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镰刀小红帽
沈苍夜的反应令白金措手不及,她的表情有点古怪,“真是的,逗你一下都不行——”
库兰塔女孩招招手,“你靠近点儿,靠过来,我就把手机还给你。”
“行行行。”沈苍夜坐在床沿,伸出手,“给我。”
免费裙95零1捌○㈨0㈨
白金忽的欺近过来。
沈苍夜正疑惑间,骑士杀手抱住了他。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香。
女孩抬起头,贝齿轻咬在沈苍夜的左耳,浅浅舔舐,最后不轻不重地研磨了一下。
“哦草——”沈苍夜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下一秒,白金就松开了藕臂,拉过沈苍夜的手,将手机放在他的掌心,“给。快去打电话吧。”
须臾,白金疑惑地歪了歪头,“你怎么不动?”
“你、你……这,你是佩洛吗?还咬人呢!”
“吓着你了?”库兰塔女孩笑得花枝乱颤。
沈苍夜没好气道:“我突然咬你一口你试试,你不被吓一跳?”
白金一昂首,挺起胸脯,露出洁白的颈项,“你可以试试看呀。”
“我……”沈苍夜语塞了,“我这回就先放你一马。”
在小天马那恶作剧得逞的笑声中,沈苍夜逃出了房间。
沈苍夜给玛莉娅去了一个视频电话。
玛莉娅兴高采烈地讲述着她在昨日的竞速赛里取得好名次。
沈苍夜鼓励了小临光几句,本想着等到他回到了卡瓦莱利亚基可以面谈,谁知对方怎么都不愿意挂电话,硬是拉着沈苍夜聊了快半个小时。
正好没什么事,沈苍夜便也耐心听着。
等他终于挂断有些发烫的手机,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升到了头顶,夜已深。
猎手们的喧闹声已经消失了,只听到零星有节奏的虫鸣。
蓦地,村子里响起宁静悠扬的口琴声。
循着乐音,沈苍夜漫步到村子中心。
他一眼就看到独自一人坐在篝火前的埃拉菲亚女孩。
口琴的声音宁静的奏着,清风刮起,落叶如雨。
“还不休息?”待这一曲奏毕,沈苍夜慢慢走近,坐在守林人的身边。
小鹿点了点头,“我不太习惯热闹的环境,现在大家睡了,森林里很安静,我喜欢这样的安静”。
“和你的口琴声很搭,”沈苍夜说,“你吹得很好。”
“以前教我箭术的长辈,也教了我口琴,”埃拉菲亚女孩的唇角微微弯了弯,“不知不觉,这只口琴陪伴了我好多年。”
沈苍夜问道:“教你口琴的,是老村长吗?”
小鹿摇摇头,“是几位已故的守林人前辈。”
“抱歉,我不该问的。”
“没什么,他们只是回归了森林。”守林人抬起头望着星空,漫天的星星就好像揉碎了的钻石,“现在我和村里的大家一起保护这片我爱的森林,也很幸福。”
沈苍夜听着有些心酸。
心里暗暗叹口气,他只能隐晦地提醒守林人注意乌萨斯的部队。
有时,钢铁洪流根本不在乎对方是敌是友,只是单纯的将视线所及的一切毁灭。
守林人听得似懂非懂,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手里的口琴。
沈苍夜轻叹一声。
他并非不希望小鹿能上岛,这是修复世界线的一环。
但是眼下的情况,这个埃拉菲亚女孩是不可能离开养育她的森林和“守林人”组织的。
世界线修复员在各个位面里,难免会遇到这样身不由己的情况。
不希望某个人遭遇不幸,但碍于身份却又不可能对世界线做出改变。
遇到这种情况,沈苍夜一般会在修复员系统允许的最大范围内避免悲剧发生。
——修复员系统是具有一定的容错率的,允许一定程度上对某个人的命运进行改变。
沈苍夜希望,发生在守林人组织的悲剧,永远不要出现。
他希望眼前的这只小鹿能一直快乐地生活下去。
但是,若守林人的悲剧还是重演,罗德岛同样会毫不犹豫接纳这个失去家的鹿角女孩。
沈苍夜呼了一口气,转开话题,“十孔口琴的低音和高音部都缺少几个音,需要用到需要用一些技巧才能吹得出来,你很轻松就奏出了这几个音,很不容易呢。”
埃拉菲亚女孩愣了愣,“沈医生,你也懂口琴?”
“算不上,只是稍稍玩过。”沈苍夜摆摆手。
“那给我吹奏一首好吗?”守林人说。
“啊,这……”沈苍夜看着小鹿的眼睛,也不好拒绝,“那我就班门弄斧一番,献丑了。”
他接过守林人递来的口琴,随意吹了一首《天空之城》。
鹿角少女听得很认真。
末了,她轻轻扯了扯沈苍夜的衣袖,“医生,这首曲子可以教我吗?”
“哎?就是最初级的曲子啦。”沈苍夜将口琴还给小鹿。
守林人轻抚口琴的金属面,“我……很喜欢这首曲子。”
沈苍夜遂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好吧,我把谱子写下来。”
他打开笔盖,记下了简谱。
“谢谢!”小鹿欣喜地接过沈苍夜递来的纸条。
她将纸条在手中捏了捏,小声说:“沈医生,第一次见面时……我以为你是盗猎者,错怪你了,我还用弩指着你……非常抱歉!原谅我好吗?”
