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429章

“哎，时至今日，你依然对此有所怀疑吗？也对，这才是芽衣呢。你当然可以选择离开，但是你应该也已经发现了………纵使回到现实，你也无法避免结局的到来。”

对芽衣的反应毫不意外，即使已经亲身试验过，但是她依然对自己的能力，自己的预言表示了质疑，这样才是芽衣呢，要是真的会被自己的话影响，这反而不像她，可惜，命运是无法违背的，哪怕她离开往世乐土也是一样的。

“既然往世乐土是由认知构成，那当现实中的存在进入其中时，精神感知型的能力者就能借此将自己的影响渗入他的大脑。只不过…………因为苏没有类似的意愿，所以我始终没能注意到这一点。”

对阿波尼亚所说的情况做出了自己的推断，整个往世乐土都是认知和精神构成，所以自己进入往世乐土之后，也就很容易受到这样的影响，更别说是精神感知型了，而神宫凛的灵魂精神无比坚韧，所以他不会受到什么负面的影响，这件事，自己之前和神宫凛也有所交谈。

“不，精神感知型并没有你说得那样可怕，芽衣。无论是怎样非比寻常的能力，在施与者离世时，都将化为乌有。即使记忆在这里得以贮存，结果也不会有所更易。但是戒律………产生了一些意外。”

看来芽衣对精神感知型的误解稍微有些大呢，是因为受到了千劫的影响么，千劫就因为自己的事情对所有精神感知型产生了误解，芽衣同样也是如此，就算是精神感知，也没有那么可怕。

“……………可以表述得再清楚一点吗？”

之前都是在至深之处被阿波尼亚召唤过去交流，而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在这种状态和她好好说话，芽衣就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刚才她说的那些实在是有些晦涩难懂，芽衣已经尽力去理解了，但是还是想让她说的更清楚一些。

“起初所有人都认为戒律只是一种束缚，和侵入思维的能力并无不同，只是效用更强一些。”

阿波尼亚这样解释，可芽衣却对她的话抱以怀疑，就真像她说的那么简单么，怎么可能。

“一些？阿波尼亚，你实在太谦虚了，每一个向我提起它的人，几乎都抱有避之不及的态度。”

除了爱莉希雅之外，乐土中的人谈到戒律的时候都是为之色变，这是能用只是效用更强一些就能概括的么，简直都快变成谈虎色变了，毫无疑问，阿波尼亚就是那只虎。

“也许………他们避之不及的仅仅是我吧。我将它用作一种暗示的能力，试着用它归束人的行为…………维系道德的地平。可戒律真正被埋藏起来，只被我在无意间运使的本质，是经由梅博士的深究才被发现的…………戒律在传达施与者的意志时，同样会觉察被施与者的渴望，并加以实现。”

阿波尼亚的话依然有些晦涩难懂，但是芽衣现在已经差不多跟上了她的节奏，芽衣本来就是那种善于交流的角色，换做其他人，说不定还真的放弃交流了。

“哪一种意义上的实现？”

“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向芽衣隐瞒。可惜…………很可笑吧？或许他们曾和你说———阿波尼亚是最强的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但事实上，她对自己的力量，都是妄加揣测而已。总之，如果你依旧对我的预言保有怀疑，选择在第十日离开往世乐土也是一种明智的尝试。但是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

自嘲的笑了笑，对于自己的能力，阿波尼亚自己都讲述不清楚，她知道芽衣依然不相信，所以尽力去尝试吧，离开往世乐土也是一种尝试，但是阿波尼亚知道芽衣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这么做的话不就代表认输么，而据自己的了解，芽衣，应该是不会认输的那种人。

“嗯，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果不其然，面对阿波尼亚如此“好心”的提醒，芽衣一如既往表示了自己的立场，阿波尼亚温柔的看着芽衣，这感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芽衣拉着神宫凛就离开了阿波尼亚这里，精神感知型，感觉真不好。

