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星少将
很快，两人来到了蔡邕住的地方。
回门的礼节行了个遍，秦歌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眼前的蔡邕。
前国子监祭酒，名传天下的大儒，门生遍天下。
就是这个人和蔡京，支撑起了秦歌的中层人才结构。
要是没有他和蔡京，张居正等人怕是会活活累死。
“昨天你我二人只是匆匆一晤，今日才有机会好好说话。”
在秦歌打量蔡邕的时候，蔡邕也在打量秦歌。
不知道为什么，蔡邕总觉得自己能在秦歌身上看到前太子的影子。
或者说，以前的秦歌和前太子的气质特别像，都是一样仁义，却不怎么靠谱。
不过，现在的秦歌经历了那么多，那股纨绔气已然褪去。
恍惚间，蔡邕甚至觉得前太子若是经历了很多，就应该是秦歌现在的样子。
也是因为前太子的原因，蔡邕才从国子监祭酒变成前国子监祭酒。
“岳父大人。”秦歌微笑道：“小婿和文姬的感情，与联姻无关，我是真心喜欢文姬。”
“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心高气傲，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蔡邕笑道：“她是真心跟着你，还是不得不跟着你，老夫也看得出来。”
“岳父，其实小婿有一事相求，还请岳父和文姬今日启程，前往交州。”秦歌道。
“哦？怎么这么急？”蔡邕讶然道。
“是为了交州的百姓。”秦歌长出了一口气：“小婿除了是岳父大人的女婿，还是赵王，交州现在已经正式交到了我的手上，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处理清楚。小婿短时间内没法回去，还得岳父这样的人主持大局。”
“张居正此人，能力不差。”蔡邕轻声道：“有他在，交州的政治应该不会出问题。我研究的更多的是学问，不是政治。”
“这么说吧。”秦歌道：“长安有些凶险，随时可能出乱子。”
“乱从何来？”蔡邕目光一凝。
秦歌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但我这次回来没遇到什么波折，进城之后也太过顺利，事出反常必有妖。”
“依我看……倒是挺正常的。”蔡邕摸了摸胡子。
“哎呀爹，你就听他的吧，女儿不会害你。”蔡文姬不乐意了。
蔡邕苦笑了一声。
我的傻女儿啊，这赵王回长安，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我这不是帮你问问他要做什么吗？
看得出来，这赵王是有备而来啊。
要是他想乱长安一类的，或者想谋取更大的权利，我也好帮他出出主意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怎么帮他？
见两个年轻人都是如此，蔡邕不禁无奈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就依你们。”
呼，看来，赵王的事情，应该是由他的谋士班底来决定了，已经不需要我来插手。
…………
秦文魁坐在御书房中，整个人都沉浸于一种悲伤的气氛。
秦歌死了，兄长死了，这天下，到底是我的天下。
唉……
给他一个风光大葬吧。
倒是他的交州，怕是会掀起不小的风浪。
比起被窃国，还是可以接受吧。
啪嗒啪嗒……
就在这个时候，魏忠贤一脸惊慌的来到了秦文魁的书房。
“怎么了？”秦文魁按照剧本问了一句。
“王爷，王爷他……”魏忠贤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让他这种修为的人都跑成这样，可见是真的出了大事。
“秦歌怎么了？”秦文魁虎目一瞪，看上去一脸惊慌。
“王爷，王爷他没事……”魏忠贤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他去了蔡邕府上！”
“秦歌死了……嗯？”秦文魁刚要悲伤一下，却发现魏忠贤说的话好像有点不对劲：“你说什么？”
“王爷去了蔡邕府上……”魏忠贤满头冷汗。
“他不是应该死了吗？”秦文魁怒喝道。
“这，老奴也不知道啊。”魏忠贤跪了下来：“老奴确定，那神仙水他喝了啊！”
“废物！”秦文魁拿起砚台，直接砸在了魏忠贤的头顶。
魏忠贤天罡童子功大成，这一下倒是没造成伤害，只是染了他一脑门墨水。
他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他要么是偷偷吐出去了，要么是压根就没喝！”秦文魁怒道：“神仙水没有解药，再深厚的内力也化解不了，难道他体内还有苗疆的金蚕蛊不成？”
“王爷体内，无蛊……不然太医能诊断出来。”魏忠贤颤颤巍巍的道：“可是，王爷喝酒的时候，确实没那么多防备啊，老奴看着他一口喝下去，一滴不剩，喝了整整七碗……”
“办事不利，还找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秦文魁吼道：“现在，让秦歌入宫！”
“是，是……”魏忠贤磕了两个头，连忙出去了。
秦文魁坐在了椅子上，越想越来气。
