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抄袭还真就对不起了 第120章

末了还特自来熟的吩咐的两句，“再上两杯可乐，要冰的，不要常温的。”

听的一旁的禹学姐张了张嘴，有些为难。

其实她刚才张了张嘴，是想要跟大小姐劝导一句，隔壁的那家小地摊是自己家舅舅开的，虽然便宜，但是味道也不错来着。

可大小姐直接接过菜单一气呵成，看得她差点都要傻眼了都。

而现在，当她看到服务员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菜以后，她就知道自己这条路已经被堵了死。

自己那二叔的饭店也不说不上简陋，装潢别致，可跟这家昂贵的酒楼比起来，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提及的了。

禹学姐忽然有些小埋怨，刚才在走廊上的时候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失态，可也不用这样报复自己吧？

这会儿屋顶上那闪烁着的水晶吊灯怎么看怎么晃眼，这价格不菲的格局，禹学姐也知道，自己兜兜里存着的那几十大洋，肯定是不够支付了的。

却没想到大小姐瞥见了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笑了笑，给她解了围，“没事的，这顿饭就当我请好了。”

那禹学姐一愣，顿时皱了皱眉，“那怎么行。”

感情还有言下之意。

那就是既然带你出来的也是我，这个时候反而要你这个后生去请客，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一时间她倒是忘记了自己还对立夏有些小埋怨的事情。

而大小姐摇了摇头，却是不打算跟她墨迹什么，趁着上厕所的功夫，走到前台将账单给开掉了。

她们两个小女生本身也没有多大的胃口，四菜一汤已经是非常奢侈的场面了。

不得不说所谓的高档酒楼确实是名副其实的，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被端了上来，肥嫩多汁的肉质被熏烤的焦黄嫩脆，汁液包裹在周围，伴随着温软柔和的灯光，只一瞬间，整个包厢都被香气溢满。

“那个，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原先还抱有一堆话想说的禹学姐最后也只是蹦出了这样的语气，谈话间，那眼神还带着些许的歉意，“是我唐突了。”

大小姐哑然，之前其实也有些怒火憋在胸口的，可这禹学姐为人实在不坏，甚至还挺知书达理的，自己纵然有不满也消散了大半。

或许她也在用着常人的思维在思考自己，才会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自己可能是走后门的这一件事吧。

自己也曾经在电话粥里听到过朱立文谈起过禹学姐的事宜，她俩是从书信上认识的，禹学姐本名叫做禹若溪，挺好听的一个名字，跟朱立文也算多年的老笔友了。为人和善，只不过因为去年复读的原因，对于学业方面，总有种若有若无的焦虑参杂在里面。

听说去年因为一场大病的缘故而无缘参加高考，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今年的禹学姐在听闻分数时，总是有些敏感。

露出之前那副表情，却也是常事。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很识趣的没有再去谈论分班考试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随性惬意的说着关于朱立文的糗事，聊的倒也愉快。

“你是不知道，当初上体育课的时候，男生们捡到了条毛毛虫，我给放朱立文铅笔盒里了，后来跟她说是她后座那男生放的，结果到现在她俩都没咋说话！”

后座那男生就是王维，当时老王也挺奇怪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小课代表看自己的眼神就带了些敌意？

“啊？你不是吧，居然还干过这种事。”禹学姐捂脸，一头黑线，“到底是不是女生啊。”

一顿饭吃下来倒也愉快，收了摊之后，禹学姐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跟朱立文的那个约定，“糟糕了，刚才和她说好在门口等的，现在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交卷？”

应该已经写完出来了吧？距离考试结束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如果还呆在那个考场里才叫做不正常不是吗？

大小姐杰笑了笑，然后顺手给朱立文打了个电话。

看到她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的那一部诺基亚，禹学姐瞪了瞪眼，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惊讶了。

心下却已经将立夏归类为家境富裕的千金大小姐那一类中去。

难怪能上八班啊。

脸蛋不错，性格又好，家里也有些小钱，话里话外总能透露着一股温柔和善。

说白了就是不爱惹事的那一类型。

这样的孩子，即使成绩方面是硬伤，即使是走后门进来的，班主任应该也欢迎的吧？

她跟立夏没有见过几次面，为数不多的印象还停留在学校里那几个主任身上，作为八十八中高中部的学生，对于初中弟子们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当她们偶然间谈起立夏的时候，那一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记忆犹新。

当时她们是这样评价立夏的。

“那个孩子有多皮？你们自己去带一场六班的课就知道了，上课不好好听讲！作业也不写！成绩还烂的不行，她到底是怎么进的六班？”

