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在立场不同的情况下,这样的行为完全能够理解。
不过,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理解,并不代表塞琉斯(幼)就会无条件的接受。
“那边的Caster,真名是叫做阿维斯布隆对吧,作为‘卡巴拉魔术基盘’的创造者,能与Servant交手的魔像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顺着塞琉斯(幼)的话语,众人下意识的望向了一脸平静的Caster。(Caster:???)
“有了他的魔像,再加上那些遍布城堡的人造人部队——虽然在战力上依旧无法媲美Servant的作用,但若只是对付几位魔术师的话,倒也称得上是绰绰有余。”
塞琉斯(幼)直视着弗拉德三世的双眼。
“现在,‘黑’方的领王啊,能告诉我你的答复吗?”
弗拉德三世没有回话,他紧绷着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如果余说,为了最后的胜利余将不惜一切代价——裁决者啊,那个时候,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判决呢?”
随着话语的落下,一股比黑夜还要深沉的魔力便在王之间里席卷而来。
尽管知道这些威压并不是针对自己,但面对这犹如沉到深海一般的沉重感,角落的御主们还是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然而,作为承受威压的当事人,塞琉斯(幼)却只是无辜的耸了耸肩。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时的我会怎么做。”
闻言,不仅一脸好奇的等待后续的从者们傻了眼,就连弗拉德三世也有了片刻失神,浑身的气势也因此放缓了许多。
“什么意思?”
弗拉德三世皱起眉头。
如果其他如阿斯托尔福之流的人敢在他的面前这么跳脱,那他绝不介意用自己橼桩在对方身上捅上十几个窟窿。
但如果是那位‘希望之花’的侧面的话,他愿意听从对方的解释。
“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塞琉斯眨眨眼,毫不在意迎上了众人探究的目光。
“战争的含义就是不择手段的取得胜利,而作为维护‘圣杯战争’正常进行的Ruler,我在事情真正发生之前没有任何资格对你们将会采取的手段进行限制,也就是说,你们在制定计划时,完全不必顾虑我的存在。”
“但,请你们记住。”
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塞琉斯(幼)竖起一根手指强调道。
“如果你们违反了规则,将神秘的存在暴露了出去,我也一定会对你们施加相应的惩罚。”
一边是不干涉、不限制己方的行动,另一边是对己方暴露神秘的行为施以处罚——
即使喀戎与塞琉斯(少)就在旁边,‘黑’方的御主们也忍不住为对方那孩子似的矛盾言论而愤愤不平。
‘这简直就是挑衅!’
戈尔德与塞蕾尼凯,这一向不对付的两人竟难得的同时握紧了拳头,而相对文静的其余三人,也是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
然而,就在众人望向达尼克,想看看这位首领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之时,却惊奇的发现他不仅没有一丝的气恼之色,反而在不停的沉思着什么。
“余差不多明白你的意思了,裁决者。”
紧皱的眉头已然舒展,仿佛想通了什么,弗拉德三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维护‘圣杯战争’的正常进行是你的工作,而防止神秘的泄露也同样是你的职责——也就是说,只要神秘最终没有泄露出去,你就不会过问其中的过程对吧。”
“就像图利法斯的善后工作一样,出于一些个人原因,只要你们的计划不是太过分的话,我甚至愿意为维护神秘的隐匿性而提供一些帮助。”
说到这儿,塞琉斯(幼)无奈的摊开双手。
“事实上,这也是我今天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当然,这方面对于‘红’方也是一样。”
“那我就给你一个答复吧,裁决者!”
像是没听到塞琉斯(幼)最后的低语一般,双手搭在扶手上的弗拉德三世挺直了自己的腰板。
“对余来说,对面的那些杂碎在踏入余之领土的瞬间就是罪无可恕的敌人、征服者与奥斯曼土耳其,而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余都不会抛下余的领土、以及余的子民不管!”
