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女帝不正常吗? 第109章

作者:爱开小差

  这就很搞了。

  万幸的是,剧情模式的剧情还是过了。

  【正在为你抽取明朝嘉靖时期的词条——】

  【恭喜你抽取到紫色词条——揣摩圣意。(你能更快地,在意识形态上认知和了解到本朝皇帝的心思。)】

  陆成安看到开头这个紫色,心里是郁闷的,虽然这次剧情副本是托管的,他只是负责看戏,可好歹他也是看了模拟内容的。

  结果奖励只是一个紫色词条,那未免也太平庸了。

  然后看完奖励的内容,陆成安顿时活了过来,他甚至在想这个词条,凭什么只是紫色?

  对于幸进之臣而言,有了【揣摩圣意】这个紫色词条,加官进爵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陆成安又郁闷起来了。

  他现在的发展越来越不对劲了。

  一身正气、英姿勃发、揣摩圣意?

  这一套,要是现在当朝的皇帝是女帝的话。

  这还能不是堂堂正正的软饭硬吃?

  我一身正气,刚正不阿地上书己见,表达了对时政的态度,对黎民苍生的忧愁,在群臣面前,显得伟岸高大而英姿勃发,朝会上的不可一世,更凸显了名臣风范。

  然而在揣摩圣意之下,我很快就明白了女帝的心意,在充满道德感的自我谴责下,一步一步走向了寝宫。

  陆成安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结局,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下一秒。

  一股晕眩感骤然从陆成安的脑海之中涌现,他清醒过来,抚着床头,冷汗从背部流淌而出,身体微微颤栗起来。

  大量的碎片记忆涌现进了陆成安的脑海之中。

  在梦境之中,他仿佛完整无缺地渡过了一个人的一生,包括哇哇落地,包括他幼年时与玩伴的闹弄,包括他的求学之路,和王阳明求教论道的经验,太多太多的事情,如同走马观花般地游荡在陆成安的脑海之中。

  这一生,漫长而又凶险万分。

  过了一阵子。

  陆成安的眼眸如鹰眼一般,掠过窗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效果完全不同于体验卡。”陆成安心中暗道:“体验卡是使用后,强行将存档中的人物能力加持在你的身上,甚至是会根据存档中的性格,来潜意识地改变你的行为。”

  “在使用平北君侯的体验卡时,我心里只想永远保护晋王,想要站在她的身前挡下所有。”

  想到这里,陆成安稍加思索。

  就算是他没有平北君侯的体验卡,一想到晋王给他生了那么多的崽儿,陆成安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还是情愿给晋王挡刀的。

  哪怕晋王只是在模拟推演中,当了他的老婆,可那也是货真价实的老婆啊!

  不给晋王挡刀,难不成让晋王殿下给咱挡刀么?

  “值得注意的是......这次通过剧情模式,所获得的这个记忆,更像是我穿越到的大明嘉靖朝之中,一步步奋斗上位,在性格上,我还是那个我,多的只是一笔来之不易的人生经验。”

  “可这样在官场上与诸多文臣过招的阅历,对现在的我,却是无比宝贵的。”

  “宁王......有些厉害。”

  “哪怕是托管做出来的措施。”

  陆成安沉思。

  “她这是故意给我挑选了一个对手,放任政治能力奇高的奸臣严嵩同我博弈。”

  “在我出身、立场各方面全部是劣势的情况下,来锻炼我对朝中大局的判断,培养我,最后再看到我有所成的时候,就把严嵩丢到西市问斩处理了。”

  “论手段。”

  “宁王现在应该是诸多皇女中,做事最杀伐果断的皇女。”

  “她的做法,甚至于能用个人意识极强来形容。”

  “光是这专横独断的态度,左右朝堂的权术,恐怕就是其中最具帝王之相的了。”

  陆成安想了想,这倒霉的严嵩,恐怕是被宁王当成了一张普普通通的经验卡,拿来喂养他了。

  不过,拿金色臣卡来当经验卡进行喂养,是否太过于奢侈了一些?

  多少有些不讲基本法了。

  陆成安见过拿最普通的白色臣卡来喂养别人的。

  还真没见过像宁王这种,直接上最硬的菜,拿最强一档的政治系臣卡喂养的了。

  以收集癖爱好的玩家角度来看。

  难道不该是把这些金色的臣卡,一一记载进入图鉴之中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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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朕的这些女儿,是长进了不成?(二合一)

  将其他臣卡当成经验宝宝。

  是一种很常见的手游行为。

  但不得不说,在模拟之中,宁王把严嵩当成陆成安的陪练,真是给陆成安上了很高的强度。

  在大明王朝的中叶,严嵩必然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在他同一时代中,有着如末代圣人王阳明的风云人物,明代第一个谥号为文正的重臣李东阳之类的诸多名臣。

  在他之后,还出现了被评为千古一相的张居正。

  大明,一个明明废除了丞相制度的朝代,张居正却还能被誉为千古一相。

  可见张居正的政绩到底有多惊人。

  在前后英杰辈出的年代,被夹在中间的严嵩,偏偏服侍的皇帝,还是嘉靖皇帝这样高话题高流量,堪称明代皇帝中如同话题巨星般惹人注目的存在。

  这就导致严嵩的存在感在无形之中变得极为强烈。

  抛开结党专权,满足私欲的特点,严嵩本人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先不说严嵩是驰骋官场几十年的老江湖。

