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于是,这位锐意进取的君主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宝剑,开始将目光投向了国家的内政。
面对差异,最好的办法就是同化。
于是,大流士一世推进贸易与文化交流,以两河流域的度量衡为基础,统一了全国的度量衡制度。
同时,他又开创了行省制与总督制,并实行新税制让对属州的征税变得更加有效率,使国库充实起来了。
而在统治属州时,他更是对被征服的人民表现出了与波斯子民毫无二致的宽容,甚至在拜火教作为国教的前提下还给予了他们相当大的信仰与文化自由。
难以想象,作为当时流传最广,规模最大的宗教,拜火教在大流士一世在位时期竟没有发生过一次宗教迫害事件。
在他的国土之内,各地区的神明仍安详地在各自的地盘上传播自己的福音。
毫无疑问,大流士一世正是第一位具有世界眼光的统治者,更是一位不束缚人民,热爱文化与交流,让国家富强了的善王。
尽管中东的政治版图诡谲多变,但大流士一世留下的遗产却始终存在继承者,他的英名也必将因继承者而永远流传下去。
而他的继承者中,最有名的大概就是科多曼努斯......或者说,将其称为阿塔沙塔可能更加合适。
阿塔沙塔也想像自己的祖先大流士一世一样,成为一个善王。
然而,阿塔沙塔虽出身于波斯王室,可他的祖父却是波斯王阿塔薛西斯二世的兄弟。
也就是说,他是个基本无缘王位的旁系。
但命运无常,王室直系阿塔薛西斯三世以及其子阿勒西斯王被把持朝政的大宦官巴古阿接连毒杀,波斯王室成员也因此凋零殆尽。
只是突然之间,阿塔沙塔,这位因作战勇敢而成为一洲总督的王室旁系,就这样成为了波斯的新王。
骄横跋扈的逆臣巴古阿,自以为能够完全掌控被他一手推上去的阿塔沙塔。
但当阿塔沙塔在继位时采用了大流士这个光荣的称号时,巴古阿就意识到了不对,于是他又打算故伎重演,像毒杀前两位王那样,为大流士准备了一杯毒酒。
然而,早已洞察巴古阿阴谋的大流士却直接将自己的酒杯和巴古阿的对调,并命令他一饮而尽。
巴古阿万万想不到,自己这只阴险狡诈的鬣狗,在运用诡计害死了两头犀牛之后,竟亲手推上去了一头威猛的战象。
望着初登王座便尽显先祖之风的大流士,即使明知道面前的是杯触之即死的毒酒,他也只能颤抖着,喝了下去。
在将逆臣巴古阿肃清了之后,大流士又在很短的时间里镇压了埃及的叛乱,并借此强化了帝国对于一度分离多年的埃及的控制,使帝国气象为之一振。
这位四十四岁的君王年富力强,锐意进取,在内政外交上展现了不同凡响的胆识和魄力,无疑是波斯帝国期待已久的中兴之主
然而,就在他准备整顿国家体制,施展自己的抱负之时,命运却再一次降临在大流士的身旁。
只不过这一次,祂所眷顾的却不是这个一心要重现先祖荣光的伟大君主,而是在遥远希腊半岛北部的马其顿王国,一位刚刚登基为王的二十岁青年。
他的名字是伊斯坎达尔,也就是那位被冠以‘征服王’之名的亚历山大大帝。
...............
“麻烦?是Saber要施展宝具了吗?”
