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抄袭还真就对不起了 第252章

台下哀嚎声遍山遍野的，不过那班主任自然是装的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将手里的试卷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位学生。

好在题目并不是很难，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小姐这几天不用赶稿子的缘故，课余时间偶尔也能够在书本上瞄上两眼了，原本还觉得困难无比的习题这会儿读起来却是有点小儿科的感觉了。

笔头在纸面上刷拉拉的划拉着，这么快的答题速度就连班主任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丫头之前考试的时候，不是还被怀疑有作弊嫌疑的么？

怎么这会儿看那样子，反而还挺心有成竹的样子？

难道说是题目太简单了？

可又不对劲吧，这些题目的难度也算是自己精心筛选下来的，虽然内容并不超纲，但是需要思考到的边边角角实在太过复杂了，倘若是单纯运用几道万能公式肯定是解答不出来的，内容深邃而复杂，就是班级里那些个前几名，这会儿，也依然苦恼无比的样子。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望着许久，倒是有些不太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

考完了随堂，索性也没啥大事，立夏就撑着别人还在奋笔疾书写试卷的功夫将禾苗给自己的那本小书翻阅了开来。

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真的有点害怕从纸张里蹦出个什么表白书来，尤其还是那路星河，自己这会更是半点脸都不想见到他的意思。

结果情书没翻到，这悄**的姿势自然是被讲台上的班主任一览无余了，只见老太太皱了皱眉，似乎很乐意去管上两句以便杀鸡儆猴。

可人家试卷上那些径自写着的答案乍一眼望过去却出乎意料的没什么重大失分项？虽然字迹确实丑了一点，跟他吗鸡爪挠出来的一样，可正确率这一块上，确实即便那班级里的第一名都似乎不太可能做到完美的？

所以这会儿的班主任愣了愣之下心底愕然，自然是没有功夫去找理由训斥了。

禾苗交给自己的东西是一本包装很精致的小书，并不是什么信纸，封面上还印刷着少年文学几个大字，看样子，似乎是黄编他们最近着手的准备的第二本刊物。

也不是啥特别重大的工程，充其量就是实体书的副刊而已。所以黄编那边也没跟大小姐提前通报，而且退一万步来说立夏充其量也只是算个小驻站作者，平常有点名气耍耍横脱脱稿的事情虽然没少干，不过除了作品改编之外似乎还真没什么大权利了，别人也不太可能跟汇报上级一样跟她将所有编辑社里的动态如数家珍。

内容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彩画性质的图案，文章也杂七杂八的，有随笔散文也有一些直言便宜的小诗小歌，大部分反而是不少类似花边新闻的东西，反正就是周遭什么火，有眼球，它就刊登啥。

就连当初雾之山那个选个大赛的事情也描绘了一番，还编造得挺神奇的，说那个《红昭愿》的作词人很可能也写小说，甚至从文风上都估摸能跟周润发五五开。

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是不指望创造什么销售神话了。

毕竟台柱子周润发老师也没在这小刊上刊载自己的什么什么随笔，人气方面肯定是颇为小众的。

那所谓的情书也不是真正的情书，而是跟路星河与自己当时朗诵的那一部作品《科学与艺术》里文风相当相近的一篇小文章，似乎不少句子跟论点都是沿用当初路星河口中那些个内容的，很显然是当初参加颁奖仪式时某个学生所为，可大张旗鼓的捏出来说是情书却很显然是小题大做了。

这好歹让一脸郑重的大小姐松了口气，挺如释负重的感觉，不过多少对于禾苗认识路星河这样的话题挺惊异的，因为这俩人虽然都是红二代，但似乎也没啥大交集才对啊。

说起来，少年文学似乎对于致力于创造第二个周润发老师这样的观念相当之执着。然而一直以来收效都很甚微。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周润发老师，但平胸而论，就单轮周润发老师那个文风能铸造的利益，就足够让人眼红了，他们少年文学会在这方面动点小心思，骐骥一下，也是难免。

可话又说回来了，可能某些小聪明可以模仿模仿那一道独特的文笔，但大抵都不能保持长久，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例子简直不要太多。

就光黄编这几个月眼看周润发不在编辑社里办事，收到的开头惊艳的小说也不下四五本了，结果大部分都不能善终，也是挺无可奈何，知道确实是周润发那苛刻的条件不好模仿，只能作罢。

