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月红蝶
“去外面散步,替我和千瞳子、清璃说一声。”
白业没有披上外套,将领带扯下,解开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一个纽扣,这样就显得凉爽许多,转过头回答帕秋莉。
“那回来的时候,顺便给我买些雪糕吧,草莓味和巧克力味随便,反正要甜一点的那种。”
“吃那么多甜食不要紧吗?会肥胖的吧,尤其是小腹那块。”
白业望着帕秋莉敞开来的雪白肚皮,正微微的鼓起。
“你好啰嗦啊,肥胖这种事和我无缘,我的身材一直都有保障。”
帕秋莉保持趴着的姿态,很有气势抬起头,鼓着脸对白业抗议起来。
白业说她会肥胖这件事,让她心中感到不快。
“我觉得你最近的体重有点上升。”
“那是你的错觉,要不然是我的胸部再次发育了。”
可是你的胸部和平时相比没有变化啊。白业心中补上这一句。
答应帕秋莉给她买些甜味的雪糕回来,白业扫了一眼在厨房里洗碗的千瞳子,清璃也在那里帮忙,但总觉得那里有一种常人接近的气息——杀气腾腾。
汤勺和菜刀漫天飞舞,锅碗碟盘砰砰直响。
错觉,幻听,都是假的。
就这样,白业一路平安的踏出了别墅大门。
现在只是刚刚入夜,大概是晚上七点钟时间,白业漫无目的的一个人在街道上散步,两侧有过往的行人,有的是单身一人,有的是情侣说说笑笑走过去。
大街上有各色各样的人,站在树底下的职场精英,好不容易下车准备回家,结果因为上司的一通电话,不得不重新搭上电车,返回公司处理事情,表情懊恼而无奈。
偶尔会有登录魔族,在路边调戏女性,但没敢过火做什么,然后嘻嘻哈哈的走了。
弦神岛的夜晚热闹而平静,白业坐在色彩有点昏暗的路边长椅上,头微微后仰,这样做会让身体更加清凉舒爽一些。
“啊——”
长长的吁叹,某个男人很凑巧的走来,坐在他身边。
手里拿着酒瓶,小刀随意切出来的碎发,皮肤微暗,表情微醺,但眼神清亮,让人知道他没有喝醉。
他打了个嗝,脸上浮现微红的颜色,眼睛一直打量着从大路上行走过去的年轻女性,观看她们露出来的腿,还有饱满丰润的身材,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来的笑容应该说是欣赏,还是什么的,总之不会令人觉得讨厌。
反而这种颓废与成熟的大叔形象,说不定很有异性缘。
吃着从路摊上买过来的烤肉,观看过往的美女,咕噜噜喝酒的粗鲁声音,可以看得出他正在享受这浪荡不羁的生活。
白业一直盯着他,或者说是盯着他手里的酒,散发着很粗野有劲道的香味,是某种特产烈酒。
正好这个男人也对视过来,微微一笑,将手里的酒瓶递过来,很投缘的询问白业:“要来一口吗?”
“可以吗?这应该是很名贵的酒吧?”
“酒哪有什么名贵和不名贵的,都是用来调剂人生的麻醉品罢了。不是这个道理吗?”
白业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在某些事情上失意过、悔恨过,可能是情场上的失落,也可能是因为子女的问题。
从男人手中接过酒瓶,没有酒杯盛酒,直接往唇边倾斜灌入口中。
浓烈麻痹身体的刺激感,还有那狂野奔腾在口腔内的香味,是白业没有喝过的烈性酒。
“怎么样?”
“味道很棒。”
“我就说的吧,这可是……等等,你别全部喝光啊?给我留一点,我没让你喝第二口啊!”
正要说什么的男人,突然看到白业又是灌了一大口,立马从白业手中夺过酒瓶,看到里面的酒已经见底,顿时哀嚎起来。
“糟糕,这是我带回来的最后一瓶了,我的美酒啊!”
