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魄落流浪汉
必然是因为他们水木年华的规模小啊。
就算是台柱子又如何?就算是《朝暮》红火又能怎么样,那月薪九万八万的数字看着是挺亮眼的,毕竟五位数呢,但和那违约后所要缴纳的百万相比,那相差的根本不是丁点半点吧?
就不说别的,就算是将自打开书以来的大部分收益算进去,究竟能不能凑够那违约费都是个未知数,更别提小姑娘家家的肯定大手大脚,碰到这么多钱儿肯定是没命似的都给花光了,又怎么可能再攒出一笔资金来?
而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听着对方担保的那一句“违约金我来交”,那违和感,那讽刺感,自然就是足足得了。
怎么感觉这话说的这么没谱呢?
“立夏老师,您可得弄清楚了!这可不是过家家,性质那可是很严重的,您要是交不来罚金,到时候可是会上法庭的。”
只是听着齐国栋那边故作惊悚的发言。
大小姐却是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这大概已经算是撕破了半张脸皮了吧?
不谓言之不预也,恐怕再过几个月,到了交货的那一天,《NPC》的成绩再看不到起色的话,或许水木年华还真有可能跟自己扯皮那罚金的事宜呢。
确实,如果按照自己在水木年华的收益水平,的确想要凑齐那七位数的罚款太过困难。
但谁叫自己在少年文学也有着一片天空呢?
要是算上那边所赚下的七位数甚至八位数存款,这笔百万出头的违约金,还真就有点不够看了。
好吧,人穷志短,如果是上辈子的大小姐,或许还真的可能因为这一笔巨额罚金而去干那狗尾续貂的行当。
但这辈子的自己姑且也算是一半大的小土豪?自然是将重心放在了小说的口碑之上,而不是那银行卡里密密麻麻的数额。
毕竟自己不缺钱。
唯一缺的,便是心中那一抹难以弥补的遗憾。
意难平啊。
《朝朝暮暮》作为上辈子自己的原作,不温不火,均订两百,甚至每个月拿的稿费,连吃酒钱都填不满。
或许是为了讨生机,又或许是被那生活的重压所强迫着低下了头,前世的立夏,不得不将那一本本该在高中毕业就完结了的作品,朝着更高的平台去发展。
有人说,后面的剧情是狗尾续貂,也有人说,这本小说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韵味。
其实他们说的都对。
但身为作者,他没法改变,也不舍得就此改变。
要不然怎么样?
你让他完结么。
要是连这点补助都没了,怕是以后的生活,会更加困难吧。
上辈子的立夏之所以一直死皮赖脸的将那完结的休止符无限延期,归根结底,也并不是因为什么崇高的理想罢了。
而只是穷途末路。
好吧,胡思乱想的有些多了。
好在上一世遗留在世间的遗憾,终于在这辈子得到了弥补,她幸运的重生了,重生成了个女孩儿,并且凭着自己痴长十几年的文笔,硬生生的将整个文坛搅成了一团风浪。
重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大抵也是因为许许多多的意难平都能得到弥补。她甚至生出了庆幸,生出了恐惧,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如果她还和上辈子一样碌碌无为,日复一日的坐在没有空调的闷热小房间里,那么他的世界,他的人生,又会变成怎样。
她不敢去想,即便,那是自己已经经历过日复一日习以为常的日常。
“怎么感觉最近有点小感性。”
挥散了莫名其妙的想法,大小姐忍不住自嘲一笑。
“大概也是因为要交罚金了吧?心里舍不得啊……”
电话里的齐国栋很是不懂气氛的接着茬。
立夏就有些无语。
这家伙,怎么还在呐?
“没事,我就按照这个节奏写,不出意外的话还是能火的。你们要是看着不爽,也别叫停了,直接等着我给你们打违约金就成。”
之前的几次通话中,虽然大小姐也没有重开老书的意思,但语气大抵不像现在这般强硬,难以质疑。
而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齐国栋也没什么好劝的了,毕竟如今的立夏还算是整个平台的台柱子,哪怕小说的热度已经朝着排行榜外退去,但起码她的潜力不是别的作者能够比拟的。
为了不惹到人家资深作者的不开心,齐国栋也只好随便嘟囔了两句,紧接着就挂掉了电话。
而随着机器里那毫无感情的嘟嘟声波动响起。
耳边难得清静的大小姐终于是伸了个懒腰,心下舒畅。
没人叨扰就是好,老实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跟那个齐国栋结下了梁子的缘故,如今误会解开了,对方却总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态度,那啰里啰嗦的絮叨语气自己实在是有些应付不来。
这一通电话也没打多长时间,等到将其挂断的时候,操场上那些个互相奔走的人影儿却还是在那奋不顾身的挥洒着汗水。
如果是上辈子,或许立夏还会起了兴致,陪他们下场一起打球什么的。
但这辈子的自己早就柔弱的手无缚鸡之力了,怕是被人一撞都得受伤,估计也是很难再有同台竞技的机会了。
远远的望着,立夏有些无奈,摇了摇头。
恰也在这个时候,男生们却是已经停下了运动,慢悠悠的收拾起了手头的篮球来。
等到将那个从体育室里带出来的篮球框装满,一群人便是嬉笑着重新回到了观众席的位置上。
“你们这是干嘛呢,中场休息啊?”
看着这群人直勾勾的凑在自己不远处,立夏就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
“没啊,结束了,今天的训练已经到此为止了。”
小个子男生笑嘻嘻的接了茬。
一旁的立夏就有些古怪,这下午训练连一个小时都没到呢,这就要结束了?
