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至于中国媳妇的父母是什么样子……
零衣也就只在过去浏览阿尔丹的个人资料前粗略瞄到一眼相关讯息,比如中国媳妇决胜服心口的胸针是她爸送的,比如父母都因为阿尔丹身体病弱却一意孤行想要成为赛马娘而痛哭着拼命阻止。
能为自家女儿伤病而流泪的长辈,大概是很亲切的贵人吧?
此使零衣眼前出现的、正在调戏阿尔丹的马娘女士,也正如她所想并没有什么名门的刻板映像,反而还很挺能开玩笑。
或多或少和目白六姐妹一样都是表面礼仪的大小姐,内在却自由而随心所欲的少女心。
嗯?什么?你说你们不在意这个?有个大前提的问题?
为什么零衣现在会在目白家?
这个就不得不说说巷子故事的后半部分,看着喧闹的阿尔丹和光明,零衣就摇头晃脑在疼痛中坐立起身,就看到麦昆和多伯眼睛直勾勾在凝视自己。
“你、你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和阿尔丹姐一起?!”
麦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知是不是错觉,零衣可以看到紫发少女的颜面有点微不可察觉的小扭曲而抽搐。
这是当然的。
因为自己要好的对手东海帝王一天总是高强度关注零衣而完全不再搭理自己曾经的宿敌,导致麦昆对金发少女的存在就一直没什么好脾气,还很不服输。
乃至现在看到被阿尔丹压制在身下推倒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令自己不愉快而没素质的第三者坏女人后,麦昆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稍稍摇呀。
难道!这个女人——
不仅要抢走帝王、甚至还要抢走自己敬爱的姐姐吗!
这般危机感此刻充斥了麦昆的浑身上下令她颤动起来。
同时,就在紫发少女面色越来越难堪的时候,处在麦昆身边的目白多伯,只手捂住嘴做出惊讶而畏畏缩缩的神态,表情却是闪闪发光而炯炯有神起来。
就像看到了什么万分中意的宝石的少女,挪不开视线。
“零、零衣殿下——!”
多伯惊叫出声。
“殿下是什么啊——?!”
而麦昆听到自己妹妹的叫唤,瞬间惊愕难以置信别过头。
什么?!我亲爱的妹妹怎么肥是!你怎么对这个金毛露出这种痴痴的表情?!你不对劲?!
——
视野回到目白家的客厅。
零衣回忆着自己被一群人盯着完全说不出想要离开是非之地的重场氛围,被多伯闪亮亮的目光和阿尔丹期盼的视线凝视导致寸步难行。
最后在阿尔丹的一句话语——
“那个,对不起,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也不知道我接下来的提议能否算做赔礼?但是不介意的话……能否来我的家里进行看护和茶会呢?我会让主治医师为您治疗和准备上好的点心来弥补罪过的,请给我一个机会吧,零衣小姐。”
半推半就的,也尚且需要和阿尔丹继续交流露世和零衣二重神身份的问题,于是金发少女就静默接受目白家长女的提议,现在正坐在对方豪宅的大厅间悠闲喝着红茶。
而此刻的零衣……
只手提起杯子的把柄、冷冽的神采脑袋轻微后仰,那翘起腿部单手支起面庞的姿态,完全不像是一个客人该有的表现。
“哼——!”
零衣就如此这般对其他人投掷出冷淡和审视的视线。
然而对这种一般而言算得上失利的眼神,阿尔丹身边的母亲就双手合十露出神采奕奕的目光。
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贵气、锐气、以及放浪不羁的冷冽。
比起柔柔弱弱的赛马少女,这样充满进攻性的孩子才能在赛场上盛放光芒,也值得被托付不是吗!?
嘛……说是这么说,其实更多的理由是女子知晓零衣的身份,倒也不觉得对方态度有所不妥,了解部分前因后果后,问题也大部分错在阿尔丹是需要被谴责的。
眼前的金发少女是何许人?那简直就是现在这个国家这个世代最为瞩目的启明星,以雨幕大逃作为开篇序幕将东海帝王给斩于马下,又以出道战新人的身份和狂妄的强者姿态,登顶了年末最后一场初级年经典G1赛事希望锦标,在雪域中进行绝无仅有的传奇大逃远远甩开其他选手达成大差。
绝对的力量镇压!
