从那里开始的。在灾难爆发的最初，他便在接近大爆炸中心区域的地方苏醒，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事后根据周围的幸存者回忆，他应该是专门赶了过来，想要阻止这场灾难的爆发。只不过最后没有能够成功，反倒落了一个受伤失忆的结果。

而在那一天之后，在各个星球融合平衡的最初过程，重力和光热每一天都在发生剧烈变化，有时候一整座城市都会飞上天空，有时候许多人突然的就被超重力压成肉泥，还有原本温和宜居的地方变成火海或是雪原。

一些魔法现象也诡异的发生，比如突然的闪电覆盖大片区域，或者是蓝色的火焰四处蔓延，被烧到的人会永远醒不过来。

那个时候，上条当麻还可以凭借自己的右手，名为幻想杀手的，能够抹销一切超自然力量的能力来帮助周围。但是，随着周围环境渐渐稳定，不知为何，他的右手开始失去作用，开始没有办法再消除任何异能魔法。

尽管随之而来的是运气的变好，但是沦为真正的普通人的体验，却让少年很不适应。出于习惯与本能的，他还是会在遇到各种情况的时候冲上前去，也确实的经历了一些危险的事情。事实上那些躺在医院里，或是昏迷或是残疾的人们，有一半以上都是上条当麻本人亲自从废墟里救出来的，这也是他后来会去医院当义工照顾他们的缘由。

只是，随着变成了普通人，上条当麻明显的感觉到，过去那种时不时就会遭遇各种事端，随时都陷入事件旋涡之中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只是平平淡淡的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的普通生活。

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上学，吃饭，洗澡，做家务，做作业，一切都是如此的普通，而他也渐渐的没有办法再像过去一样勇敢的冲上前去，一来是自己的力量和反应速度真的不如以前，二来是有几次意外事件卷入了自己的父母，令他渐渐的开始有了顾虑。

不过虽然本人是这么认为，但就蒋明看来，在他被卡车撞伤后第一个跑过来并联系救护车垫医药费，甚至提供住宿这一点来看的话，上条当麻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依旧是一个热情热心的好小伙子。

“总之，是因为曾经见到了那样的惨像，并亲手救出了一些人来，所以才放心不下，觉得那些人是自己的责任，所以任劳任怨的这几年都跑去医院照顾他们？”

交谈之中，蒋明大概明白了上条当麻的想法。

“或许……是这样吧？”

上条当麻有些不太确定的说着。

“我算是大概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了，”蒋明叹了口气，“说到底，你就是那种只要看到自己不满意的不好的事情发生，就会勇气满满的冲上去阻止，成功了会高高兴兴不求回报，失败了就会认为全部都是自己的问题而自责。”

“说实话，这种性格可是很危险的哦，你又不是神仙高人，总会遇到自己处理不了的问题，只是一股热血的想要解决麻烦，搞不好会把自己拽进泥潭的。”

蒋明说着变得认真了起来。

“解决自己有能力解决的问题，做不到的就不要去管，人有时候多少还是要自私一点才好的，这样至少自己不会伤得太重。”

这是衷心的告诫，也算是蒋明自己做事的行为准则。

很多时候，在困难面前，人往往只能做出选择，而且是几个坏的选项里面选一个勉强能够接受的选项。

仔细说明的话就是好几个人同时遇到危险，力量有限的人只能够选择救出其中几个，若是抱着全部都救的想法去行动，搞不好一个都救不出来，这便是在能力不够的情况下，个人必须要做出的选择。

但是上条当麻这孩子，他是个想全部救的类型。

蒋明看得很明白。

如果说蒋明是在电车难题时会无奈的选择某条轨道的人的话，上条当麻这家伙，就是会冲向轨道，试图阻挡列车以救下所有人的类型。

虽然对于被拯救的人来说，这样的英雄无疑是令人尊敬的，但是，对于上条当麻来说，这样的性格和想法，实在是太容易遇到无法挽回的危险局面了。

这样，是很危险的。

“或许这样是对的吧……”

略微的沉默了一会儿，少年点了点头，并不反对蒋明的说法。

“但是，如果不试一试的话，也没办法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如果是我的话，果然还是想要尽全力去做了再说。”

说着，少年在这一刻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来。

“至少，能够让需要帮助的人知道，有人会站在他们的面前，就算真的最后无能为力，我也想要在努力过后再得到这样的结果。”

啊，这家伙没救了。

蒋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随你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去上学吧。”

这样的话，自己就只能在对方遇到危险的时候，尽力看能不能帮上忙了。

蒋明在心底默默的想着。

“嗯，那么再——哎？”

而少年笑了笑，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又突然的轻咦一声，停住了脚步。

他的视线，看向了街道的一角，一个无人的黑暗小巷当中。

此时此刻，站在巷子外，能够清晰的看见，一个披着脏兮兮的斗篷的男人，正倒在里面一动不动，看起来状态明显很不好。

“这附近没有流浪汉存在的，也就是说是阿美利坚那边来的吗？”

停住脚步的少年没有犹豫，直接的就跑进巷子里面。

“至少先把口罩手套戴上，小心被传染。”

跟着进来的蒋明抛给上条当麻自己预先买好的卫生手套和口罩，将目光看向了眼前倒在地上的男人。

所以，这个流浪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蒋明暗暗的警惕着。

第八章：抛瓦！爱你的摸抛瓦！！！

“Power……”

“I……need……more power……”

“I……must beat……Dante……Power……need power……”

这货在说啥？

第一世英语从来没及过格，第二世就没有过学习英语，蒋明完全没有能够听懂这个半昏迷的流浪汉到底在说些什么鬼玩意儿。

好像是在说什么“抛瓦”？

抛瓦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系统所残留的语言认知功能很快的开始发挥作用，让蒋明意识到，自己之前听到的语言是英语。

然而这个认知功能是让他能够理解接下来听到看到的英语，因此在无法回忆起清晰发音的情况下，蒋明也没办法判断对方到底说了啥。

不过，“抛瓦”是指“力量”么？

总觉得好像有点复杂。

“我们一起送他去医院吧？”

上条当麻没有犹豫就想要去扶起男人。

“先等一等！”

蒋明却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