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338章

“唉…………果然是这样么，好久不见了，空之律者。”

叹了口气，琪亚娜看着前方出现的人，虽然长着同一张脸，但是那气质截然不同，想起了神宫凛说过的话，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到了要和她见面的时候了，不管自己怎么逃避，都有着要和她见面的这一天呢。

“好久不见，我的，容器☆，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天穹市吧？上次在逆熵基地出来的时候你不在，过去了这么久，你垂死挣扎的样子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琪亚娜，你逃啊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最终，你还是屈服于伤痛，跪倒在内心的裂痕，我的面前。”

空之律者闲庭若步的从空中走了下来，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这次却是和琪亚娜站在了同一个平面，她有个预感，这次，就是了结了。

“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了，我不会向你屈服的。”

直视着面前的空之律者，琪亚娜眼中没有害怕更没有躲避，和空之律者一样，她也知道，这次就是了结了。

“哈哈，还真敢说呢，可是如果你没有动摇，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站在你的面前，支配着这具身体呢？”

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空之律者捂着嘴唇轻笑，她害怕直面自己，拒绝面对自己，这就是琪亚娜将自己深埋在内心深处的理由呢。

“我的枷锁已经被解开，不会有旁人打扰我们，你们长久以来的努力，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啦。”

空之律者发出了胜利的宣言，而在她说完，琪亚娜还没来得及回应的时候，一个略显尴尬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会有人打扰…………那我来的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啊，那我走？”

借助着识之律者的力量，神宫凛出现在了这本应只有琪亚娜和空之律者的战场上，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空之律者都这么说了，而自己却又这么出现，是不是有点太不给她面子了呢。

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琪亚娜面露惊喜，而空之律者就有点那啥了，为什么神宫凛也会出现在她们的意识空间啊，这就是被打脸的感觉么………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打脸了，有他在也正好，正好可以见证一下她们之间的胜负，虽然一定是自己胜利就是了。

“如果我说走，你会离开么？”

用一种很是幽怨的眼神看着神宫凛，空之律者叹了口气，算了，谁让他是特殊的呢，不能把他和那些蝼蚁归于一类，当自己君临天下的时候，他还需要陪在自己的身边呢，所以就给他一个特例吧。

“这个嘛…………反正这里这么大，多我一个也不算多，你们聊，你们聊，我就是太担心琪亚娜所以就来看看而已。”

乖巧的坐在了一边，神宫凛摆出了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如果是其他敌人的话，神宫凛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和琪亚娜一起战斗，但是这可是空之律者啊，先不说这是她们之间的恩怨，就让神宫凛对空之律者真的下手他也做不到。

虽然这个律者小姐很坏很恶劣，但是她对神宫凛是真的没的说，见面了这么多次，她从来都没有对神宫凛下过狠手，当时自己在天命之战时也是因为得到了她的力量所以才能报复奥托…………虽说那时候她也不是自愿的就是了。

所以，总而言之，让神宫凛对这个律者小姐下狠手，他也是做不到的。

“哼，算你识相。”

空之律者暼了神宫凛一眼，他这种反应其实就挺让她意外了，毕竟他站在琪亚娜那边和她一起集火自己仕空之律者都不会意外，而他现在这种态度…………很不错嘛，虽然他们两个一起上自己也不害怕，但是他现在这不忍心对自己下手的样子，空之律者更为受用呢。

怎么感觉自己忽然吃了口狗粮呢？不对吧，就算是发狗粮也应该是自己和神宫凛发给别人吃才对，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琪亚娜感觉很不适应，得赶紧把话题给拉回来才行。

“你为什么要帮助支配之律者？”

再不说话的话琪亚娜担心自己就不是女主角了，她开口质问着空之律者，而女王大人也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帮？哈哈哈！别把那群傀儡和我相提并论，它们是一群无可救药的失败者，可悲的蝼蚁，口中念叨着难以理解的言语，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和你异曲同工的弱者气息，这些家伙自顾自的找上门来，不自量力的说要救我出去，那副样子滑稽极了，不过，我还是挺乐意给它们一个机会，好让我欣赏一出小丑的闹剧———也确实没有想到，它们真的把你带到了我的面前呢。”

空之律者侃侃而谈，说自己帮那些可笑的人偶？侮辱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不过，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只有失望，你还不如它们啊，不想被我叫做容器的………半身☆”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是谁

