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良柒
“我来是想跟你谈谈已知宇宙秩序的事情...”
“已知宇宙的秩序...你是说所谓的正义秩序？”
白枭左手一挥，在二人的面前出现了已知宇宙的当前的星域，那一粒粒微光代表着已知宇宙随意的一个星系。
“据我所知，已知宇宙已经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宇航级文明选择加入冥界，遵循宇宙丛林秩序，这足以说明正义秩序所统治的时代结束了吧？”
“已知宇宙各处都在战争...”
“一个时代的落幕，必然会有战乱的开始，淘汰弱者，选拔出强者，这是从正义秩序向宇宙丛林秩序的过渡。”
白枭表示这都是凯莎当年留下的烂摊子。
不断用实力积压着强者的怒火，庇护着弱者，结果现在天使文明崩盘，那些当年被天使压制的文明会把过去被天使压制的怒火加倍释放。
类似于报复性的去收集各个文明收集资源。
这就好比已知宇宙的发展是一条河流，原本这条河流正常的在河床中流淌，天使为了保护弱小强行堵住了河床，将河床越堵越高。
结果现在天使堵不住这湍急的河水，大坝坍塌，挤压的河水形成了洪水般猛烈的冲击...
...
“如我所说的那样，你既然被鹤熙搬运到了冥王星上，那就好好看着已知宇宙的变换，这对你，对你们天使都好。”
听着冥王说的话，凯莎只感觉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什么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想当初是她占据主动权跟冥王谈论秩序，结果如今...她成了阶下囚，成了弱势一方。
“我可以让天使放手不再插手于已知宇宙的事情，只求于你能够给天使文明一条生路。”
此时此刻，凯莎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诸神之王，她也得选择低三下四的去恳求白枭给梅洛一条活路。
听着凯莎的话，白枭摇了摇头。
“其实...冥界一直没有把你们真正当作过敌人，尤其是你在已知宇宙下线之后，天使就更谈不上对冥界有什么威胁。”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天使文明才能够在冥界降临后存活到现在，当我听到狮王说彦宣战于冥界时，我是真的想象不到，她是以什么样的心理做出了这个决定...”
“哪怕是她要夺回已知宇宙的统治权，以现在天使的实力绝对可以痴人说梦，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决策，还是彦的那个小孩子的决策，真是太愚蠢了。”
白枭如此客观的评价着。
被白枭这般说，凯莎只感觉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听信鹤熙的话...她直接远距离指挥天使文明不就没这个事情了么？
“所以...你能放过天使文明么？”凯莎问。
“你能带领天使文明遵循冥界的规矩吗？”白枭反问着。
这个问题反倒是给凯莎问住了，她不敢跟冥王打保票。
“这样吧...”见凯莎回答不出来，白枭换了一个问法：
“你觉得的是你对我重要，还是已知宇宙对我重要？”
听着这个问题，凯莎眉头微微一挑。
“已知宇宙？”她试探的一问。
白枭摇了摇头：“你可以再想想。”
“那...是我？”凯莎说这话都有些不可置信的语气。
白枭又摇了摇头。
“那还应该是已知宇宙，这是你来已知宇宙的目的。”
“你跟已知宇宙对我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凯莎，我原本以为你能够缔造秩序，应该也是个聪明人，但现在一看...你或许还没有看透本质。”
“已知宇宙对我真的很重要么？倘若真的对我那么重要，我又为何不选择直接推翻所谓的正义，而一直等到你在已知宇宙下线？”
“或许鹤熙也跟你说过冥界的战舰群是多么的庞大，有如此之多战舰群的冥界，就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已知宇宙大费周章？”
白枭的连续数问，直接将凯莎问到懵逼状态。
这几个问题她也曾无数次想过，倘若真的是为了已知宇宙，冥王完全可以在烈阳文明毁灭的时候，就宣布冥界以及宇宙丛林秩序。
一个历史悠久的文明瞬间消亡，这样的消息带来的震慑力完全比消灭一个华烨什么的更加巨大。
然而冥王却没有选择...
“外面的世界很大，像你们已知宇宙的位面也很多很多，冥界只是来自于那些诸多位面中的其中一个。”
白枭的话无疑是让凯莎眉头一紧。
“至于你所言的天使文明的生路，我给你的回答就是...没有你对我很重要，既然你已经下线，那么已知宇宙就没有你再上线的必要了。”
白枭看了看时间，然后继续说着：
“而天使文明，既然已经向冥界宣战，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我记得烈阳文明上一代的主神，帝鸿坤曾经也请求我给烈阳文明留一个火种...”
“我当时的回答是...对于一个文明最高的敬意就是赶尽杀绝，现在我把这话也转送给你。”
白枭很是平淡的说，似乎在他的眼里天使文明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包括于凯莎。
对于凯莎，他一开始是带着同为秩序缔造者的敬意，然而凯莎一次次行为让他很是失望，以至于现在，他对于凯莎如此的漫不经心。
赶尽杀绝...
凯莎听着这四个字感觉到了白枭身为冥王，身为上者位的果断与无情。
倘若她当年有冥王的这份果断与无情，她相信凉冰、卡尔、华烨都搞不出来什么浪花。
“如果...如果我能保证生还下来的天使能够遵循冥界的规矩呢？”
凯莎仍旧不死心，她把自身的姿态放到最低与冥王做最后的周旋。
第132章 凯莎：我会选择自裁！（第二更！）
保证？
这个世界如果保证真的有用的话，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谎言与背叛。
“你又如何让我去相信你的保证是有效果的？”白枭或许也是不想跟凯莎再多聊如此的话题。
“给我一个留下你们的理由。”白枭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此时此刻，面对冥王这最后给出的机会，凯莎的大脑飞速的转动。
她开始在想如今的她、或者说如今的天使有什么能够吸引冥王或者冥界的。
良久后，陷入绝境的凯莎像是突然来了灵感一样，在绝处寻找到了一点生机，这一点点生机让她眼前微微一亮。
“卡尔跟莫甘娜，我可以帮助冥界...”凯莎先是试探性抛出了一个问题来，她想看看冥王对这二人的态度。
“卡尔？”白枭还以为凯莎想到了什么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原来还是这点东西。
“卡尔现在已经加入了冥界...至于莫甘娜，她更称不上是什么威胁...”