男人欲哭无泪看着酒瓶里最后的一点酒,很宝贝的收藏起来没有喝掉。
“抱歉,因为很久没有喝酒了,一时间有点情不自禁。”
男人幽怨责怪的眼神看过来,白业淡淡地回答他一句,脸上毫无歉意。
接着,白业指着马路对面的一家酒吧,正处于营业状态,向男人建议说:“怎么样,去那里喝一杯如何?我来请客。”
“我珍藏的美酒是那些杂货能比的吗?”
男人看上去余怒未消。
这家伙的酒品真差。
白业瞥开视线,反说他一句:“我记得你刚才说过酒哪有名贵不名贵的道理,都是用来调剂人生的麻醉品……”
我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男人心中发出悲鸣。
不愧是空隙魔女的男友。
和那个唯我独尊的魔女一样的嚣张跋扈。
想到此,男人对白业更加好奇起来。
和白业在路上遇见只是偶然,他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有什么魅力,可以在拥有多名女友的情况下,拿下那个大名鼎鼎的空隙魔女。
这在同为男人的他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想到自己离婚数年的妻子,男人心中更加不平衡起来。
进入酒吧的时候,偏角的位置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只能在大堂区域,和男人一同坐下。
弦神岛的酒吧,白业还是第一次来,但男人似乎非常熟悉这里,可以看得出,他以前没少来过这样的地方,点好酒,让服务员送过来,其中还有作为配餐的高级烤香肠之类的风味小吃。
白业和他一起在酒桌上喝着高级酒,一边品尝这里的风味小吃,烤香肠比较粗大,同时非常有嚼劲,牙齿咬破烤肠的时候,有一股独特的肉香熏陶口腔,如果这个时候再大口的灌入烈酒,生活的质感就有了。
“晓先生经常来这里吗?”
白业从男人口中得知,他的名字叫做晓牙城。
“以前倒是有经常来,不过近来工作太忙,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回弦神岛了。”
晓牙城咕噜噜的粗野喝酒声音,在这种格调优雅的酒吧里面,和绅士的礼节一点都搭不上边。
不过只要喝得兴奋开怀,这些旁枝末节倒也无足轻重。
“晓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到处考察,关于一些世界上没有解开的秘密之类的。解开这些秘密,就是我所做工作的原本任务。”
“遗迹调查?这种工作很辛苦呀,过程也很危险吧。”
“拥有冒险精神的男人,才会显得有气概不是吗?可惜我的一儿一女,没有继承我这方面的天赋。”
“的确可惜,像晓先生这样的遗迹调查工作者,不但辛苦,同时还要背负生命危险,现在愿意做这种工作的人才越来越少了。”
“年轻人忍不住这种枯燥生活的,遇到的事情也大都是超脱常理之外的诡异案件,偶尔还要和危险的魔族合作、战斗什么的……如果不是特别的爱好者,肯定是坚持不下来的。”
晓牙城点头,正如白业所说,遗迹调查充满着各种神秘,各种无法理解的诡秘之物,一旦沾染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且没有能力自保,只能听天由命了。
工作之中伴随大量的文献解读等枯燥时间,寻找本就不多的志同道合者,还要向当地政府申请许可什么的,还要经常提防同行的伙伴……总之特别麻烦且辛苦。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期间,晓牙城也问了白业很多问题,工作、兴趣爱好等等之类的话题。
大多数时候是在吃着有嚼劲的烤肠,碰杯喝酒,到最后,两人都有点醉醺醺的强撑着身体,不服输的看向对方。
“很能喝嘛,白老弟,不过今晚的胜利者注定是我。不能喝趁早认输回家吧,你明天不是还有课要上吗?”