空之律者闲庭若步，这句话倒不是开玩笑，毕竟也算是压制了自己这么久的强敌，结果竟然被这些乌合之众给算计了，真是无用呢。

琪亚娜沉默不言，少女在思考着其他的事情，而空之律者看到她这种反应却是有些生气，琪亚娜不应该如此冷静，看到自己出现，她竟然还保持着这样的冷静，这在女王大人看来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她应该更恐惧亀更害怕一点，就像是当时自己在天命出现在她眼前那样。

“好了，开场白也说的够久了，希望你好好珍惜这段时间，回味一下自己最后的人生…………你不许插手，这是我和她的事情。”

摇摇头将自己心里那些不快的情绪给甩了出去，空之律者发出了战斗的宣言，同时她还警告了一下旁边的神宫凛，只要这家伙不插手的话，区区琪亚娜自己很容易就能干掉，也不是说空之律者就怕了神宫凛，只是如果他插手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

“你放心，他是不会插手的，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现在也该做出一个决断了。”

不等神宫凛回答，琪亚娜就主动开口了，少女深吸了一口气，这次不用神宫凛帮忙，现在这样的情形已经在琪亚娜脑袋里上演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认为她还有胜利的可能？明明就是个失败者而已，竟然还有胆子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个没有所谓的家伙呢，她难道不知道，没有神宫凛帮忙的她，是有多么脆弱不堪么。

空之律者皱眉看着眼前的琪亚娜，对方的眼里没有自己想要看到的战栗和恐惧，有的只是坦然和安静，那就让她看看事实有多残酷吧，没有别人的帮助，她什么都做不到！

“来吧，琪亚娜，这事只有你我二人的剧场，只属于胜者的舞台，乖乖被我支配吧，这是你，无法逃避的命运。”

做出了战斗的宣言，在这三人的剧场中，空之律者和琪亚娜进行了堂堂正正的交锋，亚空之矛和双枪彼此碰撞，钢铁交错的声音显得格外有力，神宫凛抬头看着在空中交锋的二人，看着那不断闪烁的身影，神宫凛的眼中也是升起了点点欣慰，琪亚娜成长了呀，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逃避的笨蛋了，从天命离开的那段流浪的日子里，她已经成长了许多，而现在，她终于可以和空之律者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了。

这姑娘，真的挺厉害呢。

“………为什么？你的态度，真是令人不快。”

战局的发展让空之律者有些不快，自己竟然没有能够轻而易举将琪亚娜击败，是因为核心数的缘故么，不，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琪亚娜的态度，战斗得到了些微的喘息，空之律者盯着琪亚娜，那张漂亮充满傲气的小脸有些阴沉了起来。

“我打破了你的束缚，接管了核心的权柄，一切都如同那一天的再演，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取代你，彻底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而你，将被碾碎，化作虚无，连意识的残片都不会剩下…………可是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惊慌？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绝望？”

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琪亚娜现在的冷静和坦然让空之律者很是不爽，她这幅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就像是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想之中，也就是说，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这我怎么说？说有神宫凛在这里兜底，我一点都不怕么？感觉这么说好像稍微有点过分诶。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神宫凛说过，封印存在的意义就是等着哪一天被打破，无论什么样的封印都不可能永远有效，那不过只是延后了决断的时间，你我之间，早晚会有这样一场了结一切的对决，我们就像水火，互不相容；也无法做出让步，彼此妥协，既然绝无和解的可能，那我们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了结，赢的一方留下，输的一方消失。”

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不只是因为神宫凛在这里，她同样也已经有了觉悟，自己和空之律者，只能留下一人，而为了将这个世界变成她，变成他们所期望的那个样子，琪亚娜绝对不能输。

“………哦？事到如今，你觉得自己还有获胜的希望吗，你从来做不到，那些煎熬的记忆，沉重的枷锁，你无法放下，想要逃走，却只能在沼泽中越陷越深，因为这具身体是一个容器，它所承载的灵魂太过沉重，沉重到你根本没有办法背负，而我，只是来取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不愧是被神宫凛称之为文之律者的大文豪，空之律者施施然说出了听起来很有文化的话，神宫凛都有些敬佩了呢，这些女孩子都有着嘴炮的技能，这是神宫凛身为堂堂男主角所梦寐以求的东西，如果他也会打嘴炮的话一定很厉害，但是很可惜，他只会打嘴仗来着。