听到美杜莎的告诫,终于被允许站起来的立花颇有些警惕的望了眼柱剑而立的Saber。
宝具是英灵们的幻想武装,是被称为‘人类祈求奇迹的思念结晶’所物质化的奇迹,也是他们所持有的英雄之证。
由于宝具的强度和效力是根据它们有着怎样的传说而定,所以也能被解释为“以人类的幻想为骨架而被作出的武装”。
总之,宝具由于其特殊性,往往有着超出常人的威力,也是从者们所持有的最终王牌。
拥有着‘只要用出就能带来反败为胜转机’的战略性意义。
“不过也是,Assassin已经退场,Rider又不是美杜莎小姐你的对手......于情于理,Saber都该动用宝具才对。”
立花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双眼则时不时的瞄着自己手上的令咒以及身边美杜莎的长腿。
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只要Saber一有解放宝具的架势,她就立刻让美杜莎带着她快速脱离战场,再用令咒让玛修进行转移。
这样的话,她们就能趁机干掉几乎毫无反抗能力的Rider。
甚至,如果运气足够好,这种状态的Saber在解放宝具后依然会像正常从者那样陷入僵直的话,她们完全有机会将其一举重创。
就算再不济,她们也可以原路返回,不讲武德的偷袭那个一直让她看不顺眼的Archer。
有一说一,立花老早就想把他摁地上打一顿出气了。
尤其是在Assassin已经退场,整个冬木市里,招惹过她的存在就只剩Archer一人的情况下。
不行,光是想起Archer那副惹人生厌的嘴脸,立花便恨得牙痒痒。
“不!虽然对方折损了一位Servant,但对他们来说,用一位失去了宝具与一条手臂,战斗力因此大打折扣的Assassin来换掉一枚宝贵的令咒其实并不算太亏。”
“而只要Saber站在这儿,哪怕Rider也跟着Assassin一同退场,战力方面也是对方占优。”
美杜莎摇摇头,相比于只是个普通魔术师的立花,见识颇多的她更能体会到Saber身上那股庞大魔力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再加上经过刚刚的令咒转移,明眼人都能看出Saber的宝具其实对她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甚至还会因此暴露出己方的情报,增加不必要的风险。
在这种情况下,Saber自然不会吃力不讨好的选择解放宝具。
“这么说也是呢。”
听完美杜莎的分析,立花不甘心的皱起了眉头,嘴唇也在不知不觉间被自己的牙齿咬破,顿时,略咸且带着
显然,这位初出茅庐的御主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计划被Saber全部看穿并反制的经历。
在面对这些历史上的人杰时,身为普通人的她果然还是要更加谨慎才行。
“那么,我们的麻烦......”
“啊啊啊啊————!”
没等立花说出自己的疑惑,在与美杜莎的对抗中已经满身伤痕的Rider突然发出了如同狂战士一般的咆哮,那被血色侵染的眼眸中也忽的放射出一阵夸张的金色光辉。
下一刻,庞大的魔力爆发而出。
而在这魔力的洪流中,立花也明白了美杜莎口中的麻烦,究竟来自什么地方。
“这是......”
第一个感觉到异样的,是玛修。
作为继承了塞琉斯力量的守护者,她对于‘死亡’的气息非常敏感。
尤其当这些‘死气’来自于一种任何人见了都会下意识的想到‘冥府’与‘冥王’的存在之时。
“轰隆隆————!”
随着一阵阵的轰鸣之声,大空洞那被肆虐过的大地突兀的翻涌起来,漆黑的死气也不断的从中冒了出来。
紧接着,‘唰’的一声,一根根白花花的细长之物便如雨后春笋一般从大地之中突然冒出,并重重的拍在周遭的地面之上。
借助这个力道,这些从大地突然钻出的‘事物’也终于得见天日——那是没有一丝肉片存在的骷髅。
以第一个骷髅为开端,无数的骷髅从地面中爬起。
纯白的骷髅兵眼窝里透着诡异的绿光,披着紫色布料的骷髅兵则双手攥紧了铁枪。
而更强一级的,是披着紫色长袍,套着金色甲胄的骷髅兵,它们的双手已经被卸掉了,换上了两把锋利骨刀,脚也是,应该是中指的地方高高的翘了起来,像是浑身长了四把骨刀的怪物。
大量的死之魔物从大地中钻出,迅速集结成军队,骷髅的海洋眨眼间便布满了整个大空洞的空间。
无数的死之军团横空出世,不,应该说,横地出世吧。
军队一样的骷髅们迅速的组合在一起,浓重的黑色泥涌动起来,又把大片大片的骷髅兵一起黏住,滚雪球似的将骷髅兵整合起来,化为一个混沌的整体。
非要举个不太贴切,但是意外的很带感的例子的话,那就是橡皮泥。
对,就好像小孩子用大一块橡皮泥把各种各样的小玩具全部容纳进去,并滚来滚去的样子。
黑泥以骷髅兵为核心,迅速整合成型,紫黑色的布披散在上面,形成了主体,金色的铠甲框出基本的造型。
那是大概能看出【象】这一巨兽造型的特殊怪物。
死之象所背负的是金色的王座。
而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则是和这死之战象几乎同色的漆黑巨人。
Rider,这位身披黄金装饰的狂王,挥动手中的战斧,嘴里发出单调的一个音节。
想必,那是进攻的意思吧。
因为,在接到这个信号之后,整个死之军队顿时发起了疯狂的冲锋,向着玛修等人的位置一往无前的杀了过去。
“不是......骗人的吧,明明都伤成那副样子了,竟然还能召唤出这种规模的不死者大军?”
