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月红蝶
她想要哭泣,脸上做出悲伤的表情,可照着镜子的脸上,只有空洞一样的面无表情。
她没有所谓的情绪概念。
从丧失自我的存在意义,最后连处理杂物的工具人生,全部都被人否定,说她是幽灵一点都没有错误。
“今天又被骂了吗?你还真是倒霉,为什么不逃出去呢?在这里的生活和地狱一样,你要是逃出去,估计也没人会阻拦你。其余破面都懒得追杀你这么一个木偶。”
她撞到了一个人,身体踉跄了两步,向后跌倒。
摸了摸自己头上那有些发疼的骷髅面具,她的身体不高大,看上去年龄也不超过二十岁,在破面中是属于很小只的类型。
穿着白色连身洋裙,一头垂放在肩膀上面的黑发,还有白色骷髅面具下方不算得上难看的容貌,既不是妮莉艾露那样面带可爱的微笑,也不是赫丽贝尔那样出自于心性的冷漠……只给人留下清秀与平淡的印象。
不过一般人的水准去看,也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破面了。
她带有茫然与空洞的眼睛凝望着撞倒自己的人,是早已换下死神服饰的市丸,曾经的护廷十三队三番队队长。
他眯着狐狸一样的危险眼眸,给人一种在笑却十分不安的感觉。
不过罗嘉却没有这种恐惧感。
因为她连什么是恐惧感都不知道。
在对虚无的理解上,被人很多破面称之为,恐怕只有乌尔奇奥拉这个瓦史托德破面,才会胜她一点点。
市丸的话在怂恿她离开真白夜宫。
这里的环境和她格格不入。
她在这里根本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抱歉,市丸大人,我不能离开这里。”
“你还真是执着,被人这么虐待,还能够忍受下来。真和人偶一模一样。”
市丸摇了摇头,面对这个空洞到失去一切的破面女孩,他脸上的笑容也有点挂不住。
如那些破面所言,看到罗嘉这张毫无生气的脸,心情真的会变得糟糕。
“这是我的使命。”
罗嘉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使命,只是觉得这种话是最好的解释,才脱口而出。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我走了,你随便逛吧。”
市丸无奈的摆了摆手,破面也不全是那种极为残暴和好战的类型生物,像罗嘉这种脑袋里少根筋的破面也大有人在。
例如隶属于第三塔,拥有赤子之心的皮卡罗。
还有在白色庭园如幽灵般游荡的罗嘉,是真白夜宫内最为奇怪的破面群体了。
外人想要搞懂他们的内心世界,简直是和找虐没什么区别。
市丸离开,罗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出现了悲伤的心情。
如果可以的话,再多聊几句就好了。
不过自己这么的讨厌,不被人待见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于市丸的事情,罗嘉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从尸魂界叛变过来投靠的队长级死神。
想到统帅真白夜宫的那个男人也是死神,罗嘉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
过去的虚王早已成为岁月中不可查询的一片浪花,如今的虚圈时代,早已被真白夜宫取代,建立了比古老虚圈更加完善的秩序与法则。
也多亏了新的秩序降临,她这种人在某一天也会存在用武之地。
随后她继续在白色庭园的各个行宫内乱转,不知不觉来到了某个行宫的天台。
她就随意的坐在天台顶的边缘,用寂寥的眼睛眺望着黯淡平静的夜空,给人一种被风一吹,就会到处乱飞的轻飘飘的不安定感觉。
“罗嘉·帕菈米雅。”
低沉而浑厚的男性声音在后面叫住了她。
罗嘉转过头,用惊讶和不解的空洞之色,面对着那名出现在身后,突然叫住她的男性破面。
路德本,第零塔的看门人,也是真白夜宫的执法之人。
被上面之人,赋予了‘秩序’字眼的破面。
在众多破面之中,他的个人能力并非很出众,甚至实力连前十都无法排进,但这样的一位破面,却被重用为第零塔的看门人,这也是和他的信念有关吧。
罗嘉听说过路德本的一些过去,是一个弱小、卑微的虚,不敢战斗,不敢厮杀,将所有的希望企盼于‘秩序’上面。
常常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感到十分惭愧。
是众多破面之中,对‘秩序’二字异常执着,并可以牺牲一切的破面。
正因为这种特点,即使个人战斗能力不是很强的他,也会受到重用的原因。
对那位统帅真白夜宫的男人而言,没有比路德本更为忠心的破面。
路德本出现,就代表着……命令来自于真白夜宫顶点的那个人。
“跟我来,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是。”
被人需要的欣喜感,还有从来没有过的喜悦感,一下子充斥在罗嘉的心头。
这种感觉,就和当初她面对那些对她拳打脚踢的破面时一样,被喜悦和满足充斥心头。
至少在那短短的瞬间,她感受到自己有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什么人都不需要的工具。
她渴望被人需要,哪怕是虐待也好,至少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无所谓存在的工具。
“你的事情我了解了,放心,我没有虐待人的癖好,在这期间我需要一个助手辅助我的魔法研究工作。”
真理大图书馆之中,罗嘉被引进到这里,就被在这里进行研究魔法工作的帕秋莉召唤过来。
在白业的介绍当中,除了看守真理大图书馆的‘真理’之外,真白夜宫内没有比罗嘉更适合‘字典’这两个字。
帕秋莉研究新型魔法,所需要用到的这个世界的知识,大部分都可以从罗嘉这里得知答案。
“是。”
不太了解眼前这个美丽过人的女性,只是偶尔见过几次,但罗嘉也没有人必须知道这一点的欲望。
不外乎是情人之类的存在吧,反正她有听说过一些花边新闻。
千万不要小看破面之间的八卦娱乐性质。
尤其是底层的破面,非大虚演变而来的破面,平时的时候经常会聚在一起,说一些很是劲爆的内容,虽然大部分是随意在吹牛,但罗嘉却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花边情报说不定有一天也可以用得到。
◆
在现世的空座町遭遇到未知破面袭击时,瀞灵廷也展开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宛如王宫一样奢侈豪华,不像是暗杀者集合的二番队队舍,被众多隐秘机动人员尊崇,视为偶像级人物的二番队副队长——