一部小说，或许二十万字写下来，无论是剧情还是框架，都可以相当之饱满，可七十万字，八十万字，甚至百万字呢？

其实网文就是这样，但凡一部书超过了百万字上限，大抵都不会有不灌水的存在。

毕竟能够讲述的故事也就那些，无论是多精彩的套路，写个三五来遍观众再看过去，那也腻味了。

而想要延续一本书的方法，除了开第二部续集以外，估计也就只有水了。

即便是傻子都会知道水文会使行文质量下降，使得小说失去原先那股韵味儿，让读者放弃追更，更严重一点粉丝基数比较大的那些大牌作者，甚至还会被冠以个虎头蛇尾的称号。

这也没什么办法，毕竟确实是水了，鱼和熊掌嘛。

没啥反驳的余地。

可青黄不接，新书扑gay，上架前那一段收入真空期，却又是在完结之后面临的一个大难题。

毕竟作者也是人，人也要养家，而且一般中层作者的收入普遍不比那些城市小蓝领要高多少。而写一篇更新即便真的到了文思泉涌的时候，那也顶多一个小时一两千字，再加上构思框架跟行文收尾，检查检查有没有错别字，怎么着一套流程下来也得大三四个小时的功夫。

这还是有头绪的时候，倘若你没头绪想不出东西，那场面就得更恐怖了。

这种每天催奶似的写文方式还有一种不好，倘若有一天卡壳，后面的几天状态就会接连受到影响，连带着的，就是文风与行文质量的迅速下降。

而质量但凡一下降，观众不满意，评论区就会出现些许抱怨，看到了自己磨洋工挤出来的奶还被人嫌弃，心态稍微不好一点的作者估计就要爆炸了，而再一爆炸就彻底完了蛋了，坏心情直接导致了行文质量再一次降低到某个惨不忍睹的程度。

这种例子别说没用，还挺多见得，就比如原先还带了点小情操的吐槽校园文愣是写成了无脑装X打脸的剧情子，大小姐当初混迹网文的那几年也没少见。

所以一来二去的，这恶性循环自然是落了下。

再加上写东西确实挺辛苦的，这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这么个事儿。

上辈子大小姐看自家老爹就是这样，每天下班回来就七八点了，随便写点东西打磨下时间，怎么着也得顺延到夜里十一二点，再洗个澡出来吃饭就离谁教的时间不远了，剩下那半小时别说啥娱乐活动，估摸着也就只能打**了。

凡此种种添加在一起，倒是印证了那么句在后世流传的相当广泛的句子？

写小说死路一条？

大抵就是这么个光景。

所以问题就来了，究竟是理想还是现实，吃饭重要还是心里的理想更为看重一些。古往今来，尤其是网文行业开展的这两三年，见识到了由读者效应带来巨大网文利润的作者们，就愈发的被迫面对起这个考验内心的问题起来了。

只不过这周润发老师倒是个怪胎。

无论怎么写那剧情都很新颖，似乎永远也有写不完的东西，面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好奇，即便是那主人公的插科打诨也似乎永远没有不知疲倦似的，每一句都能给人带来不同程度的新颖与笑料。

说到底，还是抓住了灵魂。

这是时下最有人气的文章评论社给出的关于周润发老师行文方面的答复，虽然不知道这最有人气一称究竟是谁给评得，不过那文章里除了对周润发的褒扬以外就是赞赏，然后是长达几页的拍马屁，看的立夏这种不怎么爱臭屁的家伙脸都红了。

可话又放认真了说，文章灵魂这玩意可不好说。

大小姐想了想，就挺不要脸的在那边庆幸起来了。

倘若自己不是上辈子看过原著，了解了全篇的内容，知道哪些行文环境是不满意的可以这辈子防患于未然，进行改变避免，甚至再借用别的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兄弟作品里，经典桥段去延伸和拓展剧情的话。

这灵魂，还真有些不好抓。

————

第3章 3，跟谁住

一趟随堂测验本身也是无足轻重的存在，结果却不明白是为什么，老班看上去竟然还挺重视的样子。

后面几天上课的时候，怀里也只是捧着当堂的讲义，之前的通篇分数也没报道，倒是暂时不打算将那份试卷拎出来讲了。

这其实还挺奇怪的，毕竟作为首屈一指的重点高中，三天一大考两天一小考的情况属实多见，这么郑重无比的态度反而会显得稀奇。

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状况？

星期三下午最后一节课正好是老班带的自习，不过说是这样说，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大部分学生也没有表现出太过激动的意思。因为按照日程安排，待会晚上还要晚自习要上，指不定又得模拟个七八遍高考考场，这下课铃响，充其量就是个休息时间比较长还能带上吃饭的大课间罢了。

倒是大小姐乐的自在，在老班眼皮子底下收拾起自己的书包来，打算统统带回自己那个公寓里去，虽然她自己没意识到那动静响声太大，不过看上去确实很有一丝嚣张。

所以老班拧了拧眉，在出门的时候还是拍了一下大小姐的肩膀，“那边那个同学，你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大小姐一下子愣住了，用手点了点自己，“我?”

