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过去作为遗物的自己并不会被彻底舍弃,因为那终究是自己的一部分,只是那是现在的自己所不需要的因素,少女不作为零衣就无法在这个世界前进、故亦不拾起,也没变回去的意义。
凌逸对使用这份天赐的恩惠感到厌恶,对镀金而来的荣光感到不认同,认为是在亵渎。
零衣却并不持有、她也不能持有。
唯一留有只的剩下对于荣光的追求、胜利的追求、这是活下去的方式,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允许被思考的事情。
“不像样也好、不被理解也罢、无论别人说什么——”
过于极端性的声音,只会被人觉得是异常的、那眼瞳中所散发的赤绯光焰。
“战斗、战斗、不断取胜、我会一直这样赢下去的。”
纵使是把所有人的理想与梦想与希望尽数摧毁。
就像谁人的洗脑?就像坠入了地狱?可笑!
谁人爱这样理解也罢、这就是他们的局限性、说到底只有这种程度。
连少女都很清晰自我的异常,可是那又如何?
这是零衣以自己的意识走的路,不需要指手画脚和无意义的感伤。
——
“帝王,你的目标是经典三冠对吧。”
零衣突然说道。
和鲁道夫象征形同,击穿皋月赏、日本德比、菊花赏三场战役的三冠荣誉。
这是每位赛马娘一生只能参加一次比赛,不言而喻其含金量,能得到经典三冠荣誉的赛马娘也差不多两只手数过去,在岛国漫长的竞马历史中是极其稀少的。
“当然!不过那只是我现在的首要目标,却不是最终的目标!”
东海帝王露出严肃的神采,与零衣的目光对峙上。
“我真正的目的是要超越会长……我要超越那位鲁道夫象征成为最强的赛马娘,三冠并不是终结,只是一个开端而已,还远远不是结束!
然后,还有另一个目标。”
东海帝王伸出手指向零衣的所在。
“下一次的比赛,零衣,我绝对会击败你!”
不服输的心情、不甘心的心情、火热的斗争心、少女会再起,去挑战眼前的雷鸣,洗去这次赛事的耻辱,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誉。
“……那么。”
零衣冷漠地瞪了帝王一眼、缓缓开口。
“我们之间的格差并不一样。”
“什么?”
帝王皱起眉头。
“三冠并不是起点,只是过程间微不足道的标记罢了,我和你的目的不一样,我会赢下这个国家所有的赛事,满载荣光去挑战凯旋门大赏,将世界第一的荣誉给拿下!”
凯旋门。
那是欧洲草地赛事中最高奖金的比赛,虽然在零衣原本的世界中已经因为参赛马匹的质量导致21年从全球第一的赛马竞技跌落到第十一位,但是在赛马娘这个90年代的帝王才出道,99年的神鹰早已挑战凯旋门赏以第二名遗憾回归,里见光钻尚未出国的奇怪时间轴间,现在的凯旋门赏毫无疑问是全球整个竞马事业位居第一荣誉的赛事,也是这个国家的人永远的梦魇,无数次挑战却从来没能拿下的荣誉。
“……”
而这些话语,对东海帝王而言一定是不可理喻的臆想吧?
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达成的事情。
三冠已经是所有人都得竭尽全力去挑战的荣誉,在德比就透支全力早早燃尽的赛马比比皆是,若是只是单纯的出国倒还好,但是零衣的话语中却是包含了全部的荣誉,不仅是三冠的胜出就结束,那春秋三冠的头衔,有多少赛马在各自的最后一场间便暗淡结束、饱含遗憾。
凯旋门在十月份,和天皇赏秋(菊花赏)几乎黏着在一起。
然后在二冠(七冠)时参杂各种或大或小赛事的恐怖赛程下,还要在两个国家往返进行短时间的高强度历战,再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就要面对年末同世代人气最高最强的赛马齐聚一堂进争的有马纪念。
这种荒唐的赛事难度和赛事编排,再考虑国内外的草地的差别、马娘不适应凯旋门的问题。
根本不会有赛马娘去考虑零衣所说的东西。
因为这太过于天方夜谭了,根本不切实际。
赛马娘一生能散发光芒的时间是有限的,本格化带来的超速成长也是一种潜力的透支,称霸全部赛事到成为世界第一,谁能有这种潜能,谁能不在重重的赛事之下飞快压垮自身?
经典三冠、春秋连霸、凯旋门,单是这些合起来就是十冠,这是连那位传奇的鲁道夫象征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何况其他人?!
因此听到零衣说出自己的目标后,东海帝王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然后就颤笑了出来,疯狂地对着前方摆了摆手。
“呵……哈?”
她在说什么?
“不行、不可能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办到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或许只是零衣一场比赛的获胜而上头的胡言乱语,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这种话简直连玩笑都算不上。”
“你要这么说是你的自由,这就是你的局限性,延续到我未来的荣光之路,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将其击溃,当然也包括你,东海帝王。“
零衣的表情却根本不像在开玩笑,而是以理所当然毫无情绪起伏的话道出陈述的言辞。
“敬请的比赛、堵上全部的一切挑战我然后试着打到我,而最终结果也会像今天一样,下一次我仍然将你给击溃、毫不留情!战书下达在明年二月份的弥生赏,不管是备战三冠的前哨战,还是那之后的三冠我也一场都不会让你夺得,彻彻底底将你击倒地体无完肤,能跟上来地话就尽情奔走吧!”