第九十三章

离开了阿波尼亚，可是芽衣的兴致看上去还是不高，神宫凛根本就没有注意她们在说什么，反正那种谜语人般的交谈他也不感兴趣，就是芽衣现在着状态很不妙，虽然少女很努力不想让其表示出来，但是神宫凛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忧心忡忡的程度又加深了，一直在说不相信阿波尼亚的预言，但是那样的话，仍然不可避免的对少女产生了影响啊。

“没关系，就是稍微有点在意而已，不把这件事弄清楚，恐怕我是没办法安心了。”

察觉到了神宫凛关心自己的眼神，芽衣温柔的冲着神宫凛笑了笑，还好有这家伙在自己身边陪着，要不然这最近发生的一切估计就真的让自己有些顶不住了，是时候补充一下凛元素了，这戒律之铭，真的让芽衣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从后边把手搭在了神宫凛的肩膀上，芽衣踮起脚尖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神宫凛的脑袋上，真是复杂的事情，想要把这件事解决，就自己现在已知的这些情报，完全不够用。

“没事，一定可以弄明白的，要不要问问别人？梅比乌斯怎么样？”

在这种事情上神宫凛也没办法安慰芽衣，他倒是想把琪亚娜叫过来，可是芽衣现在好像还没有做好和琪亚娜她们见面的准备，说起来自己离开休伯利安的时间也有点长了，她们应该也已经消气了吧，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看一眼呢？

“还是饶了我吧，阿波尼亚的事情还没解决，要是再招惹上梅比乌斯的话，就算是我也是会觉得累的，你别以为梅比乌斯是什么好人，在这个世界上，越漂亮的女孩子越危险，这件事你到底明不明白。”

用下巴在神宫凛脑袋上点了点，芽衣试图继续教导神宫凛这个世界的真相，可听了这句话的神宫凛却是一脸的微妙，像芽衣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说这种话的感觉真是让人奇怪啊，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就不会照照镜子么，漂亮女孩子，芽衣绝对是那漂亮女孩子的其中一员呀。

“呦，瞧瞧我看到了什么？还真是恩爱呀，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样的场景，这对我这个单身女士来说还真是残忍的处刑呀。”

忽然，这样的一个声音打破了神宫凛和芽衣之间的气氛，大魔术师维尔薇从工坊中走了出来，这里的机油味实在是太重了，她本想找个地方透透气的，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了神宫凛和芽衣，他们两个看起来还真是恩爱。

“请问…………你是哪位？”

有人过来就不好继续和神宫凛抱在一起了，芽衣松开了手看向了维尔薇，虽然脸看上去就是那位大魔术师，但是对待她的话，这种话是必须的，谁知道这是哪个维尔薇。

“啊哈…………对自己的熟人这样问好，方式还真是别致啊。”

维尔薇看起来不太介意芽衣这样的话，在她听来只觉得有趣，怎么说自己和芽衣也已经见过好多次面了吧，你是哪位这种话芽衣都说得出口，也挺是让人在意的。

“对于你或者说………你们，这是必要的礼节吧。”

芽衣当然认得这就是维尔薇，但是她又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维尔薇，所以她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不过看她的回答，应该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维尔薇了，乐土里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芽衣都已经开始习惯了。

“那我们还真是够荣幸的，不过，你们出现在这里是准备看我的演出么？真是不凑巧，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芽衣会过来一定是有事的，维尔薇靠在栏杆上看向了少女，在自己的演出还没有准备完毕时就过来，该不会是想问和演出无关的事情吧。

“演出的事情不着急，我之所以先过来…………因为，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你曾向我发起过一个疑问，是否被施与过戒律，态度也非常耐人寻味。我想，你一定知道更多有关它的事。我听到了一种可信度很高的说法，除了束缚之外，它还会顺从对方的愿望。”

维尔薇就是芽衣想来询问的目标，梅比乌斯芽衣有点不太想和她打交道，在自己和维尔薇初见的时候，这姑娘就说过戒律的事情，她应该知道不少，在阿波尼亚那里得到了一些情报，芽衣想要具体再了解一下，戒律，不止有束缚之用，还有顺从对方内心愿望的能力。