弗拉德三世的情绪可以说是相当的激动,仿佛‘必须要把侵略者全部穿刺’的强烈义务感正在他的内心之中不断涌现。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格,无论是这番话语,还是他此时的心情——
一四六二年,被称为‘征服者’,连号称‘永不陷落’的君士坦丁堡都给攻破的穆罕默德二世率领着十五万大军侵入了瓦拉几亚的领土。
相对的,由弗拉德三世所率领的守军却只有区区一万人左右。
然而,即便处于如此绝望的状况,弗拉德三世却凭着彻底的游击战与焦土战术让奥斯曼大军陷入了难以自拔的疲惫,并在民众全部避难后空置首都展开了绝地的反击。
并将两万名土耳其俘虏全部穿刺在城寨的周围。
‘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我都不怕,但恶魔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带着这样的恐惧,穆罕默德二世不得不就此撤军。
而那竖起的两万根橼桩,那连大地都给染红的穿刺之刑,也因此成就了弗拉德三世‘穿刺公’的威名。
“但也请你明白,这场圣杯大战事关我方御主们的生死存亡,对方也不是什么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角色——有些时候我们很可能会顾忌不到这一点。”
“只要你们积极配合,剩下的就是属于我的工作了。”
塞琉斯(幼)点点头,世上不存在十全十美的好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到自己的所能。
“事实上,考虑到这一点,余这里到有一个提议。”
说到这儿,弗拉德三世露出微笑,像是抛下了什么负担一样对着塞琉斯伸出了手。
“既然你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维护神秘的隐匿性的话,那为什么不加入余的阵营呢......”
第三十四章
米雷尼亚的王之间,弗拉德三世毫无征兆的向塞琉斯(幼)发出了邀请。
而望着沉思中的少年,‘黑’方的所有御主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之前说过,Ruler是由【大圣杯】直接召唤,为了维护‘圣杯战争’的正常进行而降临于世的‘裁定者’。
既然是‘裁定者’,那么,为了保证其在‘圣杯战争’期间的权威性与强制力,除了最基本的战斗能力之外,Ruler理所当然被赋予了各种各样的特权。
连‘气息遮断’都无所遁形的强大感知,让所有从者的能力、弱点全都暴露在眼前的‘真名看破’。
当然,这些在本质上都是监管‘圣杯战争’的必要辅助。
真正让Ruler在十四名从者间也能保持强大威慑力的则是令其掌握足足二十八道令咒的职阶技能——神明裁决。
是的,Ruler和御主一样拥有令咒,拥有对从者的强制命令权。
不过,与御主的令咒不同,Ruler的令咒有着一定的限制——
二十八划令咒被分为十四组,对应十四名参战的从者,每一名从者两划,十四组令咒之间互不通用。
也就是说,Ruler对某一从者的强制命令权只有两次,而不像御主那样,只要是和自己结下契约的从者就可以随意使用。
当然,这也是为了防止裁定者的权限过于强大。
否则,一旦Ruler在裁决中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红’‘黑’两方阵营之中,又有谁能够抵挡他的意志呢?
更何况,此次担任Ruler一职的还是那位传说中的‘希望之花’——有Assassin的表现在前,即使没有这些令咒,Ruler本身所拥有的战力就足以保证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绝对胜利。
“还真是具有诱惑力的提议啊,穿刺公。”
望着弗拉德三世前伸过来的手,塞琉斯有些困扰的挠了挠头。
“所以,你的回答......”
弗拉德三世皱起了眉头。
根据生前与贵族们打交道的经验,他知道会说出这番话的,往往代表着对方拒绝了你的提议。
果不其然,面对弗拉德三世的追问,塞琉斯(幼)深深的叹了口气。
“先前我也说过了吧,我是Ruler,是被圣杯召唤而来的绝对裁决者——如你所说,加入‘黑’方的确能在最大限度上保证神秘的隐秘性,但我的职责可不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难道你没有愿望吗?就像Assassin一样,即使是不同的侧面,本质上同属一个意志的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愿望才对。”
闻言,塞琉斯(幼)下意识的眯起了眼,同时默默地望向不知何时早已将目光偏向另一边的塞琉斯(少)。
如果不是场合实在不对的话,他大概还会吹上几声口哨?