“没错。”老班点了点头，然后径自走出了教室大门，结果周遭诡异的目光就汇聚了过来。

开学将近一个多月了虽然学生群体里对这位外省来的老太婆颇有怨言，不过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她立夏可以说是头一个被班主任喊进办公室谈心的人选了。

一连想起这几天考卷延迟发放与分班考试时的作弊事件，一群人的目光就更加古怪了起来。

大小姐翻了翻白眼，心下实话挺憋屈的，明明自己重生回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普通人，不倾城，不倾国，安安静静的在邺城这块一亩三分田上养老，慢慢老去，看那麻雀在枝儿上飞……可为什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各种麻烦却总是找上门呢？

跟着那老太婆进了办公室，自己当然像是个认错宝宝一样杵在老班面前，两只小手都背在身后，结果也不知道那张老师在寻思个什么，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就望着大小姐看，有一种审视的目光。

看的立夏头皮发麻。

仔细想来自己这几天也还挺安稳的，除去那不明不白的聚会以外，也没做啥天怒人怨的事儿吧？

“立夏，我来这里教书一个月了，各个学生的状况也大抵有了个了解。”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老班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抬眼望了望，“听说你不住校反而是在外面租房子，是不是？”

大小姐啊了一声，原本这架势还以为，是要跟自己算算考试时的那层旧账，虽然自己确实没作弊，可终归是被人误会了，这想要解除，怎么着也得来个流程才是。

结果班主任这么一张口，她倒是愣住了。

眼看大小姐没反应，老太婆抚了抚眼镜框，“而且，还是就在隔壁不远的西浙花园小区租得房子？”

这些东西个人资料上也没写，这会儿张老师却能如数家珍出来，不得不说还真是作了一番调查的。

那张老师即便真的拿过什么奖项在外界有多少名誉，可归根结底也只是个老师。况且鉴于身份关系，学校高层也不可能轻易就将大小姐的个人信息跟她明说的，就是不知道她是从哪个渠道打听来的消息了。

“这样不好吧？”大小姐依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反而是老班开口了，将手里的笔头停下，转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学生，“为什么不住校呢，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在同学集体里显得太过孤僻了？”

一听这话立夏就止不住的翻白眼，自己倒是觉得孤僻一点也没啥大毛病，说起来，重生这么多年自己好歹也算清楚了，虽然跟老王老周还能有点共同语言，可她立夏确实跟这些小屁孩们玩不到一起去，除去那群家伙对八十八中外来生们的抵触以外，说白了，还是眼界的问题。

大小姐好歹也算是手握千万不动产的名誉股东了，随便抬一脚就能让整个邺城乃至小半部分西浙地区震一震的存在，要是还跟人小屁孩扎堆在一起去讨论，今天小卖部哪种口味的辣条更好吃？这不是太蠢了么？

“而且房价方面也很有压力吧。”老班又说，相比较之前她跟大小姐那股杀鸡儆猴半生不热的态度，这会真能算是循循善诱的劝道了：“我看了一下你的个人信息，家里状况也不是特别好的样子，你父母要是去因为你的任性而去承担每个月巨额的租房费，你难到良心上不会觉得不安吗？”

不安？大小姐古怪的扯了扯自己的角。

这还真的不会觉得有啥歉意，因为说实在的，西浙花园那一片景区的房子即便放在两年前刚刚晋升的夏爹身上，经济能力方面也是依然担负得起的。不过大小姐又怎么可能去让老爹帮着自己交这笔租房费？那老抠门样也不知道遗传了谁，连自己生活费都要扣一把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帮自己去花费这些多余的奢侈开销？

说句实在话，当初老爹对自己在外面租房子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告诉老妈就已经很父女义气了，倘若自己再舔着脸去他书房里要房租，估计会被拿着拖鞋打出来挂在墙壁上献给老妈吧？

