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比企谷八幡替换菜月昴开始！ 第52章

「“已经！”」

「提高声调，并不比雪之下要好受的比企谷八幡，他压倒了这个少女：“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来到这里，我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出现在你的面前，我还是你的部员，可是！”」

「他颤动着，狠下心来。」

「“可是…我想去爱的人，已经不是你了啊，雪之下。”」

「咔嚓。」

「椅子被挪动的响动。」

「失魂落魄的雪之下，她的小腿和椅子碰撞。身体上的疼痛，远远不能麻痹她心灵上受到的巨大冲击。」

「雪之下没有哭，她的脸色比哭泣的人还要哀伤，雪一样雪白的她，现在苍白到了极点：“是…由比滨，吗？”」

「“我从来，从来都没有喜欢过由比滨。”」

「唯有这一点，必须交代清楚。不管这是现实，还是幻境，还是平行世界…失去自己的雪之下就只剩下由比滨一个朋友，不可能让她们两个分道扬镳，不想让惹人爱怜的雪之下再度形单影只了，罪孽深重的自己，能留下的，只有趁机加深这两个人友谊的礼物。」

「雪之下，还有由比滨，横亘在她们之间的裂痕，只有自己…比企谷八幡对此，在很早以前就心知肚明。」

「“……是吗，是这样吗，我已经…”」

「狂风肆虐，漫天霜雪，身处其中的雪之下摇摇欲坠，即使如此，她没有再三确认，她没有死缠烂打，她没有过度挽留。」

「她痛苦得随时都有可能晕倒在地，懊悔得几乎要抱住比企谷八幡。即使如此，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对不起。”」

「“对不起…吗？”她像是感冒一样的沙哑嗓音，她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是啊，你是该和我说声对不起。比企谷君，你和海老名同学告白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秒的，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呢？”」

「“…对不起。”」

「比企谷八幡低下头，他什么也没有回答，所以他的答案，被雪之下明明白白的接收到了…有吗，还是没有呢…这些都不重要，无论有还是没有，甚至哪怕他当初就预见到会和雪之下打冷战，他依然会冥顽不灵的那么去做。」

「要问为什么的话，其实没有理由。硬要说的话，就当他比企谷八幡，是一个为了满足自己的英雄情怀英雄妄想而不顾他人自我满足的蠢货吧。」

「“你总是这样子，比企谷君。你现在也许，会希望我骂你是一个为了满足自己的英雄情怀英雄妄想而不顾他人自我满足的蠢货吧，至少如果我是这么看待你的话，我会好受一些…可是，我知道的啊，比企谷君，我全部都知道的。”」

「雪之下悲哀地看着他，“作为受过你的无私照顾最多的人，我明白的，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为了帮助别人会牺牲自己的人，根本没有什么理由，更不是为了满足什么英雄妄想，只是…硬要说的话，因为你是比企谷八幡啊。”」

「“我不奢求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但至少请你以后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再牺牲自己了…就算是为了，今后你爱着的，爱你的那个人。”」

「这就是，她之前说的，要在比企谷八幡讲完之后要说的事情。」

「冷战是因为她觉得遭到了比企谷八幡的不重视，还是吃醋，还是感觉受到欺骗了吗？不是，都不是的…会开启冷战，那是因为她希望借此逼迫这个男人低头，让自己有机会逼迫他好好的爱护他自己啊。」

「即便或许，现在自己被他抛弃的结局可能是因为这场冷战，雪之下也绝不后悔。」

「“我…”」

「比企谷八幡沉默了，他无法答应，无法答应雪之下，无法答应自己曾经喜欢的人，无法答应这个重视自己的女孩。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没有莱茵哈鲁特那样力量的他，只有死亡回归的他，必须保护艾米莉亚的他，无法履行这种做不到的承诺。」

「“…对不起，雪之下。”」

「黄昏的橙黄色光线，透过窗户折射在站位对立的两人身上。」

「“我们真的已经，渐行渐远了啊，雪之下。”」

122.初吻是我雪之下的

「“更早一点，更早一点，更早一点的话……一定，我会接受你，我会爱上你，我会抱住你，我会和你诉说未来的愿景，我会获取扭曲你的人生的权力，我会把你视为我人生的第一位，我会任由你把我扭曲成你想要看见的样子。”」