依稀记得说这话时还是两年前，也就是立夏刚升入初二时，本部老师们对她的印象。

原先自己还对这样的看法深以为然，不过现在看来，这群老师的观点，似乎，还是存在着不少偏驳的嘛？

起码就性格这方面，立夏温婉而又成熟的跟个中年大叔似的，虽然偶尔也会脱线，但总归比大街上动辄刷脾气摆大小姐架子的姑娘们要好上许多。

“寻思个啥呢。”兴许是感觉到身边那一抹异样的目光传来，大小姐停下了脚步，好笑的摇了摇头。

禹学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也只是在进门之前，忽然对大小姐说。

“其实我跟平川大学的校友关系也挺好的，他们那边正在搞自主招生，如果有需要而且条件允许的话，到时你喊你爸爸带点钱过来，我可以托人安排你进去。”

平川大学，市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学校了，可那也只是在邺城当地而已，这么一所二本院校放到全国角度来看，真心排不上什么名次。

“这事还不急。”大小姐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好笑的挥了挥手，随便打发到，“以后再说好了。”

第36章 35，彩排

回了校门，去到食堂，就看到左手右拐靠角落的那个位置，朱立文正拉着余丫头，两个人苦逼兮兮在桌子上端着盆泡面在吃。

“待会就要考试了。”禹学姐望了眼身边的大小姐，“要不要跟她们打个招呼再上楼？”

“还是不要了吧？”想起刚才的那一顿胡吃海塞，大小姐颇为心虚的笑了笑，转眼就想走。

却被禹学姐在身后提醒了一句，“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网吧？是不是打算打游戏？现在都回学校了，还要不要去了？”

大小姐一听就有些哑然，难怪对方会把自己当成插班生那样的对待。毕竟自己的各种习惯看上去，确实跟正统优等生的习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其实她立夏并不是非要去网吧，去哪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打游戏。

而是她真的有挺多事情想和黄编聊聊的。

就比如《悟空传》动画化的事情。

一开始，也只是说做做样子而已，如果真要走的话，也应该从漫画开始入手，一步步走过来才是。

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这才是最科学也是最稳妥的发展方式。

可现如今因为大小姐的一番插入，漫画化才刚起了个头，就催促着编辑社那边找人，将宣传PV给动员了起来。

并不是非常大的制作，动画这个东西本身就挺耗费资本，即使是上半年赚的盆满钵满的周润发老师和少年文学编辑社联合，在这方面的投入上也只能堪堪做几张静止画剪辑刊载而已。

相比之下，从漫画化一步步开始介入的运转模式就合理挺多了。

所以黄编那边其实也挺奇怪的。

周润发老师在他看来也是个十分稳重老城之人，而这动画化现状就宛如步履深渊，明明知道这一步走下去非常有可能落个万劫不复的地步，可为什么对方看上去还挺急迫的样子？

难道她就真的那么急于求成不成？

要说是个孩子也就算了，可这么多年来对这位头牌的了解，黄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笃定的。

就不说现实中，就说文里，那一手炉火纯青的叙事方式，沧桑的内涵，华丽却又不显空洞的辞藻，极深的文字掌控力，却都不难看出。

写出它的作者绝对是一名包含人生沧桑的中年乃至老者心性。

所以黄编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从抄袭事件开始，这周润发老师就像是自乱了阵脚似的， 一直在加快着整个编辑社的改变。

社里上上下下已经积攒了不少的怨言，可又因为是头牌的缘故，再加上实打实的销售成绩摆在那里，他们一群做编辑的，也实在不好敞开了明说。

可提点还是要提点的。

这么多天下来日日夜夜的电话粥，大抵也反映了黄编此时此刻的心情。

想要从侧面旁敲侧击一下这位曾经创造了销售神话的人气作者。

可无论自己怎么苦口婆心，对方也只是漫不经心的啊啊了两声之后，就转移了话题。

而且语气随便的好像是在问明天是晴天还是多云那样？

实在是令人费解。

“对了黄编，那个PV做的怎么样了？”

黄编心里苦笑，这PV怎么说耗资也在五位数往上，再加上各种宣传费用，拉动部门的人事费用，甚至有突破到六位数的预兆，怎么这周润发老师跟不急似的？

要说她不识数也没可能，因为这其中将近一半的资费还是她自掏腰包的。

这也是她们之间商量好了的结果，编辑社这边出资一半，剩下的大多数则有周润发自行垫付。

要不然比起那本《悟空传》，打斗场面相对较少的几部同刊书籍，其实更有优势一些，在成本上，也相对要节省上很多。

在资金上节省了一笔费用，那编辑社原先还以为是遇到了贵人，结果到如今才发现。

这尼玛简直就是上了贼船。

黄编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唯有无可奈何的回答着：“差不多是要完成了，不过很多东西实在拿不准，就连唐总的意思，也是不太想将其放出来。”