双手抱头,从一瞬间的惊愕中清醒的立花发出难以置信的哀嚎。
“本以为就是个充场面的精英怪,结果这毫无征兆的残血暴走是什么鬼?”
“每一个Servant都是绝无仅有的人杰,无论你有多强,小看他们的话必然会在那傲视人类史的伟业前栽一个大跟头。”
美杜莎握紧了手中的屠戮不死之刃,语气平淡的告诫着。
“另外,还不是立花你不按计划行事,导致我只能脱离战斗进行回援,不然这家伙根本没机会解放自己的宝具。”
“真是抱歉。”
立花低下了头,即使美杜莎没说什么太重的话,她的内心也因眼前突变的形势而感到懊悔。
说真的,只要对战双方的差距没有跨过一个相当大的境界,那么人海战术,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最有效的战斗方式。
古语说,量变引发质变,意思就是,当数量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骷髅兵单个战斗力很弱,但如果是潮水一般的骷髅兵一拥而上的话,光是一人一刀就能累死大家了。
要对抗这种数量,只能寄希望于一发广域的宝具。
但在Saber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两位从者都没有绝对的解放宝具的把握。
“前辈,等下千万别离开我!”
玛修架起了盾牌,尽管刚刚还在生气,但面对突然降临的危机,她就像是突然失忆了一样露出了担心、焦急的神色,并将立花稳稳的护在盾牌的后面。
而当她做完这一切后,那茫茫的死之军团便已经冲到了她们的面前......
第三十一章
不死的万名骑兵
大流士三世,阿塔沙塔决心领受伟大之王的名号。
即使是作为王族旁系出生。
即使是在染血的阴谋中坐上了王座,阿塔沙塔也想成为伟大祖先一世那样被人民与国土所爱的伟大的王,仅此而已。
然而,他最终都没能成为善王。
因为他自己的选择,也是因为那个被他视为‘对手’的男人——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一个建立了历史上第二个横跨亚欧非三大洲的庞大帝国的君王。
他征服了希腊,击败了土耳其,铁蹄从小亚细亚一路南下,到叙利亚,到巴勒斯坦,又在太阳的国度摇身一变,成了阿蒙的神子,并将法老的冠冕轻轻的戴在了头上。
他博爱、仁慈,鼓励民族间通婚,倡导民族间地位平等。
他自己也是身体力行,每到一处便会换上当地的服饰,学习着当地的语言。
人们爱戴他,许多城邦把他看成解放者而纷纷归顺,而他也没有辜负这些子民的期望,无论先来后到,他都一视同仁。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就像当年的大流士一世一样,他是一个多么豪放、又富有人格魅力的伟大君王啊。
如果说,世间真有轮回的话,那么这位亚历山大大帝完全就是大流士一世降生在西方的模样。
现在,这位君王完成了他在西方的全部征途,他的目光也投向了遥远的东方。
他希望能到达“世界的尽头”,亲眼看一看传说中的“尽头之海”,俄刻阿诺斯。
而这时,大流士三世挡在了他的前方。
面对如曾经的大流士一世那般将被征服的民众统合起来了的伊斯坎达尔,大流士三世从未低头过。
也未曾想过像其他诸王一般,加入、并成为光荣的马其顿军的一部分。
他选择了战斗,背弃了理想中的善王,而成为了战斗之王。
率领着波斯现有的全部兵力,大流士三世挡在了迫近而来的伊斯坎达尔面前,与其反复进行着若是称其为迎击则实在太过猛烈的激战。
即使败北了,他也多次将伊斯坎达尔的前路阻挡住了。
即使重复着失败,他到最后都没有丧失其勇猛。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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