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以【唯一神】的躯体为引,让规则的长河显现,并延着脉络一直浇灌到树的根部。
只是一瞬间,那超脱一切的境界记录,整个世界的蓝本与信息便全部被这颗巨树接收、统合。
这以‘世界’为摇篮的巨树,用难以想象的速度对无数的概念进行解析,并在这一刻,真正意义的被赋予了【世界】的名号。
然后,以世界树的根、枝、干、冠为基,所有的规则、概念、种族,乃至世界的结构都被重新划分......
........................
在辛克·尼尔巴连顺应【唯一神】的命令来到世界树下,并抬头仰望那遮蔽苍穹的树冠之时。
仿佛听到某个伟大的声音当面对自己讲述了所有的经过一般,这位森精种空前绝后的天才就这么自然而然的领悟了世界新生之前的所有‘真实’。
“真是的......原来这一招真的管用啊......”
以绝对的威望与力量,理所当然的当上森精种全权代理人的辛克·尼尔巴连深深的为自己的思虑不足而感到羞耻——
如果能早一点了解到【星杯】的显现条件的话,她根本不会那么悠哉悠哉的制定能够毁灭全种族的方法。
而是会赌上一切,毫不犹豫的将脚下的星球破坏殆尽。
想到这儿,这位森精种的代表深深的叹了口气,既为自己那最大的败因,又为那过于愚蠢的疏忽。
“就这样把所有的辛秘都给一股脑的捅出来,您是在嘲笑我们的自以为是,还是打算用这只是棋差一着就与【唯一神】之位失之交臂的懊悔来惩罚我们这些极尽蹂躏世界与生命的疯子呢?”
不管是那一个,辛克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因此而产生了足以想要结束生命的挫败以及羞耻之感。
随即,高傲的她便将这些负面的情绪全部迁怒到某个无能者的身上。
“我应该趁早将凯纳斯这个无能的上司杀掉的啊。”
“等、等一下...前辈!?!就算....就算那是事实,也请你不要说出那样的禁言啊!会....真的会遭天谴的!!!”
对自己下意识表现了肯定之意的事实毫无直觉,跟在前辈身后的妮娜一边压低因为被变成女孩子而穿上的短裙,一边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怯生生的望向天空。
就好像头顶随时都会劈下一道足以将她化为焦炭的雷霆一样。
“啊啊,至今为止的世界的确就是那样,但——从今以后,世界就会完全不同了呢。”
回想起那位至高存在所制定的第一条规则,以及紧接着下达的,让所有种族一同参与会议的命令。
两者结合,辛克差不多已经猜到了这位【唯一神】的心思,以及世界即将发生的变化。
所以,她根本不怕。
“况且,他只不过是创造了我们而已,如果只是违抗意志就要把我们处死的话,那就不等于是说和父母顶嘴的孩子完全可以随意杀掉了吗?”
为了宣泄长年积蓄的怨气以及功亏一篑的懊恼,同时也是对心底那个猜测的确认,站在世界树下的辛克肆无忌惮的发着牢骚。
“那器量狭小又歇斯底里的森神啊,比起唯一神之位,果然还是冰冷的马桶更适合他。”
“前、前辈......”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顿时把跟在身边的小家伙吓得一个激灵,但还没等越发慌乱的妮娜阻止,一个扛着巨大铁块的男人就突然的挡在了她们面前。
“哟~~这不是长耳朵吗?看你这一副满是怨气的样子,怎么?被自家神灵迁怒了?”
“咦——罗....罗尼·德劳乌尼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妮娜倒吸一口凉气。
罗尼·德劳乌尼尔,这个男人是地精种在【大战】时期的绝对军事领袖,不仅在地精种的威望与辛克等同,还是唯一令自家前辈品尝败北,甚至隐名埋姓也要打到对方的存在。
“瞧这话说得,你们能来,凭什么老子不能来?”
罗尼愉快的咧开了嘴,之后,那充满战意与狰狞的目光便直直的落在了面前的辛克身上。
“虽然【唯一神】命令各种族的代表一同前往世界树脚下,但并没有禁止我们之间解决私人恩怨对不对?”
这么说着,罗尼把被他称作‘剑’的铁块儿重重的砸在地上。
“所以......”
“择日不如撞日——你是想说这个对吧?”
挥手让自家后辈躲到安全的位置,没有交换意见的必要,辛克几乎在眼神交错的一瞬间便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杀了你!’