卡尔加入冥界...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凯莎反应的很快。
为何卡尔能够加入冥界？
这是一个问题。
而答案也很简单，结合着冥王之前在已知宇宙的所作所为不难看出，冥王是在研究虚空的...
卡尔能够加入冥界或许就是以虚空为突破口。
想明白这一信息，凯莎整理好了接下来的话术。
“卡尔是一个危险的份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打开虚空释放，某些...名为终极恐惧的东西，我想...他加入冥界目的并不纯，他或许只是想利用冥界来实现他的目的...”
“你认为...我驾驭不了卡尔？”白枭似乎已经知道凯莎接下来会将话题往哪里引。
“卡尔在虚空上的造诣我承认的确很厉害，他的一些想法，可以说是跨越时代，但是..他加入冥界就像是一颗不确定的定时炸弹。”
“尤其是像卡尔这般自认为能够算计一切的人就更危险了，他就算无法左右你也一定会在冥界传播着某些思想...”
“他永远不会让自己被动...现在他可能人畜无害、为冥界能够表现出誓死效忠的模样，一旦他觉得时机成熟时，他就会像摧毁我一样，不知从何时瓦解掉冥界...”
凯莎的话说到了白枭的兴趣点上。
的确。
卡尔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能够帮助冥界在虚空领域实现质的跳跃，而用不好，他也可能让冥界在虚空上的方向有些偏差。
要知道如今冥界研究的虚空方向，除了他之外就是卡尔的理论方向。
倘若卡尔想要在其中动一点手脚，就比如弄出来个虚空版奇点炸弹，反噬冥界也是未尝不能的。
“继续...”
听到这两个字，凯莎明白自己的方向没有错，如今已经很少有物质的东西能够吸引到冥界，那么...想要搞到一线生机，那就只能剑走偏锋。
卡尔就是那一线生机...
“卡尔对于冥界有利有弊，他是一把双刃剑，面对这样不确定的存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再拉入一个人来制衡着卡尔...”
“我觉得...我们天使能够胜任，从虚空的角度来说天使对于虚空的研究也不弱于卡尔，我包括鹤熙都可以去成为研究虚空的学者，而从制衡的角度来说，我拥有压制卡尔的手段...”
“其次，卡尔摧毁了我，与天使只会是死敌，从这一角度来看，我跟卡尔是无法串通起来...”
果然。
听着凯莎的后续，白枭眉头微微一挑。
凯莎的理由跟他猜想的大差不差。
所谓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卡尔作为一个极度危险的份子新加入冥界，想要在冥界研究虚空方向动点手脚很容易。
这时拉入与卡尔敌对的天使作平衡，天使同样也懂虚空，并且跟卡尔是死敌。
这样...平衡就达成了。
为什么蓝星某些朝代会设置左右丞相之说，实则就是怕一方独大，而凯莎提出来的这个理由给了白枭一个新的切入点。
单从拉入天使进入研究虚空这个阵列的平衡来说。
卡尔因为天使的入局不敢动什么手脚，因为他尽管了解冥界对于虚空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他无法判断倘若自己动手脚天使会不会被发现，并告知于冥界。
而天使呢，尽管研究到了冥界科技，但是她们也仍然不敢做什么小动作，毕竟她们也无法判断卡尔会不会发现并告知于冥界。
就这样，天使跟卡尔因为一些无法避免的仇恨，不会选择交流，他们二者之间的猜疑链会不断拉长。
无论是卡尔还是天使都惧怕冥界会重用另一方，以至自身没有价值被冥界抛弃，因此在虚空领域的研究会呈现爆发式的增长...
不得不说。
凯莎给出的这一个理由，让白枭觉得鹤熙有存活下来的必要。
...
凯莎则是在不断想要去观察冥王的情绪，她想要判断自己这一次的剑走偏锋是否能够给天使搏出一线生机来，但是她根本发现不了冥王的任何神色。
因为冥王头上戴着半包裹的头盔，她无法从神色中判断出自己是否打动冥王。
“没了么？”白枭思索过后反问了一句。
“我们天使文明的某些尖端科技，我认为也可能会给冥界带来一些提升...”凯莎说着。
凯莎这一句话直接拉低了她自身的气场，她这一句补充恰恰说明了她的不自信，这在谈判之中等同于又让了一步。
“你所言的制衡论...永远都有一个前提...”
白枭停顿了一下看向凯莎继续说道:
“那就是已知宇宙必须没有你，坐实卡尔摧毁你的事实...”
这话一说，凯莎就明白了冥王是什么意思了。
天使想要有一条生路，她被卡尔摧毁这件事是必然要被坐实的，她不能被复活，这样天使才跟卡尔有直接矛盾...
正如冥王刚才所说过的话一样，没有她凯莎对于冥王很重要...
她本应该消失...也必须消失。
“我明白，只要天使文明有一线生机，我会选择自裁...”
凯莎如此说着。
原本她就应该被摧毁于卡尔的阴谋之中，属于她的时代也早应该结束，而鹤熙将她复活如今一看也就是无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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