见此,塞琉斯(幼)无奈的摇了摇头。
“恕我直言,Ruler被作为裁定者接受召唤的资格之一,就是对现世没有愿望,或者说,Ruler们的愿望并不是只靠单纯的‘圣杯’就能实现的‘奇迹’。”
听了这句话,角落的御主们顿时有所骚动,而面对从者们探寻而来的目光,塞琉斯(少)脚步轻移,悄悄的躲到自家老师的身后。
“那Assas......”
“作为这场‘圣杯大战’的发起方,出现在这里的尤格多米雷尼亚为何只有六位?”
没给弗拉德三世继续开口的机会,将其打断的塞琉斯(幼)直接向其示意‘黑’方御主们的所在。
而望着面色突然有些难看的御主们,即使是弗拉德三世,此时也不免有些沉默。
明明是塞琉斯的圣遗物,出来的却是那位半人马的大贤者——即使说不出心中的感觉,这样的事却依然给弗拉德三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还有就是那位原定的第七位御主,相良豹马......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又因Assassin的强大而禁止提及相应的话题,但根据相良豹马所使用的‘人柱’魔术,以及其临走时留下的‘要召唤开膛手杰克’的讯息。
‘黑’方不难推测出相良豹马已然被看不惯其恶行的Assassin当场斩杀的事实。
‘联通根源的魔力、费尽心思找来的童年遗物、以及珍贵至极宝石材料——这样的东西加在一起,对你而言也比不上一位受难者的祈祷吗?’
想到史诗中所记载的,这位大英雄的经历,弗拉德三世默默的叹了口气。
“就不能像当初的特洛伊那样,帮一帮我们这边的尤格多雷米尼亚吗?”
“特洛伊的居民纵然有着一部分的责任,但有国王在前,他们还不至于因为帕里斯一个王子的过错就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而且——我可不觉得作为‘圣杯大战’发起方的尤格多米雷尼亚有多无辜。”
话题似乎变得有些尖锐,这让塞琉斯(幼)不禁眯起了眼。
“况且,就按你说的那样,这场战争的胜利事关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生死存亡好了,可那边不早就有个‘我’在帮助你们了吗?”
这次,轮到从老师身后探出脑袋的塞琉斯(少)理直气壮的看向不远处的‘自己’了。
不过,与他因给‘自己’添了麻烦的尴尬不同,早有预料的塞琉斯(幼)却回了一个相当‘愉悦’的微笑。
这让塞琉斯(少)有些莫名的窝火。
“这样啊?真是遗憾......”
弗拉德三世轻叹一声,重新坐回了自己的王座。
“今天就到这吧,若是想要参观这座城寨的话还请随意——余记得你之前说过要顺便解决一些私事不是吗?”
“那我就多谢穿刺公的宽宏大量了。”
塞琉斯(幼)微微低头,颇为感激的行了个礼。
在明白‘红’之Archer的身份,尤其在塞琉斯(幼)拒绝了他的招揽后依然毫无芥蒂的放任对方解决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所谓‘私事’。
光是这份宽阔的气度,就值得塞琉斯(幼)的尊敬。
“只要不泄露我方的情报,或是干脆站在余的对面就好。”
像是想到了什么,弗拉德三世愉快的笑了起来。
“要知道,虽然那位传说中的女猎人就在对面,但我们这边也是有你的老师和‘你自己’在嘛——作为Ruler,一碗水端不平可不行。”
“真出了那种情况,你就尽管把‘我’穿刺起来就好,反正......”
塞琉斯(幼)眨了眨眼。
“‘我’也跑不了不是吗?”
“嗯~~~嗯————!”
像是反应了过来,原本正点头附和的塞琉斯(少)猛然睁大了眼睛。
而见到他这一脸懵的表现,无论是心领神会的看过来的弗拉德三世,还是就在身边的喀戎——米雷尼亚的王之间中,顿时传来了一阵愉快的笑声。
最后,就连塞琉斯(少)本人,也是带着无奈的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
热闹的王之间,很快便只剩下了达尼克,以及弗拉德三世两人。
这位‘黑’方的领王正用手支着头,斜坐在王座上闭目思索着,像是在与塞琉斯的谈话中产生了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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