想想看，芽衣，渡鸦，爱茵斯坦，班长，小识，她们都会打嘴炮…………诶呀，不小心想歪了，罪过罪过。

不知道那边观战的唯一观众在ghs，琪亚娜和空之律者的交锋还在继续，这是两种互不相容的理念，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在天穹市，你曾经说过，我永远无法摆脱你，那之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意义，思考两个问题的答案，你是谁，我又是谁？”

琪亚娜沉声说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而今天，看到那面镜子的时候，琪亚娜已经有了答案。

“我可没兴趣和你探讨哲学，我是空之律者西琳，而你是实验体K423，这是早已确定的答案，所以，一切都是律者做的，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和同伴们报团取暖时最爱的说辞吗？”

空之律者的回答轻描淡写，她是谁？自己是谁？真是无聊的答案。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两个对立

面对空之律者的冷嘲热讽，琪亚娜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答案并不是这样，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但是归根溯源，其实她和空之律者，都是从一棵树上结出来的两个果子啊。

“…………有一个我过去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但是只有接受了它，我才能补上自己灵魂的缺口，才有与你分庭抗礼的可能，我就是你，我们是同属于这具身体的两个自我，因西琳的渴望而诞生的两个存在，我和你，都是西琳的延伸。”

说出了自己过去一直逃避不愿意承认的话，琪亚娜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觉悟，她是琪亚娜，是实验体k423，是空之律者，也是西琳的，延伸。

听了琪亚娜的话，律者一下子像是没绷住一下笑出了声，漂浮在空中的空之女王捂着肚子差点笑出眼泪，这个家伙知道她在说什么吗，是因为压力太大所以疯掉了么。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时至今日，你开始宣称自己是西琳了？胡思乱想，脑袋都坏掉了吗？好啊，我倒要看看，既然你说你是西琳，那你打算如何去实现西琳的愿望，摧毁她没能毁掉的世界呢。”

空之律者饶有兴趣的看着琪亚娜，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已经坏掉的人偶一样，胡说八道到了这种程度，琪亚娜，已经坏掉了呀。

“对，这就是你一直以来使用的手段，你以西琳自居，肆意宣泄自己的恶意和仇恨，以这种方式，将我与真正的西琳隔断，令我拒绝正视我自己的身份，但是那只是你的愿望，不是西琳的愿望，她的梦中有汹涌，污浊的黑暗，也有平静，温暖的微光。复杂而矛盾的情感在她心中交织，但是你只想让我看见其中的怨恨。”

已经洞悉了空之律者的手段，琪亚娜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实，西琳的梦想不只是毁灭，她的心中直到最后依然有着光，德丽莎，塞西莉亚，齐格飞…………这些人的构成，让她直到最后都没有失去对美好生活的期盼，而那些期盼最终构乆成了自己，和空之律者截然相反的一面，如果说她象征着毁灭的话，那自己，就是西琳心中所想要选择的，另一条路。

那句ich liebe dich…………这就是一切最好的证明！

“…………看了点过去的记忆，就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好啊，那我们就来聊聊吧，希望，信赖………人们总喜欢把这些词挂在嘴边，重复一遍又一遍的谎言，那些道貌岸然的研究员就是以希望的名义将西琳带走，却把她推向地狱，迎接生不如死的命运，憎恨的种子就在那时被播下了，令西琳再也无法信任他人的，正是人类自己呢。”

直接打败琪亚娜好像就说明自己不敢和她理论了一样，于是空之律者也暂时停下了攻击的手段，她看着琪亚娜说出了西琳经历过的绝望，这就是自己的故事，现在她还敢说，她是自己么。

“但是在那里，她也认识了阿加塔，还有贝拉。这是西琳在那座实验室里遇到的朋友的名字，也是她直到最后都在牵挂的名字，她从未忘记她们，崩坏撕裂了西琳的心，却无法将她们的身影从她心中抹去，每当回忆起这些名字，西琳就会感到思念和悲伤，直到最后，她都在渴望与大家重逢。”

闭上眼睛，琪亚娜感觉自己仿佛可以触碰到那时的西琳一样，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然记得这些名字，这些在黑暗中给了她点点光亮的名字，就像是薪火一般在她心中燃烧，让那西伯利亚的大雪中稍微有了那一丝丝的温暖。

“然而将她们从西琳身边夺走的也是人类，这些孩子最后都成了巴比伦实验室的牺牲品，她们死了，已死之人不会复生，那是死之律者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一无所有的西琳只剩下了复仇，她用神赐予的力量血洗了那片地狱，向那些恶魔降下了他们应得的审判，那座塔里也有无辜的人，可是西琳已经不在乎了，她将自己的伤痛毫无顾忌的施加给了另一个人，因为她已经不愿意再与人类为伍了。”