“不用这么正式地道歉啦。”沈苍夜有些失笑,“说老实话,带着武器的陌生人,若是我,我也会怀疑的。”
“你没生我的气……就好。”小鹿抿了抿唇。
“放心吧。”沈苍夜摸摸埃拉菲亚女孩额前小小的角。
守林人缩了缩脖子,“医生,别摸啦,好痒!”
沈苍夜讪讪地收回手,“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是你的角是骨质一样的触感,没想到还不大一样呢,绒绒的。”
40.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手中的鹿角轻轻往前顶了一下,守林人有些羞赧地抓住沈苍夜的手,从自己的角上拿开。
“好了,我也准备睡觉去了。”沈苍夜说。
守林人却抓着他的手没放开,“医生,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早上吧,”沈苍夜想了想,“我们的下一站是附近的古城。”
埃拉菲亚少女有些失落,“那,还会回来吗?”
“回来?”
“就是,你们回程时,还会路过我们的村子吗?”
“我们这趟旅程应该不走回头路,”沈苍夜道,“怎么了?”
“那以后、以后你再来好吗?”小鹿眼神巴巴的,“我想带你去看、看……”
说到最后,埃拉菲亚声音已经如同蚊蚋。
沈苍夜没听清,“看什么?”
“就是森林里的一个瀑布,很漂亮,我时常……自己去看。但我也想让你看一看。”守林人说,“因为我的腿受伤了,走不了太远,今天没法带你去。”
“好,那我下次有机会再来村子拜访,也欢迎你来罗德岛瞧瞧。”沈苍夜伸了个懒腰,享受着林间清凉的风,“今天就早些休息吧。你要好好休养,才能恢复得快。”
“那医生,明天一路平安。”守林人微笑道。
沈苍夜颔首,“明天我们一早离开,怕是来不及和你道别了,那我们下次再见了。”
“一定会再见的。”埃拉菲亚女孩勉强撑着一旁的树干站起来,“医生,有机会,我一定去罗德岛拜访。”
“哎哎,别逞强。”沈苍夜扶着小鹿坐下,“我会再回来卡西米尔的,肯定有一天会的,到时候,你得吹刚才那首曲子给我听。”
“好,一言为定。”鹿角少女面带羞涩地笑了,“约好了哦。”
沈苍夜笑着同她道别。
他再回到房间里时,发现白金已经睡着了。
她还保持着刚才趴着的姿势,脸枕着手臂,背上盖着的毯子歪了下来,露出精致舒展着蝴蝶骨的轮廓。
“你到底是有多困,”沈苍夜嘀咕了一句。
他走到床边晃了晃白金,“醒醒,你睡的是我的床啊老铁。”
村长给他们提供的这间房子有两铺床。
靠窗口的床稍微窄一些,靠里面的床稍微宽一些。
刚进来的时候,白金试图把两张床拼在一起,结果大失所望地发现高低不一。
于是她很不讲道理地以“你睡觉不就是躺死在一个地方不动吗”为由,霸占了宽一些的那张床。
沈苍夜摇了摇头,没能把刺客小姐弄醒,估摸着这家伙已经是进到了深度睡眠里。
你这像个刺客的样子嘛,眼睛一闭就能睡这么死。
你的目标都得跑出三十公里外了。
沈苍夜心想,你那跟踪了三天三夜最后任务失败的目标,就是这么跟丢的吧?
这铺床的被子和枕头都被白金压在下边儿,沈苍夜想换张床睡也不是。
总不能就这样晾着她吧?
叹口气,沈苍夜只好扯掉了毯子,将白金的身体翻过来,抱了起来。
他把白金放到宽一些的那张床上,女孩立刻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不慎碰到女孩双脚的沈苍夜也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丫头手脚都凉得像冰。
因为肌肉构造和基础代谢率的区别,女生天生比男生怕冷。
对女孩子来说,冬天手足冰凉是常有的事情。
双手尚能在怀里捂热,脚就不行了,盖上被子也经常无济于事。
所以冬天往往是大多数女生最痛苦的季节,相比之下男生就很少有这样的烦恼。
所以老妈总是喜欢叫你穿秋裤,而老爸一般不会做这种事情。
“我冷……”白金迷迷糊糊地喃喃,“抱……抱一下……”
“我都跟你提过森林里冷,你还非要穿这件吊带,真是的。”沈苍夜望了一眼蜷缩着发抖的库兰塔,“你这要是感冒可就麻烦了,下次我得好好教育你。”
女孩又缩了缩,“好冷……”
沈苍夜叹口气,只好起身去烧水。
他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个热水袋,等到水烧开,他将热水灌满了热水袋,拧上盖子。
“喏,给你。”沈苍夜将白金的被子拉开一个角,把热水袋扔了进去。
谁知,那热水袋落在床上,当即漏了水,瞬间便将床单给打湿了。
沈苍夜吓得赶紧把热水袋又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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