大前田日光太郎右卫门美菖蒲希千代。
在队长会议紧急召开之时,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十分惬意的侧躺在地铺上,面前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放着很多美味的油煎饼,用肥腻腻的大手拿起油煎饼,咯兹咯兹的啃着。
听着外面那不断响起的警报声,他的上司二番队队长碎蜂离开后,他就连忙麻利的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回自己的房间里稍微的休息一下。
作为二番队的副队长,还有隐秘机动第二分队‘巡逻队’的队长,平时的工作十分忙碌,在队长会议开启的时候,也就是瀞灵廷因为某件紧急之事陷入麻烦之中,却是他难得的休息时间。
一旦上司碎蜂从一番队那里回来后,他的休息就会变得没有。
“像我这种帅气迷人,年少多金,全身丰满的大人物,为什么成天要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队长也真是的,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修炼,完全不理会我的死活。”
说着,大前田又不满的咯兹咯兹啃着油煎饼,手嘴全部都是香喷喷的油。
啪。门被推开,碎蜂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咦咦?队、队长!?”大前田看着碎蜂突然出现,吓得连忙把剩余的油煎饼藏在背后,用袖子擦干嘴角的油,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刚才的话我只是开个玩笑,接下来我一定会认真工作的。”
“别废话了,总队长下令,让我们二番队前往现世的空座町进行支援。”
“啊啊?我们?”
大前田听后,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和……大虚等级的破面战斗?大前田身体恐惧的发抖起来。
他脸色铁青,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捂着肚子:“哎呦,不好了,队长,我刚才吃油煎饼好像吃坏肚子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看到自己副官如此不中用,碎蜂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把斩魄刀拔出来。
“大前田,你可以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
在诺伊特拉、葛力姆乔两人为首进攻现世空座町的破面集团,准备行动之时,猛地一股强大的灵压进入他们的探查神经中。
用自己宛如巨塔的身体挡在众位破面面前。
“哦,来了个像样的家伙啊。可以在我们的灵压下行动自如,看来有被杀的价值。”
诺伊特拉伸出一只手掌,指骨发出类似脆裂的响声,脸上的笑容愈加盎然。
葛力姆乔双手搭在脑后,胸前的衣服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撇了撇嘴角,似乎是十分不屑的样子。
“快点解决他,不在情报中显示的,很明显是个垃圾。”
“虐杀垃圾也是我的工作之一,不要抢我的风头,葛力姆乔。看着虫子在战斗中绝望的死去,这种事做多少遍都觉得很爽。”
诺伊特拉取下背后那夸张无比的大型武器,长长的握柄上,顶端是两个新月交叠成的大型刀刃,嘴角裂开显得残忍的笑容,正准备问话时,又有一股灵压闯入他们的探查神经中。
那是一名橘黄色长发,穿着制服的女高中生形象。
在看到挡在众破面面前的巨塔人影,和她一样穿着同学校的制服,脸上微微露出喜色:
“茶渡同学!”
这个少女正是井上织姬。
在感受到空座公园这里出现了异常的灵压,然后大量灵体消失,就知道这里发生了虚袭击人类的事件。
“是井上吗?你没必要过来,我很快就会解决掉全部的敌人。”
那个巨塔般高大的男性默默的补充了一句,随即看向草坪上被挤压成血雾,弥盖在野草上的‘尸体’,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露出了冰冷的气息。
随意处死不相干的人类,茶渡第一眼就判断出这些散发着虚的灵压的特异群体,性格上异常残暴无情。
对人类的危害性极高。
“很快……解决掉全部的敌人?”
本来想问什么的诺伊特拉,在听到茶渡这句话时,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消失。
身为诺伊特拉副官的戴斯乐,默然的退后几步。
他可以感受到上司诺伊特拉身上那溢散出来的杀气和怒火,然后以怜悯的眼神看向茶渡。
这个人类死定了。
“是的,凭我的拳头。”
浅蓝色的灵压从右臂上汇聚,然后形成了黑色与红色混成的拳具,覆盖在右手臂上。
在拳具上的浅蓝色灵压,如同水流,亦或是火焰的形态,在那里蒸腾和燃烧着,炽烈的与空气摩擦,发出了微弱的电光。
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不用看也知道,配合拳具上蓄势待发的高密度灵压攻击,是绝对力量型的能力。
“消失吧,虚!”
贯彻整个公园的一拳,浅蓝色的灵压形成了威力巨大的冲波,将所有的破面囊括进来,茶渡打算一口气结束战斗,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只不过面对这贯彻公园地段的一记强大攻击,众位破面脸上没有露出什么畏惧或者动容的神情。
镇定无比的被冲波横扫击中。
在浅蓝色的灵压之光中,诺伊特拉的身影显得模糊扭曲,他慢慢的抬起手中的巨大武器,随意的一扫。
如同扫去眼前不自量力的蚂蚁。
浅蓝色的灵压冲波全部消失,露出了原本晴朗的天空。
茶渡一愣。
随即腹部一痛,大量的鲜血喷洒而出,占据了他眼前的视野。
呆呆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面前,突然攻击自己的诺伊特拉,剧烈的疼痛剥夺了他的全部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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