遵循着这个口头的约定,辛克抛去了自己的生活,全身心的投入到魔法的研究之中,甚至因此数度濒临死亡,最终成就了足以媲美神技的五大灵坏术式。
而通过那巨大铁块中所蕴含的,足以令极度厌恶地精种的辛克都惊艳不已精灵刻印,对面的罗尼也明显达到了更高的境界。
就仿佛订下了誓约一般——
此时此刻此地,在【唯一神】的见证下,正是这两位在各自种族都算是空前绝后的天才,一决高下的最佳时刻。
意识到这一点,双方几乎同时祭出自己倾注全部心血的成果,灵坏术式与精灵刻印,带着强烈的杀意向着对方猛扑过去。
然而,就在势必制造出惊涛骇浪般破坏的两人即将发生冲突的前一刻,一道强大的,带着恐怖气势的身影毫无征兆的挤进两人中间,只是抬手便轻易接下了他们各自的必杀一击。
甚至,在从对方掌心延伸出的屏障的保护下,连周遭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而在看清来人的身份后,辛克与罗尼,以及躲在后方的妮顿时时眼瞳一缩。
因为,出现在战场中心的,是一位头顶几何光轮,腰间还长有洁白天使之翼的美丽少女——
她是天翼种,在那场开天辟地的决斗后,在全世界的见证下成为那位【唯一神】眷属的种族。
也就是说,对方此时的行动完全可以视为【唯一神】的意志。
“奉主人之命,在各种族代表齐聚,并商定共同的【盟约】之前,所有的争斗行为一律禁止。”
清脆的,宛如百灵鸟一般清脆的声音将愣神的三人惊醒,这位长发飘飘,有着金色虹膜的紫瞳少女,也就是唯一抱有力量的吉普莉尔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微笑。
“森精种与地精种的代理人啊,要记住,时代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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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唯一神】的权能来划分各自的世界,无法撒谎也无法违约的,第一次将各个种族聚集在一起的会盟——
这被后世称为【世界树联合会议】的雏形,终于在十六位全权代理人的见证下开始了......
序
特兰西瓦尼亚地区的图利法斯是位于那位‘穿刺公’的诞生地,锡吉什瓦拉北方的小都市。
在中世纪,为了抵御奥斯曼帝国的入侵,这里居民曾在弗拉德三世的带领下修建了坚实的城墙。
而在几百年后的今天,这些防御的屏障还在环卫着部分的城寨与整个都市,就好像曾经的那个王者依旧在履行着自己的誓言一般。
都市中的大部分建筑都是在中世纪房屋的基础上进行修补与改建而成。
因此,作为一直保存至今的实物史料,这座城市的珍贵程度比起锡吉什瓦拉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若要在其中找一个能称之为城市象征的存在的话,那大概就只能是耸立于微隆山丘上的巨大城堡——米雷尼亚城。
这座城堡的拥有者自中世纪以来就从来没有过变更。
尽管奥斯曼土耳其的侵略、黑死病大流行、以及在近代战争中的轰炸等等,都给图利法斯带来了种种苦难,但时至今日,城堡及其所有者一族依然健在。
这一族的名字叫尤格多米雷尼亚·千界树,是一群从北欧迁移至罗马尼亚的魔术师们。
眼下,城堡之中盛况空前。
不只是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还有一群不知来自何方的,容貌异常端正的仆人们正手持着远远落后于时代的冷兵器在城中巡逻。
偶尔还会有几个眼中发光的石像,迈着沉重的脚步,行走在难寻人迹的森林之中。
若是有旁观者的话,一定会惊讶于这里发生的所有状况。
不过,图利法斯的淳朴居民却从不会踏入这座祖祖辈辈一直口口相传的诡异城堡,甚至,只要城里的灯火还亮着,他们连深夜外出都会倍加谨慎。
但在今天,这片本该是人迹罕至的丛林之中,却多出了一群不速之客的身影。
入侵者的数量约在五十上下,且行动非常迅速。
即使是在植被茂密的山林地带,他们的移动速度也依旧凌驾于正常人类的极限。
而更加令人惊叹的是,即便处于这样的状态,入侵者们依旧保持着整齐的队形,宛如一支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特种部队——
事实上,这就是一群经受过‘狩猎’特化,也就是专门猎杀魔术师的战斗魔术使。
在魔术师间的对战中,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能够以一敌十的好手。
甚至,若是拥有足够的数量来组成相应的阵型,他们即使同时面对百倍于己的敌人也完全不在话下。
而这也意味着——在战力差距这般巨大的情况下还要一次性派出这个数量的‘狩猎’部队,他们背后那个下令者的目的,绝不仅仅只是讨伐那么简单。
“!?!”