且就算略开这等实力光环,零衣在胜者舞台和音乐的造诣与影响力,也让现在的人几乎打开手机被执行推送、就会听闻对方在舞台上高唤的绮丽颂歌。
那是被一切传奇光辉萦绕的人气歌姬,被民众所祝福和赞美的绝无仅有的稀世存在。
所有人都期待零衣接下来能抵达何处铸造新的传说,而那样的瑰宝现在又因为阿尔丹的原因来到目白家……
女子就颤抖着拍了拍阿尔丹的肩膀。
“呀——!你这孩子也太大胆了吧!两位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已经结识多久了呀!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
“母亲大人!你适可而止!我和零衣小姐不是那种关系!”
“阿尔丹,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吗?”
“欸?”
“若你做出那样的行为却并非以伴侣的身份。
那便是坐实雷普未遂的糟糕女人的身份。
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怕不是第二天高年级学姐失去理智将学妹压倒在巷子中的恐怖消息就会传递出去成为新闻头条,然后你的人生亡了,目白家也跟着你闹出来的风波一起完了。”
“……”
阿尔丹瞬间沉默。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不理解。
第一次邂逅思慕的偶像也好,第一次追逐思慕的训练员也罢,本来两件美好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应该铸造更多的美满幸福才对,现在却落得这种境地。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
第二十五章 媳妇你这色驹(
——
看着阿尔丹与自己母亲的喧闹。
零衣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头。
就悄悄放下手中的茶杯,暗定深思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如果是正直青春年华的少年少女,像零衣这样被邀请到美少女家做客,并且是大小姐、并且还是六姐妹、如此盛大的目白赞歌茶会想必会是非常授用,接着诞生需多该有或者不该有的暧昧小心思,随后闹出笑话亦是促进彼此恋情吧?
嘛……零衣不否认自己确实有一瞬间因为思想滑坡的缘故,被多伯和阿尔丹期盼而闪亮亮凝视才导致动摇来到目白家。
毕竟她又不是什么性取向异常者。
对异性的恋爱观也正如以前所讲,持着热衷而克制的态度。
被少女们作为思慕盼望的偶像不断簇拥,说零衣没有生起任何其他心思肯定是不切实际的。
纵使是无情的牌佬,也不过是把恋爱因素变成机甲、龙、妹卡罢,零衣也不过才是刚出家进入社会没多久的年纪,对未来的对象也持着迷茫而期待的态度。
而赛马娘的世界……除去热血运动、励志竞技的标签,其本质也不过是偶像育成的恋爱游戏呀!!!
马娘的世界经久不衰的主题不就只有两个吗?!
比赛!还有——马儿跳!
“……”
零衣脸上虽然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不过身后一直在摇摆的尾巴可以看出心理其实并不平静。
某种意义上她现在的处境简直就是被阿尔丹带去见家长,正值议论中的结婚话题说实在有点令人害臊。
然零衣却不准备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继续深入下去。
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争取到与阿尔丹独处的机会,然后把露世的身份问题给进行封口。
恋爱和结婚的话题零衣并不排斥,阿尔丹贵为中国媳妇也确实是个大美人,但她与眼前的大小姐并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马儿跳相关事件也对现在的零衣也太早了。
(我现在只想注视最强赛马娘这一个目的。)
若在达成伟业前,彻底在这个世界铭刻下自己的存在前……再度陷入软绵祥和的嬉闹氛围中,那不就和希望锦标赛前无所事事逛街触发事件的难堪自己没两样了吗?
我必须时刻保持锐气!
以全心全意的态度去全力击垮对手!
零衣可不允许自己持着系统却用散漫的态度推进人生,所有的赛马娘都是依靠努力和苦修屹立在赛场上,她想要拥有与那些少女同台竞技的资格,就必须认真对待每一次比赛的赛前赛后用端正严肃的态度进行回敬。
所以无法允许松懈下来的自我、对于现在的她而言非必须的恋爱家常话题就此打住吧!
羸弱的身体无法进行锻炼,但是智慧训练还是要继续,因此零衣还得回去持续不断进行技能的学习。
赶快结束现在的茶会就成为首要目标。
于是少女深呼吸一口,闭上眼调整状态,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冷淡的表情就转为柔和的微笑。
社交模式、ON!