「“不管什么要求，无论多么过分的愿望，即使遍体鳞伤，我也会完成你对我的一切期望…雪之下。”」

「“可是，我不能在这里驻足了，雪之下…我已经有了真正的挚爱，我有爱我的，保护我的英雄，还有一个需要我去保护她，等我去当她的英雄的…”」

「“我相信你，雪之下。”」

「“我比任何人都相信你，你很坚强，你很厉害，独自一人活了这么久都依然绽放光辉的你，哪怕没有我的陪伴，哪怕以后的道路充满荆棘，你也绝对不会停下你的脚步。”」

「“你可以需要我，可是，有人必须需要我，所以！”」

「四目相对。」

「单方面倾诉的比企谷八幡，单方面倾听的雪之下雪乃，渐行渐远的，部长与部员。」

「“如果有机会的话…即使有从头再来的机会的话，我也一定，不会放弃她们的，雪之下。”」

「什么也听不明白的雪之下，她难受地苦笑着，“是因为我太坚强了，所以你要放弃我，是吗？”」

「“这是我的一己之见，是我的狂妄，是我的自私…可是，艾米莉亚比你更需要我，雪之下。”」

「比企谷八幡轻轻地说：“我也已经…需要雷姆，离不开雷姆，我已经…不能没有我的英雄了啊，雪之下。”」

「心乱如麻的雪之下雪乃，她双手撑在桌子上，她有太多的困惑，太多的不解，太多的懊悔，有太多想说的话。可是直到最后，她只是问了一句。」

「“这是我们最后的见面吗，比企谷君？”」

「“等我们重新相见的那天，等我能带着我的挚爱向你介绍她的那天。如果…能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再和你道歉的，雪之下。”」

「无法立下不能履行的承诺，比企谷八幡无法预测未来…他只是由衷地期待有那么一天，并且绝对会以此为前提竭尽全力的去行动去尝试。」

「雪之下雪乃纤细的身体，她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呼吸急促，好像无家可归的蒲公英，脆弱到了会随时消逝。」

「她的喉咙耸动着，呜咽的嗓音：“就真的急到…连退部书都不肯交接一下吗？”」

「面对最卑微的雪之下雪乃，她最卑微的要求，比企谷八幡回以凄凉的摇头。如果，如果这是现实的话…“我想请你，像平冢老师转告，批准她不成熟的学生长期离校的请求。”」

「敢见小町，敢见叶山，敢见雪之下，敢和由比滨还有户冢他们告个别——可是，唯独不敢亲自去见自己的平冢老师。」

「那个将自己从无所事事的泥潭里拉出来的，倾尽心力浇灌自己的平冢老师。」

「如果是她的话，想必一定会用那双铁拳威胁自己，哪里也不准去，好好的留在这里，留在安全的地方，留在幸福的世界吧。」

「因为比企谷八幡可是她的学生啊！」

「比企谷八幡没有正面雪之下的要求，可是，答案已经传达。」

「“……”雪之下雪乃体会到了心如刀绞的经历。」

「她深吸一口气，尽力不让自己在眼眶打转的几滴泪水掉下来，她强颜欢笑，她点着头，她说：“…我批准了，来自我的部员，最后的委托，我会去完成。”」

「比企谷八幡想了很多，他想祝福，他想鼓励，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他看着雪之下雪乃，看着她的脸蛋，她的身材，她穿校服的风采，她的姿态，她的哀伤，她的不舍，她的爱恋。」

「他沉重的嗓音，他说：“雪之下…再见。”」

「“…再见，比企谷君。”」

「坦言再见的两人，心知永别的两人，共同撒谎的两人。」

「转过身的比企谷八幡，他清脆的脚步没有停顿。」

「雪之下雪乃直直地眺望，直到连他的背影都消失不见。」

「踉踉跄跄的少女一步一步挪动，她抚摸着比企谷八幡一直以来坐的位置，他的椅子，他休息的桌面，还残余他的熟悉的气息。」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比企谷、君，啊啊……啊……”」

「坐在他的椅子上，伏在他休息的桌面上，泪水终于止不住的从眼眶流出，微弱的呜咽声，斜阳黄昏，照射孤零零一人的雪之下雪乃。」

「侍奉部认识以来的琐碎日常，增加他在自己心里沉甸甸重量的各种委托事件，如潮水一般奔泻。」

「最后，只剩下一个孤单的，被抛弃的少女。」

那个孤单的身影，呜咽的雪之下。

比企谷八幡看着她。

他忽然涌出一阵难以遏制的心酸…为了拯救艾米莉亚，为了救回雷姆，无论是未来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不会后悔这项决定。

可是，雪之下也是多么惹人怜惜的女孩，也是多么喜欢自己的女孩，也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女孩啊。

“雪之下…”

他心酸地扭过头，看见自己身侧和未来一样流下眼泪的女孩。

“如果你能早点迈出那一步的话，如果我能早点告诉你我喜欢你的话…这份缺憾，现在我已经抓住了啊，比企谷君。”

喃喃低语着。

从错愕，从后怕，从伤感，从潮水一样的恐惧中抽身。

回到现实的雪之下，她能感受到那份因为自己及时的抓住，因为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因为自己就在这里所以依然喜欢自己，甚至爱着自己的心酸注视。