狩猎部队最前方,一名身穿西装,脚下缠绕着雷电的中年魔术师似乎发现了什么,紧接着,他那高速移动的身体瞬间从极动转为极静,展现出对身体与魔术的高超掌控力。
他这一停,跟随在他身后的魔术使们也纷纷停下脚步,原本锋矢一般的阵型也因为惯性变得略有些走样。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各个成员之间的协同。
在用几个隐蔽的手势进行交流后,他们用于突进的锋矢阵型便顺着惯性演变成了准备接敌的圆阵。
也是在阵型变动完成的下一刻,这些战斗魔术使面前的泥土地面便突然钻出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石像。
这些石像的造型各不相同,有的能勉强辨认出人形,有的则完全就是异形,唯一的共同点则是它们的身上都携带着恐怖的武器——相信只要随便来上一下,正常人就会毫无波折的化为肉泥。
然而,这些突然出现的妨碍并没有让魔术使们漠然的表情发生变化。
或者说,这些东西也许能让无知的普通人感到害怕,却并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
因为,这是魔术世界很常见的守卫——魔偶,而根据情报,他们需要歼灭的千界树一族就有一名优秀的魔偶师。
领队的,使用雷电魔术的中年人抬起手,只见雷光一闪,离他最近的一台魔偶便应声破碎。
同一时间,像是接到了某种信号一样,站在第一线的魔术使们也纷纷施展各自的术式,刹那间,五颜六色的魔力之光便将夜间的森林全部照亮,也毁灭了拦路的魔偶。
“哼,不堪一击。”
“魔偶和防卫用的结界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简直轻轻松松。”
“就凭这些乌合之众也想搞叛离?”
初战告捷的魔术师们恣意嘲笑着千界树一族的无能与无知,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的身影走进了他们的视线。
男人如绢丝一般的白发散漫的垂在身侧,全身则包裹着漆黑得似乎要溶于夜幕之中的贵族服装,然而,与之相反的是,他的脸色却苍白得令人毛骨悚然。
也是在他出现的瞬间,森林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只是站着就感到要被压垮,要是被看上一眼,全身会都止不住地颤抖。
这绝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粗野暴力。
事实上,对方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都有着一种难以想象的优雅与高贵,只是他的眼神太过冷酷,只凭那犹如千年寒冰一般的意志就能令与之对视的存在感到无与伦比的压力。
“一群无礼之徒,以为是受了何人的许可才得以站立此处?”
男人的声音和眼神一样充满着威压,但这份压力却并没有让这些战斗魔术使们丧失斗志,而是在那经过无数战斗所积攒的经验驱使下,第一时间便发起了自身最强的进攻。
比毁灭魔偶时更加强大,五倍、十倍的魔术呼啸着涌向这个仿佛是暗夜君王的男人,眨眼间便吞没了后者的身体。
而直到被魔术吞没的前一刻,男人都没有做过任何一个动作。
整个狩猎部队都相信,没有人能够在这种攻击下继续存活,至少,他们前方的千界树一族没有。
然而,现实却恰恰相反。
待绚丽的魔力之光尽数消散,那承受了数十个魔术直击的男人依旧立于原地,不仅毫发无伤,甚至连衣服都没有一丝凌乱。
“你们以为自己脚踏的这块土地是什么地方?”
即使站在同一片区域,男人也仿佛居高临下一般俯视着面前的战斗魔术使们,接着,那自然下垂的左手缓缓平举,从左到右一一点过。
“这里!”
“这里!”
“还有这里!”
“连同那里也是一样——”
“放眼望去,举凡一切,皆是余的领土!”
当男人最后握住拳头的时候,比五十名战斗魔术使合计的魔力总量还要庞大的魔力便以他为中心席卷而出。
下一刻,魔力扫过的地方毫无征兆的刺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椽桩。
三十秒,仅仅用了三十秒,这支能够对战百倍敌人的狩猎部队便被椽桩全部刺穿,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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