貌似有点太敷衍了吧。
“劳逸结合嘛,毕竟每个班也有作业要写的,是时候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不远处的学姐看出了大小姐的疑惑,笑呵呵的解释道。
倒是没毛病了。
和别的专业校队相比,这群大一的学生大抵都是来自那文理班的一群学生,放假了也会有名为作业的叨扰,自然不可能将大部分时间都付诸在操场之上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晋级赛的事情也算是板上钉钉,也不知道从下个星期开始,那些个得知了风声的专业老师,会不会予以这些大一队员一点方便啥的?
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能去市中心比赛,也算是给他们演艺学院争光了嘛。
胡思乱想中,将篮球框还回了体育室,男生们已经三五成群的离开了操场。
训练结束,本该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节奏,之前的集训中大抵也是这么个流程。
结果老周似乎有些不舍得好不容易能跟大小姐相处的时间就此消散?竟是提议着一起去自己打工的甜品店里坐一坐。
说起来,之前那段时间,周雨泽的确是在一楼的那间甜品冷饮店里打工来着。
说来也是好笑,那家店铺的生意其实也算不上冷清,在这一届新生尚未入学之前,大二跟大三的学长就时不时的会将那一间颇为狭窄的屋子给挤得人满为患了。
而随着周雨泽的到场,有那么一张帅气精致的脸庞时不时在店门口杵着,更是招揽来了不少颜值粉小女生的驻足。
本就火爆的生意愈发的熙熙攘攘。
甚至有一段时间,店门口都发展到了无从落脚的地步。
虽然这么说有点强词夺理的感觉,但或许一年级的校队能组建的这么快,也跟老周是校草有关?
毕竟人长得帅的人,又能吸引女生的注意,妥妥的当红辣子鸡嘛。
而你倘若能够跟帅哥交上朋友?这或许在不少人心里都自然觉得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种解释有些古怪,但也微妙的沾了些边儿。
同时,借着周雨泽的交际圈,这些本来跟女生没有交集的男孩子们, 也终于拥有了可以跟异性搭讪的平台。
这或许这些个男生打着的小算盘吧?
美哉啊。
只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随着这段时间的训练加重,再加上学业的课程也在日益繁忙。
周雨泽去那甜品店打工的次数,也就无可避免的,肉眼可见的减少了。
甚至他都已经萌生出了辞职的念头来了。
而或许也是因为正主不到场?也就导致了本还凑在店门前的凑热闹的女生们消散了个干干净净。
人流总是有带动性的。
这些个女生们不来,之前还在店铺里消费顺带看美腿的男生们也是走了个七七八八。
乍眼一望,明明是夏天,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甜品店的生意却只能用萧条两个字去形容。
整的那前凸后翘的女老板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起初他还觉得那周雨泽是上天赏赐给她的财神呢,没想到随着人家的不到场,之前积攒下的客流也一起消散殆尽了?
这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第264章 263,再遇胡妙然
那甜品店距离操场不远,走几步路的功夫就能看到招牌了。
“我们就不吃了,周哥,替我们照顾好经理跟教练哈。”男生们已经四散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周雨泽的暗示下,给他跟立夏留了点空间,还是单纯的要忙着上周布置的作业。
倒是那刘小婷跟在了不远处,捂了捂肚子,似乎是真的有些饿了。
“我倒是想去见识见识来着,这冷饮城,貌似是上个学期新开的铺子吧?”
大小姐原本是打算回去忙自己的事情的,结果看着那胸大腰细的小学姐没走,她犹豫了一下,那推辞的话语却是一时半会的没说出口。
反正这大热天的吃个冰淇淋也挺爽快的不是?干嘛那么着急的去赶时间呢。
好吧,这样的说法,多少有些见色忘利了。
推开大门的时候,门前挂着的风铃发出一声清脆好听的细响,弥漫在这装修颇好的隔间里。
虽然说是冷饮店,但这儿的装修却很是细致,精致的贴花,深褐色的墙壁,给人的感觉像是那种高端人士才来驻足的咖啡厅。
貌似后世的上层人士,经常就喜欢带个电脑来这种地方,一坐就是大半天,顺便还发个朋友圈?
逼格嘛。
而或许正是因为格调高了,才导致了不少学生的驻足?
很多人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并不是为了吃东西,而就是想要拍个照什么的,用此来给曾经的高中同学们炫耀,告诉他们自从升入了大学以来,自己过得,是有多么的好。
还别说,抱有类似想法的学生的确挺多的。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的店铺给挤的人满为患的原因之一了。
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周雨泽的离去。
不仅是那些欣赏美腿的男生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就连那些个本来因为格调而来此消费的人流们,也散了个七七八八。
这还真是一件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明明这会儿已经快要到夏天了,气温渐高,爱吃甜品的人应该与日俱增才是。
明明就算冬天的时候,点着一杯冰淇淋走在雪地里舔舌头的姑娘也不在少数。
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的客流量只能用一个稀疏去形容。
好吧,扯得有点跑题了。
从屋子外走进来的时候,周雨泽似乎远远的瞧见到了那个前台老板娘对自己的哀怨,词穷的他也没啥好的解释,也只好嘴角挂着苦笑,特热情的先发制人了。
“刘姐,抱歉抱歉!我来晚了,等有空了一定帮你做生意!”
他倒是聪明。
说是有空,可却没说比赛结束了就一定来帮忙呢。
这句话本来也是个客套,用来活跃气氛的而已。
结果没想到话一开口,屋子里,那个系着围裙长相漂亮的小学姐却是一改往日元气满满的态度,皱了皱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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