“来人！”
“在……”
“叫童贯，宋忠！”
“是！”
童贯，继刘瑾之后的掌印掌印太监，也是太监中的顶尖高手。
他体貌魁梧，穿戴讲究，腮下生有胡须，皮骨坚硬如铁，不像宦官。他有度量，能散发财物。后宫中从妃嫔以下他都用财物结纳，每天都能听到后宫中人称赞他的话。
是以，刘瑾死后由他继任。
而另一人，则是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
很快，童贯，宋忠，魏忠贤，三人都来到了御书房。
“不是让你去叫秦歌吗？”秦文魁怒视魏忠贤。
童贯扫了魏忠贤一眼，露出一丝笑容。
这魏公公，难道要失宠了？机会来了啊。
“陛下，王爷他……回门后送王妃回府，然后就来皇宫了。”魏忠贤唯唯诺诺的道。
秦文魁愣了一下，来皇宫了？
他是知道自己被暗杀然后来告状，还是不知道自己被暗杀就这么来了。
总之，来了就好。
“凝水针，你们三人都会吧？”秦文魁扫视三人。
三人连忙称是。
凝水针，这是天下一等一的刺杀手段，将毒药凝聚成发丝一般纤细，射进人的体内，让毒液顺着血液游走全身。
那伤口会显得极小，基本难以察觉，且因为是凝水成针，不会留下凶器。那凝水针射入人体内的时候，甚至不会出现痛感，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
“好，等秦歌来了的时候，你们三人……不，再加三人，用六种剧毒之物，我看看他能不能活过今晚。”秦文魁还觉得不保险：“对了，再弄一杯好茶，也下毒。记得，这些毒药不能因为毒性冲突抵消，快给朕去办！”
秦文魁还是有点理智的，没有让秦歌死在皇宫。
反正秦歌人都来了，他也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进了皇宫之后死了会出现舆论问题，可到时候推到他宴请时候就好了。
童贯和宋忠对视了一眼。
杀王爷？
这……
陛下是想把位置传给另外几人，不想传给赵王吗？
他们倒是没什么，毕竟他们对秦文魁是忠心的，秦文魁下令，他们自然要照办。
一个时辰后，秦歌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御书房。
“来了？”秦文魁看着秦歌，脸上挂着笑容，像是一条毒蛇。
第422章 这波稳了
“见过父皇。”
秦歌倒是没什么自觉，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没被刺杀过。
虽然贾诩说是尽量让他隐藏底牌，可底牌这种东西，真不是那么好隐藏的。
长安城，说到底还是秦文魁的地盘，哪怕是再小心，也可能会中招，所以之前刘伯温说一点把握都没有。
哪怕是贾诩，都是知道秦歌有百毒不侵的体质才没做的太过激进。
“大婚的感觉如何？”秦文魁微笑道：“今日怎么想起进宫了？”
“她们都是世间奇女子，和她们喜结连理，当是人生一大幸事。”秦歌道：“至于进宫，是有一件事想请父皇应允。”
秦文魁眼中寒芒一闪。
这是，捞完好处就想走？
“什么事？”秦文魁淡然道。
“儿臣离开交州许久，交州还有许多政事需要处理，所以……想请父皇允蔡公即日启程，前往交州，代儿臣处理政事。”秦歌道。
秦文魁都做好反驳的准备了，可秦歌这一句话，让他就像是一拳打到了空气上一样，差点给他憋吐血。
他以为秦歌会用这个理由自己回去，没曾想竟然是让蔡邕离开？
呼，这秦歌，果然是察觉不到来自朕的危险了。
也是，之前他的对手多是武媚娘和一些世家，现在他的防备，应该还是对他们的。
“那你呢。”秦文魁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之前匆忙成婚，儿臣还没来得及祭祖。”秦歌恭敬的道：“政事要紧，祭祖却也同样要紧。”
秦文魁听着秦歌的话，心中一阵无语。
他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毕竟秦歌的成亲太过奇葩，于礼不合，完全是礼部自己研究出了一套礼法。
成亲娶三个祭祖，这似乎是有点对祖宗不尊重，毕竟理论上只有正王妃一人有陪着秦歌祭祖的资格，她还不能入内，更何况是两个侧妃？
宗人府和礼部展开了激烈讨论，这才把秦歌成亲时祭祖一项给抹掉了。
秦歌再去祭祖的话，成婚算一件事，还有他打了两场胜仗，这个也得告慰祖先。
等等！
秦文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祭祖的时候，有一个流程秦文魁之前都没关注过，秦歌说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祭祖，这个需要验明正身！
每个皇子的身份玉牌都是特制的，谁也造不了假，会在宗人府进行登记。
秦歌哪有别的皇子的玉牌？他的玉牌就是当年太子府的玉牌！
也就是说，只要秦歌祭祖，身份就一定会暴露。
其他朝代弟弟上位的时候，那对哥哥的家人都是赶尽杀绝，根本没有遗留过这类的问题，当初也是秦文魁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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