  本身严嵩就是一个文化素养很高的文人,他的青词造诣堪称明代独一档,尤其是他的代表作《钤山堂集》,是被很多人称赞的。

  但是,在党争这方面,严嵩才是真正的王者。

  他的党争水平放眼整个大明朝,起码是SSR这个水准的选手,只打最强的局,普通一点的党争,他严嵩玩都不玩。

  哪怕最后被治罪了,严嵩也足足活了八十七年。

  而严嵩不仅是跟其他群臣玩心眼,后面还跟勋贵斗,又跟锦衣卫斗,甚至最后还跟皇帝玩心眼。

  但这毕竟是权力的游戏,严嵩只不过是嘉靖手上的棋子。

  利用价值没了,严嵩就倒台了。

  宁王给陆成安做局,让陆成安跟严嵩斗,简直是养蛊式地锻炼陆成安,给陆成安喂的经验卡,实在是太高规格了。

  当然,这段人生记忆,带给陆成安的,还不单单是和严嵩在官场之斗的经历。

  还有几十年在锦衣卫这个机构中做事的探索经验。

  看到自己人物面板上,已经攀升到85点的政治,在它的旁边还有一段字眼显示。

  【在不同的朝代,在不同的时期,你的能力指标将随之上下浮动。】

  而按理说,武力值要往上抬高很多。

  但结果就涨了3点武力。

  果然。

  在模拟推演中锻炼的武力,是不能即时回馈到现实之中的,因为武力原本就是通过自我的锻炼所得。

  在没有锻炼的情况下,凭空得到强悍的武力,是不现实的事情。

  【长坂坡之战】,毕竟是陆成安亲身抵达了战场,经历过了战场上的厮杀,了解到基本作战的手法,才提升的些许武力。

  但本身的体格和力量,还是没能短期训练出来。

  在没有强力增幅的词条下,陆成安的武力,还需要现实中自律的练习,才能攀爬上去。

  这次能涨3点武力值,是陆成安在锦衣卫生涯中,学到了很多斥候方向的专业能力,而这些理论知识,仅仅只能提高3点武力值。

  因为这是理论,而不是体能。

  这也难怪说,他现在的模板最接近陈庆之。

  “不同时期的朝代,能力指数也不同?”陆成安在思考这段话的含义,这时他想了想前面猛过头的几个朝代。

  春秋战国、汉朝、再到三国时期。

  这里面的人,才是真正的超模怪物啊。

  朝代中期,是和平年代,而这些和平年代中的人,又怎么和在战乱中,在生与死之间磨砺出来的各方英才进行血拼?

  陆成安摇了摇头。

  先不想这些剧情模式中的功能了。

  他现在,人还在大晟朝躺着呢!

  “目前这个局势,我的首要任务,是得想个办法救救咱的岳父了。”陆成安在心中沉吟。

  正英帝,虽然是个短命岳父,在临终前都没忘了在陆成安面前显摆自己的能力很强,各种‘贬低’自己的女儿不中用。

  但是最后却仍然满怀信任地将江山托付在了他的手上。

  从个人的角度而言,陆成安是不希望正英帝驾崩的,而只要岳父不驾崩,大晟朝其实各方面还是趋于稳定的。

  岳父驾崩了,才是大晟朝崩坏的主要原因。

  “之前模拟,我也找过名医替岳父施救过,但当时没有想到那么深远的地方,没有仔细去留意岳父得的是什么病。”陆成安暗道:“我要是能知道这个病是什么病,一切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陆成安想到这里,突然心很累。

  他真是服了。

  为什么岳父的病,是他来想办法来治的啊?!

  这事情,难道不应该是你们这些皇女们该去想办法解决的吗?

  有模拟推演这个作弊器,你们不会还没有人去想办法学医术吧?!

  陆成安想到这里,为他的老岳父感到深深的苦恼。

  这未免也太受气了。

  ......

  紫禁城。

  已是月上梢头。

  正英帝埋头俯首,看着手上的奏疏,微微皱眉,一旁的小太监朝着旁边的香炉之中添置上为数不多的龙涎香。

  一旁稍显年长的太监拍了一下小太监的手。

  “下次记得放沉水香。”正英帝瞥了一眼开口道,旋即叹了一口气,“檀香亦可。”

  门前,一道声音响起,“陛下,锦麟卫指挥使江骐宁求见。”

  正英帝眉头紧皱,微微颔首,旁边的小太监立刻出去迎接。

  江骐宁走进殿来,立马跪下道:“卑职叩见皇上,深夜而来,还望陛下恕罪。”

  “何事?”正英帝还是很信任自己这位左膀右臂的。

  “卑职差遣了几位卫士,在南苑打探了消息后,确实陛下所见的壮士,是随着晋王一同去的围猎,但是......此人......此人是在汉王府上的。”江骐宁斟酌了一番用词道,“是汉王殿下的门客。”

  正英帝手上的奏疏往案牍上一甩,站起身来,走了过来,想要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

  “于是卑职又去了一趟汉王府,发现汉王府上人去楼空,后来打探才知道汉王殿下将府上的奴婢和侍卫统统驱散,唯独留下了一人。”江骐宁低着头又继续道:“请陛下恕卑职不察之罪。”

  “至于那位门客的名字,卑职也打探出来了。”

  “他叫陆成安,杭州府人士,是这次奔赴京城的赶考士子。”

  正英帝回到原来的位置,一根手指轻轻敲击着案牍,发出颇有律动的声响,他陷入沉思之中,而江骐宁的头却随着这股敲击声,垂得更深了。