这根本就说不通。

“哦…………看来是有人向你提起过神音了？也对，虽然已经是劣化版了，但还是会因为受试者的潜意识出现一些不可控制的变化…………等一下，你这是在寻找对抗戒律的方法吗？你应该还没有…………哦，你要对抗的是她。”

看起来维尔薇确实知道很多，从她的话语中芽衣又得到了很多自己没有听过的东西，神音？这个东西自己好像也听过，但是具体的内容…………

“从你的眼神来看…………它绝对不会是心理暗示那么简单，可以具体说说么。”

芽衣揉了揉太阳穴，信息量太大太复杂，让她这颗学霸脑袋也有点撑不住了，有时候真的羡慕神宫凛那种可以选择不去思考的能力，可是这件事和自己息息相关，芽衣根本就不可能不在意。

“………唉，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点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维尔薇忽然就抛出了这个问题，忽然被问到自己的愿望是什么，芽衣下意识就要开口说什么和神宫凛结婚，可是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少女及时阻止了，这要是说出来就太让人害羞了，那自己可以说出口的愿望是什么？

消灭崩坏，回到圣芙蕾雅学园么。

“这…………”

芽衣的反应正如维尔薇预料，这很正常，忽然被问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答得上来。

其实芽衣答得上来的，她就是不好意思说。

第九十四章

对戒律的态度

一时之间答不上来吧？这很正常，人的愿望怎么可能用短短几个字概括呢？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者说………在很多情况下，人们会主动放弃自己想要的事物。因为权衡利弊之下，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你这反应很正常，求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我们就是这样活着的，而当一种力量强硬地让你朝着渴望狂奔而去的时候…………带来的连锁反应根本无法想象。”

维尔薇诉说着这样的话，而芽衣也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这种情况，确实，自己要是和神宫凛结婚并且达成这个愿望，那会引发的连锁反应肯定不会小，先是琪亚娜，那姑娘绝对会说是她先的，再还有班长那个师徒孝心变质的屑监护人，还有……………确实，要是突然实现这个愿望，会引发的事故真的难以想象。

“听上去………以前应该有过一些例子存在吧？会让你们……对它如此恐惧的例子。”

芽衣思考了一下，这样的推断需要真正的例子作为佐证，看维尔薇的反应，应该和自己想的一样吧。

“这个…………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相信我。越是恐惧，越容易变得可怜。但有一点你最好还是牢牢记住，精神能给身体带来的影响，绝对会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好了，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我得出去透透气了，这里机油味好重，真不知道她打算干什么，要是想看演出的话，那就来找我吧。”

冲着芽衣挥了挥手，维尔薇直接就跑没影了，还想和她再说说关于戒律的事情，结果她怎么就跑了啊，这事情的疑点真是越来越多了，就不能过来一个人给自己好好解释一下吗，说的都是那么梦棱两可，真的想给他们一人甩一本小学课本让他们学学什么才是白话文，感觉这些人都不会好好说话。

一群九漏鱼。

“芽衣，发生什么事了…………很少看到你这幅样子。”

芽衣扶着栏杆轻轻叹气，而这幅样子在走过来的樱看来就很是奇怪了，这位律者少女可是从来都没有表现过这种姿态，她这是怎么了？樱看向了神宫凛，而神宫凛也只是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他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芽衣了，知道的越多，她的问题疑点也就越多，总不能让她和自己一样放弃思考吧。

“没什么，就是稍微有些头痛…………樱，我记得你曾向我说过，你身上的一把武器绝不能轻易出鞘。这是戒律的一部分。”

冲着樱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这是客土中为数不多谜语人属性稍微少一点的人了，而且也算是个自己处的不错的人，芽衣的视线落在了樱腰间的刀上，确实有两把刀，另一把和戒律有关么。

樱点头承认了芽衣的说法，而这样的话，芽衣的问题就又来了。

“可那究竟代表了什么？戒律………应该不会以作为实体存在吧？”