言罢,这场对话就如此这般结束了。
零衣别过头去,不再看身后的少女,笔直向前。
“——很遗憾我该面对的对手并不是你。”
“?!”
东海帝王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战书的意图传递到了。
却不是比赛选手相互进争下一次对决的寒暄。
而且少女与少女彼此目的层次的不同从而导致的强烈的落差感。
然而东海帝王会对这落差感到绝望性的差距吗?这并不可能?
少女的面颊留下一滴虚汗,就抬头看向零衣的方向张了张嘴。
接着,颤动,双手用力往自己的脸上拍了拍。
睁开眼、露出充满战意的目光。
“真敢说啊——这个家伙。”
不把东海帝王放在眼里。
三冠哪怕一场都不会交出来,甚至将帝王视为最高荣誉的三冠不屑一顾,仅此而已的道标,只是前进到终点前微不足道必须也肯定能拿下的一点。
被这样说、被这样数落、亦连对手的身份也不认同,谁能不感到恼怒、谁又能不感到兴奋的奋起?
“那么……就由我来将你那狂妄的念想给打碎掉!”
来年的三冠,她与她间都不会退让。
尽情的上,直到有一方被击溃为止!
做好觉悟吧,在赛场上的真剑胜负!
我们是赛马娘,为了梦想与信念意义去奔走!
而赛马娘的腿,是为了终点线的胜利而存在的!
多余的感伤皆不必要!需要尊重的只有浑身解数夺得胜利的过程!
在最前线、永远持续不断奔跑下去!
——
(出道卷-结束)
——
希望锦标赛
第一章 你好呀、自称平凡人
——
【十二月十五号 冬季 晴】
距离东海帝王的出道战,那过于盛大而令人印象深刻的赛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而那位憧憬无败三冠的少女,此刻已经从败北的失落中走出,坚强地从未胜利组中攀爬再战!
——所谓的未胜利组,指的是出道失败的马娘们汇集而成的团体。
再次不断挑战各个地方的新人出道战,直到成为第一名出道成功前,都会被归类在这个乌合之众的团体中持续不断与周围的同期学生进行争斗淘汰。
直到展现出自己的才能盛开出花朵,或彻底意识到自己不适合成为赛马而放弃梦想。
倘若有马娘明明没有才能,却依旧坚持着不愿在这个组群中离开,从初级年进入经典年的那刻就会被强制性遣返,乃至过分参加赛事却远远落后其他的马匹,对比其他人差距数秒后才勉强抵达终点形成多次大差,也会被禁止执行无效而无意义的比赛。
如此苛刻的筛选机制,就是中央特雷森学园残酷的职场竞争。
东海帝王休息了半个月整顿状态后,就直接步入了和其他失败者的战斗中去。
当然,结果只是单方面的蹂躏罢了。
因为少女并不是真正的失败者,只是在出道的时候不幸邂逅天上的雷鸣才导致溃败。
若是和同期的学生们交手,帝王的素质不会输给任何人,仍是需要被他者瞻仰而遥不可及的存在。
以PRG游戏来形容的话,现在的勇者(帝王)还没有打倒魔王(零衣)的能耐,却也不是什么村民A都可以上来踩一脚的。
因此出道战复赛的胜出完全是必然的。
……
【中京竞马场 两千米 良场】
十四位赛马们在赛道上奋力奔跑。
大部分家伙都是一些熟面孔,上次沦为第二名的东海帝王自不必说,月初赛事和她序盘进行先行斗争的护色和西尾优胜者,以及在中盘后半追上来的梦之挂桥也出现在这场决斗中。
就算失败了,她们梦想还是清晰可见。
只是一次的挫折,那无力感,只会导致赛马娘们越战越勇。
“终盘时刻,最后的六百米——
现在处在第一名的选手是优秀素质!”
主持人的声音响彻了会场,而根据她的视线往赛场投去注意力,就可以看到立于马群前方气喘吁吁的是一位头发鲜红的女孩。
红褐的主基调、灰色的眼瞳、蓬松的双马尾以点点的绿意作为点缀系带,少女气喘吁吁面色红晕,显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来。
(好难受……)
内恰(优秀素质)半眯起眼睛,风流吹拂过视线感到令人头晕目眩的酸涩。
日照的阳光火辣辣简直就像要灼烧少女的身体,每踏出一步生命线就在疯狂衰弱、窒息。
原本她应该是在京都的赛场进行英里赛程的出道战才对,但是自二号那天第一次出道失败后,内恰又因为自己并没有可以说是特别擅长的距离,就准备挑战看看中距离和长距离的出道战,说不定耐力和适性会有自己未曾发觉的优势呢?
同时另一个选择中京进行复赛的理由,就是东海帝王在这里。
帝王的威名只要是特雷森学园的学生都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过分超然的才能和被钦定的皇帝继承人,简直就像主人公一般闪闪发亮而光彩夺目。
对比之下,内恰觉得自己就像路过连配角都算不上的功能性NPC罢了。
但是、但是啊……
既然连那位帝王也沦落到未胜利组,我稍微努力去挑战看看也是可以的吧?
当然,认为自己会获胜的信心可以说没有,但努力去比赛的觉悟内恰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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