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劲，空之律者将西琳所遭受的绝望诉说了出来，想要以此来击破琪亚娜的屏障，说什么她是西琳的延续，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她知道西琳的渴望么，知道西琳的绝望么，那化为死地的巴比伦实验室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也就是自己诞生以来一直在做的事情。

她们两个，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啊…………

琪亚娜和空之律者在说着话，而坐在旁边的吃瓜群众神宫凛完全听不明白，没有经历过西琳的人生，他只能听出一个大概而已，虽然有着空之律者的核心，但是神宫凛的核心是完全纯净没有一丝其他东西的，所以对那西琳的遭遇，神宫凛了解的只有在圣芙蕾雅地下教堂中和琪亚娜一同经历的虚拟模拟而已，所以她们现在在说什么，神宫凛听不太明白。

不过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空之律者好像开始动摇了，琪亚娜，正在逐步拉近两人之间的高低，最终，她会和空之律者站在同一个平面上，这姑娘，真的好厉害呢。

“但是即使在那个时候，也依然有人想要拯救她。”

没有被律者的话干扰，琪亚娜回忆着西琳的记忆将她记忆中所有的美好与希望都化作武器来和空之律者对抗，这些东西，都会是她最坚实的屏障。

“哈？你想说德丽莎吗？她只会说漂亮话，不切实际，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西琳真正的感受？还是说齐格飞？他是个懦夫，唯唯诺诺，犹豫不决，最后什么也没做成。对，他根本不应该被算进来。至于塞西莉亚……………”

说到了这个名字，律者也开始迟疑了起来，就算是她，也没有办法否决她的存在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观众退场

“她的话，或许是对西琳抱有异样的感情，但是爱在恨面前太过苍白无力了，世界不允许她这么做，最后，她也只能对西琳兵戈相向，她们，一起杀了她，这就是你口中的拯救，你所谓的善意与理解，却是对西琳命运最深的讽刺。”

就算是空之律者也不能否认塞西莉亚对西琳的心情，可是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呢，最后还是她杀了西琳，这种爱在恨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指望用这种事来反驳自己么，真是天真。

“无论你怎么说，她们的样子都留在了西琳的心里，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西琳做着往复不断的梦，那些你蔑视的温暖，却是梦中她最渴望的宝物，她渴望重新来过，渴望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拥有朋友，拥有平凡而幸福的家庭。她渴望父母的爱，想再次聆听妈妈的声音，再次感受臂弯与怀抱的温暖，她渴望希望，渴望幸福，她不停的默念从塞西莉亚那里听来的话语。”

琪亚娜将手放在胸口，这是西琳告诉她的答案，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的话啊，她希望可以体验到这样的一生，西琳的愿望绝对不只有毁灭这一条路，自己的存在，就是证明西琳想要改变这一切的愿望。

“这一切都被镌刻在核心的记忆中，跨越时间，将她生命最后的祈祷送向未来，诞生下一个新的意识，而这个意识，那就是我。”

琪亚娜指着自己，她就是西琳渴求的另一次机会，空之律者将一切都理解成二元对立，可是人心从来都不是那么单纯的东西，她们两个是从西琳的愿望之中诞生的两个灵魂，同一棵树上生长而出的两根枝条，伸向了不同的两个方向她们两个共享着西琳的感情和记忆，结果却走出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琪亚娜不知道是什么影响到了空之律者，实验的痛苦？崩坏的蛊惑？还是同样被刻在核心里的憎恨那些破碎的记忆，对琪亚娜来说是温暖的梦境，可是对空之律者就像是灼热难耐的诅咒。

琪亚娜，真的好厉害啊。

听着少女说出的话，不管空之律者怎么想，反正神宫凛的眼睛都听直了，他是想过琪亚娜和空之律者可能是西琳的两种可能，但是他只是将这个推测告诉给了琪亚娜而已，他从来都没有教过琪亚娜说这样的话，这个女孩子外表看起来没心没肺，可是这心思的细腻程度简直超出了神宫凛的想象，她这也太厉害了吧。

“呵…………就算是同一段记忆，在不同的眼睛中，也会是不同的景色，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关心，我降临于世的意义，就是摧毁一切，为这个世界带来灭亡，人类造就了西琳的痛苦，也要承受她的怒火，付出应付的代价，谁都无法从这片漩涡中逃离。”