“…………所以，它只是戒律的一部分，芽衣小姐，你若能看到的两把剑，它们各自有不同的用途，一把指向崩坏，一把指向人类自己。对我来说，这是必要的举措，能够在很多情境对我加以提醒，让我不会忘记自己的立场。”

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两把长剑，樱的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神情，一把面对崩坏，一把面对人类，这可真是，令人沉重的话题。

“你不愿轻易出鞘的，就是指向人类的那一把吗？”

其中一把剑樱在战斗的时候经常使用，哪怕是神宫凛都曾经用过那把剑，而另一把芽衣从来没有见过樱用过。

“是的。既然曾经身处毒蛹…………芽衣小姐，我就一定会有一些………无论被迫与否，无论结果是否正确，都无法进行开脱的行径。对于这些事………因为戒律的原因，我无法向你详细讲述，它们已经被彻底封存起来了。而这把剑每出鞘一次，那份记忆就会重现一分。”

樱低下了头，少女手指轻抚着那把长久未曾出鞘的剑柄，如果可以的话，自己真的永远不想让这把剑出鞘。

“相当明显的用意啊。”

“是的，每当我再次对自己的同类举剑，所面对的就不再是一时权衡，而是因记忆重现成倍而来的压力。”

这确实是相当明显的用意，每当自己拔出这把剑，以前那些记忆就会重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这对樱来说是很大的压力，所以她不想让这把剑出鞘…………可是当到了必须出鞘的时候，她也不会犹豫。

“听起来…………你对戒律，好像不像其他人那样对此感到抗拒。”

樱的反应和其他人不同，就说千劫，被施加了戒律的他恨不得把阿波尼亚给剥了，可是樱的样子，她好像还比较庆幸自己被施加了戒律一样。

“我不知道所有人的经历，也没有代替他们表态的资格。但对我来说，戒律并不是那么值得畏惧的事物。通过束缚的方式，它的确是在保护我，不是吗？”

樱很是坦诚，如果不是戒律，自己恐怕会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对同类拔刀吧，而有了戒律，自己每次拔刀的时候就会回忆起很多，这样也给了自己不随便拔刀的可能，对樱来说，戒律，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恐惧的东西。

“原来如此，那么，其他英桀也有类似的经历吗？”

和樱说话果然放松很多，这位少女既不像科斯魔那么自闭沉默，也不像其他谜语人那样说话模棱两可，芽衣感觉樱的好感度在自己心中直线上升啊，看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只要好好说话就能提升她的好感度，芽衣心里苦呢。

“寥寥无几，但其中也有依靠自己的能力从中逃脱的例子存在。”

樱摇了摇头，而她口中所说的那个例子也让芽衣眼前一亮，她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那个粉色的家伙，能逃脱戒律，以她的能力肯定能做到…………不对，应该不是爱莉希雅，按照苏的说法，她甚至就没有接受过戒律。

第九十五章

决绝

“不是她…………是维尔薇。她将接受了戒律的那一部分的思维永远隐藏了起来………那固然是一份沉重的代价，但也是唯一的方法。没有任何常规手段能做到类似的事情，所以，芽衣小姐，如果你想确认什么………”

说到这里，樱没有继续说出之后的话，但是却是把自己的目光悄然落在了芽衣的武器上，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在这个地方，有一些事，只能问维尔薇本人。

告别了樱，芽衣又因为得到了新的情报而思索，阿波尼亚的戒律，维尔薇是靠着杀死自己的一个人格摆脱了戒律么，这确实是只有她能办到的事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每个人格都分外独立的存在，要说还有其他人摆脱戒律…………也就是神音的影响。

恐怕也就是只有班长了。

“嗯，班长和我说起过一些过去的事情，过去她秉承入魔必诛，现在想想恐怕也是受到了戒律也就是神音的影响，然后班长遇到了意外，被几个瘪犊子玩意给打穿的脑袋击碎了神音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神宫凛也向芽衣说明了一下班长的情况，那小仙女现在对神宫凛根本就不设防，只要神宫凛愿意，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和他说，入魔必诛，这个理念，应该也就是和神宫凛想的一样了。