“我一定要让你…我要让你扭曲我的人生，我要你和我诉说未来的愿景，我要你抱住，我要你永远喜欢我，我要你就在我的身边，比企谷君！”

干净利落的，再也不会因为羞涩而错过什么。

紧紧抱住比企谷八幡，和他对着嘴亲吻。

凤凰涅槃的雪之下雪乃。

123.守活寡的觉悟

犹如浮光掠影，比企谷八幡与雪之下雪乃建立关系，增加感情的各种委托事件，飞速的出现在视频里，然后一一消失，最后镜头给到了总武高的俯瞰图。

离开这座学校的比企谷八幡，他再也没有回头去看。

当这些过往的事迹展现，原本支持着雷姆与艾米莉亚的人们，她们庆祝着雪之下变成败犬的欢笑声戛然而止。

“雪之下之于比企谷，就如比企谷之于雪之下…这两个人都是在这辈子里第一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带着最真挚的纯朴的心意，在漫长的日子里小心翼翼地彼此试探，拉近距离…”

白银御行喃喃自语，他被刺激到了，他被雪之下最后孤身一人的伏桌痛哭刺激到了。

“如果比企谷没有穿越，或许再过半年，或许再过一年两年，这两个人一定会明白自己的心意，告白，然后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雪之下她…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值得珍惜的好女孩，是最稀少的，真正珍惜感情的好女孩。”

“就像我和四宫……”

白银御行在这一刻，无比强烈的想跑去见四宫辉夜。

他绝对不希望自己，或者四宫辉夜，最后落到雪之下的下场。

才刚想着，就发现衣袖被妹妹拽了拽。白银圭的脸色很丧，她很难受地说：“雪之下前辈好可怜啊，明明雪之下前辈才是先来的吧，雷姆和艾米莉亚才是第三者啊！”

“感情的事情，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之分啊，小圭。”

白银御行叹了口气，安慰妹妹。

高坂家中，此时此刻，高坂桐乃看得不断抹泪。眼睁睁看着这种分离这种告别，女孩子敏感的心几乎要揪住。

“雪之下前辈她被抛弃了…好可怜，好悲伤…对雪之下前辈，比企谷前辈难道就没有半点的留恋吗？非要做的这么绝情吗！”

看了这么久的未来，高坂桐乃第一次对比企谷八幡感到不满。

高坂京介的心情也很不好受，无论代入比企谷八幡还是代入雪之下的心情，他都感觉像是一根奏响哀歌的琴弦，令人痛心。

可是比起任性的妹妹，他懂得更多。

“他必须绝情啊，桐乃。”高坂京介摇头解释道，“你忘了吗，曾经面对雷姆告白的时候，比企谷说过的话。”

高坂桐乃一愣。她想起来了，当初大街上还有人嚷嚷着比企谷八幡太优柔寡断，是废物，替雷姆感到不值。

那时候，比企谷八幡说，如果有一天他会答应雷姆的告白，那一定是在他和自己第一个爱上的女孩再见之后。

“比企谷他已经做出决定了，为了雷姆，他必须彻彻底底的拒绝雪之下。”高坂京介感慨不已，他真的被比企谷八幡对待爱情的认真震撼到了，“这其实是为了断绝他自己对雪之下的留念，不然的话，他就无法全心全意的去爱雷姆。”

“那种事情…对比企谷而言，是对不起雷姆的，是不配接受雷姆的爱的。”

他苦笑着，“比企谷选择了雷姆。哪怕雷姆现在变成了植物人。雷姆要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他就一辈子守着雷姆的尸体，把雷姆当做自己的妻子。”

“他已经有了守活寡的觉悟！”

高坂京介感到深深的惶恐…能够拒绝雪之下的比企谷八幡，他后面会接受艾米莉亚吗？

“为你的爱情观念而震撼，你真的很厉害，比企谷君…可是，我更希望看见你开后宫的美满未来啊！”

结束了。

比企谷八幡的初恋，雪之下就此退局。

可是，拉姆也好，帕克也好，她们反而没了之前的游刃有余。

拉姆的额上渗出冷汗，“不容小觑，是拉姆太懈怠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坐视不管的败者…虽然比不上雷姆的深度，这个雪乃被他倾注的感情其实也足够多了。”

“若是雷姆没有陷入沉睡，没有【全世界只有比企谷八幡记得雷姆，爱着雷姆】的事实逼了他一把，能不能这么果决的让雪乃退场实在有点难说。”

“幸好，幸好…雷姆，你还是第一位。雷姆，你在听吗？”

“嗯。”

雷姆轻轻点了点头，她学着自己的心上人那样，手掌抚摸着胸口，感受心跳，“为了拯救艾米莉亚大人去面对试炼，却还时时刻刻牵挂着和雷姆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