“这种话我来说才对,晓先生你已经穷途末路了,现在倒下不算丢人。”
“这算什么话?男人怎么可以轻言认输?我至少还能喝五十杯。”
晓牙城端着装满酒的玻璃杯,挑衅看来。
白业眉头一拧,回敬他一句:“你还能喝五十杯,那我肯定还能喝一百杯。”
“我能喝一百五十杯。”
“那我就能喝两百杯,反正比你多。”
晓牙城不服气的端着酒杯,一口气喝完。
白业也不甘示弱,咕噜噜喝完满杯的酒,然后倒上,让服务员再拿酒过来。
一阵时间后,地面上散乱放着空掉的酒瓶,白业烂醉如泥的趴在酒桌上,晓牙城倒在座椅上,头仰着,看着天花板上五彩缤纷的吊灯,手里拿着还有四分之一酒的酒瓶,慢慢往嘴里套,小口吸着。
“晓……晓先生,我们罢手言和吧,就当是平局……平局收场……”
白业趴在酒桌上,吐字有点不清楚。
“唔……你认输了?”
倒在座椅上的晓牙城,听到白业这句话,微微挺起腰杆,醉醺醺抬头看他。
“想得美,你是不是非要和我分个高下?”
白业双手按在酒桌上,不爽地反问晓牙城。
“你只要认输,我就放你走……嗝……”
“休想。”白业晃着身体,走到晓牙城身边,去夺他手里的酒瓶,很有气势的说:“来就来,明天我不去上课了。”
“你干嘛拿我的酒?你的酒在那边呢。神经病啊。”
晓牙城嫌烦的推开白业,白业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有点茫然地挠了挠头。
“老白?”
正要起身,耳边传来熟悉的威严声音。
那月竖着眉出现在白业面前,穿着那身不变的黑色洋装,腰间别着折扇,正一脸不悦的瞪着他。
晓牙城此刻已经倒在座椅上呼呼睡着了,呼噜声都打得很响。
“那、那月?”
白业全身一哆嗦,立刻清醒了不少,看到那月严厉而恐怖的神情,让他想到了千瞳子拔刀的场景,连忙朝着桌底下钻。
“……”
看到白业钻桌底的行为,那月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
这两个混蛋怎么碰在一起了?
晓牙城是个酒品很差的酒鬼,那月知道,但没想到白业同样是个酒品极差的酒鬼,平时一派斯斯文文,背地里还有这么活泼生动的一面。
那月无奈地打了一通电话,让晓牙城的女儿凪沙过来领人,她则把白业从桌底下揪出来,拧着他的耳朵帮他醒酒,边向着酒吧外走去。
酒吧门开了,站在那里的是一名穿着淡紫色宽大睡袍,头上顶着荷叶帽的美丽女性。
揪住白业耳朵的那月,以及忽然出现在酒吧门口的帕秋莉正好面对面碰到,看到对方之后,表情一愣,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气氛一时诡异下来。
“要过来坐坐吗?”
良久,帕秋莉打破了沉默。
“不、不用了,我就是偶然路过,既然你来了,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再见。”
说罢,把白业丢到一旁,那月脸上飞满红霞,从帕秋莉旁边逃走似的跑开了。
帕秋莉盯着那月渐渐远去的背影,接着转过目光,看向正欲偷偷溜走的白业,声音幽幽在空气中响起:
“亲爱的,你答应给我买的雪糕呢?”
◆
次日早上。
“……啊……”
某个多管闲事的妹妹打开窗帘,被神圣而光明的太阳照耀,作为吸血鬼的古城像是尸体躺在床上,发出了悲惨而痛苦的声音。
从窗户外面射进来的是,足以把古城皮肤都能烤焦掉的灼热紫外线,这么说有点夸张,但也可见吸血鬼对于太阳这种万恶的事物,是何等的憎恨而厌恶了。
“太阳就该爆炸,去死吧……”
古城嘴里呢喃地说出诅咒的阴森话语。
“别一大早就在那里中二病啦,古城哥,你已经不是中二年纪了。快点起床,太阳都快烧到你屁股了,如果不起来,我就用扫帚赶你下来了。快点快点。”
催促古城起床的唠叨话语,来自于他可爱又啰嗦不已的妹妹——晓凪沙。
穿着清凉的女式校服,面前围着白色的围裙,手里拿着打扫工具,是一个勤快过头、精力旺盛的女初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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