“原来如此…………不过我可没有尝试一下班长那种方式的打算，去找维尔薇吧，这个英桀没有我们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每次在陷入瓶颈的时候她都会出现，或者说问题的锚点都会指向她，一开始我以为是巧合，但是当这一切汇聚的时候，巧合，也就不再是巧合了，凛，我有一个计划。”

将所有的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包括阿波尼亚的预言，芽衣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而这一切，都还需要自己见到维尔薇再说。

“嗯，那我们先去找维尔薇………嗯？渡鸦，你跑哪去了，不要和爱莉希雅厮混好么，真是的，不知道现在是做正经事的时候么。”

不知道芽衣计划想要做什么，但是神宫凛理所应当的表示支持，而这时许久不见的渡鸦也是走了过来，神宫凛终于找到了机会指责别人，平时一直都是别人指责他的，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神宫凛双手叉腰义愤填膺的指责着渡鸦，自己这次都老老实实的干活，这姑娘跑哪去了。

被神宫凛这样说…………感觉还真是微妙。

雇佣兵小姐姐脸上的神情有些说不出的纠结，自己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了么，被神宫凛这家伙指责，感觉自己整个人生价值好像都被否认了，最没有资格指责自己的就是他了吧！

“抱歉………其实我是来向你们道别的，我在这里实在是太久了，灰蛇快要亲自来请我出去了。说是有什么非我不可的任务。他的语气你们也能想象到吧？”

没办法，见识到芽衣被教训的场景之后，渡鸦在面对神宫凛时选择了忍气吞声，要不然这家伙也给自己来这么一遭怎么办？审时度势也是雇佣兵该有的本领，神宫凛这家伙实在是太恐怖了，渡鸦都不敢想象芽衣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反正自己肯定遭不住就是了。

向神宫凛和芽衣说明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摸鱼的时间已经结束，自己在往世乐土里待太久了，久到上司都忍不住过来叫自己的说。

“好，再见。”

芽衣干脆利落的回应，少女如此果决的态度反而是让渡鸦哑口无言，这自己要离开，她怎么就这种态度啊，果然和这位芽衣大小姐打交道是很累人的事情，怎么说都是同床战斗过的战友……………是因为自己看到了她被神宫凛惩罚的事情么，那也不至于装成一副和自己不熟的样子吧。

“……………就只是这样？”

忍不住开口，渡鸦自认为自己和芽衣还处的挺不错呢，结果自己要走了，她就这种态度，那自己的一片好心就都是给狗吃了，自己可是卖了她好多个人情诶。

“那………一路顺风？”

芽衣试探着补充了一句，而这也让渡鸦彻底放弃了下来，雇佣兵很是无语的开口:“你不会是把这件事也当做预言的一环了吧，话说回来，今天就是第十天了，你那边怎么样？”

能想到芽衣现在的状况，不过渡鸦也确信芽衣应该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以这姑娘的能力，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知道了一些事。但是对预言本身，我依然没有能将其否定的决定性证据。而且………就算她口中的命运只是谎言，凭借戒律和精神感知型的特殊性，她也完全可以让自己的预言变成现实…………所以，现在，我决定直面根源。”

叹了口气，芽衣详细的对渡鸦说出了自己现在的打算，毕竟渡鸦是自己除了神宫凛之外的另一个保险，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能依靠的，就只有她了，神宫凛当然也可以，不过，作为世界蛇的一员，渡鸦能传递出去的东西，显然更多。

“那这么说，你找到进入至深之处的方法了？”

很容易就能听出芽衣的打算，直面根源，毫无疑问，芽衣是打算前往至深之处了。

“没错，而且现在正要动身。”

芽衣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自己想的没错，自己前往至深之处的关键就在维尔薇身上了，通过她，自己应该可以探究整个乐土的秘密，也会在至深之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