琪亚娜的话对空之律者好像并没有作用，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呢，就算她也是西琳的另一种愿望，这也不代表自己会输给她，那样的痛苦刻骨铭心，空之律者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仇恨的连锁不会有尽头，你只是在像你最讨厌的人类一样制造新的痛苦。”

琪亚娜摇了摇头，她知道这样的话语无法阻止空之律者，但是她还是想说出来，她想让她明白自己这样选择的意义，正面和反面，永远无法理解和共存么。

“可你无法阻止我，数数看，家人，老师，朋友………迄今为止，已经有多少人受你的波及，被卷入这场无止无尽的噩梦？他们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甚至失去生命，而你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哦，对了，因为你，还有这个小家伙也受到伤害了呢。”

空之律者一打响指，一声熟悉的龙吟响了起来，琪亚娜惊愕的看着眼前出现的白色龙形崩坏兽，贝勒纳斯？它不是………已经死了么。

“来吧，击败它，再次给它最后一击，反正你都害死它一次了。”

空之律者控制贝勒纳斯对琪亚娜展开了攻击，而琪亚娜也因此确认了另一件事，看来这里确实不是支配剧场了，这是她们两个共享的意识空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应该也能做到一些事情才对。

“看吧，就算你也是西琳又能如何呢？核心选择的依旧是我，你根本就没有能与我抗衡的执念，你真的以为你能打败我么，就连我制造出的幻影都这么费力，你不会真的以为可以战胜我吧？”

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像是只是为了击溃琪亚娜的心理防线一般，贝勒纳斯的虚影趴俯在一边，琪亚娜气喘吁吁，看吧，这么狼狈，她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琪亚娜，使用空之律者的力量，一直以来，不是律者核心在排斥你，而是你在排斥律者核心………你和她是一体的，没理由她能使用空之律者的能力而你无法使用，快…………”

看着琪亚娜陷入苦战，神宫凛忍不住开口提亍醒，而这样的援助显然是激怒了空之律者，都说了他只需要当个观众就行，这样帮助她…………就生怕她会输给自己么，果然，他想要的，是她而不是自己啊！

“聒噪！”

愤怒的一挥手，就算神宫凛同样具有着空之律者的能力，但是在这片属于她们的意识空间中空之律者还是有着绝对的掌控力，光圈展开瞬间就吞没了神宫凛，这家伙，等自己掌控身体君临天下的时候，再好好收拾他！

“神宫凛…………你把他怎么样了？”

看着神宫凛消失的地方，琪亚娜瞪着眼睛怒视着空之律者，而空之律者却是从半空中降落了下来，空之女王双脚踩在地上走来走去，这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事不遂愿的愤怒小姑娘一样。

她真的生气了。

“死了！被我杀死了，以为我不会对他下狠手么，五马分尸了！”

听到律者这么说，琪亚娜反而是安心了下来，看来神宫凛应该没事，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一个人面对空之律者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神宫凛说的对，其实是我一直在排斥着律者核心，我害怕着那些过去的残响，害怕接受自己和你同为一体的事实，我以为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去面对，可内心还在无意识的逃避，但是这样的懦弱，也到今天为止了，我会面对所有不愿意面对的过往，那些被我封存的记忆，与你交缠在一起的人生，我会跨越这些，去接受…………真正的自己。”

将对神宫凛的担心放在一边，琪亚娜明白，空之律者虽然嘴上说的挺狠，但是她应该不会对神宫凛造成什么大的威胁，因为她和自己一样。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接受自己啊。

“好吧，既然你说要接受，那就亲眼看一遍，经历一遍吧，我们的起源，我们的经历，我们的结果，经历完这一切，我倒要看看，你的结果。”

空之律者一挥手，周围的环境立刻就发生了改变，真是个大言不惭的家伙，以为看了一点记忆就不可一世了么，那样的绝望，当亲身经历过之后，她不相信她还能保持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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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剧场里不知名的一角，一个金色的光圈从空中展开，神宫凛从中掉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展开这个传送通道人的恶意，这展开的位置竟然离地面十多米，神宫凛眼睛一花就发现了自己所处的高度，这家伙，自己不就是出声帮了一下琪亚娜而已么，至于这么欺负自己吗，这么高，是想要摔死自己吗？

在空中吱哇乱叫，恐高症发作的神宫凛甚至已经做好了用脸挨地的准备了，而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电光一闪而过，神宫凛闻到了一个熟悉的香味，还有这柔软的触感…………

“摸够了么，果然刚才就应该让你脸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