——
“夫人,言过其实了。”
零衣对着阿尔丹身边的女士表露出些许踌躇的神态,接着言说。
一副似乎已经从闷闷不乐的纠葛情态中脱离,转而好好进行交流。
在其他人的视角里,阿尔丹现在处于一种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的状态,将低年级的学妹在巷子里推倒的景象实在是太过于有冲击性和娱乐性,若是不加以制约的话这个话题就会持续不断衍生,让女孩被自己的母亲和姊妹调侃到天荒地老,这样的话就陷入娇羞的死循环间、话题根本不会推进。
“我只是稍微有点被吓到而已。”
零衣解释一下自己来到目白家后就板着一张脸的原因,轻笑出来。
“伴侣和雷普未遂什么的作为玩笑而言太夸张,实际这小小的闹剧其中也有我的问题,不应该突然拽扯住阿尔丹学姐的手导致双方一同摔倒在地,这只是一次意外事故而已,请不要过渡为难与谴责她,我的身体也并没有遭到多严重的伤害,因此这个话题请就此结过,让我们好好享受难得地茶会吧~
同时,阿尔丹学姐是非常努力而坚毅,熠熠生辉的赛马娘,一直在注视着她的我知晓,目白阿尔丹是绝对不会做出有辱目白之名行为的做法的,请相信您女儿廉明正洁而闪耀的为人。”
社交辞令、大方富丽的正统女主角少女台词(
以看起来像是受害者的身份大度地将问题给轻描淡写化,然后不忘夸耀一下阿尔丹这个问题的中心节点调和一下焦灼的氛围让场面和谐美满起来。
而听到这些话语,零衣眼前的目白女士就露出的略显惊讶的神态。
可以视若无睹自己被伤害和被粗暴压倒在地的大度心理,还有话语里对阿尔丹的赞颂和对其真实心理与人生信条的注视和着想、眼前这孩子……
阿尔丹的母亲眼睛半眯。
就对着自己身边的女儿以胳膊肘轻轻戳了戳,半遮颜面靠近阿尔丹的马耳边吹起,让后者瞬间红着脸一个抖激灵,再细细言说。
“你们认识多久了?到那个阶段了?就算是意外,被推倒却没有逆反心理还能微笑不害羞,这明显是对你有意思吧?如果只是简单的A级思慕或者根本没有那方面想法,至少还会表露羞涩和迷茫,但零衣酱的样子想必已经快到恋爱B或者C了?这是个机会呀!趁着暧昧的氛围好好把握住!女儿哟。”
世纪歌姬和雪域大逃的潜力无需置疑,零衣怎么看也是个富有修养的好孩子。
悄悄说着,女士甚至还满意点了点头。
“这个胡闹话题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阿尔丹听罢却是小脸一红,然这份情绪不仅是因为母亲含有指向性的暗示,更是因为零衣方才的说法导致蓝发少女有点踌躇不安。
或许零衣方才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之中并没有意识到外界的经过,但阿尔丹确实在起身的过程中,被零衣娇弱的体态所吸引,然后双手不自觉也不安分地在对方面庞锁骨腹部之地轻柔抚摸。
因此严格来说的话,目白阿尔丹那时的表现不见得能洗得多清白。
毕竟是心仪的偶像和心仪的训练员,若少女能在那种状态下、面对毫无防备的思慕者维持自己的理智什么都不做,那不就等于零衣对于阿尔丹的吸引力根本是虚假的情态吗?!
因此有所作为正是零衣富有魅力的一种体现。
然而实际动手之后……这其实真的就是雷普未遂吧?
阿尔丹就冷汗冒出、眨了眨眼别过了自己的脑袋俨然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她或许难以自信的保证,若是妹妹们没能即时来制止她,而零衣又处在昏迷过程中不省人事,目白阿尔丹真的能维持自己优雅矜持的风度对那梦幻的可人视若无睹吗?
摔倒下去时面庞所感受到的延绵软意,现在还清晰残留在脑海中……
阿尔丹就忍不住捂起自己的面颊。
自从被零衣壁咚之后整只马娘都不正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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