也难怪拿不准，因为那封宣传视频充其量也就两分半的时间而已，大部分还只是静止画，没什么内涵，拿出来当宣传视频，实在是有些没诚意。

可他们也没办法啊，倘若改成动画摄集，光预算就不知道要再多耗费个几十倍。何况他们少年文学本来就算是小成本制作，比那启明星不知道要寒酸上多少，就连他们那些个兄弟平台近几年也没有打算出版动画的意思，自己这一步走得，实在是有些矫枉过正了啊。

“先说句不好听的，周润发老师。”想着，他在电话那头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珠儿，还是肃声给这位社里的头牌提着醒：“这次的进程实在有些唐突了，倘若是之前还好，可现如今，您如果不先解决抄袭问题的话，那么对于这一次的动画化，我们编辑社其实也认为，其实说句推心置腹的，并不怎么看好。”

嗯，这倒是非常合理的理由。

毕竟受众这种东西还是要看口碑，而深陷抄袭风波的周润发老师，倘若不把之前的事情处理好，那么总归会损失一批真爱粉。

“而且那个PV您也看了，说实在的，在渲染气氛上其实还差了一些，最关键的是CV不好找，背景音乐方面也难以抉择。”

这一点确实能称得上是疑难杂症，07年大陆内地还没有声优意识，大部分配音要么是找二三线小明星配音，要么则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过无论哪种选择，最后出来的效果都不太好。

“配音可以先放着，只不过音乐一定要准备好，要澎湃，有号召力，也能让人身临其境。”大小姐就指挥。

黄编好笑，哪里给你找符合神话题材又澎湃浩荡的歌曲来？再说即使找到了，版权问题又是个不小的风波。

也只能苦口婆心的劝道，“要不您考虑考虑，咱们先把这PV保存着，等您想好该怎么处理抄袭问题之后，咱们再放出来，到时候再造造势，还不成漫画版的《悟空传》不大卖么？”

这看似是一种妥协，其实也是在给周润发老师铺后路，估摸着黄编那边是觉得大小姐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所以就让自己来当黑脸，表面上是一种是雪藏，实则也是站在大小姐的角度，才会有这么一说的。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大小姐只是好笑的摇摇头，并没有反驳，而只是在键盘上敲击下了一串字符，不置可否道。

“要不，您先看看这个，再做推断如何？”

“什么？”黄编微微一愣，“什么东西？”

大小姐笑笑，却是无需多言，转而点开了企鹅，将那一首早就准备了多时的音乐文件，发送了过去。

“就是一首歌，如果编辑社那边实在没有好的选择的话，那么用它来当做宣传PV的bgm，我觉得，还是挺不错的。”

黄编心下有些无奈，可别是这周润发老师一时兴起在浴室里，随便录下来的哪首洗澡歌吧。

这周润发老师，到底心底有没有个数啊？

却也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复，只能无可奈何将电话挂断。

“那好，我先看看，到时再给您答复。”

转而打开电脑，登陆企鹅，动作一气呵成。

只不过，在看到那封文件名时，还是扯了扯嘴角，神情相当之古怪。

万神纪？

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

两天的考试一晃也就结束了。

星期二下午，三中是最后一批离校的，望着那轰轰烈烈的大部队往学校外面翻涌，就连坐在教室里的一群本部生门都有些按捺不住。

星期三和星期四不用来上课，挪作他用，用来彩排，星期五下午稍事休息，隔天一大早就会赶往明德。

一想起足足有两天的小长假要放，即使是重点班的孩子们都不免一阵期待。

说是彩排，但很明显不可能全班都上，所以一般来说都是留下班级里表现最好的那个节目去准备，至于其他人自然可以享受一下难得的闲暇时光。

不过说是这样说。

到底还是学校配发下来的任务，即使是先前不怎么看重的班主任，这会儿也难免谨慎了起来，考试一结束就端着书本来到班级里，作业也不不知了，站在讲台上宣布了一大堆，关于周末联谊的事宜起来。

不过说是这样说，实质上还是不怎么抱有期望的。

明德本身就不属于艺术院校，考取这里的孩子也最多是成绩是有些优异而已，跟振华与三中相比，在艺术方面的造诣，实在有些排不上名号。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那个教导主任如此看好大小姐的原因了。

矮子里面拔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