立夏在西浙花园那边的房租几乎全部都是由她自己稿费里的开支垫付的，那里的价格好像也才一个月四五千出头，顶破了天也没有朝过六千的费用，并不是太贵。

当然了，之前在星耀KTV的时候，两千来块钱的赔偿金就足以让一个家境不错的笼蒿孩子脸色发白，这每月一次交公粮似的六千大洋，对于学生来说，肯定放哪都支付不起的天价数字了。

只不过先前几个月自己还在更文和拿版权费时账面上的数字太过庞大的缘故，这每月一笔的四位数扣款简直就太过无足轻重了一些了，几乎微小到不可察觉的地步。

说句装一点的话，要不是老班今天提醒房租的事宜，立夏还差点以为那边是长期免费租用的呢。

“你可能不知道，某些单位，尤其是那些运营经济不好的公司，部门经理的职位，也不是个高职。别看前面经理两个字，高贵，可实际上拿的工资也跟普通职员没有太大区别。”

班主任还在循循善诱：“所以这种以为冠了个经理的头衔，就高人一等了，就真的成了与众不同的公主了，这种错误而幼稚的想法，是虚无缥缈的，是不符合社会发展的大错特错的，更是要取缔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大小姐听着止不住好笑，这老班看起来是个外地人，虽然教学生确实比白老师还要更有效率一些，可不得不承认本身对于建城的认知还停留在0304年那会儿，属于落后时代了。

那一年当地首屈一指的产业还是顺马公园，蓝天公司这类小牌肯定是要往后稍息立正的，只不过这几年却早已大变样。

顺马公园与李家大姐倒台不说，就连王家二叔都已经失去了权势，看这样子，这老班大概也是不太清楚蓝天公司自从攀上了西街这枚金枝之后，在邺城的举足轻重才是？

不过先前入校的时候老爹填写的那张表格倒还真是很久没有更新了，班主任初来乍到会有这种误会也是很正常，毕竟谁都不可能清楚，单纯就是一年半载的功夫，转瞬即逝， 夏爹究竟是以怎样的神速才能在这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里，从一介小职员攀爬到蓝天公司副总裁的位置上的？

“这样吧，你先把那边的房租给退了。”班主任又说，从抽屉里翻出张表格，“我这里给你登记一下，你想想跟哪个混的熟房间又没满的，然后来我这里选择一趟。”

“选择什么？”大小姐愣道，忽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结果那一句老师你想要干什么的推脱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还能选择什么？”就看到老太婆已经回答出声。

“当然是看看，打算跟谁住啊。”

第4章 4，艺术生宿友

立夏吓了一跳，连忙就要摆手拒绝。

“怎么，不同意？”结果这个时候，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的老班，眼神里却闪过一道略显睿智的目光，“那我今天就打电话过去，好好问问你爸爸妈妈，小孩子住的这么奢侈，到底是谁教的？有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

大小姐怔了半天，然后只能闭嘴。

打电话给老妈？

这这这，这老师在想什么啊？

虽然大小姐不怎么害怕老师，但还是非常害怕老妈X的。

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大概是这么个道理？班主任打电话给老爹谈论这事的时候大抵都是被敷衍过去，结果这会儿无心抱怨的一句找老妈，却是直接把人吓得不轻。

讲道理啊，自己在外面开的那账户始终不敢给家里人看，尤其是老妈，如果只是外宿一事暴露还好，可老妈大人那个性子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倘若顺着这条线寻找下去，把自己外面开的银行账户也给摸索出来的话……那到时候老妈大人会怎么想？

年纪这么小账面上居然偷偷存了这么多钱？这可是连老爹都赚不到的分量啊？

干嘛啊？从哪来的？

不会是去圆椒了吧。

那时候再解释也没啥用了，毕竟这笔钱无论放在哪个未成年孩子的账户里，都会显得相当之诡异。

所以，也不知道这老班是故意提点她的还就是单纯的一句抱怨，不过现在的大小姐还真有点不敢跟她横的意思了。

那老班也是个人精，看到大小姐这个反应就是眯了眯眼，似乎像是领悟过来点其中的细节了。

立夏就生怕真再被她摸索出来点自己背后的小秘密，连忙干咳了一声，然后出了办公室门。“那老师，没事我就先走了。”

“那你过两天记得过来登记。”班主任还是那张审视的笑容。

————

跟大小姐打招呼的日子是星期三，然后过了两天， 也就是星期五的时候，立夏才终于把舍友给裁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